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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黃縈紆吐了一次。
她最近經(jīng)常這樣,吃多少吐多少。
等吐到最后,黃縈紆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還是秦禍把她抱回去的。
她瘦的厲害,躺在秦禍懷里的時候輕飄飄的,一點兒重量都沒有、
秦禍握住她的手,才能感覺到這個人還是活著的。
第二天,秦禍頂著黑眼圈,親自去了溫氏集團。
這回他終于學乖了,在門衛(wèi)那兒登了記,隨后坐在貴賓區(qū)里等著溫書彥傳喚。
貴賓區(qū)里坐著一堆人,有不少都知道秦禍的身份,此時見到秦禍竟然這么低三下四的坐在溫氏集團的貴賓區(qū),一時間都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禍之前對溫氏集團示好尚且可以說是秦家想跟溫家合作了,但是現(xiàn)在,秦家的下任家主竟然這么乖巧的坐在溫氏集團一樓的大廳里,等著溫家的家主召喚他,這意義就有些非同小可了。
什么時候溫氏集團竟然有這樣的力量了?
秦禍根本沒有管周圍人的目光,他捏著鼻梁,心口一陣陣的發(fā)疼。
早上的時候,黃縈紆終于昏睡過去。
她睡著的時候難得看得見一些往常的神采,秦禍一時看的入了迷,不自覺的想去摸一摸她的臉頰。
可剛等他的手拂上黃縈紆的臉頰,黃縈紆就從夢中驚醒了。
她眼睛里帶著恐懼,胸口起伏著,看得出是做了個噩夢。
而秦禍有一種預感,這個噩夢,大概還與他有關。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都變成了黃縈紆的噩夢了。
秦禍看著她驚恐的眼睛,在這樣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于是一大早,他就來到了溫氏集團。
門衛(wèi)把秦禍的名字報上去之后,溫書彥倒是也沒拿架子難為他,很快就把人請了上來。
等秦禍到了辦公室之后,溫書彥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謝謝。”
秦禍道了謝,半晌后才端起咖啡來,抿了一口。
溫書彥的辦公室他不是第一次來,之前溫嶠在的時候秦家跟溫家關系還不錯,那時候他跟王柏書兩人經(jīng)常來這個辦公室。
當時王柏書調(diào)皮的很,經(jīng)常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寫寫畫畫,被溫嶠打過好幾次。
而對秦禍,溫嶠就客氣的多。
只是后來有一回,王柏書打翻了溫嶠放在架子最上面的一個小船,王柏書擔心挨打,把鍋推給了秦禍。
秦禍尋思著自己跟溫嶠關系遠,溫嶠應該不會打他,于是很豪邁的把這個鍋給背下來了。
結果就被溫嶠按著好一頓揍。
后來秦禍拐著彎的跟自己父親告狀的時候,他父親一聽說打翻的是那個船,于是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
“該!那是溫嶠他哥給他的!”
當時秦禍真的不明白,就算是溫嶠他哥給他的,那又怎么了?
不就是一條木制的小船嗎?有那么金貴嗎?
這有什么啊?
到了現(xiàn)在,秦禍終于有些明白了。
如果黃縈紆愿意再送他一些什么,秦禍絕對不會再將它們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