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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且問你,你是如何進(jìn)到我們九河村里來的?”姚老自然知道事情輕重,穩(wěn)住村民們的情緒之后,沖夏侯霜問道:“可是受你夏侯家長輩的指使前來?”
“哼,我們夏侯家才沒有那般卑鄙無恥,就算我們夏侯家真的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們村子的地方,所用的手段,也是堂堂正正,才不會使這般齷齪手段。”夏侯霜根本就不相信他們夏侯家會做這樣的事情。
蘇安也覺著這件事頗有蹊蹺,以他們夏侯家在云州的地位和名望,為這一個(gè)小小的村子打破了整個(gè)家族在云州樹立多年的形象,恐怕實(shí)在是有些丟西瓜撿芝麻的樣子。
“你們這破地方有什么好?現(xiàn)在你們自己都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了。”夏侯霜聽了這話就想笑,且不論夏侯家是看上了這村子的什么好,現(xiàn)在就連他們自己村子里的人都不想待了,更何況是別人。
“你!?”一聽這話,村子里的這些老頭全都臉色漲紅,安叔更是憋了半天沒說上話來,夏侯霜的話,可謂是直接戳中了他們心中的痛處,自然是說不出話來。
蘇安忍俊不禁,夏侯霜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但這一張嘴就是最厲害的武器,直接把這群老頭說的沒了話,個(gè)個(gè)都一副啞口無言的模樣。
“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安叔捏拳,他們心中的痛,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外人怎么會懂?“這村子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難不成這些事,你夏侯家的長輩沒有同你說過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夏侯霜皺眉,眼中警惕之意更加明顯。
“哼!”安叔冷哼一聲,也懶得給她解釋,畢竟現(xiàn)在有姚老在場,要解釋也輪不著他,更何況他也不想與夏侯家的人過多糾纏,“沒什么意思,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我們也懶得和你計(jì)較,但若是想對我們九河村不利,恐怕憑你這個(gè)小姑娘,還真未必是我們大家伙的對手。”
村民們得知夏侯霜是夏侯家的人之后,態(tài)度也大變模樣,此時(shí)都沒有好臉色,夏侯家現(xiàn)在是他們九河村的死敵,如今大敵當(dāng)前,他們沒有對夏侯霜動手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安叔一句話出口,不等夏侯霜說話,蘇安反倒是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些老頭可真是要笑死我了,能不能別這么逗,我笑點(diǎn)低。”
“小子!你笑什么?”安叔和一眾村民各個(gè)怒目相視,蘇安這笑聲,落在他們耳中可是刺耳的很呢!
“沒什么,我是笑你們也不過如此而已。”蘇安深吸了一口氣,才將笑意給壓了下去,待到情緒平復(fù)下來,又開口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夏侯家是你們九河村的大敵,但若是我沒記錯(cuò),你們之前可是都想要離開這地方的,既然如此,你們還能說得上是九河村的人嗎?”
“這……”九河村的村民們面面相覷,蘇安的話不無道理,他們?nèi)羰请x開了九河村,還算得上是九河村的人嗎?
“渾小子!你滿口胡言亂語,都是歪理!”安叔心中也掙扎過,困頓過,但他現(xiàn)在也不是沒辦法,若不如此,他們的后輩子弟也都得在這村子里困頓等死,活著與死又有什么分別?
“歪理?如果我猜的沒錯(cuò),這村子之中的禁制,恐怕早已將外界阻隔,你們?nèi)羰浅鋈ィ峙戮驮僖策M(jìn)不來了,又怎么會是歪理?”蘇安活動了一下手腳,才舒服了許多,“只是我不明白,如此強(qiáng)大的禁制,應(yīng)該早已施下障眼之法才是,又怎么會淪落到被夏侯家和拓跋家盯上的地步?”
聽了蘇安的話,夏侯霜如若明悟,終于是抓到了重點(diǎn),他們帶我和蘇安來此,為的也是離開這村子,難不成離開此地的通道,就在這洞窟深處?
夏侯霜這次也學(xué)聰明了,并沒有多說,眼睛看向姚老,等著他的答復(fù)。
“這位小兄弟應(yīng)該是姓蘇吧?”姚老早已蒼邁,腿腳都有些不好使,拄仗的手都有些顫抖,不過好在也不影響行走,所礙不大。
哦?他怎么知道?大牛這家伙果然是不靠譜,估計(jì)他和夏侯霜的事情,早就和這老頭說過了,不過大牛能幫他們隱瞞夏侯霜是夏侯家之人這件事,還真有些出乎蘇安的預(yù)料。
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蘇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施上一禮,“小子蘇安,見過姚老。”
“你說的沒錯(cuò)……”姚老點(diǎn)頭,這句話算是認(rèn)可了蘇安方才所說,”這禁制的確是與外界阻隔,一旦出去,就休想再進(jìn)來,除非能將這禁制破開,你也看到了,這村子里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殘和孩童,他們想離開……也情有可原。”
“哦?想不到你這老頭還真是通情達(dá)理的很嘛,這么為別人著想?”蘇安現(xiàn)在也明白了一些緣由,只是這姚老未免也太好了,“他們?nèi)羰蔷瓦@么一走了之,留下你獨(dú)自面對夏侯和拓跋兩家,你……真不怕死?”
“呵呵……”姚老輕笑一聲,張開雙臂,好讓蘇安瞧得清楚,“蘇小兄弟,你瞧我現(xiàn)在,早已時(shí)日無多,可他們?nèi)羰橇粝拢也判挠蓄櫦桑x開村子可保安全,保住大家的命,到時(shí)候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蘇安看得清楚,姚老張開的衣襟之下有多處傷痕,更有幾處大概是積傷頗重,就連皮肉都有些腐爛,看模樣,的確已是時(shí)日無多。
夏侯霜更是嚇的不敢再看,伸手捂住了嘴,害怕叫出聲來。
姚老放下手,寬大的衣袍瞬間便又遮掩住了他的傷口,若是姚老不給蘇安看,蘇安還真不知道這老頭身上居然有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之前對拓跋元成動手,恐怕也是為了震一震拓跋家的氣焰,好拖一些時(shí)間。
“蘇小兄弟,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若是你和這位姑娘真的記恨村子里的村民們,大可動手殺了老朽。”姚老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看淡,只是掛記著村子里的村民,能看到他們平安無事,才能放心,“只是老朽有一事相求,若是你答應(yīng),我這條命,現(xiàn)在你想取便拿去,就當(dāng)是我們?nèi)鍨榉讲艑δ銈兊乃魉鶠橘r罪。”
蘇安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只是沒想到會來的如此快,這群人現(xiàn)在是暗的不行,直接來明的了。
姚老也不是什么好鳥,他已是將死之人,卻用他這一條熄燭之命作交換條件,這買賣實(shí)在是劃算的很。
“說來聽聽。”
如今騎虎難下,蘇安總不能真的一掌斃掉這老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