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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姨娘一聽水濯纓的話,已經(jīng)明白了大半,只覺得全身一陣徹骨發(fā)寒:“你故意瞞騙我……”

    “對。”水濯纓的笑容更加柔和,“白蚨蟲一遇到迦南香的氣味,就會受刺激而發(fā)狂亂鉆,所以我今天來聽雪院之前,特意帶了一個迦南香香囊。你若沒有對我起殺心,這個香囊就不會被拿出來,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驅蟲之法;但你既然要殺我滅口……那抱歉,你只能先死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跟姨娘這樣的人共事,我怎么能不給自己留點后路?”

    四姨娘的眼睛睜得更大。眼前這個女孩不過十二三歲,弱質(zhì)纖纖,那張琉璃白玉般的玲瓏小臉上,笑容明明粲然絕美,此刻在她的眼里,竟像是九幽地獄中最可怕的噬人惡鬼。

    枉費她在這深宅后院之中十幾年傾軋算計,連大夫人都被她斗垮了,自以為她才是最終的勝者。然而跟眼前這小丫頭一比,對方的心機之深沉,手段之毒辣,足以把她碾壓得一敗涂地!

    “你……”四姨娘在極度的恐懼和痛楚之下,反而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氣來,咬牙切齒,又怒又恨:“你只是一個卑賤的亡國俘虜而已,跟一條狗沒什么兩樣,竟然敢謀害主子……”

    “是啊。”水濯纓笑得云淡風輕,卻是站起身來,一腳毫不留情地踩上四姨娘的臉,重重碾了下去。

    “我只是一個亡國俘虜,可你現(xiàn)在卻被踩在這個亡國俘虜?shù)哪_下,連狗都不如。等到你腦顱中的蟲子啃光了你的大腦,從五官七竅中爬出來,把你的整張臉咬成稀爛,到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瘋癲模樣,那就是連瘋狗都不如了。”

    四姨娘趴在地上,整張臉都被碾得變了形,面目更是扭曲可怖,竟然反倒瘋狂地獰笑起來。

    “你以為殺了我你就有好日子過?……呸!做夢!我死了還會有新的姨娘進來,這個丞相府里面永遠會有主子壓在你的上頭,你永遠只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你的小命永遠都在別人手上!”

    “這個不勞姨娘費心。”水濯纓淡淡俯視著她,“不管這丞相府里面有多少主子,一人要殺我我就能殺一人,十人要殺我我就能殺十人,百人要殺我我就能殺百人,殺到無人再敢欺我辱我為止。你信不信?”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如水,里面卻帶著一股令人心驚膽寒的透骨冷意,充滿了殺戮血腥的氣息。周圍燭光搖曳,暗影憧憧,似有無數(shù)陰森幽冷的黑色氣息繚繞而起,猶如死神寬闊的黑色斗篷,在她的身后緩緩展開。

    四姨娘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只覺此生未有的巨大恐懼感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和大夫人明爭暗斗了十幾年也沒分出勝負,卻在短短幾天內(nèi),大夫人就栽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上,要在尼姑庵中受盡折磨地等死。而她本來以為大獲全勝,不料竟然也要被這小丫頭踩進地獄,甚至會死得更加慘不忍睹。

    對方說百人要殺她她就能殺百人,絕非夸大其詞。這個看似地位卑賤,弱不禁風的十來歲小姑娘,才是整座后宅里面最可怕的人!

    這時候,聽雪院的院門處傳來嘈雜人聲,有燈光晃動,估計是沈忱恭已經(jīng)聞訊帶著人趕過來了。

    “有人來了啊,那就不跟姨娘聊了。”

    水濯纓往外看看,然后蹲下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把里面的迦南香全部抖在四姨娘的頭發(fā)上,面容上笑意優(yōu)雅而柔和。

    “姨娘走好。”

    ……

    這天晚上,沈府四姨娘突然怪病大發(fā),瘋癲如狂,七竅流血,口中嗬嗬亂叫如野獸,打爛屋里所有的家具,又狂奔到外面抓傷了不少阻攔的丫鬟家丁,就連沈忱恭的臉上都差點被她撓出血來。

    最后逃進后花園,仍然在里面狂吼亂撞。眾人不敢靠近,直等她鬧了大半夜,到后面漸漸沒了動靜,才有大膽的家丁進去查看,差點沒被嚇死。

    四姨娘死狀極為慘厲,除了全身都是她自己撞出來的傷口,整張臉更是被噬咬得面目全非,五官不全,一只只肥碩的白色蟲子在那幾個血肉模糊的洞眼中蠕蠕而動,爬進爬出,一看便讓人惡心欲嘔。

    四姨娘得病之后沈忱恭本來甚是關切,但眼見她死得實在太過詭異可怖,恐懼也不免蓋過了悲怮之情。這種可怕事情自然是不能對外宣揚,一切從簡,迅速將四姨娘火化下葬,對外只說她得了傳染病病逝。

    水濯纓當天夜里“昏倒”在屋內(nèi),沈則煜聞訊趕到,把她接了出來。她對人說自己是看到四姨娘七竅流血的可怕慘狀,被嚇暈了過去,眾人也毫不起疑,沒人去想這么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鬟會跟這事有什么關系。

    當然,沈則煜除外。

    水濯纓昨天晚上請他找迦南香給她,而四姨娘的尸體從后花園中抬出來時,雖然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但他還是從中分辨出了迦南香的香氣。

    “四姨娘瘋癲而死,是你動的手腳?”

    兩人站在后花園草木繁茂的小道邊,看著四姨娘的尸體蓋著白布抬出去,沈則煜問水濯纓。

    “也是,也不是。”

    水濯纓知道以他的聰明,自己也能猜得出十之七八,倒也不瞞他,把事情全部跟他說了一遍。

    沈則煜望著她輪廓柔和的側顏,目光幽深復雜,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殺過多少人?”

    水濯纓微微一笑:“很多。”

    沈則煜的目光更深了幾分:“看來是很多,就連沈府里因為你而死的人,都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

    一陣風吹來,春寒料峭,水濯纓裹了裹身上的月白鑲毛披風,淡淡道:“我在沈府里并未害過任何人,卻處處有人想要殺我。當然,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并不當自己是在殺人,我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條卑賤的狗,想殺就殺。可惜,我并不覺得我合該受死,所以最終活著的是我,死的是他們。”

    她這段話說得輕描淡寫,容色平靜,卻是隱然帶著一種殘酷冷冽之意,不知道要有多少腥風血雨刀光劍影,才能浸染得出這樣的語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