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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她還要不要離婚，是把選擇權(quán)交給她，也讓她知道，從來，離不離婚都在于她。

    “果果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晏辰一顆顆扣上扣子，背對著她問。

    白若渠穩(wěn)了穩(wěn)聲音，“我回C城，到時候麻煩你把北北帶來吧，就麻煩你幫我好好謝謝以寧姐他們。”

    她不想再跟他一起回那座島，免得到時候分開也尷尬，何況，她也沒臉面對他們。

    晏辰也沒有太大的失望，或者說，清楚他們之間已經(jīng)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他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

    “那好，我到時候處理好了就給你電話。C城的家還留著，你回去先住著吧。”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被拉開，又輕輕地關(guān)上，似乎也關(guān)上了他們折騰了半生的緣分。

    ……

    C城，白若渠是在晏辰的下一個航班到達的。

    天還沒黑的時候，晏辰就抱著北北從桃?guī)Z過來了。

    白若渠看著這個快兩年不見的兒子，面色紅潤，也長高了不少，雙眼也變得有精氣神了，不再是像以前一樣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雖然從視頻里看到過，但遠(yuǎn)沒有親眼見到來得震撼。

    “北北！”她激動地上前抱他。

    北北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抱著，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看向經(jīng)常和他視頻的‘爸爸’，不，應(yīng)該說是叔叔了，剛才在船上，他教的。

    “北北，我是媽媽啊，是不是不認(rèn)得媽媽了？”白若渠心疼地捧著兒子的臉，她愧對這個兒子，從懷上他到現(xiàn)在，一直都愧對著。

    她自認(rèn)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兒子不認(rèn)她，她真的沒什么好怨的。

    北北怔怔地看著她，忽然推開她，轉(zhuǎn)身去一邊玩游戲去了。

    白若渠心里又酸又喜，北北雖然不認(rèn)她，至少看起來真的正常了很多，有了自己的思維了，他只是不想理她而已。

    她很遺憾，沒能當(dāng)面和夏以寧說一聲謝謝。

    她知道，北北能有今天的改變，一切都是夏以寧的功勞，他們夫妻，包括他們那個精致可愛的孩子都很與眾不同。

    “他的自閉癥已經(jīng)好很多了，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他認(rèn)生也有可能。我建議你帶他到美國后多讓他和外界接觸，盡快融入人群，否則他的病情極有可能會回到原點。”晏辰以醫(yī)生的角度道，實際上是見不得她心里難受。

    白若渠認(rèn)真地點頭，“我會的。”

    四目交接，兩人相對無言。

    這是自那天晚上之后，兩人第一次這樣面對面，但是男人已經(jīng)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仿佛那天晚上抱著她，一遍遍喊著她若若的男人不是他。

    她也知道，在她還依然要離婚后，他就在心里劃清了界限。

    “今天天有點兒晚了，明天我再過來接你去辦理離婚。”晏辰淡淡地說了句，轉(zhuǎn)身離去。

    白若渠想叫住他，因為這算起來是他買的房子，他們就要離婚了，就算要走也是她走才是。但是，她又想起對于她的安排他一向堅決得很，說了反而惹他不快，所以就把快要溜出口的話又默默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