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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桃紅的花粉對人體并沒有直接的害處,可若是被吸進人體,又或者通過皮膚進入人體,再與燕子掌的內(nèi)額液體相遇的話,會產(chǎn)生讓人致命的毒素。”
唐淵的聽覺和所有感官仿佛在這一刻都失效,腦海里只有爺爺對自己說的話。在曾鳴的辦公室里看見了一品桃紅,他便斷定曾鳴的死和一品桃紅有關,盡管這樣有些果斷,但那種強烈的直覺驅(qū)使著他做出這樣的判斷。
“燕子掌,燕子掌!”
唐淵依次觀察著那些盆栽,又仔細的搜尋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燕子掌的痕跡,但卻一無所獲。
他快步走出去,進入了樓梯口。
樓梯口是感應燈,站在外面的時候看里面是黑的,走進去后才會亮起黃色的燈光,光線很微弱。
吸入一品桃紅的花粉是無害的,但若是有人對曾鳴用了燕子掌的內(nèi)額液體,那就能要了曾鳴的命。
這個兇手,極有可能從這個樓梯通道上來,避開接待小姐的視線,下毒后再從這里逃跑!
唐淵再次進入辦公室時,楊法醫(yī)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唐淵看著楊法醫(yī),認真的說道:“老楊,有化驗結(jié)果后第一時間告訴我。”
楊法醫(yī)點了點頭。
封鎖了現(xiàn)場,各部門各司其職,唐淵上了貝薇薇的警車。
“這是有預謀的毒殺,這是殺人滅口。”唐淵得出結(jié)論。
一直以來,貝薇薇都很相信唐淵的能力與判斷,但還是忍不住疑問道:“殺人滅口?難道害死孫優(yōu)的真兇不是曾鳴?”
唐淵目中露著寒意,說道:“孫優(yōu)的死當然和曾鳴有關,但兇手肯定不只曾鳴一個!”
腦海里想起與孟婆的推論,唐淵接著說道:“孫優(yōu)死于靈異手段,明顯是通靈師所為。雖然孟婆說那種手段很簡單,算不上陣法,只是簡單的布置,只要通靈師肯教,普通人也能夠?qū)W會。但我認為,真正動手的人不是曾鳴,而是通靈師。”
“上次我和曾鳴見面,直截了當?shù)恼f出了我的推斷,認為是曾鳴利用藥物和催眠使孫優(yōu)產(chǎn)生了幻覺,但曾鳴馬上就提出了最關鍵的部分。通過藥物和催眠加害孫優(yōu),需要一個時間周期,而孫優(yōu)死亡前的一段時間,曾鳴根本就沒有和她碰過面。他的那種自信不是裝出來的,他有著真實的不在時間點的證明。同樣的,如果是他用靈異手段加害孫優(yōu),那么他必須要去那個電梯布置。所以,真正對孫優(yōu)下手的人不是他。但他,一定是幕后指使者!”
貝薇薇明白了,說道:“所以你認為是那個害死孫優(yōu)的通靈師毒殺曾鳴滅口?”
“是的。”
唐淵眼里冒著光,說道:“電梯自殺案果然不是一個單純的案件。薇薇,可能我們設想的遠遠不夠,這個案子比我們要想的復雜得多。”
貝薇薇抿起嘴,忽的覺得肩上更重了些。
“現(xiàn)在,抓緊時間做這幾件事。”
唐淵仿佛回到了當初做警察隊長的時候,鄭重的說道:“第一,仔細查看曾鳴那棟大樓的監(jiān)控,尤其是樓梯通道。如果樓梯通道沒有監(jiān)控,那就查看樓梯通道進出口的監(jiān)控。曾鳴死亡前二十四小時所有進入樓梯通道的人,都要調(diào)查清楚!”
“第二,查看孫優(yōu)死亡的那臺電梯的監(jiān)控。孫優(yōu)重新留存修改曾鳴和她發(fā)生關系的證據(jù)是在三個月前,那么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曾鳴對孫優(yōu)起了殺心。拷貝出那臺電梯在孫優(yōu)死前一百天之內(nèi)的監(jiān)控,給我一份。”
貝薇薇說道:“那種小區(qū)物業(yè)的監(jiān)控存檔,應該不會保存那么長時間。”
“有多少就拿多少。”
唐淵繼續(xù)說道:“第三,調(diào)查曾鳴這三個月來的資金流動情況,有沒有異常的資金轉(zhuǎn)移或匯款。幽冥社的運行模式是怎樣我們都不清楚,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因為錢幫助曾鳴殺人?”
唐淵坐在后排,貝薇薇坐在副駕駛室,顧青坐在駕駛的位置,但此刻車停著的,他正在拿本子記錄唐淵的指令。
“第四,曾鳴所有的客人資料,全部要進行調(diào)查!”
貝薇薇又說道:“這事心理醫(yī)療協(xié)會那邊……”
唐淵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麻煩我去處理,你只管做就好。”
“第五,去曾鳴定點送餐的酒店調(diào)查,從購買食材到廚房,再到送餐的人,都要詳細調(diào)查。”盡管唐淵覺得曾鳴的死和食物沒有關系,但他不愿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找到線索的機會。
“第六!”唐淵定了定神,向后仰靠,說道:“重點調(diào)查歐陽飽食,要查出他所有能查到的信息!”
貝薇薇疑問:“歐陽飽食?”
顧青插話道:“最近很火的那個養(yǎng)生專家?”
唐淵說道:“就是他。”
貝薇薇和顧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這件事和他有什么關系?”
“你們?nèi)プ霭伞;蛟S和他沒關系,但有備無患。”
貝薇薇沒想多久,點了點頭。盡管調(diào)查公眾人物相對來說會惹上一些麻煩,但她相信唐淵不會空穴來風。他如此堅定的要調(diào)查歐陽飽食,那么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顧青記錄下這個指令,然后又朝唐淵望去。
貝薇薇也癡癡的望著唐淵。
唐淵眉頭微微一挑,疑問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顧青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唐淵厲聲道:“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警察!還有些事情你們自己去安排啊!我只是顧問,顧問!”
貝薇薇笑了笑,說道:“唐隊,真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顧青連忙開車門,說道:“我回避一下。”
唐淵一腳朝顧青的椅背踹去,喝道:“欠揍!”
貝薇薇卻很認真的說道:“唐隊,和你合作辦案這么久,第一次看你這樣認真。”
“難道我以前不認真?”
“你以前的認真,是那種云淡風輕的樣子,像是一切都在掌握,很平靜。但這一次,我覺得你很激動,而且很有激情。”
“就是說我不夠淡定了嘛!”唐淵攤了攤手,也認真的說道:“我說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復雜。而且真有可能被我們猜中了,這些事情的背后有幽冥社。”
他想起了孟婆的話,緊皺著眉頭說道:“讓我擔憂的是,這還只是開始,恐怕還會有事情要發(fā)生。但可怕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些什么,會發(fā)生在哪些人身上。”
聞言,貝薇薇已經(jīng)感受到唐淵對這件事情預測的嚴重與恐怖,心情不由得越加沉悶。
“快去做吧!對我們來說,現(xiàn)在時間變得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