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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夜訪
一句話安了陳長風(fēng)和聶氏的心。
陳長風(fēng)看著香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后只能拱拱手來表達(dá)謝意,“有勞了!”
聶氏也道:“多謝姑娘。我昨日吃完那些藥水后就上吐下瀉,但吐過之后身子前所未有的輕松。想來今天這藥吃完后我眼睛也就能看見了吧?”
香玉很認(rèn)真地說:“是,我這藥分三次吃,吃完后再好好補補身子就能痊愈了。”
陳長風(fēng)在一邊說道:“那就準(zhǔn)備吧,需要什么盡管吩咐。”
他沒想到一向信任的兵部尚書竟然在忽悠他,要不是遇到了香玉,聶氏的病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好了。
香玉接著問:“齊大夫怎么說?”
聶氏說道:“這藥里確實如姑娘所說的那樣,有止痛和嗜睡的藥物。當(dāng)然還更可怕的藥,那藥吃的時間長了就會藥石無醫(yī)。聽說乃是道士煉丹時所用的。”
“汞?”香玉自語道,也就是民間常說的水銀,這可不是好東西,時間一長真的會藥石無醫(yī)。
這聲音太小,除了譚墨沒人聽到,也就沒引起陳長風(fēng)的反應(yīng)。
接著,香玉從譚墨左手拿著藥箱里取出一個玉碗,里面是三分之一的七彩荷瓣。
“夫人,吃下吧,這就是解藥!”
因為先前用了靈泉水,聶氏特別相信香玉,她也說不上是個什么心思,就是聽到香玉的聲音就覺得特心安。
“好,我吃!”
這東西晶瑩剔透,其上還流轉(zhuǎn)著七彩光,光這賣相就不是凡品。
所以陳長風(fēng)也就沒攔著,只問:“此藥是何物?老夫從未見過。”
香玉微微一笑,你見過才怪呢?這世上根本沒有這東西。故作神秘道:“相爺可知道南山?”
“嗯,那是一座奇山。無人能知道深處到底有什么。”陳長風(fēng)摸著下巴短須微微點頭。
“此物出自南山深處。”香玉沒有多說,只一個南山深處便很能說明問題了。
果然,陳長風(fēng)沒再說話,捧著玉碗小心呼吸,生怕一個不注意毀了這靈物。
他覺得此等散發(fā)著七彩之光如玉般的藥乃是靈物,因為出自南山深處。這個南山對大明朝的老老少少來說,就是神秘之地,里面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喂食七彩荷瓣很簡單,只要將此物放到口中便會入口即化,化作一投精純的藥力進入腹中。
聶氏雖然臥床不起,但還是有意識會吞咽的,這喂食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但是,香玉又道:“或許有些難受。夫人畢竟吃這些慢性毒藥時日已久,屆時身體會排出一些污穢之物,用熱水洗掉就行。還有這個,洗完后喝了它。”
香玉又從譚墨右手拎著的食盒中取出一碗香噴噴的湯水,囑咐道:“記住,清洗完身子后一定要喝,此乃用老參燉的雞湯。夫人身子虛,吃這個最好不過了,不過,不易多喝,每次都要在清理完污穢之物后再喝。”
這藥膳用的砂鍋也是讓劉石頭特制的,屬于煲中煲,口大屁股小。在分里外兩層,兩層可以分開,中間有空隙,只在開口的地方合得緊緊的。這樣就可以在空隙的地方放上木炭保溫。
“這砂鍋是特制的,等外面有些冷的時候可以在中間加點木炭保溫。”香玉將砂鍋交給春紅道,“相爺,夫人,我明日此時再來。若是夫人想吃飯的話,就吃清淡的飯菜。”
她很清楚自己煲的藥膳的功效,哪怕是一天不吃飯,只要喝了這一碗滋補力超強的雞湯,營養(yǎng)也足夠了。
香玉剛剛囑咐完,聶氏的身體便有了反應(yīng),呼叫道:“我肚子有些痛。”
“這是正常反應(yīng),洗過之后就把眼睛捂上吧,省得受到強光的刺激。我們就先走了,明日這個時候再來。”香玉未待陳長風(fēng)有表示,拉著譚墨就走了。
她怕在這里呆久了,忍不住上前。但她忍住了,因為這么久了,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的玉簪,這一點讓她有些心冷。
“唉!算了吧,或許他們并不是我的父母!”出了左相府的大門,香玉嘆道。
譚墨將她的小手握得緊緊的,安慰道:“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嗯。”香玉點頭,慢慢地來吧。
只是在門外等著的花傾城卻是抱怨連連,“那豈不是虧大了?今兒燉的可是老參,那皮都往紫里長了。要不是你的親生母親,那真是虧大發(fā)了。”
香玉微笑道:“治了我心安。”
說到底,她還是覺得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要不然香雪也不會專門來這里認(rèn)親。
回到葉子胡同,香玉也沒閑著,帶著禮物去了聶婉如家拜訪。
蘇訊果然沒事,一來就嚷著吃魚干,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可是等老學(xué)究蘇長紳回來后,他就會乖得像只貓。惹得聶婉如總是說他吃軟怕硬。
蘇家是詩書世家,在朝為官作的也是以研究學(xué)問為主的官。府內(nèi)的格調(diào)都是極其雅致的,哪怕步步是景的大花園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銅臭氣。
今兒天氣好,兩人在花園里散了一會步,便步入正題。
聶婉如道:“香玉啊,你說你是齊夫人的干閨女,那你怎么還不去看齊夫人呀。他就兩個兒子,想閨女想了好多年呢!”
看著香玉溫婉的樣子,聶婉如心里嘆息,大姐呀,你眼睛何時能好,看看香玉吧。
香玉頭上戴的玉簪她認(rèn)識,這是她和大姐為香玉找人專門訂做的。那天香玉去城外上香,是第一次戴出來,所以知道這玉簪的人特別少。
在這件事上,香玉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好,“聶姨,不知齊夫人那邊什么時候能去,聽說他們府上不大方便。”
聶婉如一愣,“啊,是啊,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這樣吧,明兒個我就去齊夫人那邊問問這事兒。”
末了,聶婉如又問:“香玉,你家那位可是鎮(zhèn)安候的次子譚墨?”
這回論到香玉發(fā)愣了,“聶姨,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連譚墨的眼睛的顏色都給改了,這些京城人怎么還能知道?
聶婉如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平時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連寶珠都忘了?”
“寶珠?哎呀,我還真把這姑娘給忘了。”香玉一拍額頭,懊惱道,“那么說,鎮(zhèn)安候府的人也知道我們來京城了?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想當(dāng)年譚大哥離京的時候才十歲呢,說是讓他今生不得再進京城一步。”
或許是血脈的原因,她對聶婉如就像對待親姨一樣,沒有任何陌生感。什么話都可以跟她講。
“哼!”聶婉如冷笑不已,“鎮(zhèn)安候就是個傻子,被一個小妾左右了這些年。京城中人誰不知道這事,偏偏就他不知。可憐了譚墨和他大哥。好在他大哥已經(jīng)成年,鎮(zhèn)安候的身子也不好,這爵位遲早會落在他大哥譚安身上。那個梅夫人無子,又拿捏不住譚安,這兩年才收斂了。”
香玉哼道:“收斂?不見得。”
若是收斂了,怎么會派寶珠來勾譚墨?可能是拿捏不住譚安,這才將主意打到譚墨身上,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候府站穩(wěn)腳。
聶婉如接著道:“他鎮(zhèn)安候又不是皇帝,說不能來京就不能來啊?你們該干嗎干嗎,有他后悔的時候。不過,若是可以倒是能和譚安見見面,聽我公公說,這個譚安的心性不錯,想來你們有事他會來幫你的。”
香玉呵呵笑了,看聶婉如說這話的語氣,似乎這個鎮(zhèn)安候沒那么風(fēng)光。
日落時分重回葉子胡同,香玉直接問譚墨,“小墨,咱們什么時候能去看齊夫人他們啊?”
譚墨道:“這事不急。小烈那邊還有事沒解決,咱們還是不要再給他添亂來得好。”
“哦。”香玉隨口應(yīng)了一句,又試著問:“鎮(zhèn)安候府那邊也不用管嗎?聶姨說,如果可行,咱們可以跟你大哥見見面啥的。”
譚墨微皺著眉頭看著香玉,看她那瓷白的肌膚在燈光下好像會發(fā)亮一樣,忍不住拿手捏了捏,“那邊呀,自然不用管。我又不是鎮(zhèn)安候府的人,管他們干啥?”
“嗯,知道了。”香玉便很是心安地抱住了譚墨的腰,輕聲道:“還好,我還有家。”
京城的夜跟洛香村的夜沒多大區(qū)別,晚間除了能聽到打更的聲音外,一切都是那么寂靜無聲,清冷無比。
今夜也是如此,但是譚墨卻悄悄地出了錦帳,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這些事必須在晚上處理。
陳南悄悄進京了,他需要在今晚帶他去見秦烈,以后這步棋怎么走,還得看局勢的發(fā)展。
出了門進了院,楚天生已經(jīng)在院中等著了,“少爺,這就出發(fā)嗎?”
譚墨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了看南邊的院墻,小聲道:“有客來了,咱們過會兒再走。”
楚天生納悶,大半夜里哪里會有客人?他也抬頭看向南邊的院墻,這里似乎沒什么。
陳沐軒在院墻外呆了好一會兒了,他本想翻墻入內(nèi)查探一番,卻看到楚天生站在院子里,便悄無聲息地藏在墻外,想等他走了再進來。可沒想到這樣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呵呵一笑,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么就光明正大的現(xiàn)身吧。
就在楚天生皺眉不已時,陳沐軒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翻墻進來了,嚇了他一跳,還真有人!
可是譚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覺得自己跟譚墨差距越來越大了。
陳沐軒沖著譚墨拱手道:“譚兄果然是與眾不同,在下陳沐軒,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