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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無聊的站了會兒,見林洲沒有要喚她進去伺候的意思,便回了屋。
想起少爺交代過的話,便將那本心法翻了出來,仔細認真的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好多的字太過復雜,她根本不認識,而那些認識的字拼湊在一起后,她又完全不能理解。
無比挫敗的放下書,開始傷春悲秋起來。
雖說她現(xiàn)在也是有慧根,可以修仙的人,可是不論從外在還是內在,她隔著林洲豈止是十萬八千里遠,簡直是三十萬六千里遠啊!
而且她發(fā)現(xiàn),少爺好像很煩她。
她煩躁地抓抓頭,無比憂傷的拿起那本心法。
突然,一個巧妙的接近林洲的機會,悄然而生。
林洲正細細的專研著無極心法,正品得入神時,一聲“扣扣”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林洲皺皺眉,“進來。”
穆沐捧著書,苦著臉走到林洲面前,問道:“少爺,奴婢愚笨,這本心法中,竟有大半的字不認識……”
林州耐心糾正她,“你以后無需再叫我少爺。”
穆沐乖巧點頭,“是,少爺。”
林州:“……”
見她聽不進去,他也懶得再說,由她去了。
拿起“無極心法”,很有耐心的給她念了一遍,穆沐癡癡的聽著,還沒聽過癮呢,心法便已念完了。
她眨巴眨巴眼,道:“字雖是認識了,但卻是一句都看不懂……”
林洲頓了頓,很是誠實的表示,“嗯,這心法的內容確實深奧,我也還沒完全看明白。這樣吧,現(xiàn)在也到了晚飯時間,你先去吃飯,等你吃完我差不多就能看明白了,到時我在教你,省得教些錯的給你。”
“您不吃飯么?”
“我不餓,不用管我。”
“那奴婢把飯拿回來吃吧。”他不吃,她怎么會有胃口。
林洲覺得這方法可行,便點點頭,“嗯。”
穆沐便樂顛顛的去拿飯了。
飯?zhí)弥叭ミ^,她記性不是太好,兜了兩圈才找到。
此時正是飯點,飯?zhí)们耙雅帕碎L長幾條隊伍,穆沐找了個看似稍微短一點的排了進去。
站她旁邊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邊排著隊,一邊低頭看著書。
穆沐打眼一看那書的封面,覺得有些熟悉,再一想,原來是無極心法。
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一小半的人在拿著無極心法看,穆沐猜,應該是和她差不多,新進來的,還沒搞懂心法的意思呢。
排了有大半個時辰,終于輪到穆沐了。
本想著要挑幾個林洲喜歡的菜回去的,結果一看就兩個菜,青菜和白豆腐,外加一個白饅頭。
她看著遞過來的一人份飯菜,陪著笑道:“阿伯,我們有兩個人。”
那打菜的大伯很是不耐煩,“一人只能拿一份。”
后面排著的人開始不耐煩了。
“快點啊,墨跡什么呢!”
穆沐只得接過木碗,退到了一邊。
見天色漸暗,她怕久等的林洲餓著,便急急忙忙的回了茅屋。
輕輕敲了敲門,喊道:“少爺。”
溫潤的聲音從里傳來,“進來。”
她推開門,將木碗放在了矮柜上。
那矮柜有半人高,下面的抽屜可以放衣服,而上面,剛好可以擱些東西,很是方便。
林洲放下書,見只有一份飯菜,便道:“為何只有一份?”
穆沐有些委屈,“飯?zhí)玫拇蟛f一人只能拿一份。”
林洲笑笑,“哦,那你吃吧,我不餓。”
穆沐感動,“少爺吃,奴婢回來的時候見飯?zhí)眠€排了老長的隊呢,沒那么快關門,等您吃完了奴婢將碗送回去,順便吃飯。”
林洲聽罷沒在說話,拿起饅頭,就著青菜豆腐細細的吃起來。
就是啃個饅頭也那么的帥!
待林洲吃完,穆沐拿了碗,再次去了飯?zhí)谩?
這時天已有些暗了,飯?zhí)弥車仓挥邢∠±瓗讉€人影,穆沐跑過去將木碗遞進窗口,問道:“大伯,還有飯么?”
沒人回答她。
她哀哀一嘆,“啊……要餓肚子了今天。”
剛想轉身離開,一只木碗放在了窗邊,里面放了兩個饅頭。
穆沐驚喜,連連道謝,“謝謝大伯?”
窗內一個粗壯的聲音傳來,“剩的,不吃也是浪費。”
穆沐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吃了起來,三下兩下便將兩個饅頭啃完了,拍拍身上的碎屑,起身將碗放在了窗邊。
“大伯,碗放這兒了。”轉身往茅屋走去。
這時天色已黑了下來,幸運的是今晚的月亮特別亮,足矣讓她分辨回去的方向。
拐過前面的彎就到了,她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旁的樹干后面,突然鉆出個黑影來,饒是她人丑膽大,也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
她拍拍胸脯,一句“嚇死我了”還沒出口,便被對方一聲吼給嚇了回去。
“啊~嚇死老子了,他媽的,長這樣半夜也敢出門,真是造孽!”說話的,正是那黑影的主人,長得瘦瘦的一個少爺,一臉的青春痘。
穆沐抿著嘴沒說話。
那少年說完轉身便走了,徒留委屈氣悶的穆沐在那兒站著。
她站了會兒,低聲嘀咕道:“自己不看路,卻說我長得嚇人,太過分了!”等她會法術后,第一件事就是祛掉臉上這個討厭的胎記。
憤憤的走回茅屋,見林洲坐在門口的石墩上。
她心中一喜,小跑過去。
“少爺!”
“怎么去了這么久。”
少爺竟這么關心她,“……天太黑,走錯路了。”她僅有的一絲自尊心,使她隱瞞了路上遭遇的事情。
林洲拿出無極心法,“我剛剛認真的研究過了,對心法的大概意思已經明白了,我先給你講解下,你先去悟一悟,等以后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我再教教你。”
原來是為這個在等她。
雖有些失望,但,想到林洲對她的問題這么上心,她還是很感動的。
兩人就著月光細細的討論了一番,嚴格來說,是林洲就著月光,給穆沐上了節(jié)課。
課畢,二人各回各屋了。
次日,天才麻亮穆沐便起床了,習慣使然。
出屋一看,林洲的屋門緊閉,她想,林洲應該還在睡覺,梳洗一番后,天便完全亮了。
見林洲的屋門仍然緊閉,她便拿了心法坐在石墩上細細的看起來。
經過林洲昨夜的講解,那些深奧的句子也能稍稍明白了,再按著書中的圖解,盤膝而坐,心緒放空,盡量的融入自然之中。
可她盤膝坐了會兒,發(fā)現(xiàn)想要將自己和自然融為一體,著實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首先在石墩上稍坐會兒后,腳踝處和尾椎骨便硌得生疼,根本無法專心,其次,正是仲夏時節(jié),蚊子太多,總是打擾她的思緒,最后這樁,最為重要,心緒要如何放空,這是個問題!
她眼一閉就會想起林洲那張英俊的臉,怎么趕都趕不走。
雜念太多,怎么可能融入自然,感受天道。
這樣不好。
她還要修煉法術來祛胎記的。
……
于是她打坐打到日上三竿,卻是連門都沒找著。
“吱呀”輕響,林洲開門出屋了。
穆沐忙站起來,喊了聲“少爺。”
林洲見穆沐正在打坐,很是欣慰,便問道:“感覺如何?”
感覺不怎么好……
“奴婢愚笨,根本不知如何將自身融入自然之中。”
林洲笑了笑說道:“摒除一切雜念,沉心,靜氣,忘我。”
穆沐虛心受教,“多謝少爺教教誨。”
“走吧,去吃飯。”說著率先朝飯?zhí)米呷ァ?
穆沐小跑跟上。
飯?zhí)靡蝗缂韧娜硕啵埐撕妥蛱煲粯樱z頭青菜白豆腐。
穆沐和林洲坐在飯?zhí)眠叺臉錁渡希鉀Q了難以下咽的早飯。
林州一回到住處就進了屋,穆沐跟在他身后吃了個“閉門羹”,尷尬的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于是二人便都關進屋內,開始修煉起來。
確切的說,開始修煉的只是林洲一人,因為穆沐根本不能融入自然。
慧根的優(yōu)劣,在此時展露無疑。
如此過了有七八日,穆沐的修煉沒有任何進展。
反倒是林洲,每日除了吃飯就是修煉,份外的刻苦,昨天已在執(zhí)事堂領取了物資,穆沐偷偷瞄了幾眼,發(fā)現(xiàn)就是個黑色的小袋子。
無極心法共有九重,據穆沐這幾日打聽到的消息,若是想突破無極九重,起碼得十年,這還是慧根極佳的弟子。
據說無極宗的天才弟子,突破無極九重也花了整整八年。
穆沐想,人家天才都用了八年才突破無極九重,那她這個廢材,不知八十年能不能突破無極九重。
更重要的是,聽說突破無極九重之后,只是修仙的開始。
無極宗內只有一種修煉心法,那就是無極心法,但是無極心法卻是分了階段的。
有基礎心法,初級心法,中級心法,高級心法,和無極仙法。
然而,修仙界里,每個宗門每個人修煉的心法都不同,為了方便,就對幾個大階段統(tǒng)一了名稱。
無極宗的基礎心法便相當于凝氣期,當你突破基礎心法第九重之后,便到了筑基期,依此類推,分別是,凝氣期,筑基期,結丹期,結嬰期,化凡期。而突破化凡期以后,便是飛升成仙了。(未免看得混亂,我便后面一種分級來計算修為階級)
如此,才算是功德圓滿了。
穆沐摸摸臉上的胎記,先給自己訂了個小目標。
管它飛升不飛升,她要努力修煉,先將臉上的胎記祛了再說。
如此平淡的過了半個多月,穆沐終于在一個寧靜的傍晚,成功的進入了無極一重。
傍晚時分,淡淡的月光自窗口照進來,灑了她一身。
她沐浴在月光中,盤膝靜心,感受著天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覺全身毛孔舒張,有暖暖的乳白色氣體,自她張開的毛孔鉆入了她的體內,順著經脈,匯入丹田。
她并沒有因此而激動,反倒特別的寧靜,用心感受著柔光匯入丹田后的那份飄渺與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