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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問有些驚喜地挑眉,笑道,“這下我相信夏小姐是完全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了,只是缺我這么一個領路人而已。”
眼睛看不見,但是只用手一摸就知道是軍刀,而且神情很淡然,剛才他可看見她隨手挽了個花,可見用得很順手。
夏以寧笑笑沒否認,她當然會盡可能不讓自己和孩子成為累贅。
這樣也好,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想要對她做什么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不是她不知道感恩,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央求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男人帶他們母子離開本身就是一種很大的冒險,她只能靠自己防著了。
不過,這男人給她一把刀,也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不少,因為他要是有不軌之心斷不會把刀給她。
“叔叔,那我呢?”果果天真無邪地問。
蘇問笑著捏捏他的小鼻子,一把抱起他,“叔叔抱著你走。”說完,伸出手去牽著夏以寧走。
夏以寧也不至于牽牽手就別扭,要別扭也得看是在什么情況下,她一個瞎子帶一個孩子,人家不嫌棄他們就阿彌陀佛了,這一路上,她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給他制造麻煩。
蘇問明顯感覺得出來夏以寧對他還是有防備之心的,他倒沒覺得有什么,相反還挺欣賞的。可見她是個頭腦清醒的女人,沒有因為他帶他們母子走就被沖昏了頭腦。
于是,他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聊著,但都很默契地沒有問對方的來歷,再加上有個開心果在,氣氛也不算太冷。
就這樣,兩大一小相互攙扶著走在森林里,走累了就停下來歇息,找到有水源的地方,把那傘布拿出來當墊子,夏以寧本來還在愁果果這么小不想讓他喝生水,沒想到蘇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折疊式的迷你鍋,打開底下的架子,架起,就能直接生火燒水。
“蘇先生常常野外生存嗎?”夏以寧一點點撕開硬硬的肉干喂果果,這還是在小包袱里發(fā)現(xiàn)的,婦人真的很心細。
“這幾年大半的時間都是吧,我是醫(yī)生,野外生存開水至少是基本標配。”蘇問把涼好的水倒入水囊里,剩下地就著鍋子喂他們喝了。
夏以寧喝了水后,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道了聲謝,猶豫著道,“蘇先生有看到竹子嗎?可以砍一節(jié)拿來裝水。”
“我有帶水囊。”蘇問道,語氣輕松得仿佛不是在跋山涉水,而是在游山玩水。
“蘇先生是從沙漠出來的?”現(xiàn)在大概只有走沙漠的人才會帶水囊。
“應該說一直都在吃沙子。”蘇問半開玩笑道。
一直都在吃沙子,也就是說長年在沙漠的環(huán)境里,又是醫(yī)生,還是中國人,中東是近年來好像有發(fā)生戰(zhàn)爭,夏以寧猜他應該是國際救援組織,后者是無國界醫(yī)生,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他就和晏辰一樣,表面是醫(yī)生,實際上只是為了掩飾其他身份完成任務。
“那吃沙子的日子結束了嗎?”夏以寧試探地問,如果有什么麻煩,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真要發(fā)生什么也能及時反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