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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高。
漸漸地,沈遇安已經(jīng)不能滿足于只在浴池這個狹小的空間,他兩下扯碎了蘇時月身上的衣物,抱著把她從池子里抱起。
沈遇安抬手開了墻上大花灑的開關(guān),溫?zé)岬乃查g從頭頂澆了下來,把兩人淋了個通透,他們的發(fā)絲,呼吸都不得不糾纏在一起。
糾纏的空檔,沈遇安暫時放開了蘇時月的唇,給她,包括自己身上都徹底沖洗了一遍,然后關(guān)了花灑,抱著她走出浴室。
蘇時月整個人已經(jīng)在這一系列的……下變得暈暈乎乎,她努力的放松自己,好減輕身上的痛楚。
抬眸就能看到沈遇安清雋如畫的容顏。
他輕薄好看的唇角緊緊地抿著,粗重的呼吸混合著洗發(fā)露的香味,毫無阻礙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撓的她臉上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雖然現(xiàn)在兩人是如此的親密,但蘇時月一想起沈遇安今晚回家時對她的冷淡,心里的某個地方還是不舒服了那么一下。
我那么期盼你回來,可是你回來后,怎么能忍心能對我不理不睬?
深吸了一口氣,蘇時月仰起頭,準(zhǔn)確無誤的尋找到沈遇安緊抿的薄唇,主動吻上他的唇角。
她想用吻,去勾起沈遇安的熱情。
沈遇安頓了一下,緊皺的眉頭稍有松懈。他很快回應(yīng)了她,按住她的后腦勺,強(qiáng)迫她就這么仰著頭獻(xiàn)吻,絲毫沒有退路。
……
等到一切都平息的時候,蘇時月倒在沈遇安的懷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雖然一開始,沈遇安什么都沒做就強(qiáng)來,她疼的靈魂都快要飛離,但是后來,隨著她的配合,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漸入佳境。
蘇時月平復(fù)了一番呼吸后,又貓兒似的向沈遇安的懷里鉆了鉆。
“你今天去哪里了?”蘇時月柔柔的出聲問道,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牢牢地盯著沈遇安的側(cè)臉。tqR1
“張媽說你去醫(yī)院了,但是我沒看到你……”
“后來我見外面要下雨,就自己搭地鐵回來了。”
蘇時月都說了三句,沈遇安連一句都沒有回應(yīng)她,一個音兒也沒有。
他平躺在床上,目光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憑蘇時月在他懷里拱來拱去,他始終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不聽、不語,無動于衷,仿佛五分鐘之前那個如狼似虎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蘇時月立刻覺得,心底那塊不舒服的地方又?jǐn)U大了幾分。
他明明今天早上還不是這樣的,他心疼她,憐惜她,見不得她受委屈,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刻意冷落她不說,還給她難堪。
沈遇安越不跟她說話,蘇時月心底就越難受。
她今天下午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對他的感情沒那么濃烈,做不到無所顧忌的開口說喜歡他。
可是現(xiàn)在,真正到了他不再那么毫無保留的對待她的時候,她的心里除了揪著的疼,根本做不到瀟灑自在的說自己不在乎……
蘇時月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小聲的在下面嘟囔了一句。
她伸出手,環(huán)住沈遇安的脖頸,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他懷里。
蘇時月的呼吸很均勻,沒過片刻,她的困意就抑制不住一波接著一波的涌了上來。
在剛才的那項“劇烈運動”中,蘇時月耗盡了所有的體力,這會兒平復(fù)下來后就顯得格外困頓,沒過多久,就躺在沈遇安懷里迷迷糊糊睡著了。
沈遇安在床上躺了很久。
他就那么一言不發(fā),靜靜地躺著,一直到懷里靠著的女孩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的眼皮這才動了動,緩緩的抬起。
目光落在懷里的人身上。
沈遇安見蘇時月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穩(wěn),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指尖還一直拽著他的手指不肯放。
沈遇安薄唇向下靠了靠,湊到蘇時月的耳邊,語氣涼薄如水。
“蘇時月,你既然像你說的那樣不喜歡我,又何必再來招惹我?”
“你這么主動,會讓我以為你這是在犯賤你知道嗎?”
“你這樣做,很有趣?”
睡夢中的蘇時月,并沒有聽到沈遇安一番帶著侮辱性質(zhì)的話。她不安的皺了皺秀氣的眉頭,修長雪白的腿無意識的抬起,搭在了沈遇安的腰腹上。
沈遇安瞥到她滿都是傷痕的小腿,薄唇微動,眸色一時間里變得無比深沉。
他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揮手撥開蘇時月的身子,起身走出臥室。
過了兩分鐘后,他帶著一個醫(yī)藥箱又重新回來。
在床邊坐下,沈遇安打開醫(yī)藥箱,取出碘伏和紗布,給睡夢中的蘇時月包扎了一番腿上、腳上的傷。
蘇時月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無意識的任憑沈遇安給她處理傷口。
等包扎完后,沈遇安又被弄得滿身都是火,急促的喘息著,腦中空無一物。
蘇時月睡得正熟,對現(xiàn)在正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毫無知覺。
所以,就連后來沈遇安再度欺身壓上,緊緊銜住她的唇瓣,她也都只是無意識的嚶嚀了一聲,仍舊睡得很熟。
安靜的臥室內(nèi)再度陡然升溫,床上的薄被早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床榻也一片凌亂之意……
沈遇安明明歡愉到了極點,但他的心里卻一片空空如也。
陷得越深,心底就越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xù)這么無底線的靠近她了,她這個人,心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找尋不見,挖掘不出。
但在她的溫柔,和步步接近之下,他還是被擊得潰不成軍,又瘋狂霸道的和她糾纏了一整晚。
等到最終的平復(fù),沈遇安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翻身而下,平躺在床榻上,腦中一片空白。
七年前,他就是這么栽在她手里的。
兩年前,還是。
時至今日,他仍然沒有絲毫的長進(jìn),不管他心底恨得有多牙癢癢,只要她紅著眼睛和他說她難受,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偽裝都給撕爛,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的疼惜。
蘇時月啊蘇時月,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該拿你這個沒有心的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