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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寧負如來亦不負卿,只惹得蕓娘珠淚點點。
顧同抱著蕓娘,一坐就是一宿,說了一宿的話,交談了一宿的心,天明之時,兩人心中滿滿的都是欣喜。
至少那層窗戶紙捅破了,兩個人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辛苦的帶著一層面具,去面對彼此。
“你在想什么?”看著顧同望著窗外的一片陽光呆愣不已,蕓娘疑問道。
“沒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昨夜一宿沒有睡,你今天啊,就乖乖地在家中睡覺,等為夫中午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捧起蕓娘的秀發(fā)放在鼻尖輕輕一吻,顧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說道:“有你在身邊,這樣的感覺真好。”
“什么為夫?你盡是瞎說。”蕓娘一臉的羞紅。
“不是嗎?我可記得昨夜有人說要做我一生可親可愛的小娘子呢!”顧同瞧著小女兒狀的蕓娘,壞壞的打趣道。
“不許說,不許說。”用被子將自己包了起來,蕓娘就像是一個鴕鳥一樣埋起頭,對著顧同撒嬌道:“你這壞人,昨夜還說要照顧我呢,這天一亮,就反過來欺負我,我不管,我后悔了。”
“當真?”顧同明知故問到。
蕓娘不答話,她才不會上顧同的當。
壞壞的看著蕓娘繡花被下的玲瓏曲線,沒來由的一只咸豬蹄就伸進了那無比溫暖的被子中。
朝著某處曲突輕輕一摸,在蕓娘驚慌失措的叫聲中,顧同奸笑著說了句:“乖乖娘子,為夫去也。”說完話,便起身徑直離去,只留下蕓娘一人還在惱羞他的使壞。
打馬走在去簽軍大營的路上,顧同還不時的拿出右手,回味著自己大早晨的那驚人一摸。
“手感真是不錯,絲毫不比柳師師那個潑辣娘們差,哎呀呀。”
雖然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想起柳師師那絲毫不亞于蕓娘的傲人雙峰,但是顧大人的美好心情絲毫都不會因此而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相反,這廝很是無恥的將柳師師的兇器拿來同蕓娘對比,雖然到最后,他也沒有得出一個什么具體的結論出來。
“顧大人?”
行過回味軒的時候,回味軒的掌柜以及老板娘突然叫住顧同。
“有什么事情嗎?”顧同一看到這兩口子,尤其是那個老板娘的時候,就想起這家伙將自己扔到店外的情景,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氣。
“顧大人聽說要升任指揮使了,小店特意備下一些小菜,想著請大人品嘗品嘗,在一個,前段時間對大人頗有冒犯,我們兩口子也想找個機會當著大人的面,賠禮道歉。”回味軒掌柜史慶棟拉下一張老臉,在自家媳婦的催促下,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本想一走了之的顧同,看著史慶棟那張苦瓜臉,心兒忽地一軟,他一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日日借酒澆愁,每次都是史慶棟送自己回家,雖然最后因為老婆的緣故,沒有堅持下去,但是這份恩情,顧同卻是從來沒有忘記。這也是他,上次救援的時候,為什么會讓陳季常到回味軒采購一些物資的緣故了。
顧同看著史慶棟,帶著幾分勸慰的語氣道:“史掌柜,承蒙您之前一直對我的照顧,今天公務繁忙,我就不進去了,日后但有時間,本官一定前來。還有一句話,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大人但請直言!”史慶棟做聆聽狀。
“老婆的話,聽聽沒錯,但是如果沒有一點兒男人家的擔待和堅持,被婦人家左右,那就真的太窩囊了,說不定哪日還會釀下大禍。”對著史慶棟一番勸導,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番心事。
打馬繼續(xù)向前,顧同回想著自己穿越來這一個月來的件件樁樁,心中心思就向海水一樣,忽而翻騰,忽而降落,當真是精彩斑斕的厲害。
從先前的借酒澆愁,再到酒醒人省,再到遇到柳師師,寫下摸魚兒,再到逢會沈復被保舉到簽軍做監(jiān)軍校尉,還有神秘的沈默娘以及她背后的大唐酒莊、樓蘭女,再到籌建余慶堂,大雪之中奔赴秦嶺之中救援王仁杰,重陽宮夜遇丘處機,與之論道,直到昨夜,和蕓娘互訴真心,一切一切,就像是戲文一樣,似真似幻。
簽軍營前,陳季常像是專門等待顧同一樣,顧同身影才一出現(xiàn),就趕了上去,放聲說道:“大人,您可算來了。”
想著自己昨日回家,這才一宿,陳季常就這般緊張,顧同心中一緊,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一樣,立刻下馬,一邊拉著陳季常往大營走,一邊問道:“這般緊張,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人,你進去一看就都知道了。”陳季常說著話,就指引顧同往里走。
兩人行進大營,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的喧鬧聲。
走到近前,顧同才發(fā)現(xiàn)是柳師師和陳平正站在一起爭論個不休。
“柳大小姐,我說了,除非是大人親自來或者是有他的手令,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里面的東西的。”
陳平張開雙手,阻止著正要往庫房里面沖的柳師師,一臉的無可奈何。
只見得平日里就張揚慣了的柳師師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魔女一樣,不顧一切的往倉庫里面的沖。一邊沖還一邊叫囂道:“你們大人這些天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才不管呢,里面的東西,本小姐說什么也得拿到。”
就在陳平拿柳師師沒得治的時候,顧同負手走上前去,站到柳師師身后,突然說道:“那個剛才說本大人死了啊?我這不是在這里嗎?”
“咳咳。”柳師師突地被身后的人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去,一見是自己這幾天都不曾見到的顧同大壞蛋,立馬就沒好聲的質問道:“你這家伙,老實交代,這些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也看不到你的人影?是不是帶著銀子跑路了?”
顧同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見柳師師的時候,心中總想著捉弄捉弄,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就戲謔道:“怎么,你小姑娘家家的,該不會是想念本大人了吧?”
“切,大冬天的我才不會犯花癡呢!”沒好氣的回了顧同一句,柳師師又將顧同拉到一旁,一臉懷疑的說道:“快快如實交代,你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
顧同招架不住柳師師的八卦,耐著性子說完自己這些天的事情,復又問道:“你不好好在家中待著,天寒地凍的,跑這里做什么來了?”
“我是怕你帶著銀子跑路了,所以今天過來,準備查看查看銀子是不是還在,誰知你們這個黑臉將軍,死活不讓我進去,還揚言要對我動粗,我不管,我讓人欺負了,你要替我做主,狠狠地給我教訓教訓他。”柳師師得理不饒人,在她看來,顧同這兩天沒讓她看到,就是一種天大的罪過,現(xiàn)在逮著正主,不好好洗刷洗刷,那可就真的不是她柳大小姐的作風了。
聽完柳師師的話,顧同這才明白這小丫頭跑到這里胡鬧什么。
他不可能為了柳師師平白無故的處罰做事情盡職盡責的陳平,于是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怎么,聽你這口氣,是地方找見了?”
“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找你要銀子。”柳師師沒好氣的對顧同說道:“你這家伙,把事情交給我之后,就消失不見,我這可好,你答應我的薪資還不到,就當起了免費勞力幫你忙東忙西。作為余慶堂票號總部的地址我已經(jīng)找好了,就在離大唐酒莊不遠處的一處地方,三進三落,臨街三層高的小木樓,后面還有一處修建的很是豪華的宅院,都一并談了下來,價格談了十四萬兩銀子,是晉商商會的楊旭光老先生幫忙跑下來的。現(xiàn)在賣主就等著咱們這邊交銀子,都催了好幾趟了。”
“行,既然是你和楊老先生看下來的,那我就不去看了,我這就讓陳平他們把銀子給你運過去。”顧同聽見柳師師在自己不在的五天時間里,已經(jīng)找好了作為余慶堂票號總部的地方,心頭也是輕松了一大截,在對柳師師辦事能力肯定不已的同時,也對晉商商會的行首楊旭光這般賣力幫助自己心中多了一些想法出來。
“那是,本小姐出馬,一個頂兩,區(qū)區(qū)找房子這么簡單的事情,手到擒來。”得到顧同夸獎,柳師師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一臉的高興。
顧同不想打擊柳師師的興致,又同她談了一些余慶堂票號成立該準備的事情,看了看有沒有什么疏露,等談完這些,顧同就派陳季常和陳平幫柳師師押運十四萬兩的銀子出來。
趁著陳季常等人忙碌的空隙,顧同帶著幾分高興,對著柳師師說道:“我決定了,過一會兒就去京兆府衙門撤了蕓娘的婚書,還她自由身份。”
聽見顧同居然主動提出要替姐姐撤了那紙婚約,柳師師心中比得到白銀萬兩更加的高興,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相信顧同的好心腸,于是問道:“該不會是你這家伙,現(xiàn)在有了錢,又當了官,準備將我姐姐踢出門,自己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吧?要是這樣,本小姐一定把你這雙狗眼給挖了,然后再打斷你的狗腿。”
“不是,我要娶蕓娘為妻。”顧同坦然的將自己昨夜的決定告知了柳師師,其實他也想著,能與眾人分享這份喜悅。
“什么?”
聽到顧同居然是為了要娶蕓娘才去為蕓娘撤銷婚書,柳師師不明白,自己本該為蕓娘高興的那顆心,突地就享受要失去什么一樣,難受的厲害。
臉上裝作毫不在意,甚至是為了蕓娘喜悅的笑容,柳師師像平常一樣,沒心沒肺的繼續(xù)說著:“那看來我日后還要叫你一聲姐夫呢?說好了,你們成婚的時候,一定要大擺筵席,到時候本姑娘送你一份天大的禮物。”
顧同才不關心柳師師所說的天大的禮物到底有多大,順著柳師師的話就說道:“成婚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說不得還要去你們柳府一趟,下聘書,納吉、請期呢,說不得還要遭你們柳府人的一片白眼呢!”
“柳府是柳府,柳三變是柳三變,和我沒關系,我祝愿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匆匆說完這句話,柳師師不見絲毫往日的乖張,像只受傷的小鹿一樣,埋頭就往簽軍大營外走去。
“這小姑娘,越來越奇怪了。”顧同未曾細想,只當是柳師師和柳家人又鬧了矛盾,便不在留心,心中滿滿的開始想著去京兆府衙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