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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同程微瀾?yīng)毺幘秃昧耍」芩遣皇且フ胰四亍?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還是去看看比較妥帖。”
蘇涵聽到程微瀾答應(yīng)下來她的提議,心下一喜,暗暗地握了握拳頭。
……
蘇時月的酒勁上頭,原本就頭昏腦漲,再被鄭心怡這么一路的拉扯,沒走出多遠(yuǎn)她的胃里就已經(jīng)翻江倒海,惡心感飛速地爬進了她的喉嚨,腦中嗡嗡作響。
但鄭心怡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舊健步如飛的拖拽著她向前走。
蘇時月終于忍無可忍,用盡渾身力氣一把甩開了鄭心怡的手。沒了那股蠻力拖拽,蘇時月感覺自己身體一松,跌跌撞撞的撞上走廊內(nèi)的墻壁,脫力的靠在上面。
她再也忍不住,扶著墻干嘔起來。
明明胃里很難受,但蘇時月什么也吐不出來,一陣干嘔過后她的額頭和后背上迅速浮起了一層細(xì)密的冷汗,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一個黑影在她靠著墻壁喘息之時,緩緩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蘇時月的心跳猛然加速,她抬起頭,看到鄭心怡已經(jīng)重新拐了回來,抱臂站在她面前,冰冷的面色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鄭心怡呸了一聲,“不是頭暈不清醒嗎,瞧你那副讓人想吐的模樣,我這就送你去清醒清醒,順便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
不等蘇時月反抗,她重新一把將蘇時月拽起,拖著就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蘇時月眼前一黑,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拽的差點撲倒在地。她平日里就不勝酒力,今天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
酒會的幾輪下來,她雖然沒喝多少,但莫名其妙就醉了一個稀里糊涂。
渾渾噩噩之中她感覺到自己在被用力的拉扯著向前移動,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隨后冷風(fēng)“呼”的一下子就拍打在了她的臉上。
冷風(fēng)拍醒了蘇時月殘存的神智,她用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身邊的景象。
“這里挺涼快的,你就在這兒吹吹小風(fēng),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再出去。”
鄭心怡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從背后傳來,蘇時月猛地回過頭去,看到鄭心怡笑著對著她搖了搖手中的鑰匙。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質(zhì)問鄭心怡想要做什么,就看到對面,鄭心怡的臉上的冷笑一獰,突然揚起了胳膊,把手中的鑰匙直接從她頭頂上扔了出去。
蘇時月猛地抬起頭,看到自己正身處一個露天的觀望臺上,四周的護欄極低,金屬鑰匙劃過一道弧線,直直的被從觀望臺上丟下,銀光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濃稠的夜色中。
鄭心怡滿意的欣賞著從蘇時月臉上傳遞出來的震驚和不知所措,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面色得意的轉(zhuǎn)過身。
蘇時月猛地反應(yīng)過來鄭心怡的意圖之后,心下倏地一緊,她咬了咬牙,死死地盯著鄭心怡離開的方向。
眼睜睜看著鄭心怡即將從這里走出去,蘇時月的身體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力氣,掙扎著站起來,向觀望臺的大門飛奔而去,想趕在鄭心怡走出去之前沖出觀望臺。
奔跑的過程中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尖細(xì)的高跟鞋突然鞋跟一崴,蘇時月腳踝一陣劇痛,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蘇時月跌倒之后第一反應(yīng)仍然是看向大門的方向,只是瞪大眸子之后,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來時的那扇大門“呯!”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
“咔擦”的上鎖聲落下后,四周迅速的恢復(fù)成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狂肆的夜風(fēng)在觀望臺上獵獵作響。
蘇時月跌坐在觀望臺的地面上,指尖死死地扣入地面板磚的縫隙中。身下,崴到的那只腳踝已經(jīng)痛的有些麻木,她輕輕抬了抬,發(fā)現(xiàn)腳踝以下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
眼前的視線一陣暈眩,酒的后勁鋪天蓋地地席卷著蘇時月殘存的神智。定了定神,她打開隨身手包的時候指尖一直在發(fā)顫,顫抖著摸出手機,顫抖著摁亮屏幕。
但是她的手機屏幕無論如何也亮不起來了,在酒會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的電量,此刻她連唯一的求助工具都失效了。
風(fēng)吹的越來越急,頭越來越重,蘇時月身上被冷汗浸透后現(xiàn)在又被冷風(fēng)一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不冰涼的。
她拖著劇痛的腳踝,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一步一步向著大門走去。
蘇時月強撐著沉重的頭,用力拍打著門求助,想讓附近路過的人聽到她被關(guān)在這里了,誰都好,只要能救救她。
到了最后她連拍門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的靠在角落里,額頭上大豆大豆的冷汗向下滑落。
雖然在此時,蘇時月的大腦已經(jīng)變得異常遲鈍,但她還是沒有屈服,倔強的竭盡所能的思考著。
既然向大廈里面的人求助沒用,那她只能試著去向大廈外面的人求助。
蘇時月?lián)沃鴫Ρ趶牡厣吓榔穑稽c一點,搖搖晃晃的向著觀望臺的邊緣移動。
等到蘇時月費盡渾身的力氣,挪動到觀望臺的護欄位置時,她向外看了一眼,心“刷”的一下子又涼了大半。
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這里是大廈的66層,離地面大約有200米,就算下面過往的行人那么多,但是他們怎么可能聽得到她的求救呢。
蘇時月?lián)u搖欲墜的身體,已經(jīng)有撐不住的跡象。
事到如今,她只能懷疑今天晚上喝的酒有問題。她已經(jīng)很注意了,壓根兒沒喝幾口,但現(xiàn)在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力氣,身體幾乎軟成了一灘爛泥。
蘇時月半靠在護欄上,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她幾乎已經(jīng)要放棄了,事到如今跟本一點辦法也沒有,鄭心怡既然敢把她關(guān)在這里,就一定做好了她短時間里出不去的準(zhǔn)備。
……
渾渾噩噩之際,蘇時月朦朧中聽到觀望臺的大門發(fā)出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響,門聲響起又落下。
她的心尖一顫,以為自己已經(jīng)絕望到出現(xiàn)了幻聽。但緊接著,又有一串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的,正在向她的方向靠近。
蘇時月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眶一熱,掙扎著就要向來人求救。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回過頭,黑暗中不知從何處伸出了一只手,趁著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悄無聲息的對準(zhǔn)她的后背,用力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