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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在廢墟里的男人只是一遍遍一遍遍地喊著兩個字,“以寧……”,仿佛只要一直喊,一直喊就能活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聲音化為薄弱的呼吸,最后連揮動的手也絕望地垂落了,男人徹底閉上了雙眼,眼角落下一滴淚留在這人世間。
“不!!”
夏以寧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顫抖,驚悸。
還好,只是夢。
她安慰自己,看著蓋在身上的真絲被子,再環(huán)顧亮著柔和燈光的房間,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記得自己是要去找松本問冷斯喬的下落的,當時她見松本一家人都齊全地搬過來了,就連物品也搬來了不少,心里就暗暗期望冷斯喬還在他手里,而不是……
“你醒了?”
溫和的嗓音陡然響起。
夏以寧不敢置信地循聲看去,原來是他,慕奕天!
她是不是該慶幸是落在他手里?
慕奕天的左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之所以用左手大概是因為傷在右胸,右手不能大動,這里是日本,他倒沒穿和服,而是穿著黑色的長款睡袍,可能是因為受了槍傷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
那一槍,還是她打的,只是沒想到不過幾個小時,他們的局面竟然變成這樣了。
“別的東西你估計也吃不下,先喝碗湯吧。”慕奕天把湯放在床頭柜上。
夏以寧想到做的那個夢,從來她不愿意去相信什么迷信,可現(xiàn)在,她想信一回。
看著慕奕天,他依然用那樣不知真假的溫暖目光看著她,好似在等她開口。
她也不過是想了幾秒鐘,便下了決定,看著他,被子下的手用力攥成拳,艱澀地開口,“能幫我找一下冷斯喬嗎?”
是啊,人命關(guān)天,低一下頭算什么,只要人活著,就好。
她是可以調(diào)人,可是來不及,這里是慕奕天的地盤,要找一個人易如反掌。
慕奕天彎腰近距離地和她對視,“如果我要你留下呢?”
“好!”
尾音還未落完,夏以寧已經(jīng)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
慕奕天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是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哪怕他提出再過分的事,她都會立馬答應(yīng)。
還是這么固執(zhí)啊,認定了什么就執(zhí)著到底,不懼任何代價。
就像認定了他留下的那枚戒指刺青是要她代替他未完成的事,所以就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xiàn)在。
一旦認定一個男人,命都可以不要了,何況是其他的。
當然,即便結(jié)局受傷了,對方也不會好過,譬如他此時胸口還隱隱作痛的傷口。
不輕易付出,也不輕易原諒,愛恨只在她的一念之間,而這一念,便是永恒。
“你好好休息。”慕奕天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夏以寧知道他是去交代人去找冷斯喬了。
她早料到他會提條件,但沒想到是要她留下。
慕奕天喜歡她嗎?
她不知道,至少她看不出來,之前,她只覺得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像對待鄰家妹妹一樣,而今才知道他對她好只是覺得虧欠罷了。
夏以寧沒再多想,她端起那碗熱湯喝,因為她需要補充好體力,無論何時何地,病病歪歪不是她的風(fēng)格。
慕奕天走出主屋,就看到手下匆匆進來,“會長,外面來了一位客人要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