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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多么痛,痛得多么深。
可是當相愛的兩個人,緊緊擁抱的那一刻,所有所有的過往,全部都變得不再重要。
愛的人還在,還可以一如既往的去愛,這才是幸福,才是愛的意義。
“烏蘭,嫁給我吧。”
沒有絲毫的猶豫,顧同輕輕捧著烏蘭的螓首,望著星光一樣璀璨的眉目,深情的說道:“我要娶你,讓你做我的娘子,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一起過一輩子,答應(yīng)我吧。”
幸福,來得這樣的突然,瞬間,烏蘭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那個女人,沒有之一。
“老爺,我,我是在做夢嗎?”傻姑娘腦袋有些懵懵的,有些難以相信。
“這是真的。”執(zhí)起烏蘭的素手,顧同放在唇邊,輕輕的舔了一下,調(diào)笑道:“看,這是真的。”
夢中無數(shù)次的幻想,就這樣突兀的來到,烏蘭一顆心兒小鹿一樣的突突突的跳個不停。從顧同舌尖上傳來的溫度,讓她知道,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幕。
“老爺,我害羞。”傻姑娘本想說“我答應(yīng)”。可是話到嘴邊,她卻有些害怕,有些不敢說出來,只好將腦袋埋在顧同的懷中,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似的說道。
烏蘭的可愛,徹底的征服了顧同。
他可以擁有江山萬里,可是相應(yīng)的,他也會被柔情萬丈所陷,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其實,又何嘗不是情到深處,心甘情愿呢?
帶著幸福,烏蘭進入了夢鄉(xiāng)。
顧同知道她大病初愈,體力不濟,方才又說了那么多的話,而且心思波動巨大,勢必浪費精力,不過烏蘭蘇醒的好消息,還是讓他相當?shù)呐d奮。
與此同時,蕓娘、柳師師、沈默娘、安悅兒、晴兒也都知道了烏蘭蘇醒的消息,是以個個都迅速的來到了烏蘭的病房外,不過聽到顧同和烏蘭說著溫情話,是以都沒有進去。
顧同將烏蘭放下,替她蓋好被子,走出屋子的時候,恰好看到蕓娘等人含笑脈脈的情景,想到方才屋子里面和烏蘭的話,顧大人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臉蛋。
柳師師大概是覺得好玩,竟然還不忘開玩笑的說道:“姐姐妹妹們,看來家里面又要添個人了,呵呵,也不知咱家老爺身子骨經(jīng)得住嗎?”
說著,這丫頭還不忘大膽的在顧同的下身掃了一眼,其間意味,不言自明。
顧大人怒了,什么叫多個人身子就經(jīng)不住了?
“哼,多十個老爺我也照樣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瞬間,顧大人霸氣四射,關(guān)乎男人尊嚴的話題上,他是絲毫都不能退讓的。
“哦,原來三郎是想多十個啊,也是咱們姐妹,人老珠黃,老爺怕是都看的膩了吧?”蕓娘竟然也不忘開顧同的玩笑。
瞬間,顧大人變成了‘面目可憎’‘心思齷齪’的大淫賊,落得夫人團們?nèi)巳撕按颉?
情知在這個問題上自己要是多話的話,下場覺得是凄慘無比,顧大人只好找了個借口,逃了開來。不過他也知道,方才蕓娘等人,算是已經(jīng)對他要納妾一事點頭同意了。
夫人團們出了氣,烏蘭小丫頭終于可以成為顧家夫人團中的一員,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一件好事情,當然,其中的實惠最多的還是要數(shù)顧大人。
當然,烏蘭雖然是蘇醒了,可是跟女真人的這筆賬卻還是必須要算的,而且要算個清楚。
抓到的刺客,幾乎在錦衣衛(wèi)的手中一個回合都沒有熬下去,就全盤招了背后的主謀——大金國樞密院樞密使完顏襄,理由嘛,不用說也清楚。
一直以來,顧同都認為雙方交戰(zhàn),是軍隊的事情,實在是沒有想到敵人居然會用這么宵小的做法。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女真人敢行刺他的家人,那么顧同也就覺得沒必要給女真人留什么情面了。
“沈復(fù)、楊浪,你們二人給我派幾個好手,先去中都城殺一殺女真人的威風,記住,不要殺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殺死幾個不高不低的女真官員,我要讓他們知道,只要本王愿意,隨時可以派人取了女真皇帝的狗頭。”顧同找來沈復(fù)和楊浪二人,稍作吩咐,就把目光投向了中原地區(qū)。
本來就打算抓住開禧北伐最后的這段時間,趁著宋兵在江淮是、戰(zhàn)場上對女真軍隊的牽制和山東紅襖軍興風作浪的機會,兵出函谷關(guān),進攻中原,但是烏蘭遇刺,卻讓顧同將出兵的時間往前提了一提,也不打算等到陳季常退回到長安城在出兵,而是打算和女真人在中原徹徹底底的打上一場,最好是讓女真人退出中原。
出兵中原的策略,其實早已經(jīng)由張復(fù)亨和參謀部的行軍參謀以及軍中的領(lǐng)兵大將制定了出來,至于兵力,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將近一年時間的休整,以及隴南戰(zhàn)事結(jié)束,晉軍此時不算南征大理的兵馬,至少可以抽調(diào)出四十個衛(wèi)所共計二十萬人的兵馬出來參戰(zhàn)。而且這二十萬人馬之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歷經(jīng)數(shù)次大戰(zhàn)的精銳,加之裝備精良,戰(zhàn)場之上,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覷。
糧草、裝備、御寒的衣物,也都從山西和四川紛紛向此次出兵的大本營函谷關(guān)開始聚集,只等著大軍主力出關(guān),爭霸中原。
加上目前羅通、賀胡子二人的前鋒部隊在函谷關(guān)周邊府縣的戰(zhàn)斗,晉軍主力出關(guān)的前路已經(jīng)差不多鋪墊好了,這個時候,二十萬將士,就等著顧同一聲令下,然后立即出兵中原呢。
不過想到自己目前至少還是趙宋朝廷的王爺,還沒有徹底的獨`立,是以顧同一邊準備作戰(zhàn)力量,一面讓辛棄疾代筆,寫了一封‘伐金策’,由快馬八百里加急送往臨安城,報之宋寧宗趙擴和丞相韓侂胄。
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顧同何時出兵中原的韓侂胄,收到這封請求出兵的奏折的時候,欣喜的簡直都合不上嘴了。不用多說,韓侂胄立即手執(zhí)顧同的奏折,求見了趙擴,并向其力陳顧同此時出兵的幾點優(yōu)勢,打消了趙擴心中的疑慮。
未幾,連朝會都省了,趙擴就讓韓侂胄代為擬詔,加封顧同為樞密院使,太尉,征虜大將軍,統(tǒng)兵馬出函谷關(guān),同江淮戰(zhàn)場上的宋軍一道,共同伐擊金兵,以期奪回中原江山。
趙擴的詔書,無疑,引來了朝臣們的議論,贊成者,自然覺得這是晉王顧同忠心的例證,反對者,自然認為不應(yīng)該給顧同加封這么多的官職,樞密院使、太尉,雖然都是戰(zhàn)時的虛職,可是卻也是名義上的軍隊統(tǒng)帥,這些人認為顧同會借此勢力繼續(xù)升漲。按著反對者的意見,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推磨不喂草,讓顧同出自己的兵,為朝廷打仗,然后再被女真鐵騎削弱,如此為朝廷所控制。
這樣的想法,自然是行不通的,事實上,這也不過是一部分朝臣的臆想而已。
于晉軍出兵中原一事,受震動最大的卻還是史彌遠、錢象祖一派,這些人本來借著江淮戰(zhàn)場上的宋軍潰敗,打擊韓侂胄差不多已經(jīng)要成功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讓顧同的這一手直接打回到原形。
借著晉軍即將出兵中原,韓侂胄的人氣比之先前還要旺盛,所有人都對晉軍的戰(zhàn)斗力相當肯定,是以也認為北伐大業(yè),在韓侂胄的主持之下,必然會成功。韓侂胄人氣大增,支持者變多,相應(yīng)的史彌遠這一派就要減弱,是以史彌遠想也沒想,就把這筆帳算到了顧同的頭上。不過面對隨時都可能北伐成功,隨時都可能成為南宋王朝的桓溫的韓侂胄,史彌遠也漸漸覺得不能在單獨通過政治的爭斗來達到目的了。想著韓侂胄不死,那么北伐就要成功,江南世族的利益就要被削弱,無奈之下,史彌遠在心中就開始謀算走上另外一條路。
擒賊先擒王,退敵當滅將。
史彌遠打算從韓陀胄下手,進而徹底的摧毀掉主戰(zhàn)一派的力量。
至于顧同,不知道是選擇性忽視還是覺得不足為慮,史彌遠竟然考慮也沒考慮。
歷史,說起來就是這樣的可笑。當韓侂胄自覺或者不自覺的推動收復(fù)失地,北伐中原的大業(yè)的時候,竟然會淪落為另外一伙利益集團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史彌遠也沒有想到,當他決定除掉韓侂胄,破壞北伐大業(yè)的時候,他也注定了要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留下名字,而且,他的下場,也不會比韓侂胄好多少。
臨安朝堂上的爭斗,是影響不到顧同的。
當蓋著大行皇帝之寶的詔書,從臨安傳到長安城的時候,晉軍立即就祭旗出兵。
開禧二年七月底,大宋皇帝敕封晉陽郡王、太尉、樞密使、征虜大將軍顧同,于長安城起兵二十一萬,出潼關(guān)、函谷關(guān),東臨中原腹地,與女真鐵騎爆發(fā)了爭奪中原地區(qū)統(tǒng)治權(quán)的大戰(zhàn),史稱‘中原大戰(zhàn)’。
戰(zhàn)事起,風云動,本就江河日下的大金國,此時更是風雨飄搖,動蕩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