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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懸,空氣十分清爽。
寒冬剛過,不熱也不冷,此時(shí)穿著一件薄衣衫出門剛剛好。
禮部尚書正在忙碌籌備著神天司司首任職的事情,對于大疆而言,這是重大的盛宴。
神天司向來是震懾?cái)硣拇嬖冢匀温殐x式必須風(fēng)光。
這就涉及的整個(gè)王朝的臉面,不可馬虎。
一輛馬車慢悠悠地走在偌大空曠的皇宮里,李天罡看了一眼外頭,哪怕官居一品,皇宮內(nèi)的禁地還是沒能進(jìn)去。
當(dāng)然,很多地方他都打聽過了,這禁地御書房必然是有重兵把守的,而“凌軒宮”則是住著陛下的妹妹。
唯一顧慮的是皇宮里藏著的修行者,雖然有條約限制,長生境修行者不能出手,但事情總怕個(gè)萬一。
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兵行險(xiǎn)將。
大抵片刻,馬車來到了院子外的石拱門前,李天罡走下馬車,對著車夫吩咐道:“往前走等我,費(fèi)不了多少時(shí)間。”
兩名護(hù)衛(wèi)守在庭院外,在李天罡身上搜了一頓,然后說道:“大人,可以進(jìn)去了。”
李天罡對著護(hù)衛(wèi)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看了一眼馬車,然后走入了院子里。
此刻,他看到了院子石亭處,張鴻天雙手束于身后,欣賞著滿池荷花。
“陛下雅興!”
李天罡漫步走上前,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所謂清水出芙蓉,說的就是剛開放的荷花。”
張鴻天慢慢開口道:“你知道朕為什么喜歡看荷花嗎?”
“愿聞其詳!”李天罡也是側(cè)過身子,看著荷花池。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亭亭凈植,代表著清幽高雅。”張鴻天稍微往左邊踱步,邊走便說道:“清水出芙蓉,用以形容女子?jì)扇崆妍悺!?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別有深意地說道:“荷花隱藏入水底的一面,卻極少人看見。”
李天罡面露驚訝之色,回應(yīng)道:“隱入水面的,不正是蓮藕嗎?”
張鴻天輕聲笑道:“沒錯(cuò),藕斷絲連,卻是荷花的另一面。”
他緩了一口氣,“這告訴我們一個(gè)道理,表面上風(fēng)光,高潔的人,可能還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面,而且斬不斷,藕斷絲連。”
說罷,張鴻天笑著眼望著李天罡。
李天罡神色一緊,暗暗猜測,難不成皇帝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不可能!
如果知道自己身份,不可能會(huì)私下會(huì)見自己,應(yīng)該不是這個(gè)意思。
他接話拍起馬屁來,“陛下英明,看花也能悟出道理,確實(shí)如陛下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秦家為了我朝立下無數(shù)功勞,恐怕背后也用盡了各種不可見人的手段。”
兩人還在談?wù)撝苫ㄔ谒嫔希约八嫦碌牟顒e。
……
此刻長陵的南邊的一個(gè)屋子忽然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一個(gè)人影狼狽地逃了出來。
“追!”
“別讓他逃了。”
路過,正準(zhǔn)備要去賭場的賭徒在旁邊看呆了眼,這什么情況???
秦瀚海穿著一件破爛的衣裳,滿頭亂發(fā),整個(gè)人像是從地牢里逃出來那般。
他故意選在人多的小巷里逃竄……
“讓開!”
“救命啊!”
他搬起旁邊的小攤就往身后追過來的人砸過去,整條街被他給掀翻了。
窮追不舍的是一群黑衣人,甚至還能飛檐走壁,肯定是修行者。
秦瀚海臉色慘白的大喊道:“李天罡這個(gè)叛徒,殺了我爹還不罷休。”
嘩啦啦的好多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情,李天罡?
這個(gè)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小攤上的眾人都面面相窺,記不起來是誰。
“秦家根本不是叛國賊,是這李天罡故意陷害我們,他才是內(nèi)奸!”秦瀚海一邊逃一邊罵。
黑衣人怒著聲說道:“快,把他的嘴捂住!”
酒樓上的客人都傻了眼,正巧有認(rèn)識(shí)秦瀚海的人,震驚地喊道:“是秦家的公子。”
瞬間!
所有人都喧嘩起來,這是秦家公子正在被人追殺?
兩名修行者從就樓上跳了下來,也追了上去,長陵的南邊沸騰起來。
可奇怪的就是,后面的黑衣人一直喊“別逃”“殺了他!”,但硬是追了幾條街都沒追上秦瀚海。
秦瀚海一邊跑,就一邊把李天罡的罪狀說出來。
屁股后面還跟著一串衙門的衙役……
“李天罡這個(gè)賊子,心狠手辣,勾結(jié)敵國還嫁禍跟秦家,他害怕我把真相說出來,所以將我綁住了,來威脅我爹。”
“若非如此,我爹乃是涅槃境的修行者,又這么可能死在他的手里。”
衙門捕快跟了過來,秦瀚海是朝廷要犯,可后面的黑衣人也非常可疑。
到底抓哪個(gè)好?
雖然尋常百姓不知道李天罡是誰,但只要稍微打聽,或者是是九品芝麻官,都知道李天罡是何等人物。
這是大事啊!
秦家是被嫁禍的?
秦瀚海從城南的方向,一路逃竄到了城門西,此處不僅有西陵院,還有不少官員都住在此處,為的就是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忽然兩道人影攔在了他的前面,秦瀚海一看是刑罰司的人,腦子一熱,蹬腿飛踢過去。
郎同甫此刻已經(jīng)到了筑基境,與他一同前來的同僚,也是筑基境的修行者。
秦瀚海的攻擊根本湊不了任何效果,一瞬間就被郎同甫制服了。
緊追不舍的黑衣人看到刑罰司的官員,驚慌失措地掉頭逃跑,郎同甫跟同僚說道:“我來看著此人,你去追。”
衙門的人追了上來,看到郎同甫的時(shí)候,面露懊悔。
“可惡,慢了一步!”
“刑罰司的人怎么會(huì)在這。”
如果能夠抓住秦瀚海那可就立了大功,沒想到讓刑罰司的人半路殺了出來。
郎同甫舉起自己的令牌,冷著聲說道:“刑罰司辦案,所有人退避。”
秦瀚海大口喘著氣,他看了一眼衙門的人,又看了一眼逮住自己的刑罰司官員,兩邊都不易對付。
如今也只能期盼,莫沉承諾的事情能夠做到。
此刻,潛伏在長陵的探子,也在第一時(shí)間往上稟告,秦瀚海滿街逃亡我的事情。
無數(shù)人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丞相孔經(jīng)緯正在府中喝茶,一位家屬在街頭碰到了秦瀚海,所以趕過來府里,給丞相稟告秦家還有李天罡的事情。
孔經(jīng)緯面露驚慌地說道:“不好,幾刻前,李天罡入宮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