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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我不是什么好人……
---------神秘少女的旁白。
“梁贊人?”
“不是,瓦良格人。”
“在哪兒?”
“索日河北岸。”
“很好!干什么來了?”
“收款子。”
“收誰的?”
“娜迦人。”
“收了嗎?”
“還沒。在路上,沒到地方。”老李疑惑的看了看對面罩子一身黑袍之中的少女,撒了一個謊。
“在荒郊野嶺遇到這么一個主兒,擺明了自己這兩個大老爺們兒還不放在人家的眼中。不管對面這娘們兒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恐怕今天這事兒都不會好相與。”李凌心中默默地想到。
“好!非常非常的好!那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娜迦人已經(jīng)不欠你的錢了。”聽了李凌的話,裹在一身黑袍下的年輕少女,顯現(xiàn)出了異樣興奮的神情。在興奮之中,帶著無與倫比的霸道。
“為什么?”對于之前一系列沒營養(yǎng)的問答,只有這句勾起了老李的興趣。
“不為什么!就因為你遇到了我!”女孩自信的說道。
“女娃娃,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說話瘋瘋癲癲的。我們是去梁贊城收貨款的,那是真金白銀的貨款。你一句說不欠就不欠了,你沒什么事兒吧?是不是昨天吃的什么東西沒吃好,現(xiàn)在有點兒不清醒了。”對于對面這位絕美少女的古怪脾氣,早已經(jīng)不耐煩的老謝頭兒冷嘲熱諷的說道。
“我昨天吃的東西味道不錯,很干凈也很有營養(yǎng),不勞你擔心。不過,遺憾的是,你今天所吃的東西卻不怎么樣。作為人這輩子最后的一頓晚餐,很顯然,你烤著的這種古怪的黑球兒并不合格(地瓜來自地球,只有瓦良格人有)。何況,你還沒能吃到嘴里。不過,姑奶奶在你們身上耽誤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不打算在耽誤下去,所以........你只能.........受死吧!”
說完,少女猛地抬起了右臂,五指張開對準了老謝頭兒的身子。一陣青綠色的光芒由少女身上猛烈地噴發(fā)而出。
“嗯!法師,高手,干不過。”李凌的心中驚呼道。
此刻,老謝頭用力掙扎的身子已被淡青色光芒所抬起。在他的臉,脖子和手背等裸露在外面的軀體表面,呈現(xiàn)出了一條條紅的可怕的血管兒。如同活著的螞蟥一般,不斷的在老謝頭兒的皮膚下涌動。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老謝頭兒身上的全部血管兒就有了由紅向紫的轉變,眼見血液爆體而亡就在眼前。
“那個年輕女孩兒所言不虛,看來她是真的打算要了老謝頭兒的性命。怎么辦?”老李焦急地想到。“荒郊野嶺,堵住自己,要殺老謝頭。等等!要殺老謝頭兒,那就是說老謝頭礙眼。如果老謝頭礙眼的話,那也就是說她的目標是我。如果他的目標是我的話,那她就不會殺我。她不會殺我,嗯?對,有主意了。”
“慢著!”李凌中氣十足的大聲喊道。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我想你想殺他而不殺我一定不會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吧!如果現(xiàn)在我死在了他的前面,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呢?”
少女眨著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凌,卻并沒有收回自己舉在空中的右手。在歪頭想了片刻后,淡淡的說道:“你想怎么樣?”
“交換!我和你走,留他一命。”
“我要是不同意呢?”少女又道。
“那可就讓我為難了。畢竟,親手解決自己也是很需要勇氣的,不過呢?阿斯蘭爺們兒從來都不缺少勇氣。”話音剛落,李凌便微笑著將手中的短刀又向脖子內(nèi)捅入了一分。
紅色,帶著體溫的鮮血,沿著短刀的刀身,滴落在地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少女和李凌就這樣僵持在夕陽西下的樹林中。
“好吧!成交。”少女說完,像沙袋兒一般將老謝頭兒丟在了一邊。緩緩地走向了李凌,道:“收了吧!一個大男人玩這套,你也不覺得害臊。”
“害臊多少金幣一斤?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我媽說了,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李凌嗤之以鼻的說道。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這話有道理。嗯!你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少女尋思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嗯!你媽也很有意思。害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問候一下你媽她老人家。”李凌心中恨恨的想到。
“走吧!”在李凌暗自意淫的時候,少女有如黃鶯般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少女一揮手,飛入懷中的老李和老謝頭二人的背包。砸的老李一個屁蹲兒坐在了地上。本著自己一向“在那里跌倒,就在那里趴一會兒”的準則。老李耍賴般的盤腿坐在了地上,不悅的問道:“去哪?”
“找新的宿營地。”
“這兒不好嗎?柴火和篝火都是現(xiàn)成的?”老李不解的問道。
“為了你的仆人從今以后還能活著,我只能另換個地方。本來,我最初的計劃是干掉他,我們留在這里。不過,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殺他,那也只好我們換換地方了。”少女解釋道。
“那他怎么辦?冰天雪地的。”
“小子,我今天說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別在和我談條件。我只是答應你我不會動手殺他,可沒說給你們倆當保鏢。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竟然和你說了這么多的廢話!奇了怪了。”少女說完,不在搭理老李,自己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向了林子的深處。
“好吧!謝老叔!您就自求多福吧。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如果我們這次都能活著回去,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如果這次您老沒挺過來的話,我以后一定勤練武功,將來有朝一日我?guī)湍闼毫诉@個小娘皮。好了我走了。”說完,李凌將老謝頭的身子又向火堆兒邊兒挪了挪,將火上的幾個土豆取下放在了他的懷中。
做完這一切,老李吐了一口氣,向深林的深處走了幾步。在如有所思后,老李又重新跑回了老謝頭的身旁,將剩下的柴火全部丟入了篝火之中。
“老謝叔,如果你不是被凍死的,而是被那個不開眼的野狼野熊弄死的,你記得給我托個夢。我知道后,一定把卡盧加附近所有的狼和熊都做成皮花圈給你送來。我這回真走了,別忘了,說定了。”老李低聲嘀咕道。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少女不悅的聲音傳來,嚇得老李一個哆嗦,趕忙回著這位自己惹不起的姑奶奶道:“來了!來了!我這不來了嗎?”
在一步三回頭中,李凌跟在了少女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