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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要想太多,他們最近去救濟一個遭遇天災的部落了,我們是離燁的表姐,也算是家人!”黑皮膚美人見弟妹的眼里有著淚花,立刻以華語解釋。

    果然,美麗頓時笑顏逐開,就說嘛,她怎么會看錯人?那個大家庭不會不看重離燁的,也對,比起賑災,結婚算得了什么?搖頭道:“沒關系,表姐,你給我盤頭吧!”

    “好的!”

    李鳶夸贊道:“兒媳婦,那地方美啊,我去過了,嘖嘖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地方,保證讓你大吃一驚!快點,現(xiàn)在去還能看到晚霞!”雖說是第二次結婚,可依舊不馬虎,就算再來幾次,她都會當是第一次娶那樣莊重。

    硯青挑眉,是么?真有那么好看?讓幾個老人都傻成這樣了,好期待啊,她結婚的地方呢,第一次結婚,都并非心甘情愿,可這次不一樣了。

    鳳知書拿過一個棉墊塞進了葉楠的肚子里:“不要覺得臃腫,身體最重要!”當初要不是這孩子,干女兒那四個小鬼哪能出生?恩情難報啊。

    “謝謝阿姨!”

    另一邊,同樣忙得不可開交,宋局長和各位老者親手為五個杰出英才更衣,柳嘯龍站在立體鏡前扣著袖扣,見岳父大人舉著西裝站在身后,或許這就是父親,只有他們,才是真心為孩子著想:“岳父,我自己來!”

    “不用不用,難得伺候一次,好好享受吧,這種機會,你這輩子只有一次!”老局長表情嚴肅,為女婿穿好外套后,再系上領帶,滿意道:“好小子,越來越帥了!”

    這話若是別人說,定是拍馬屁,可要是家人說,感覺就不一樣,某柳挑眉:“多謝夸獎!”

    “這次我把女兒交給你,再讓她傷心流淚,我可不放過你!”老人笑著威脅,他相信這孩子不會,其實一開始,他就沒傷害過硯青,只不過是不會做事說話而已,女兒交給他,他放心。

    柳嘯龍無奈的聳肩:“當然不會!”

    折騰了一個小時,大伙才衣冠楚楚,胸前別著‘新郎’紅色小花,黑色西裝不留半點褶痕,個個眉清目秀,五官醒目,帥氣得讓看慣了的手下們都拍手叫好,該酒店的服務員更是舍不得移開眼。

    等五個男人到了大門口,見五位美若秋水的新娘子早已站成一排,潔白婚紗統(tǒng)一款式,身高極為相近,胖瘦適中,背面看,還真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而她們也確實正背對著他們,這是在給他們出難題。

    柳嘯龍只在五位美人的倩影上粗略一掃,后揚唇上前伸出右手在其中一位美人的下顎點了一下,不給其反應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跟我玩,恐怕還要修煉千年!”

    硯青環(huán)住男人的頸子,露出潔白皓齒,甜蜜道:“少給我得意,要是去的地方不好看,就要你好看!”

    皇甫離燁上前也打橫抱起一位,都不需要去看,直接走向前方的轎車。

    就這樣,一個個輕而易舉尋找到自己的公主,坐著五輛布置得喜氣洋洋的婚車行駛向目的地。

    “柳嘯龍,你手摸哪里?”硯青黑了臉,看了看前方的司機,壓低嗓音訓斥。

    某柳得意的望著窗外不理會,左手支撐著下顎,而右手卻順著女人的小腿穿透白裙游移向上,料定女人不敢反抗。

    硯青咬牙,抓著那不規(guī)矩的手想推開,奈何力不從心,這色狼,就不能想點正經事嗎?唯恐前方司機會轉頭,所以也裝作無事發(fā)生,淡漠的望著窗外掠過的景色,只不過隨著尺度的加大,小臉兒越加紅潤,最后好似能滴出血來,直到呼吸都開始紊亂才惡狠狠的瞪過去。

    柳嘯龍抽出大手,看著上面的晶亮,直接送入薄唇中舔了舔,這才摟過愛人的肩膀,附耳道:“很甜!”不等發(fā)火,低頭強行吻住,不容反抗。

    “呼呼你變態(tài)啊?”揉揉酸澀的唇瓣,該死的,這男人怎么這么色,實在難以消受,按住即將要爆裂的心,一定是腦子被淫一蟲給蛀了。

    “我有沒有說過,你害羞的時候,真的很美?”男人撫摸著女人發(fā)紅的耳墜,想不到認識五年,這個女人還是對他的挑逗如此強烈。

    ‘砰!’

    “去死!”

    小拳頭直接砸在了丈夫的天靈感上。

    “嘶!”柳嘯龍摸摸頭頂,不怒反笑:“不就是實話實說嗎?至于生氣?”

    硯青搖搖拳頭:“你還說!”再說,她掉頭就走。

    “好好好,不說不說!”忍俊不禁,將那婚紗整理整理,后圈進懷里,害羞不就是愛的表現(xiàn)嗎?他懂。

    抵達鹽沼正中,五個女人最先把持不住,沖下車望著足以令她們窒息的美景,上帝啊,這是人間嗎?

    雨后的鹽沼,湖面真像一面無邊際的鏡子,反射著好似不是地球上的、美麗的天空景色,火紅的云海好似觸手可得,就那么被大伙踩在腳下,地面平整得仿佛一片無波浪的海洋,第一次感受將天空踩在腳下的美好。

    世外桃源般純凈與秀麗,情不自禁的開始慢步在天地間,沉浸在純白的世界里,腳下一層薄薄的水源,一腳下去,會呈現(xiàn)細微波紋,心里呈現(xiàn)了一種恐懼,會掉下去嗎?天啊,好清晰,四下僅僅只有十人,和被開走的婚車,當然,遠處也有五輛超大型房車,那是用來今夜洞房用的。

    可她們現(xiàn)在已經不想洞房了,就想一直游蕩在吸食著她們魂魄的仙境中。

    五個男人都忘記了去看今生伴侶,眼前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個奇跡,或許這一幕在世人眼中,不過是海市蜃樓,而他們卻置身其中,個個都穿著防滑水靴,四下散開的各自觀賞。

    鹽沼因淺水覆蓋,如鏡面光滑,地表反射率極高,不愧乃天空之鏡!

    四周寂靜無聲,好似大千世界不復存在,整個地球一夜之間成為了這等景象,閉上雙目,心就好像不會跳動,又像置身地獄,靜謐得駭人,睜開眼,瞬間抵達天堂,硯青是三魂丟了七魄,被灌入了迷魂湯般,蹲下身子觸摸水面的紅云。

    遠望鹽沼,純白一色,四野寂靜,恍若隔世。

    看到藍天白云毫無差異的倒影于鹽沼平面之上,栩栩如生,真的無愧于一面鏡子,鹽晶剔透,熠熠生輝,而且還是一面水晶之鏡。

    誰都沒有開口來打破這種沉默,忘記了如何開口,傻傻的眺望著,現(xiàn)在她們相信這是神仙的居所了。

    釋迦牟尼是悲哀的,如果他能誕生于此,彼岸的世界不再是曼陀花雨的絢爛,而是湖天一色、一望無垠的寧靜淡然。

    柳嘯龍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后,鐵臂從后緊緊摟住了她,這一刻再閉目,依然是天堂,不再害怕會隨時陷進鹽沼之中,永久沉睡。

    按住戴著婚戒的大手,呢喃道:“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無雙的絕美之境!”

    “我說過,會送你一個禮物,雖然它并非我掌控,但有生之年能目睹一次,也死而無憾,還滿意嗎?”他確實有本事將此處據(jù)為己有,可它是屬于天下人的,美好的東西,理應拿出來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個道理是她讓他明白的。

    硯青木訥的點頭:“我很滿意,柳嘯龍,我發(fā)現(xiàn)認識你后,真的很快樂,你給了我許多我此生都不可能去擁有的,你讓我嘗試了一遍穿越的刺激,讓我來到了此處,謝謝你!”要不是他,這個地方,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更別提來游玩了。

    就以前那三千塊的工資,恐怕一輩子也沒希望。

    “要說謝謝,應該是我!”男人慵懶的將下顎抵在了妻子的肩膀上,瞅著遠方的浩瀚鹽海笑了:“要不是你,我想我永遠也感受不到何為真正的快樂,不會知道當父親是什么感覺,更不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很無敵,只擁有著驕傲和自負,快樂的事從不與人分享,殊不知那種快樂是多么的可悲!”

    “柳嘯龍,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沒用?”

    “你比我有用,不要輕易看輕自己,在我心里,硯青只有一個,無人可超越!”小傻瓜,還不相信他嗎?

    硯青噗哧一聲,后反手背著丈夫的鍵腰:“在我心里,柳嘯龍也只有一個,就算他哪天一無所有,他也是我最仰慕的人,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會,他有時候很粗暴,可有時候又很溫柔,總是惹我生氣,但又會來哄我開心,他不是很會哄女孩,也不會說情話,可是我愛他,雖然我沒有他那么有本事,可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他,不讓任何人來傷害他,哪怕有一天會背叛我的信念!”如果真有一天,她不跟隨他,他就會垮掉,那么她會選擇離開警局,選擇背叛國家,因為她愛他。

    柳嘯龍全身僵了一下,一段話,感動得澀了眼,擁抱得更緊密:“那為了維持硯警官的信念,我也不能倒下!”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一直都相信!”他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寧可負了天下,她也不會負他。

    十個人最后匯聚到了一起,盯著廣袤的前方,藍天白云被完美的映射于鹽沼之中,仿佛是兩個平行的世界,沉醉于如此純白、透明的世界之中,大伙也仿佛進入了鏡子中,未知顛倒,不知所云。

    遠遠望去,新郎挽著新娘,一段段佳偶天成,相比起四下的風光,五段感情更為耀眼。

    皇甫離燁轉身自房車前推來一個巨型蛋糕和音響,笑道:“開始吧!”打開優(yōu)美的旋律。

    五位男士紛紛行紳士禮,伸出了各自的右手。

    五位新娘褪去大衣,將自己一同交由出去。

    薩克斯風獨奏舞曲,五對璧人開始隨之舞動在這兩片天間,那么的融洽和睦,英姿練得并不多,所以無意間踩了丈夫一腳,頓時笑聲起。

    西門浩和蕭茹云最為順暢,不管怎么說,茹云曾經也是名媛出身,任何舞蹈,都不在話下。

    葉楠一開始很拘謹,漸漸的,隨著笑聲,也徹底放開,神經松弛,跟著愛人的步伐搖擺身軀,這是她這輩子最最快樂的一刻,相處幾年,感情非但沒有退化,反而更加深厚,忽然,男人摟著腰部的手臂一松,整個人向后倒去,在要落地時,被摟住。

    林楓焰深情款款的彎腰看著美人兒道:“我愛你!”

    “我也是!”葉楠說完,立刻起身繼續(xù)舞動。

    茹云見男人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有些想閃躲,視線太熱切,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就算再痛再難受,也不可以再有堅持不下去的想法,如果哪一天你沒了,我會發(fā)狂!”他會摧毀他自己。

    蕭茹云皺眉,后點點頭:“你也是,不可以有危險!”往后就算有人要抽她的筋,剝她的皮,她也不會想著用死來解脫,哪怕像媽媽一樣成為了植物人,她也要讓溫熱的軀體躺在他身邊一輩子。

    西門浩溫和的點點頭,笑不離口,他的痛他的笑,都是她給的,她是那個續(xù)寫他人生的操控著,如果她沒了,不再續(xù)寫了,那么也就代表著他永遠都會停留在她停筆的那一刻,無法前進,無法后退。

    希望往后她能把他寫得快樂一點,最好永遠不要再去懂何為痛苦。

    移動在潔白的鹽沼紙張上,感受著鹽粒的晶瑩,鹽水的澈清,都感覺到自己仿佛是一位仙神,不食人間煙火,不受塵埃所侵。

    就在一輪月兒高掛,太陽也逐漸落海,皇甫離燁和林楓焰互相邪笑一下,將緩慢的音樂轉為激昂,除了五個女人外,柳嘯龍等人一頭霧水。

    硯青搖搖胸前的紅花道:“愛情是兩個人來建立的,哪能只讓你們做準備?”

    茹云和西門浩還在跳舞,隨著樂器,四個女人圍繞著他們開始把歌唱。

    “我想要為你畫個小圈兒

    把我們倆都圍在中間兒!

    咱倆的感情像條鞋帶兒

    把你和我倆人綁在一塊兒!”

    到最后,茹云也脫離了西門浩,跟著一起拍手高歌,舞蹈都不算正規(guī),可對于她們這些從來不搞這些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見男人們都笑而不語就各自過去拉起一個帶動一起快樂。

    “我想要為你織個坎肩兒

    陪著你度過那最冷的天兒

    我想要和你擺個小攤兒

    和你一起努力掙點小錢兒!”到此,再次各就各位,一同霸道的指著五個男人豎起剪刀手,齊聲唱道:“老婆最大呀老公第二,

    你是我的心呀你是我的肝兒

    不求你發(fā)財呀不用你當官兒

    這輩子注定圍著你打轉兒

    老婆最大呀老公最二!”硯青幾乎是吼出來的,最二柳嘯龍。

    “你要答應我不許找小三兒

    年輕的情兒呀老來的伴兒

    我想要為你生個小孩兒……”

    這是給他們禮物呢,還是變相警告他們往后不可去打壓?還第二,這什么詞兒?不過唱得好蠻不錯,都雙手環(huán)胸斜倚著推車愛憐的欣賞,好似五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兒,美得驚心,才發(fā)現(xiàn),她們也能如此的活躍可愛,仿佛青春常駐,永遠活在年幼時期,三十歲了,還能像個小孩子。

    搞得他們都好似年輕了十多歲,每次唱到不許找小三兒時,都會一副咬牙切齒,下一瞬就應征了那句古言,女人翻臉總是比翻書還快,一旦到他們最二時,就顯得異常亢奮,離燁看看兄弟們:“我二嗎?”

    “你不二誰二?”林楓焰失笑,這里,就離燁最二好不好?

    “得!做老公的,都二!”離燁也笑了起來,這感覺好啊,五兄弟,一起娶老婆,一起感受幸福時光,突然好想來一首朋友,只有真懂友情的人,才明白那歌的涵義所在,腦海里想起了當年在哈佛時的一幕,多少次,兄弟們死里逃生,一起干架,一起把酒言歡,一起叛逆,那時候好啊,不用在乎手下有一大票人需要養(yǎng)。

    沒有重任,無憂無慮,踢足球,泡馬子,酒吧狂歡,看誰不爽直接一拳頭過去,然后對方會去叫人,再然后就是打群架,從不退縮,而這些事情,現(xiàn)在再也不會做,就算有人來挑釁,要打群架,也輪不到他們來出手了。

    當然,現(xiàn)在也不會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更沒多少人敢來鬧事,所以說,要珍惜眼前的每一天,因為等十年后,又該來懷念此時此刻,老婆已經不再是老婆,她們也是他們的兄弟,出生入死的朋友!

    這也是另外幾個所想,什么叫心有靈犀?這就叫心有靈犀。

    剛剛想到,樂曲就轉向了周華健式,這首歌,并非為他們而點,是英姿送給硯青的,幾乎人人會唱,可沒一個人想到在即將結束單身生活時來一首,閻英姿拿著話筒道:“硯青,我知道你并非是個小氣之人,并非是真的跟我鬧矛盾,是想鍛煉我的大嘴,我都明白,從今以后,我會注意的,這首歌,我送給你和茹云,葉楠,美麗,送給我們五人的這段友誼,希望它能蔓延到下一世!”

    說完指著硯青唱了起來:“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幾乎是只聽了那前奏,眼淚便已滑下,想到從小一起同甘共苦,自從硯青失去了父母后,開始不學無術,從一個三好學生徹底變成了個人人厭惡的不良兒童,蹺課,脾氣暴躁,誰敢惹,定打得那人頭破血流,其實她很想告訴她,那個時候,她其實準備要考一所不錯的高中的,只不過不想看到她一個人沉淪,也放棄了大好前程,陪伴著她一起頹廢,這就是朋友。

    比起名利,友誼最重要,后來的離別十年,她真的很痛苦,這么一個朋友突然沒了,向來是個開朗的人,因為她,變得不像自己,游蕩在都市中,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后看向了茹云,這個女人,曾經拿著大把的金錢,跟著她們吃喝玩樂,被她們帶壞,發(fā)過誓言,永不分開,奈何老天就是不喜歡人們太幸福,硬是給拆散十年。

    希望這種痛徹心扉的離別不要再來!

    硯青也紅了眼,是喜極而泣,因為失而復得,其實她知道英姿是因為她才一事無成的,以前英姿雖然不算什么好學生,可成績也并不差,因為她的任性,她的墮落,毀了她,好在大伙最終還是走在了一起,舉起話筒哭笑道:“還記得堅持什么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

    在心中!”指指姐妹們,后指指前方的男人們放聲高歌。

    葉楠和美麗茹云都舉起話筒互相看著大伙,淚隕落。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清麗的嗓音為這清冷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色彩,好似此處更加旖旎了,也感染了男人們,見女人還要唱,柳嘯龍上前奪過妻子的話筒,看著四個手下真心的唱道:“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么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

    在心中!”

    所有話筒已經轉移男人們之手,并沒女人們那么傷感,反而都帶著說不出的歡樂:“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硯青抱住閻英姿大哭道:“英姿,這輩子,我都不能沒有你嗚嗚嗚嗚,就算老掉牙了,我也不能沒有你嗚嗚嗚嗚我愛你!”

    “老子也不能沒有你,下面的路,我們一定要攜手一起走,再也不要分開了!”對葉楠的感情并沒這么深厚,她和硯青,從幼稚園就在一起,一個月有半個月是睡同一張床上的,連尿床都是一起,雖然有的時候打架輸了,會搞一些陰招互相斗,可真生病了,誰都睡不著,一直守在床邊直到對方能蹦能跳。

    以前大人們總說,像她們這種不良少女,長大后嫁不出去,還想過嫁不出去就不嫁,大不了她們兩個相依為命,又不是沒了男人活不了。

    這種感情,老天爺是怎么舍得給分開的?更可悲的是明明在一個城市,卻不知曉。

    對于硯青和閻英姿,葉楠很是羨慕,茹云見甄美麗已經在嘟囔了,就過去挽住小可愛的手臂道:“我以前也很羨慕她們,就像連體嬰,學校里的人都說,哪里有硯青就一定會有英姿,她們的感情,是我們永遠也比不了的,畢竟童年的記憶是不可超越!”以前還嫉妒得要死呢,后來也就釋懷了。

    歌已唱完,兩個女人還是抱頭痛哭,蘇俊鴻斜倚著柳嘯龍樂道:“大哥,我都有點羨慕她們了!”還記得剛見英姿時,這家伙真做到了目空一切,再大的案子,也不過開心那么幾秒鐘,直到她和硯青相認后,整個人就大轉變,眼里綻放出了七彩光芒。

    只聽說過愛情可以令人失魂落魄,友情也能如此的震懾人。

    某柳贊同的點點頭,小時候,他沒有玩伴,到哪里都是一個人,倘若不入哈佛,那么他也不會認識這群兄弟,這就是緣分吧:“好了,別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不哭了!”硯青擦擦眼淚,仰天大吼道:“謝謝老天爺,我們真的很幸福!”

    “我們會好好珍惜您賜予的一切!”

    希望各路神仙有聽到吧,現(xiàn)在多好,友情找到了,愛情有了,親情也有了,可以說別無所求,求只求未來的路能不單調而已,當然,有她們幾個,想平淡都難,時不時搞一場活動,偶爾出去游玩游玩,再冒冒險,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只要大家彼此手牽手,再大的坎兒都能給跨過去。

    夜里,除了葉楠和林楓焰,其他人不肯回屋,置身璀璨的星空下,披著厚實大衣,一張玻璃桌擺放,八人圍坐,一同觀月。

    美麗早已不足形容,星辰密密麻麻倒映鹽海中,真對應了劉禹錫那句詩詞,湖光秋月兩相,潭面無風鏡未磨,哦不,這也遠不如鹽沼的清湛。

    大約是高原離的近緣故,星空顯得格外璀璨,炫目,不可思議,曾經,都愛仰望滿天星光,此刻,卻都垂著頭,腳下也是熠熠星光,真跟行走于星空之上,嘖嘖嘖,真不敢相信,地球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或許還有很多人類沒有挖掘到的綺麗之地。

    腳下,過于夢幻空靈,仿佛是處在宮崎駿的動漫之中,如天空之城在虛無和超脫之中,唯美的感覺浸潤了大伙身體的全部,猶如穿越時空的少女,點滴的散落于真實和虛擬之間。

    葡萄美酒夜光杯,紛紛舉杯邀明月,連酒水中都是漂浮而過的云霧,真的很期望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頓,永久駐扎在這虛無世界中。

    “從來沒見過這么多星星!”

    “是啊,而且真的會閃光!”英姿指指腳下,這才明白為何都說一閃一閃亮晶晶,好似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小眼睛,正沖她們眨巴呢。

    方圓百里無一生物,全場被包攬下,這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硯青靠進男人寬闊的胸膛中,瞅著繁星咂舌,它們離得會不會太近了?近到隨時都會掉落一樣,而且好大,感覺實體的她已經不存在了,靈魂彌漫于烏尤尼鹽沼的全部,這種精神境界,大約就是般若、涅槃、禪那,梵我如一,物我兩忘。

    從晚坐到早,都不愿離開,比起生理上的需求,難得的精神需求更為重要了,加上身邊愛人相陪,更是景上添花,目睹著晨陽升起,有比這更美的日出嗎?

    美麗無精打采,等太陽公公徹底升起后,閉目睡了過去,她結婚成功了。

    硯青也有些恍惚,揉揉眼皮:“有些累了,我們走吧?”婚旅可以告一段落了。

    柳嘯龍垂頭,見愛人一直笑看著太陽,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眼:“下次想來,隨時都可以!”

    “呵呵,其實世界上有很多攝人心魄的地方,下次我們去圣誕老人的故鄉(xiāng),拉普蘭!”某女搖搖頭,發(fā)表評論,美好的東西,看過一次,莫要再回頭,它才會永遠留在心中,倘若看多了,它就不再美好,這并非是明智之舉。

    回憶這東西,是人類不可缺少的。

    “拉普蘭?”皇甫離燁頓時有了興趣:“我還真沒去過,有機會一起!”

    “沒問題,圣誕節(jié)帶孩子們一起去!”沒錢的時候,幻想著去,既然有錢了,自然不能浪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柳嘯龍垂頭用鼻尖蹭蹭愛人的小臉:“你哪來這么多精力?”這里還沒走完,就已經想到下一站了。

    硯青仰頭問:“你不想陪我們玩嗎?沒關系,你要有事,我們就自己去!”

    “還行吧,平時管理的太多,比較疲累,當去放松!”好吧,他很樂意陪她們到處游玩,旅途丁點不無趣,總不能令生活變得乏味古板吧?

    離燁抱起美麗,見車已經抵達,最先離場。

    大伙不再逗留,向神圣之地揮手告別,這個婚禮,永生難忘。

    此時此刻,A市臥龍幫,主臥內,陸天豪冷著臉對著鏡子梳頭,整理領帶,后斜斜的揚唇,眼里充滿了自信,那樣子,仿佛即將要帶領著眾弟兄上戰(zhàn)場一樣,殘忍在眸子內閃爍,可見事情還不小。

    “真正的戰(zhàn)爭即將開始!”

    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指著老三道:“干啥呢干啥呢,你干嘛欺負人家子琰!”

    “哇哇哇哇!”子琰爬地上不起來,外帶打滾,祈兒原先的兒童房早已一片狼藉,被子枕頭滿天飛,幾個寶寶還拿著顏料在潔白的墻上亂圖亂畫,反正又不是自己家,沒必要愛干凈,雪兒一臉五顏六色,衣服那是必須半小時換一套。

    老三最后踹了子琰一腳,看著陸天豪道:“陸叔叔,你怎么才來?快點過來陪我玩跳棋!”翻身下地盤腿而坐,拿出一張紙鋪開:“快點快點!”

    陸天豪生不如死,兩天了,這些孩子簡直要人命,也可以說,完全不怕他,不將他當人,吼一嗓子,八個有五個會一直打雷,吵死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爹媽什么時候回來,苦澀的坐地:“跳棋,咱能來點有含量的嗎?圍棋會嗎?”

    “啊?我媽媽會,陸叔叔,這個很好玩的,真的!”老三硬是將一些道具塞到了男人的大手內。

    子琰爬起來拿起枕頭就狠狠砸向陸天豪的腦袋:“你欺負我,回來我要告訴我爸爸!”

    腦袋偏了一下,緊接著后腦一疼,倒了下去。

    后面,老二看看手里的磚頭,她只是試試而已,怎么真倒了?跪爬下,雙手使勁揉搓著男人的俊臉:“別裝死,快起來陪我們玩,你答應過我老爸照顧我們的!”

    陸天豪心想,是我照顧你們,而不是你們來蹂躪我,好吧,裝死到底。

    “看我的!”老大手里拿著一根針,對著陸天豪的大腿道:“喂,你再不起來,我就扎你的鳥了!”

    這都什么孩子?陸天豪沒辦法,睜開眼道:“敢扎我的鳥,我就切了你!”

    “你們看,我就說他是裝的吧!”老大瞅向大伙。

    “哈哈哈哈,陸叔叔,給你畫個烏龜!”老三搶過妹妹手里的彩筆,對著男人的臉就是一通亂畫,另外幾個奮勇而上,按頭的按頭,按腿的按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都知道這男人是個紙老虎,不會真的打他們,思即此,膽子也就越來越大。

    這時,桐桐從書房拿來一疊資料道:“有紙了,一人發(fā)幾張!”

    陸天豪見狀,怒吼道:“住手,不能撕,不能撕!該死的!”想動,奈何身上爬滿了小孩子,一旦大力坐起,騎在他臉上的寶寶就會栽倒,那可是他熬了一夜的成果,沒有備份的。

    ‘嘶啦!’桐桐囂張的一張張給撕碎:“我偏要,你咬我啊,咬啊咬啊!”越說,撕得越快。

    小四也搶過一達子,比誰撕得更快。

    “都給我住手!”

    怒吼一出,騎在男人臉上的老大直接栽了下去,嚇死他了。

    桐桐和小四都不敢說話,就這么看著男人彈跳而起,小身軀開始瑟瑟發(fā)抖。

    陸天豪拍拍腦門,扭頭一看,滿臉的顏料,好在鎮(zhèn)住了這群熊孩子。

    小四撅嘴,要哭不哭,轉身將資料全部扔到了一桶顏料內浸泡,我叫你兇,叫你兇。

    其他寶寶則又各玩各的,祈兒蹲在角落看著可憐兮兮的房間,哎!

    陸天豪就差沒吐血了,要是他生的,早一個個給吊起來打了,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后爹難當:“我警告你們……”

    沒等男人說完,老三就將空了的顏料桶扔到了男人腳邊:“陸叔叔,趕緊給我們再弄一桶來,不夠玩!”

    一個個都跟彩人一樣,還要玩?瞧老二頭發(fā)都給染成了藍色了,誰來告訴他,孩子要怎么管教?

    白天玩,晚上哭,沒一刻消停,看看桶,不給一會就又要哭了,陰著臉走了出去。

    “哎呀大哥,您這是……”鐘飛云差點從樓梯上滑下去,怎么成綠巨人了?

    陸天豪聞言一把將手里的桶給扔到了樓下,單手叉腰掏出香煙大口吸食:“還看什么?不趕緊再去弄一桶?”

    “哦!好的!”這是顏料,不是水,孩子太可怕了,只可惜,他已經有孩子了,雖然月兒根本就不想理他,可孩子是他的,遲早給抱回來,有孩子在,他就不信那女人還會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每天回家都會路過那家軍需品店,在路邊停靠半小時,或許對那女人并非完全無感覺,那一晚……哪一晚?是和毛麗還是小可?忘記了是哪一晚,和那女人發(fā)生了關系,他甚至都不知道當時是什么感覺,這女人,吃完就想跑,還帶個球跑,最近更是和那個隔壁店家眉來眼去,想起這事就一肚子火。

    他的孩子,豈能給別人來養(yǎng)?到時候愛回來就回來,不回來也不強求,反正孩子他一定要要,有孩子了呢,這事還是葉楠告訴他的,大哥天天逼著他把人找回來,去過一次,直接被那女人給趕了出來。

    膽子越來越大了,當他多稀罕一樣。

    兩日后

    陸宅大門口,硯青和英姿等人瞠目結舌的望著前方一大七小,怎么搞成這樣?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各色顏料,連頭發(fā)上都是。

    老三趕緊指指陸天豪:“是他逼我們玩的!”

    “沒錯,他非逼著我們玩!”

    “都是他的錯!”

    幾個孩子都把矛頭指向了陸天豪,這里真好玩,下次希望還能來,太隨意了。

    陸天豪見四個女人都將視線對準了他,閉目冷冷道:“這種事,以后休想再找我!”轉身回屋,‘砰’,緊閉的大門震得整棟別墅都跟著搖晃。

    寶寶們開始扮乖,可愛的笑臉代表著他們很純潔,很無邪,很天真,很聽話,很懂事,從來不惹大人生氣,可是他們真的好喜歡陸叔叔,他對他們最好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硯青揉揉眉頭,指著車子道:“趕緊的,上去,回家讓奶奶好好洗洗!”幾天不看,都要翻天了,這陸天豪也真是的,總不能要什么給什么吧?哭就打得他們哭不出來。

    “媽媽,我很乖的,真的,我還幫陸叔叔擦皮鞋了!”老三抱著母親撒嬌,其實是用橙色顏料給陸叔叔擦的。

    小四也道:“我還給陸叔叔洗褲衩了!”好吧,她是把他所有的褲衩都放到到了顏料桶里洗了。

    硯青信他們就有鬼了,什么時候才能長大?為什么養(yǎng)個孩子這么難?搞得人家家里雞飛狗跳的,下次誰還會擔此重任?

    而陸天豪已經坐在浴缸里,手持刷子刷著胸口的污漬,柳嘯龍,你給我等著!

    結完婚,都收起了閑暇之心,硯青更是恨不得搬到警局去住,簡單的將一堆檔案翻看了一遍,擰眉道:“這個月的業(yè)績怎么這么差?”居然有四個案子辦砸,就這成績,如何到總局?

    “老大,是我們辦事不利,但這里有一個好消息!”李隆成彎腰認錯。

    “說!”指尖噼噼啪啪敲擊著鍵盤,沒時間去看。

    “下個月,上頭會派人來我們市,好像是聽說姓萬的走了歪路,不服氣,急于立功,就勾結黑社會,制造了不少的案件,再去偵破,此事走漏了風聲,他已經被收押!”

    硯青眨眨眼,皺眉道:“繼續(xù)!”

    李隆成攤手:“或許是被您逼急了,聽說后來被黑手黨威脅,為了保住飯碗,不停的給他們出貨!”哎!何苦呢?只要他像以前那樣,誰也超越不了。

    “這算什么好事?”某女猛地起身失望的看著幸災樂禍的手下:“本是同根生,他再不對,畢竟也是我們的同事,明白嗎?”

    某李生硬的抓抓后腦,垂眸道:“我知道錯了!”誰叫那小子自己那么貪?怪得了誰?想不到老大居然這么高尚,要是別人,早樂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總局那邊情況如何?”

    “哦!還沒定,反正我覺得就算要選一隊人過去,也應該不是我們!”

    硯青摸著下顎正兒八經的思考了十秒,后拿過警帽戴好:“既然事已至此,也無回天之力,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努力上進,能不能進去是其次,這個機會和運氣不能混為一談,機會來了就得想辦法抓住,即便落選,最起碼將來不會后悔,因為我們爭取過了,我出去一趟,這里先交給你!”一臉哀傷的走出,滿臉都是‘同胞出了這事,太心痛了!’

    到了無人之地后,走顧右盼,這才拍拍心臟,咧嘴傻笑,機會來了,終于來了,姓萬的,你干得太好了,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咦,剛才走哪邊來著?東還是西?完了完了,太激動了,找不著北了。

    趴伏著電線桿大笑了幾聲,噗,正愁不知道怎么去總局呢,老天爺,你對我太好了,有空去拜拜佛爺!

    省里派人來,說是處分姓萬的,哼,是想看看這里有沒有能人可以取而代之吧?估計是想從省里雕人來取代,等這一天等了小半年,絕對不能讓外市的人占領。

    當然,姓萬的與黑道勾結,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她一直就不是很喜歡,太狂妄,而且干爹說過,這個人三番五次想搞倒他,不合群,難以管教。

    這下子,去牢里受教吧。

    她不會同情他,誰會心疼一個對手?就算是同一屋檐下,只要是敵人,那么對方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樂,哎呀,快樂得眼淚都出來了,可千萬別讓人看到。

    皇城基督教

    “哈哈哈哈我跟你說噗……是真的,姓萬的倒了,第一眼,我就覺得這人太自負了,遲早出事,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去勾結黑社會,夠他蹲個十年八年了!”

    葉楠捏著圣經無表情的看著好友笑得接近岔氣兒,汗珠開始順著腦門滑落:“你覺得這很好笑嗎?”那萬姓人,此刻估計悲痛萬分,不可出手救援,但也不能背后嘲笑吧?

    硯青捂住絞痛的小腹,干咳一聲,微微收斂,敲敲桌子冷哼道:“這種人,我向來不同情,他那是看不慣比他強勢的人,而且多次去調查我干爹,他想干嘛?不就想看看干爹有沒有把柄?我可討厭他了,你會去可憐一個試圖來害你的人嗎?”

    她可沒有她的胸襟,以前她就說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事事都去為他人著想,甚至還是要加害你的,那是為了別人而活還是自己?

    再說了,她有唆使姓萬的走歪路嗎?沒有吧?葉楠干嘛一副這是她的錯一樣。

    “我相信浪子回頭!”葉楠笑著搖搖頭。

    “所以啊,他進牢里了,只有在那種地方,浪子才會回頭!”監(jiān)獄里的生活不是人能承受的,任何浪子到了里面,只有一條路給他們走,就是回頭,要么就是死,好好享受去吧。

    葉楠知道大道理她講不過硯青,干脆轉移話題:“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聰明,應該是你來說,上次你說等我從云南回來,就告訴我那事,柳嘯龍那事!”

    “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葉楠忍俊不禁,后解說道:“其實很簡單,你不是說每次收獲的都是殘次品嗎?”

    “是啊,我很納悶,他們交易這些做什么?”這個問題怎么想都想不通。

    葉楠垂頭翻開一頁圣經,散漫道:“因為想轉移你們警方的注意力,這一招柳嘯龍且還屢試不爽,不得不說,他真的是一個善于算計之人,你還不懂?”見好友一副迷茫,輕嘆道:“你想一下,如果你收走這些殘次品后,他要再這個點繼續(xù)交易,會有別人來干預嗎?”

    “噗!”

    一口飲料噴出,硯青邊擦拭唇角邊愣愣的望著那個依舊淡定的美人:“不會!”因為南門警局已經繳獲了,別的警局自然會收網(wǎng),天啊!這柳嘯龍居然跟她玩這一手,卻還蒙在鼓里好幾個月,亦或者從四年前他就開始實行了,小手漸漸攥緊,表情沒多大的變化,可心里那是驚濤駭浪。

    說什么不會再利用她,原來一直就在……

    這個龜孫子,回去她一定殺了他,真是要瘋了,血沖腦了,雙手緊緊按著腦門,她這是變相的幫他運毒呢,要傳出去,她縱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任誰都會以為她是故意和他串通好的,為的就是趕走其他同胞。

    直接陷她于不忠不義,要不是葉楠說,她一輩子都想不到那混蛋在利用她,因為她相信他不會再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你也怪不得他,畢竟他做的就是這行生意,倘若對付別的警員,他無需這么做!”

    “為什么?”

    葉楠十指交叉,笑道:“別的警員,他會直接一個個斃命,而你,他不能殺,可你又一直追著他不放,為了沖業(yè)績,他所出的貨,你都會攙和,只有出此下策,其實你應該趕到榮幸,畢竟要是別的警員,非但抓不到他的把柄,反而都會送命!”

    硯青嗤之以鼻:“你這意思,我還得謝謝他了?”

    “事實就是如此!”

    “他就不怕這事穿幫……”

    葉楠搖搖頭:“不會,因為他是柳嘯龍!”

    你倒是相信他,某女唾棄,這小子,每次走的棋都這么兇險,冷著臉道:“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硯青,你看你,又沉不住氣了,這就是你為何一直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原因!”葉楠快速伸手拉住。

    “那你要我怎么辦?繼續(xù)裝作不知道?怎么可能?我這心里承受不起,而且這些年他靠我,賺了多少黑錢你知道嗎?這是在喝我的血!”拍拍心口,太混蛋了,你要做生意,我管不著,那你也別利用我來做吧?要真有本事,自己到別國做去。

    還以為他真的改變了,根本就是狗改不吃屎。

    葉楠挑眉:“你今天來的目的,好像不是這個吧?”

    硯青這才清醒,是啊,她來的目的其實也想黑云逸會和臥龍幫一把,下個月省里的人就到了,這一刻至關重要,本來還想葉楠給她出出主意,看怎么在這期間能搞到兩大幫會的所有交易,一直有些良心不安,現(xiàn)在,安得很:“沒錯,我確實不夠冷靜,這樣,你給我出個招,將這一個月里,臥龍幫和云逸會的所有交易都被我繳獲!”兩個王八蛋,這次絕對不會心軟。

    她心軟個求,這么多年,這倆人不知道從她身上撈到多少好處了,現(xiàn)在她出了狀況,他們理應拉她一把。

    禮尚往來嘛!

    “我對破案倒是沒多少經驗,你現(xiàn)在可以先收走他們的殘次品,后不要返回,繼續(xù)隱藏在四周,方可得利,但后面,我想柳嘯龍會另謀方式,到時候你再告訴我他的交易過程,我給你破解,但不是百分百!而且我只幫你這一個月!”

    “你不是向來不問世事嗎?干嘛這次又幫我?”還這么主動。

    葉楠無奈道:“我們是朋友嘛!”還不是因為你們這段婚姻?這樣總比哪天你自己發(fā)現(xiàn)要來得好。

    硯青一想到馬上就要讓丈夫嘔血,心情確實大好,起身感激道:“以后有事,姐姐我赴湯蹈火,謝了!”柳嘯龍啊柳嘯龍,跟我玩,這一個月,老娘玩死你個殺千刀的。

    云逸會

    “大哥,這一千公斤還是按原來的方式走嗎?”林楓焰將清單送上前。

    柳嘯龍接過查看了一番,后點頭:“必須在今夜九點出貨,這是阿朗先生親點,兩天內送達日本,路線陸天豪已經定好!”

    皇甫離燁露出一口森白牙齒:“阿朗先生要的啊,大哥放心,今夜一定將貨送出!”阿朗先生如今可是云逸會的鉆石級客戶,不管他要多少,都要在規(guī)定時間送達,代表著誠意嘛,曾經庇佑教,要不是阿朗先生,恐怕就真麻煩了。

    算起來也是救命恩人,自然不得怠慢。

    “好像是他想入日本那邊某個組織的股份,但那邊想要看看他是否隨時隨刻都有貨,那么這一千公斤對他來說,相當重要,阿朗先生向來只買我們云逸會的東西,這次一定給他辦好!”林楓焰說完就快步走出,拿出手機吩咐:“立刻裝車,晚上九點必須抵達碼頭!”

    南門警局

    “老大,今天不會再撲空了吧?”李英邊夾菜邊問,還是對方需要扔掉的垃圾,那么有這時間,還不如辦點其他案子。

    硯青立刻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手下的腦門:“少說喪氣話,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記住,連人帶貨一起給帶回來!”哼,暗渡陳倉,誰不會玩一樣。

    李隆成不解了:“人?您確定?”那可都是云逸會的人。

    “放心,他們有的是辦法把人弄出去,否則每次都是收貨,抓不到人,不還是無能嗎?到了這里能被保釋出去,那就不是咱們的錯了!”敢來利用她,就得付出代價,這一個月,在亞洲,他們休想走掉一批禁品,雖說軍火方面由不得她管,可依舊不放手,大不了到時就說以為有運毒,誰知道有意外收獲,功勞平等。

    “老大英明,對了,上頭給了我們一個案子!”藍子抽出一份檔案:“這個人叫呂田,上一次投毒事件后,他本是來購買毒品的,誰知道發(fā)現(xiàn)這邊有發(fā)展空間,于是乎就將自己的組織挪動了過來,一百多號人,個個都算得上通緝犯,局長要我們將這個組織給端了!”

    “嗯,知道他們的窩藏地點嗎?”硯青對檔案一一翻看,辦過了不少的大案后,這種小案子對她來說,可算是手到擒來。

    “目前還不知道,但上頭頒發(fā)了擊斃令,只要找到他的老窩,案子就可以結了!”

    硯青抿唇:“大海撈針?”

    藍子搖頭:“也不是,這案子是另一個分局負責的,他們辦不下來才給了我們,查到了有四個地點,有可能有呂田的人,只是有可能,分局的人不敢擅自行動,害怕打草驚蛇,就請求總局讓有實力的緝毒小組負責,市局就找了我們!”

    “嘿,這案子,咱們可不能小覷,讓市局失望,還談什么去總局?”李隆成也開始認真思考突破口了。

    硯青意識到案子雖小,責任卻重大,不再輕視:“這樣,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四個地點會有呂田的人,也就是還不知道哪些人是,第一點是寶豐路的越南人地下賭場,第二點是我們警局附近的哈韓酒吧……”

    半個小時后……

    “呂田干的是毒品生意,晚上阿成你派四個人,分別到四個地點去考察,為的是玩樂,先不要動手,主要觀察哪里有毒品出現(xiàn)的跡象,這樣咱們可以先來個排除法,不過我大概猜測應該是這個哈韓酒吧!”

    “老大,您這么肯定?”

    “百分之八十,有道是越危險的地方它也就越安全,誰能想到毒販子會在派出所附近?”

    藍子咂舌:“那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算是一種挑釁嗎?

    硯青邪笑,起身邊走向辦公室邊道:“對于黑社會來說,富貴必須險中求!”膽子不大,誰他媽還干這行?見桌子上一堆的小案子,隨意的翻開了幾個,哪個最具備影響力呢?先解決那些既有震懾力,又好偵破的。

    無意間看到一達子照片,快速拿起,這……這不是……那個什么電視劇?她記得還是主角呢,曾經迷戀得很,照片里,心中的偶像卻在吸食毒品,雖然拍得不夠清晰,可那些瓶瓶罐罐就是毒品,想不到明星也玩這些。

    太失望了,就他了,紅粉,又是紅粉,哎,毒品,害人不淺,好在背后有柳嘯龍給她撐腰,否則這種香港巨星,她還真不敢動,干爹也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把這些棘手的案子都推給她了。

    又整理出十來宗,這一個月,必須處理干凈,當然,比起云逸會和臥龍幫的交易,這些只不過是鳳毛麟角,所以除了這些要解決外,這兩大幫會才是主心骨。

    夜間九點整,忽明忽暗的碼頭,說不出的詭異,除去波濤滾滾,便是那明顯被做過手腳的路燈,一百來農民裝扮的男子抬著木箱直奔橋頭。

    “不許動,警察!”

    此話一出,百來人好似早有準備,扔下箱子撒腿狂奔,回到貨車旁,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看看時間,抬手道:“好了,裝船!”大嫂,你是玩不過大哥的,還樂此不疲呢。

    大伙都有著鄙視,再次抬著貨物上前,快抵達船艙時,忽閃的路燈忽然同一時間熄滅,或許是先前就一直閃的緣故,大伙并沒太在意,拿出各自的手機照明,直到要登船時,一陣悉悉索索聲才讓大伙覺得情況不妙。

    果然,同時轉身。

    李隆成邊上膛邊歷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槍!”

    一百多個警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他們圍困正中,為首的男人擰眉,隨著路燈再次亮起,看到了正坐在船頭的女人:“大……大嫂!”

    硯青一手持槍,一手把玩著手銬,恣意的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掛著得意:“少攀關系,你們倒是夠厲害的,只不過耗子再有本事,還是耗子,帶走!”

    “大嫂大嫂,別呀,這樣,東西給您,呵呵,放了我們吧?”為首男人急了,上前開始獻媚,掏出一張卡賄賂:“咱都是一家人,您不能這么絕情吧?里面有一百萬,當孝敬您了!”

    “誰跟你一家人?你們云逸會和臥龍幫這么牛逼,我想他們會救你們出去的!帶走!”到時候賄賂的可不就是一百萬了,拿出個千兒八百萬救濟救濟貧民,一箭雙雕啊,自己越來越有才了。

    “大嫂,您不能這么絕情……”

    該死的,這里大多數(shù)人在警局還沒留檔,這要進去了,豈不是都會留名?可大嫂吃了秤砣鐵了心,被押上車后,立刻掏出手機:“大哥不好了,我們被大嫂抓了!”哼,這下看你還怎么囂張,就不信大哥會繼續(xù)放縱她。

    這種女人,就該狠狠的教訓一下,也不看看他們是誰,云逸會的人說抓就抓,太放肆了。

    云逸會

    “什么?”

    辦公桌后,正準備回家的某柳站了起來,后狐疑的看著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沒有假。

    收拾桌子的巧克力見柳嘯龍神情過于驚訝,知道不對,不解道:“大哥,怎么了?”

    柳嘯龍捏緊手機:“貨被擄走了!”

    “不會吧?是誰?”西門浩也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問。

    “除了硯青還會有誰?”柳嘯龍煩悶的落座,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聰明了?眉頭長蹙,冷冷道:“立刻再發(fā)貨,告訴陸天豪,抵達日本,依舊是兩天!”

    西門浩暗自摸索了一下,后頭也不回的遠離:“立刻再出一千公斤,立刻!”

    臥龍幫

    “你們在鬧著我玩?現(xiàn)在走,兩天都有些吃不消,再晚五個小時,怎么可能?”陸天豪扯過浴巾,邊擦拭濕發(fā)邊低吼。

    ‘不管你能不能,兩天內,必須給我走掉!’

    “柳嘯龍,你這什么態(tài)度?老子還就不接了!”

    ‘貨被硯青劫了,阿朗那邊非常著急,你說怎么辦?’

    某陸一把將浴巾扔到了床榻上:“人家的老婆,那是千方百計給自己的老公賺錢,這倒好,深怕我們得意,你說她想干什么?”這女人,吃里爬外。

    ‘注意你的措辭,是我,不是我們!’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個,我想想辦法,縮短路程,你趕緊的!”惱火的掛斷,今晚別想睡了,收貨人換做其他,還真不在意,主要是大伙都欠著阿朗一個人情,不得不還,哪怕分文不收,也得把貨給指定時間給送到。

    南門緝毒組

    “快點快點!”

    貨剛入倉,大略的檢查了一遍,而組員們卻沒有停歇,繼續(xù)整裝鉆進警車出發(fā)。

    硯青激動得手心都在冒汗,葉楠說過,一批沒走完,定還有第二批,哼哼,今夜,丁點別想逃出她的法眼,終于又可以和這兩個首腦正面交鋒了:“你們先去碼頭,我得回家一趟,隨后就到!”

    飛速進柳宅,沖進臥室,將枕頭和靠枕全數(shù)塞進棉被內,再從后山狂奔。

    五個小時后……

    云逸會會長辦公室。

    “大哥,大嫂五個小時前回了家,正在臥室內安睡!”

    坐在沙發(fā)里旋轉手機的某柳輕哼:“立刻出貨!”

    “是!”

    敞亮的碼頭,看似平靜,暗處卻隱藏殺機,一百多人不再松懈,個個手持沖鋒槍,眼觀六路,護送著其他兄弟裝船。

    硯青瞇眼,葉楠還真是料事如神,送貨給誰?非到不可嗎?那么應該說這一次劫了,下一次還會再來,在要入倉時,起身叉腰道:“你們又被捕了!”

    百來人剛要決定直接開槍突出重圍時,盡然發(fā)現(xiàn)沖出來的警員個個隱藏在防彈鐵皮后,丈高鐵門瞬間將大伙包裹,真打起來,傷不了他們分毫,阿雷揉揉眉心:“大嫂,給條活路?這些貨必須送到!”

    “你覺得可能?”硯青挑眉,在這里的,可不全是她的人,這個時候給他們活路,那她就是自尋死路。

    或許只有自己的手下們在,還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心軟,怕就怕自己狠不下心,叫了武警隊,她并不是白拿,靠的是正當手段,有本事他們就打敗她的人,她可以不出手。

    看著那些鐵門,和突出的槍眼,阿雷自認倒霉,扔掉武器舉起了雙手,他有想過,大嫂再來,大不了就干,不傷她就是了,完全沒想到這些人防護措施做得這么到位。

    云逸會

    “大哥,我們被大嫂給騙了!”林楓焰苦澀的稟報,且一夜之間,兩百多個弟兄都被帶到了局子里,大嫂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再說了,她怎么突然這么有智慧了?

    柳嘯龍按壓著太陽穴咬牙,起身道:“通知下去,五個小時候繼續(xù)出貨,我親自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啊?親自來?一千公斤而已,不至于吧?看來大哥真不是一般的看重阿朗,可萬一大嫂翻臉不認人,把他也抓了怎么辦?

    臥龍幫

    “我就不信她敢連我也抓,一個小時后到!”

    沒良心的家伙,上次還欠他一個道歉,這次怎么著也得給他點面子吧?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碼頭,硯青等人已經不再隱藏,直接大搖大擺的堵在了船艙口,順帶吹幾聲口哨,抬起左手,撥弄婚戒,一個晚上,三千公斤,明天就等著上報紙頭條吧,總局,指日可待。

    “大哥,您看,大嫂太無法無天了!”一手下打開車門后,指著前方守株待兔的硯青指控,要不是今夜只有這一個點可以走貨,也無需大哥親自出馬。

    柳嘯龍站直身后,果真見到一身警服的妻子就坐在船頭等待著大伙自投羅網(wǎng),緩緩瞇眼,等陸天豪也走來后,才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身后四大護法,和鐘飛云等紛紛到齊,這架勢,都足以嚇倒那些微不足道的警員。

    “老大,來了!”李隆成捏緊武器,怎么這么多?而且柳嘯龍和陸天豪都來了。

    硯青也沒料到兩大首腦會出現(xiàn),這貨真有這么重要嗎?不管怎么說,這倆人也算是她的哥們外加親親老公,今夜收獲已經不小了,要不要……不行,雖說其他人已經被她屏退,可這倆男人這些年利用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福利,她才要回多少?

    絕對不能心軟。

    一群人站定后,搬著一千公斤貨物的弟兄們也不再前進,大嫂再囂張,大哥也不可能鎮(zhèn)不住,大哥,您可千萬不能認輸。

    陸天豪見硯青始終都不屑來看他們一眼,笑道:“你去,讓我看看你這老公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

    柳嘯龍白了他一眼,上前來到妻子的跟前,半蹲下身子才可與坐著的女人面對面,皺眉道:“你想怎么樣?”

    “不想怎樣,如今可是柳老大自己自投羅網(wǎng),人贓并獲,跟我走一趟吧?”不能心軟,絕對不能。

    “硯青……”

    “少廢話,柳嘯龍,這些年你夠精的,居然敢利用我來走貨,我告訴你,今天,這船,你們休想上!”一說起這事,心里那個火,哼!

    柳嘯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怪不得非要斬草除根,知道說再多也無用,起身回到了兄弟們身邊:“難!”她要知道了那事,這事就難辦。

    陸天豪嗤笑:“看來你在她心里也不怎么樣嘛,看我的,我想我這面子,她還是會給的!”信心十足的掏出香煙點燃,后開始緩慢的上前準備談判。

    柳嘯龍頓時陷入了兩難。

    “大哥!”巧克力上前道:“您是希望他說通大嫂走貨呢,還是不希望他……如果他真說通了大嫂,您在弟兄們心中的形象……”

    某柳臉色清一陣黑一陣,說不通,走不了貨,說通了,他這個正牌老公還沒一個外人來得重要,不管是哪個,都不是他想要的,就不該叫陸天豪來,沒等死敵到達船頭就陰郁道:“不用說了,貨你拿走!”后轉身就要走。

    陸天豪納悶的追回:“你搞什么?這批貨走不了,阿朗那里怎么交代?”

    “這事我自會解決!”

    硯青傻眼,都想好要怎么對付陸天豪了,怎么就不說了呢?她還沒運用她超人的智慧跟他們斗智呢,都不給點發(fā)揮的空間么?而且柳嘯龍為何突然要將這么多毒品給她?

    “老大,一定是知道斗不過咱們,知難而退了!”李隆成豎起大拇指,老大就是厲害,只需要在這里一坐,那些人就不敢前行。

    “那是當然!”硯青舔舔唇角,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柳嘯龍為什么突然要撤退。

    太優(yōu)越了,她可沒仗著他是她老公就這么做,給了他們機會,是他們玩不過她,真有本事,就能說通她嘛。

    要不是她的人太少,就能將這兩人同時給抓進局子了,可惜!

    云逸會

    “阿鴻,你明日飛一趟日本,在那邊,以高價收購出這一千公斤,后親自送到阿朗先生手中!”

    蘇俊鴻苦笑:“高價,那咱們不就丁點不賺嗎?”花這么多錢,就買一個比陸天豪有本事?其實陸天豪不一定能說通大嫂的,不過那樣貨同樣走不掉,確實,不管那一樣都行不通。

    柳嘯龍翻找出幾個日本的合作伙伴資料扔了過去:“你只負責將東西送到就好!”

    “那我們以后交易這事,不能每次都被大嫂半路給收走吧?”這個問題相當嚴重,要知道在A市可囤積了不少的貨,還答應和蘇科偉合作,這一個月更是接了二十多單生意,加一起,毒品軍火都價值上百億,這都是錢,大嫂這么搞,要是他,直接給綁起來養(yǎng)地下室去。

    看她還怎么叫板。

    “明天開會再說,叫離燁去將人都給弄出來!”

    “好的!”

    大哥會不會對硯青太溺愛了?愛可以分很多種,溺愛是會將人慣壞的,玉不琢不成器嘛!大嫂什么時候才會認同大哥的工作呢?哎!

    還是英姿好,掃黃,恰好云逸會對黃這一塊并沒太多產業(yè),有的都是在他國。

    柳嘯龍?zhí)统鍪謾C很果斷的直接開門見山:“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時候?”

    另一頭,硯青剛準備趴下瞇一會,就聽到了這冰冷刺骨的話,不怒反笑:“直到我氣消了為止!”

    ‘你要消氣,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

    “對不起,這是唯一的辦法!”還好意思來問她,好聲好氣,也就告訴他只需要一個月,這么沒誠意,那就繼續(xù)受煎熬去吧。

    ‘喜歡玩是吧?行,咱們走著瞧!’

    “瞧就瞧,輸了可別哭鼻子!”

    抿唇笑著掛斷,你小子也會有被姐姐搞得著急的時候呢,日子還長著呢,只搞你一個月,很對得起你了,可是查到云逸會這一個月要走不少貨,太可怕了,居然在市里囤積了這么多,要是給她知道藏貨地點就好了,可惜無論她怎么查,都毫無收獲。

    沒關系,遲早全到包包里來,四年的安全,買一個總局位子,他應該覺得很知足才對。

    “老大,您果然沒猜錯,還真就哈韓酒吧有毒品出現(xiàn),而且我已經掌握了線人的全部信息!”一名男警走入,將那人的照片一一擺開。

    硯青滿意的勾唇:“OK,不要抓他,順藤摸瓜,我讓阿成陪你去!”

    “知道了!”

    再次拿起那曾經愛慕過的巨星照片,她真的有點舍不得,一旦被抓捕,從此便會一落千丈,全國多少人因為他而心碎過?還是一代影帝呢,拿過電話道:“紅粉最近出現(xiàn)了不少的玩毒份子,藍子,帶人今晚去將他們給抄了!”

    ‘收到!’

    ‘啪’

    扔掉照片,做了幾個深呼吸,算了,一天不睡覺又不會死人,拿出一個檔案扶著額頭走出:“這個工廠涉嫌參與窩藏大量大麻,李英,你帶幾個人跟我去大搜捕!”

    半個月后……

    云逸會,會議室。

    “大哥,我們已經有十起買賣被大嫂攪黃了,您給想個主意啊!”

    “這樣下去怎么可以?”

    “大嫂到底要跟我們對抗到什么時候?”

    柳嘯龍表情沉重,不動聲色的轉動著筆桿,被劫走貨倒是沒什么,最主要的是硯青為何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就知道他的交易過程?他不覺得她有這個能耐,否則不至于至今才發(fā)現(xiàn),這半個月,這個女人好似得到了上天的庇佑,幾乎連他心里所想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不像他認識的硯青,那個神經大條,做事馬馬虎虎,從不思前想后的女人,吃了神仙藥?

    還是……別有深意的瞅向林楓焰,記得在金三角,那女人是有和葉楠通過電話,葉楠……葉楠……這個女人確實冰雪聰明,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個人,蕭茹云沒這個本事,閻英姿就更不可能,而警局內,他也不覺得有人能玩得過他。

    那就是有葉楠相助,如果這樣持續(xù)下去,恐怕A市的生意都得崩裂,先不說存放著的毒品,還有滿滿一車間的彈藥,走私文物更是不下萬千,非法收購的地皮、野生動物皮毛,還有那些所謂的國家保護的動物……

    這些樣樣價值不菲,哪能全被警方一點一點的繳獲?

    半個月了,沒一次交易成功,這個葉楠到底有多神?現(xiàn)在又懷胎五月,不可去碰觸,也就是說,他到了一個異常被動的狀態(tài),該死的,越想越惱怒,無視掉眾弟兄,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大哥這事怎么辦啊?”

    大伙紛紛起身,他總得給大伙一個交代吧?就算大嫂是他的妻子,可也不能仗著這一層關系逐漸擊垮云逸會吧?臥龍幫也已經很久沒吃到肉了,陸天豪也不在意嗎?

    “硯青,云逸會和臥龍幫冰釋的事你也知道,我們今晚決定在紅粉舉辦一個派對,你來嗎?”

    今天他非得問問她到底想干嘛,亦或者什么時候才會結束,他不覺得她在用這種方式逼他漂白,他相信她,就像他無條件選擇愛她一樣。

    ‘是嗎?好啊!’

    這家伙,還笑得出來,果然是有人悲就有人喜,能擊敗他,她就這么開心?

    南門警局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李隆成抖動著雙手將一份名單呈上,笑得整張臉都變了形:“您說得對,只要我們努力,必定有機會實現(xiàn)夢想!”

    硯青仰頭滴了滴眼藥水,這半個月,幾乎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回到家,還要被柳嘯龍折騰個半死,他將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力量,全在床上給報復了,眨眨眼,拿過名單一看,也站了起來:“天啊,這么多競爭對手?”數(shù)一數(shù),十二個。

    市里這么多緝毒小組比她厲害呢,看來上頭并沒要在市里調人的意思,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A市里選的話,自認為非她莫屬吧?有幾個人像她這么積極的?而且這半個月,除去從臥龍幫和云逸會得來的收成,別的案子也辦了十多起,怎么才排在第五名?

    “不錯了,第五名呢,老大,看來總局那個位子,想爭奪的人不少呢,咱還得繼續(xù)努力!”跟著老大,真沒跟錯人,就要去總局了。

    硯青有些喘不過氣了:“阿成,這個排名是怎么算的?這個月,前面這四組,比我們還牛?”這不可能的。

    李隆成苦澀道:“老大,是按照這些年的整體來計算的,您要知道,我們有七年是荒廢的,這五年能趕到第五名,已經很不錯了!”

    “那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了?”搓搓臉龐,她這么努力,為什么是按照總體來計算?可惡,百忙了?

    “老大您看這個!”李隆成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又送上一份單子,樂道:“天無絕人之路,上頭發(fā)話了,為了不錯失良才,也是給那些新成立的緝毒組一個機會,從今天開始,到月底,前面的業(yè)績清空,分別給本市各大緝毒小組分配了十個案子,這是十份檔案,我看過了,憑您的本事,一定全拿下,都是些半生不熟的案件,只有十五天,偵破得越多的,就有機會帶領各自的小組抵達總局,姓萬的落網(wǎng)后,那邊還有五十個成員,那可真都是驍勇善戰(zhàn)的主,就差一個能帶領人來帶領他們了!”

    到了那邊,他就是副隊長,手下不在是那么二十多人,到時候可就有八十人呢,任由他調配,感覺超爽。

    硯青松了口氣,這才公平嘛,哼,既然如此,那她穩(wěn)贏,因為業(yè)余時間,還能從那兩個王八蛋那里得到點好處,不贏都難,抽出一份檔案:“咦,這不是刀疤三嗎?”

    “沒錯,就是他!”

    “這還叫半生不熟?”刀疤三的隊伍可不是一年半載能拿下的,半個月,當她是火箭投胎?

    李隆成指指上面的任務:“沒說要全部剿滅萬龍盤,您看,這里是上頭調查出來的,二十八號,萬龍盤要出一批貨,六大卡車的軍火,全是從軍營偷取來的新型槍支!”

    這些混蛋,越來越猖獗了,偷槍偷到軍營去了,將另外九份也翻閱了一遍,笑道:“還有云逸會呢!”

    “沒錯,別小看這這個鳳冠,是從唐朝遺留下的,唐太宗之長孫皇后佩戴過的,對我們來說,無價,云逸會以三億從黑市收購到手,在中國,價值三億,一旦出了境內,不可想象!”有這么個玩意,祖宗八代都不用愁了。

    這一點硯青明白,就看誰有本事能把這文物送出去了,長孫皇后,鳳冠,皇后的象征,柳嘯龍還真是什么都敢干:“洛倫?”要交易給洛倫,這個人她聽說過,英國皇室之人,真名無人知曉,道上的都叫他洛倫,有人傳聞,這個洛倫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老者,還有人說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隱藏得如此神秘,非一般能耐可做到:“我們現(xiàn)在不能出一點差錯,就接熟人的案子!”好吧,她就仗著他們不會殺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這也是跟他們學的,欠了人情,大不了用別的方式來還。

    上頭真厲害,都不需要在本市,居然就知道得這么多,這些案子,聞所未聞,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選擇了四件,如果別的組能十項全部完成,那么她甘拜下風。

    紅粉佳人國際會所,短短三年,擊敗了數(shù)十家五星夜總會,獨占市中心娛樂場所主位,談不上第一,也絕不下前五,一個個腰纏萬貫的男女魚貫而入,毫不吝嗇的揮灑著形風而掃來的鈔票,個個臉上都寫著‘有錢就是爺’。

    硯青并不喜歡這種過于奢華的鳥地,KTV,處處都是,為什么非要選擇夜總會呢?見一白發(fā)蒼蒼的老太摟抱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親密的走過,不由搖搖頭。

    “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來找人還是消費的?”門童幾乎盯著那個穿著普通的女人看了十分鐘,見她一直在外徘徊,也沒進的意思,當然,他也不認為這種地方她玩得起。

    “來這里,當然是消費了!”硯青不耐煩的推開男孩,直往里走。

    門童嘴角抽了抽,繼續(xù)上前阻難:“對不起,最近有太多人進來混吃混喝混玩,還偷客人東西,所以請您先付一萬塊訂金!”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今天來了幾個大人物,老板交代,除了熟人外,所有中等消費的一律不接,唯恐警察鉆了空子。

    硯青垂頭看看自己的打扮,確實沒帶婆婆給她買的愛馬仕,只是覺得這一款好看,從網(wǎng)上買的,衣服嘛,算得上高級名牌了,全身行頭,加起來也有個一兩萬,且手腕上的藍鉆手表可不是價格能衡量的,這男孩有沒有眼光了?

    “你什么意思?我,混吃混喝?”噢!開什么國際玩笑,這地方,平時請她來,她還不屑呢。

    “呵呵,沒辦法,您請回……”

    ‘啪!’

    一巴掌,打得男孩直接撲倒在地,高高瘦瘦的經理甩甩手,怒吼道:“眼睛張屁股上了?”瞪了一眼,見男孩一副不懂就道:“這位,是云逸會的會長夫人,還不快滾?”

    “啊?對不起,對不起!”男孩捂著臉趕緊逃竄,不對啊,云逸會的會長夫人不是警察嗎?他其實無需這么害怕的。

    硯青還傻站著,下手也太狠了吧?

    “您不要放在心上,回頭我好好收拾他!”經理弓著腰嬉笑。

    “算了,他也是履行公事!”看看時間,走向了電梯。

    “哇,她就是柳先生的老婆,人好好哦!”一點都沒架子的。

    前臺的幾個女孩驚喜的湊一起討論,比那些所謂的千金小姐要低調得多呢。

    “她要不好,真讓經理殺了那小子,她可就麻煩了!”一個女孩笑笑,警察嘛,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否則怎么叫警察?

    “真難以想象,警察和黑社會,是怎么到一家的?”

    “我想大概就是工作上,誰也不干涉誰吧,好了,別聊了,好好工作!”

    “是的領班!”

    整間紅粉最龐大的包間內,匯聚了云逸會三十多位高層管理,和臥龍幫的四十多位,同樣是將金錢當流水的往外潑灑,小費都是一捆一捆的分發(fā),服務小生拿著錢,同樣笑得合不攏嘴,更加極力的服侍。

    “大嫂!”

    “大嫂!”

    就在硯青推門的瞬間,一半人起立恭謙的打招呼。

    “哦!你們來得挺早,我剛忙完!”在座的,幾乎都認識,又幾乎有大半人不認識,現(xiàn)實都沒見過面,但警局的通緝名單上,他們可個個都榜上有名。

    連文一四人都到齊,還有風雨雷電,臥龍幫的幾位閻羅,除了少了個羅保,嘖嘖嘖,主心骨全來了,不錯,商量商量如何將兩幫融合,從此握手成朋友,這是她最想看到的,瞅向坐在主位和陸天豪商談的丈夫,過去坐在了旁邊:“喂!你們是真的準備和好,還是來大干一場的?”

    進屋時就感覺了不對勁,瞧,臥龍幫的人坐在左邊,云逸會的獨占右邊,除了兩個頭目比較和睦外,全都嫉惡如仇的瞪視著,那種恨不得立刻開干的模樣嚇得她都開始頭皮發(fā)麻。

    柳嘯龍和陸天豪聞言立刻瞪向了自己人。

    鐘飛云捏拳,和好,說得容易,最先開口:“和好,行啊,往后每次交易,云逸會得多分百分之二十的分成給我們!”

    “你想得美,草,平時就百分之二十了,再來二十,不過是讓你們走過貨而已,還四十,你沒睡醒吧?”脾氣最不好的林楓焰立刻叫囂,把云逸會當什么了?他們的爹嗎?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這些年,你們欠了我們多少條命,你還得起嗎?”

    “哈哈,可笑,你們就不欠我們嗎?”

    “現(xiàn)在說和好的是你們,搞清楚立場!”

    “你以為我們樂意?要不是看你們臥龍幫養(yǎng)著一群廢物,怕你們哪天被弄死,我們才懶得管你們……”

    “你們說什么?”

    “說什么聽不見嗎?”

    ‘砰砰啪啪!’

    不到三分鐘,兩邊就開始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抄起來招呼,砸得滿地都是。

    硯青雙手環(huán)胸,抬起一只腳踩上玻璃桌,冷冷的看著他們互相廝打,見那倆王八蛋沒動靜,她終于知道他們和好為什么要請她了,在鐘飛云的腦門開始淌血時,咬牙道:“住手!”

    ‘砰砰砰啪啪啪!’

    基本沒一人愿意聽話,閉目做了個深呼吸,眸子危險的瞇起,慵懶的掏出手槍對準一個空瓶‘砰’的一聲打出。

    ‘啪!’

    玻璃瓶碎裂,巨響令兩幫人徹底消停,有些想拔槍之人一見開槍的是硯青,也不敢動作,咽下一口惡氣,開始比那邊傷得最嚴重。

    離燁呲牙,眼都腫了。

    鐘飛云按著腦門,流血了。

    兩頭目一直就無動于衷,全當看好戲。

    硯青吹吹槍眼,厲聲道:“有什么事,給我好好說,再他媽敢動手,就統(tǒng)統(tǒng)跟我到監(jiān)獄里去打個夠!”

    “呵呵,大嫂,我們鬧著玩呢!”林楓焰一聽,趕緊嘻嘻哈哈。

    鐘飛云也點頭:“是啊,鬧著玩的!”

    這女人可真說得出做得到,大哥被她迷了魂,到時候定不會管他們生死,仍到監(jiān)獄里個十天半月,何必呢?

    滿屋子的狼藉,陸天豪卻依舊坦然的掏出香煙,悠閑自得吸食,笑道:“近幾年,大伙都看到了,挑釁的比比皆是,如果沒有云逸會,我想我們早已滅亡!”

    “看見沒?我們是在收留你們!”林楓焰樂開了花,指著鐘飛云等人高傲的揚眉。

    鐘飛云這邊都不敢相信自家大哥會說出這種話,就是死,他們也不會向云逸會低頭的。

    柳嘯龍也在適時接過某陸遞來的一根煙,吐出云霧道:“若沒有臥龍幫,云逸會也早已瓦解,就拿庇佑教來說,當初若不是有警方合作,臥龍幫大力支持,你們真以為現(xiàn)在還有閑情逸致坐這里吵吵嚷嚷?”深邃的鳳眼撇向手下們。

    “知道就好!”鐘飛云總算將一口惡氣吐出,瞪了林楓焰一眼。

    “而且在落云山,若不是柳老大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入土!”

    “若不是陸老大曾經多次出手,我也恐怕早已為安了!”

    “合作上,我們和云逸會從來沒出過差錯,可以說無堅不摧!”

    “敵人基本無法近身!”

    硯青嗤笑一聲,聽著兩人在那里一唱一和,對這惡劣的氣氛視若無睹,真懷疑他們怎么能淡定成這樣,當然,他們說得也沒錯,至于落云山的事,她還真不知道,怪不得會和好,不容易啊,柳嘯龍居然會救陸天豪,嘖嘖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好了,從此后,云逸會和臥龍幫不再爭鋒相對,道上更應該互相幫助,方可相安無事!”陸天豪抬抬手:“互相敬一杯吧,硯青,倒酒!”

    “好的!”這種事,她不會拒絕,相當樂意的起身將地上打翻的酒杯撿起,親自擦干,后倒?jié)M一百杯,一一送上。

    “大嫂,受不起!”

    “謝謝大嫂!”

    “不敢不敢!”

    大嫂都親自給他們倒酒了,這個時候再鬧,就是不給大哥面子,算了,看來大哥們是鐵了心要和好了,他們說得也沒錯,兩幫聯(lián)合起來,才會無敵手,誰敢保證下一個耶穌會不會到來?比起往日仇恨,未來的發(fā)展才最重要。

    不情愿的舉高酒杯,后不得不喝下,幾代恩怨,就要在這里做個了解了。

    硯青笑道:“這就對了,其實你們想想,冤冤相報何時了,而且云逸會離不開臥龍幫,臥龍幫離不開云逸會,是不是?你們不要明爭暗奪,那么生意才會更加紅火,不會讓外敵鉆了空子!”

    “可柳嘯龍殺了我們的老幫主和老夫人!”鐘飛云還是不滿。

    “放你媽的屁,這事我們都不知道,何來的殺?”林楓焰再次暴走。

    陸天豪安撫:“這事是個誤會,柳嘯龍已經跟我解釋過了,只不過是一些不服從者干的,那些人也被我們全部消滅,以后不要再提!”

    “哦!”鐘飛云垂眸,不是嗎?那和好,還說得過去,算了,他也厭倦了兩幫打打殺殺,且云逸會真的倒塌了,臥龍幫就算能占領,可有句話說,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多一份智慧,兩個老大支撐,遠比一個人好。

    見都不再爭執(zhí),硯青拍拍心臟,這事總算了了。

    “大嫂,我們還想問問你什么意思,這半個月,你幾乎要斷了我們兩幫的糧……”蘇俊鴻充當起了出頭鳥,這事可不能再繼續(xù)下去。

    ‘嗖嗖嗖’

    七十多雙眼睛全都掃來,硯青立在熒幕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今天剛剛和好,她絕對不能敗興,好你個柳嘯龍,無時無刻不來算計,現(xiàn)在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不好意思的笑笑:“是這樣的,這不是總局的緝毒組位子空了嗎?上頭派人來市里挑選一小組過去帶領,你們也知道,我干爹在那里,我想過去!”

    “原來如此!”陸天豪灌下一大口金黃液體,他就說嘛,沖業(yè)績也不至于這么拼命。

    “你們放心,這種事,只會維持到月底!”

    皇甫離燁鄙夷道:“這次是去總局,搞一個月,那么下一次又是什么?你能給我們保證,你硯青從今以后都不打我們的主意?”

    硯青聳肩:“我保證了,你們能信嗎?”

    “切!”大伙全都不說話了,警察的話,他們做鬼都不會信。

    確實,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下次會發(fā)生什么,所以她不敢保證,要不是他們先利用她來買安全,她也不會只盯著他們不放,哼,要想夫妻生活好好維持,那么他就得承受得起利用她的后果,她不是個愛鉆牛角尖的女人,被利用了就去想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那些,然后哀哀自憐。

    她只會想辦法全數(shù)還給他。

    人嘛,干嘛老讓自己不開心?有地方給她發(fā)泄,自然不放過。

    不想滿屋子都是呼吸和抽煙聲,亦能讓兩大幫會更加和睦,拿起腳邊兩個話筒擦拭干凈,同時遞給了柳嘯龍和陸天豪:“來,合唱一首!”

    臥龍幫這邊仿佛找到了給大哥出糗的好機會,別說合唱了,單唱大哥都唱不出幾首像樣的,柳嘯龍又是那種歌壇天才,什么曲子,聽一遍就滾瓜爛熟,鼓掌道:“大哥,我們還沒聽您唱過歌呢,來一首嘛!”

    鐘飛云和幾位閻羅勾唇,大哥唱得好聽著呢,當然,確實除了他們幾個,其他人都沒耳聞過。

    “陸天豪,來點誠意吧!”林楓焰這邊也開始鼓舞,誰不曉得陸天豪最忌諱這東西了?而且還能聽到大哥再來一首,不錯不錯,自從谷蘭另嫁后,大哥到至今也沒獻過幾首,一定選個流行歌,看陸天豪怎么出洋相。

    柳嘯龍瞪向妻子,抽搐的嘴角絕對在說‘別胡鬧!’

    陸天豪同樣沒了好臉色,以口型警告‘別玩了!’

    硯青不怕死的將話筒硬塞了進去:“還和好呢,來點誠意行不行,快去快去!”

    “唱歌唱歌唱歌!”

    ‘鐺鐺鐺!’

    搖鈴被大伙瘋狂的揮舞,除了兩個主角,全體興致高昂。

    陸天豪咬緊牙關,流行歌,他真不在行,他有惹硯青嗎?他還沒跟她算賬呢,不過表面還是在笑的:“沒問題!”

    “你會唱什么?”柳嘯龍知道退無可退,只好優(yōu)雅的笑看向死對頭。

    “隨你便,不要太復雜就好!”意思是有多簡單,就多簡單。

    柳嘯龍也不想這個時候鬧矛盾,站起身,俯視著妻子那無辜的模樣,越過時附耳道:“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把將其給推向了沙發(fā),來到點歌臺,隨意點了一首。

    硯青突然有些后悔了,晚上又要散架了,這家伙真是如龍似虎,平時那么清冷的一個人,到了床上,丁點都不含蓄,隨便,反正能徹底和好就OK。

    陸天豪對點出的歌好事相當滿意的,一挑眉,代表著會。

    柳嘯龍今天是笑容滿面,代表著和臥龍幫聯(lián)合,是莫大的榮幸,拿起話筒看看大伙,又看看陸天豪,唱出了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磁性之聲:“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愛也累恨也累,不愛不恨沒滋味!”

    陸天豪同樣渾身都透著友好,并沒那些少年的瘋狂,而是很正經的擰眉接道:“不要說你錯,不要說我對,恩恩怨怨沒有是與非,人生這個謎幾人能猜對,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好,大哥好樣的!”全體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間不再清冷。

    “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嘯龍唱完就轉身,將接下來的承讓給某陸。

    硯青忘記了鼓勵,而是淡笑著靠在沙發(fā)里欣賞,這一幕,是曾經做夢也夢不到的畫面,雖然他們看起來很拘謹,沒有她高歌時那么奔放,甚至西裝領帶都整整齊齊,可就是呈現(xiàn)出一副兩個頂級精英紳士的面貌,陸天豪依舊是襯衣只扣了三四顆,但只要仔細看,就算隨意的裝扮,搭配起來,也很到位,不會令人吐槽。

    不會又唱又跳,幾乎從頭到位,她發(fā)現(xiàn),他們的腳都沒有挪動過,除去歌詞外,聽到的是他們相互的真誠,或許是她改變了他們,亦或許是跟著她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改變了他們,不管怎么樣,她都覺得自己其實真的很重要。

    歌還在繼續(xù),而她已經聽不到他們在唱啥,滿腦子都是過去的一切,和他們那俊美得好似從畫中走出的容顏,一個不可失去的知己,總是在她最痛苦,最開心時出來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個最愛的丈夫,總是用他的愛無盡的包裹著她,從來不會真的和她生氣的丈夫,還有一群死黨,一群為了她,絕不會跳槽的手下,視她如己出的婆婆,從不要求回報的干爹干媽,有誰比她更幸福嗎?

    一曲作罷,兩位首腦紛紛笑著去往洗手間,一到門外,笑臉立刻都轉換為森寒。

    “唱得不錯嘛!”柳嘯龍言。

    陸天豪也毫不謙虛:“你也不賴!”

    解手完畢,柳嘯龍沒有立刻離去,拉住對頭到洗手臺,再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說:“陸天豪,我們都夠成熟了,不適合玩那些三角戀的游戲,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離我而去的,你們這輩子肯定沒機會,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再說了,現(xiàn)在這種關系,說出去也不好聽是吧?”

    “嗯!”陸天豪一副頗有道理的點點頭。

    見有效果,柳嘯龍心里那根釘子出來了不少,按捺住激動,繼續(xù)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著一個有婦之夫?多沒面子!”

    “是啊!”某陸點點頭。

    “那以后你不會再干這事了吧?”

    陸天豪摸摸光潔的下顎,點點頭,拍向柳嘯龍的肩膀,哥倆好的摟住:“你說得沒錯,太對了!”

    ‘嘣’

    鐵釘倏然抽離火熱的心,也伸手摟住了一輩子的敵人:“你能看得開,我真的替你高興,陸天豪,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其實有時候挺好的,長得也是萬中挑一,要什么女人沒有?”

    “那是自然!”某陸被夸得飄飄然,點頭頻率追隨著其的話語,一副迷途知返。

    包間內,硯青被不停的灌飲料,這些人都挺體貼,知道她不可飲酒,早就準備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幾乎來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著丈夫回家,坐在車里玩弄著手機。

    柳嘯龍邊一手掌握方向,邊一手散懶的搭在車窗上,絕美的五官因為無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綺麗,一想到那根刺徹底退離……

    “呵呵!”

    硯青幾乎岔氣,將視線驚慌的從手機上移動過去,見丈夫還在那里時不時傻笑,他……沒事吧?平時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樣,這會兒自個在那里呵呵,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么了?”男人轉頭,不解的看著妻子。

    “你剛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嚇唬她。

    柳嘯龍再次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到了幾個好笑的笑話!”

    這樣啊,硯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話?什么時候這么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里的柳嘯龍是那種冷到萬年不化的冰,總是一副生人勿進,腦門上刻著‘血海深仇’‘殺父仇人’,誰都不敢靠攏,突然傻笑,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夫妻夜話,人皆有之,熄燈后,柳嘯龍鉆進被子沖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貨,今晚非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

    “我拜托你節(jié)制一點,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硯青想拒絕,她是為了他的身體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少貧嘴,柳嘯龍,這個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這樣,我是為了你好,聽話,睡覺!”

    “一次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我騙你做什么?”

    “那好!”

    凌晨四點,硯青無力的趴在枕頭上,小拳頭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爺?shù)挠型隂]完了?”

    柳嘯龍邪笑著壓低身子,咬住愛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還沒完呢!”

    “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還有案子要負責,而且我那里很痛啊!”

    “痛?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

    “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會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會就傳出了呼呼聲。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釋放能量,歇息了會,起身抱起女人走進了浴室,輕放入浴缸進行清洗,看著依舊在熟睡中的愛人,溫柔的托起其后腦,低頭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這樣!”典型的真人版充氣娃娃。

    翌日

    排除掉情敵的某柳今兒個說不出的精神,見妻子已不見蹤影,或許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們和母親也去了法國看望父親,傭人們也連續(xù)放假半個月,家里就只有他和硯青,這感覺真不錯,打好領帶才走出屋,到達樓梯口時……

    “來,這是上次結婚時,人家送的極品龍井,味道很贊!”硯青并未穿警服,一身便裝,將一杯茶水遞上。

    陸天豪笑著接過,斜睨了一眼樓梯上的柳嘯龍,看向硯青道:“來,給老公親一個!”不給其反應,直接傾身上前在臉頰上偷了一個香吻。

    “你干什么?”硯青怒瞪過去。

    “開個玩笑,呵呵,喝茶!”

    樓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脫落,腦門出現(xiàn)了個大大的川,一顆尖銳的鐵釘正呲牙惡狠狠的盯著他那火紅的心臟,卯足了勁,‘噗哧’一聲殘忍的扎了進去,外帶成千上萬個生銹的釘子同時襲來,不一會,整顆心被扎得無一完好。

    冷靜下來后,彎腰攙扶著欄桿,右手按住心口使勁的揉,這樣下去,遲早得心臟病。

    陸天豪看到了這一幕,一口茶差點笑噴,所以說,要找樂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來越美好了,他發(fā)現(xiàn)和硯青還有柳嘯龍在一起,總是啼笑皆非。

    “柳嘯龍,你怎么了?”硯青也看到了,起身擔憂的問。

    “沒什么!”柳嘯龍立刻直起腰,無所謂的下樓,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看到一樣,坐在了陸天豪對面:“你來做什么?”

    “哦!他是來找我的,討論一個案情!”

    某柳揚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嗎?”不是要沖業(yè)績嗎?

    硯青搖搖頭:“這個月我有休息一天,剛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們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陸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請他來家里的,你去忙吧,我來招待就好!”

    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讓他走,當然,這話沒說出來,聳肩道:“剛好,今天我也沒事可做,你去準備午飯吧!”

    “那好,你們男人之間,聊得比較開,對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只有今天有空,你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摹?

    “不用了!”柳嘯龍回絕。

    “哦!那我去做飯了!”

    見都在笑,看來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擔憂,走向了廚房。

    柳嘯龍頓時沉下臉,瞇視著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糾纏嗎?”

    “你只是說這種關系,說出去不好聽,所以我想讓它變得好聽一點!”陸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好聽?”某柳不覺得這種事,能好聽得到哪里去。

    某陸揚眉:“昨天你說得很對啊,三角戀,有夫之婦,這哪里行?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讓她變成單身,那樣不就好聽了?”

    “陸天豪,你祖上做膏藥的嗎?”柳嘯龍失去了冷靜,可良好的修養(yǎng)依舊沒罵粗口,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賣不出去,就全貼你身上了!”

    對答如流。

    某柳剛要拍案趕人,就見妻子圍著圍裙走出,只能忍下,他怎么就這么冤?惹上這么一個大頭,拿過一本雜質煩悶的翻看,誰也不理誰。

    陸天豪也沒挑釁,同樣翻看著一本寫滿阿拉伯文的書籍,端詳了一會,隨著里面的描述而擰眉,不一會又舒展開。

    “吃飯了!”

    兩男人扔下書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嘯龍拿起筷子瞪視著對面的情敵,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陸天豪,你有個兒子吧?”

    這話,怎么那么像電影里的獨白?充滿威脅性呢,陸天豪肩膀聳動了一下,樂道:“怎么?想殺我全家?”

    “哼!”某柳不屑的輕哼,沉聲道:“你也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了,又是當?shù)娜耍滥男┰撟觯男┎辉撟霭桑俊痹谕饷娓烁銜崦辆退懔耍尤欢几愕郊依飦砹恕?

    陸天豪不帶考慮的攤手,義正言辭:“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這里!”

    ‘喀吧喀吧!’

    拳頭捏得骨骼脆響,柳嘯龍努力平心靜氣,見對方要夾菜,也夾了過去。

    陸天豪松開手,見對手要夾菜,同樣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擊著餐盤,不一會,開始直接動手,菜肴盤子全數(shù)飛到了地上,依舊不罷休,對于柳嘯龍來說,什么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愛,唯獨這個妻子,他不能,而陸天豪又是死都不會放手,漸漸的,桌子上的涼菜一個不留。

    “柳嘯龍,你在干什么?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硯青端著一碗燉湯出來,居然見好不容易做好的飯菜撒了一地,開始咆哮。

    柳嘯龍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別總是吃里爬外!”搞得都是他干的一樣。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

    某柳自牙縫中擠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

    陸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熱烈歡迎!”

    眼看又要吵起來,硯青黑著臉道:“你說說你們,加一起都快七十歲了,還吵什么吵?做朋友不好嗎?”

    “不好!”

    “不好!”

    異口同聲,帶著火藥味,某女大力放下砂鍋:“行,那你們繼續(xù)給我糟蹋,我走,我走行了吧!”扯下圍裙,氣呼呼的往門外走。

    “那個硯青!”柳嘯龍起身,聲音放軟。

    某女揚唇,后一副生氣的模樣轉身:“不吵了?”

    陸天豪端過砂鍋歡喜道:“你親手做的,我們哪能再舍得浪費?快去多弄幾個菜,我們要喝上幾杯!”

    “是啊,快去吧,這里留給我們自己來收拾!”某柳已經付出了行動,拿過掃帚拖把清理了起來。

    硯青白了一眼:“幼稚!”重新帶好圍裙,一到廚房就長嘆不斷,她和陸天豪根本就沒什么事,這柳嘯龍干嘛非要這么在意?心眼比針眼還小。

    柳嘯龍邊吃飯邊查看四周,首先是大門,得改良一下,非一般人不給入內,是記得陪孩子們看過喜羊羊灰太狼,里面除了羊,任何生物入羊村,都會遭到電擊,這個主意不錯。

    這天,云逸會全體主要人物都入場會議室,各自位子上統(tǒng)統(tǒng)擱放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極為華麗的鳳冠,外帶一疊解說資料。

    幻影燈打開,林楓焰指著熒幕上的鳳冠解說道:“此物乃古時候的長孫皇后所佩戴的稀有物,全身鑲嵌著四百顆米粒珍珠,寶石若干,傳聞唐太宗一生只專愛于她,這位長孫皇后也算是一代奇女子,可以說李世民能順利為皇,她的功勞占了大半,所以升儲登基以后,便被立為皇后,為了感激,召來能工巧匠,打造了這個獨一無二的鳳冠,從此三千寵愛在一身,雖說享年并不悠久,但她始終活在李世民心中,四年前,這個消失了上千年寶貝它又現(xiàn)世了!”

    “這玩意兒值錢了!”

    “古代的做工遠遠超越了現(xiàn)代!”

    “真漂亮!”

    柳嘯龍也是頗為欣賞的看著鳳冠,做工確實不錯,至于所謂的愛,他卻看不到,愛一個人,又豈會后宮三千?也不排除非建立后宮不可,畢竟古代的朝政難以掌控,有些事身不由己,看來皇帝也并非那么好做嘛!

    “前不久黑市拍賣會上,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珍寶,沒有給它上架的機會,以三億的價格收來,如今要買走它的是英國某個官員之后,他叫洛倫!對于他的真實身份,我們也無從得知,但在道上他的信用度還是不錯的,不用害怕寶貝會有去無回!”

    “那我們收多少?”

    “這個洛倫由于身份特殊,并不是隨時隨刻都拿得出天文數(shù)字,二十二號,有一筆巨款轉入他的名下,他可以暫時挪動一天,我們必須在二十二號的中午九點將東西送到他手里,至于他拿去會怎么做就不是我們該管的,收價三十六億!”

    皇甫離燁搖搖頭:“有那么值錢嗎?”

    林楓焰攤手:“文物這種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就像那越王勾踐劍,恐怕就是整個云逸會,也買不起,洛倫將這賣到法國那羅浮宮去,可就不止這個錢了!”

    “我對古董沒多大興趣!”離燁輕笑,所以他覺得這東西毫無價值可言。

    “后天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你們說大嫂知道這事嗎?”

    柳嘯龍搖搖頭:“她不知道!”

    林楓焰也附和:“此事保密得相當?shù)轿唬瑤缀醭嗽谧闹T位,外面無二人知曉,不用擔心她會搗亂,由于是禁品,所以必須走水路出境,陸天豪已經準備好一艘游輪護送,同一天,我們會安排其他交易,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這個方法不錯!”

    直到都沒意義,也無事可發(fā)表后,柳嘯龍才起身道:“散會!”

    莊嚴,充滿威震的警局大門口,四輛警車富有規(guī)律的前后駛出,四嬸按下開關后,笑道:“硯青,又出任務啊!”

    “是啊!”硯青招手還禮,后垂頭看著手中的餡餅,有些無法確信,平時這要抓云逸會情報跟登天一樣,這下倒好,自動送上門了,隱藏在云逸會內部的手下輕而易舉得到了交易情報,福林山有一場價值八百萬的交易,消息來源證實無假。

    “老大,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李隆成邊開車邊轉頭道,神情復雜。

    “今天幾號?”

    “十八號!”

    十八號,快速抽出那張鳳冠圖,這是上頭給的任務,奈何等了幾天,都不見動靜,反倒是交易起了毒品,抓抓側腦,情報來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習慣,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或許派過去的臥底過于能干,可本事大得過柳嘯龍這老狐貍嗎?

    大不過。

    既然有交易,她知道了就必須去繳獲,鳳冠,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哪里不對勁,該死的,又想不到,就在車子即將抵達福林山時,也過了一個半小時后,擰眉拿出云逸會這一個月的交易單,這可是嘔心瀝血得來的,以最快的速度過目一遍,對,就是這里不對勁:“據(jù)我所知,云逸會要進行交易,那么提前一個月就會列出名單,雖然有許多我們不知情的交易,可這個近千萬的交易,是臨時增添出來的!”

    “老大,我就是在奇怪這件事!”

    硯青已經有了不少的眉目,可為了萬全,還是立刻撥通了好姐妹葉楠的手機:“葉楠,你幫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況……對……一個文物……云逸會沒放出消息幾時交易……什么?好!”暗罵了一句,低吼道:“快點,立刻原路返回!”

    “有問題?”李隆成快速倒車。

    “那文物,今天他們就要運出國,阿成,我們來分析一下,他們會走哪條路?”調虎離山,差點中計,這是屬于中國的,該死的文物販子。

    李隆成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認真思考:“空路不可能,即便是私人飛機,出境也會檢查,那鳳冠在咱們中國,價值三億,可出了國,便是天價,他們不會冒這個險!”

    硯青點點頭,使勁揉搓著下顎:“陸路,盤查同樣復雜,那么只剩下水路,可普通的游艇,即便陸天豪有后門,也免不了簡略的搜查,除非是……”

    “超大游輪,陸天豪的一貫手段,便是撒錢給那些搜查人,要求從簡,倘若是大型游輪,只有十分鐘搜查時間,得有多少地方搜不到?”

    “對!”硯青不再考慮,焦急的沖手機道:“干爹,立刻給我查,今天哪個港口有大型游輪要出海,要快!”早上八點,千萬別出岔子,一旦游輪起航,再追上恐怕是天方夜譚,那群人有的是招避開海軍。

    小手兒互相殘忍的蹂躪著,不管是為了去總局,還是保護國家的寶物,都可勝不可敗。

    東海港口,一千多名達官貴胄,頂級名流說說笑笑的上船,臥龍幫耗費六千萬,邀請在他名下產業(yè)內有VIP卡的所有客戶東京十日游,全程不收取任何費用,鮑參翅肚任意挑選,游輪內有著五星待遇,吃住都相當奢華。

    當然,對于這些客戶來說,即便掏腰包,花個幾十萬玩這么一趟,也是九牛一毫,為的是給陸天豪面子,既然都邀請了,沒理由不來,攀關系也好,真心為了玩樂也好,還是可以接近更多貴人也罷,不論怎樣都不算吃虧。

    船艙某主席臥房內,陸天豪揚唇道:“還要多久?”

    “回大哥,游客們還未全部到齊,一點準時出發(fā)!”鐘飛云頷首。

    “嚴謹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別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察!”

    “這個您放心,這里,無人可近身!”鐘飛云看看窗外的弟兄們,一百多個國際高手,保護這么一個文物,綽綽有余。

    陸天豪滿意的起身:“到達日本后,那邊有人接應,空路到英國……對了,如果真有警察前來搗亂,就棄車保帥,讓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的態(tài)度,沒辦法,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們還有活路嗎?

    看看時間,再看看完好無損的寶貝,慵懶的走向了門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狀況,可以回家補一覺了。

    另一頭,硯青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手表:“快點快點!”

    “確定是東海嗎?那個我聽說了,只是臥龍幫單純的邀請高等客戶去游玩的!”李隆成適時提醒。

    “呸,你什么時候見過他們做過賠本買賣?這么多年,這點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駁,什么邀請,分明就是趁機干壞事。

    也是,老大從來沒失過手,怕只怕這又是聲東擊西,欲蓋彌彰,萬一另一頭也在那個時候出海,就完了。

    硯青擦擦汗水,上頭給的案子只完成了一件,且還不算徹底收工,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一項都沒辦好,內幕消息,西門那邊已經有三個小組完成了一件,上頭發(fā)的任務,這個鳳冠最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車貨。

    她不會挑最簡單的去完成,只挑戰(zhàn)極限,還就不信有葉楠的出謀劃略,還斗不過一個柳嘯龍,貨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氣大減。

    “報告報告!”

    抬起對講機:“說!”

    后面,早已離開緝毒小組,如今又被臨時召回的郝云澈操控著電腦道:“已經有三艘軍船紛紛向游輪美人一號靠近,硯隊,這次絕對不容有失,動用了海軍六百名,您……”

    “如果這次失手,我就永遠不做去總局的夢,郝云澈,在我手下做事,沒自信就是大忌,懂嗎?完畢!”放下對講機,如果真一場空,可怎么辦?說不定陸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們這一點呢?

    按理說不會,黑社會的人有一個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韓酒吧販毒事件,他們總以為越危險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會去的話,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面的能力,道上的人絕對不知道她已經得知這鳳冠之事,那么東西就一定在這美人一號中。

    中午十一點,趴伏在游輪頭艙內的船長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類似海面地圖的屏幕,三個巨大紅點正閃閃發(fā)光的向游輪移動,那代表著海軍游輪,還摸不透是沖他的船還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面的游客還在絡繹不絕而入,全都準備好一趟遠程海上游行,春光滿面,千金名媛居多,且還有著不少的熟面孔。

    “月兒姐,來,小心臺階!”懷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別明顯的小腹,雙胞胎,已經確定,臉上笑容是一個即將做媽媽的幸福感,算不上傾國佳人,可一張濃眉大眼的小臉卻還是吸引了不少異性的關注。

    將纖纖玉手送進了一名一身軍綠裝的男人大掌里,無語的笑道:“才四個多月,沒必要這么緊張!”

    “你哪能跟普通孕婦比?這可是兩個!”莫修有些責備的敲敲女人的腦袋,一臉的寵愛。

    男人有著一張極為陽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個心細如塵的弟弟,對,弟弟,陳月兒剛認的弟弟,而且算是鄰居,他開的珠寶店就在她店鋪的隔壁,一來二去,相識后,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孩真的很不錯,小了她三歲,還喜歡她店內的一個員工,感情更上一層樓。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個什么閃失,難得可以出去游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實吧,月兒姐可能不知道,這是大伙策劃好的,都知道她和臥龍幫長老鐘飛云的故事,就是來出一口氣,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鐘飛云最近一個月,每天都會到月兒姐的店門口待上半小時,就是不進去。

    或許他只想要孩子,幾個女孩子就把他給貢獻出來了,說什么要讓鐘飛云瞧瞧,月兒姐不是沒了他就沒人要,搶的人多著呢,還有就是有個叫盼兒的女人,雖然那女人確實是好意,每次都去店里看月兒姐,送一堆東西,可在大伙看來,就是一種諷刺。

    哎,鐘飛云什么都愿意給盼兒,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兒,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為她每次一去,月兒姐都一副哀傷的模樣,明知道不歡迎,還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傷而已,也不知道鐘飛云在哪里,故意令兩人看起來極為親密。

    大手摟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兒姐,我好好扶著你,這船開起來,避免不了風浪的!”

    “莫修,我也是練過的,別把我當嬰兒對待好不好?”陳月兒話是這么說,也沒拒絕,確實害怕寶寶有個什么閃失,她什么都沒了,只有這倆孩子,雙胞胎,以前就羨慕硯青生了四個,她也不差。

    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鐘飛云也是第二個幫主,他的前妻,豈有不認識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著莫修不規(guī)矩的手,轉身走進了主席臥室:“云哥,嫂子……陳月兒來了!”還帶了個奸夫。

    “什么?海上這么大風浪,她來做什么?”鐘飛云猛地站起,這該死的女人,想謀殺他的孩子不成?雖然才四個月,可聽說也是最主要的階段,絲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這等顛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廳呢!”

    鐘飛云看看手表,時間還有,將箱子鎖好,不再寸步不離,拿著鑰匙警告道:“守好這里,誰都不許進來!”后疾步帶著十來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大堂面積丁點不擁擠,設計得優(yōu)美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fā)著富貴之光,照得那些美麗女性脖頸上的鉆石晶瑩閃閃,若不看外觀,有誰知道這是在游輪中?一百多張圓桌,上面鋪墊著金黃錦緞,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選。

    陳月兒自認為不算窮人,哥哥好歹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黑幫首腦,可比起那些喜歡炫富的名媛,還是有些……并沒穿戴得過于華麗,渾身只有脖頸中的一顆鉆石之淚最耀眼,那是生日時,哥哥送的。

    當初和鐘飛云離婚后,什么都沒帶走,也沒臉去見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著幾個店面維持生計,她不想當寄生蟲,靠哥哥來養(yǎng),好手好腳,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頭架子可不會好使,再說了,經常不用腦,人會越來越愚笨。

    花著自己賺來的錢,也有成就感。

    “月兒姐,坐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個珠寶行老板,在這里,也算最底層了,所以就算長得搶眼,女孩們也不屑給個回眸。

    “不好意思,這里我們早就占了!”沒等月兒捂著小腹坐下,就被幾個女孩給擠開。

    見莫修要生氣,笑道:“沒關系,我們換個地方!”走到了最角落,這才得以歇息:“這游輪是誰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戶,都可以來,我有辦!”莫修唏噓,他要告訴她是臥龍幫的,恐怕得立刻閃人。

    就在這時,大堂幾百人同一時間喧嘩,陳月兒好奇的看過去,果然,秀眉倏然緊蹙。

    “哇,是鐘飛云,好氣派!”

    “長得好帥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們春心蕩漾,這也是她們愿意來的目的之一,希望在這里尋得一佳偶。

    鐘飛云并沒去看任何人,黑著臉搜尋著想見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將陳月兒摟進了懷里:“月兒姐,你怎么了?臉色不對啊!”故作擔憂,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臉問。

    陳月兒已經茫然了,轉頭見莫修的臉都幾乎要貼著她的,搖搖頭:“沒什么,莫修,這到底是誰的船?”沒有時間去管兩人過于親密的動作,她只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鐘飛云會在這里?她不想看到他,這個人會搶走她的寶寶,她斗不過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見到,一個曾經試圖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會條件反射的排斥的。

    鐘飛云看到時,就是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里,西裝褲內的大手驀然攥緊,視線更為犀利,透著嗜血殘忍,這個男人他知道,遠遠見過幾次,和這個女人關系非一般。

    “月兒姐別緊張,我也沒想到他會來,你冷靜一點,為寶寶想想!”大掌溫柔的覆蓋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柔。

    鐘飛云睨了一眼那按著他孩子身上的手,擠出一個譏笑,上前彎腰,雙手撐在桌沿上,瞅著往日嬌妻:“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應。

    大堂里還在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幾乎全是夸贊的話語。

    陳月兒不動聲色的捏緊小手,面無表情的轉頭道:“鐘先生,好久不見!”后不再多看,轉回頭沖莫修搖頭,表情溫柔:“我真沒事!”可不可以不要離她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會錯失良機,反而抱得更緊:“你們認識?”

    “算認識吧,不過不熟!”月兒聳肩,表示能見到,她也很無奈。

    不熟?鐘飛云不知道為什么,內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來了,還不熟?在一起幾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們要不熟,這孩子怎么來的?”

    “哇,她就是那個被鐘飛云休了的陳月兒啊!”

    “長得還真一般,怪不得會被甩!”

    許多試圖取代的女孩們紛紛開始挖苦。

    陳月兒有些尷尬,不是說以后見面了也形同陌路嗎?無緣無故來羞辱她?有這么好欺負嗎?可現(xiàn)在不適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舊不屑去看前夫一眼,沖莫修笑道:“我看這里并沒你描述的那么好,我們走吧?”

    “還真親昵,陳小姐,還記得吧?我說過,你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這才離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鐘飛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靜,幾乎是想到什么說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整個一被拋棄的怨夫。

    “你說什么?”莫修松開陳月兒,起身狠狠推了出口傷人者一下。

    鐘飛云的眸子形同刀鋒一樣射向‘奸夫’,站直腰桿,冷下臉道:“難道不是嗎?找也不找個像樣的,這種貨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陳月兒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個耳光,眼底淚花閃爍,不管怎么說,做戲也好,在鐘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離婚了還來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現(xiàn)在懷著孩子,還是雙胞,早打得他滿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長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過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頭一顆,人,什么都可丟,唯獨一張臉。

    全場噤聲,無一人敢再發(fā)出聲響。

    連跟來的小弟都嚇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興,轉頭將巴掌還給他們。

    鐘飛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臉頰,后木訥的看向泫然欲泣的女人:“你打我?為了這種人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鐘飛云,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憑什么就不能打你?很驚訝嗎?我告訴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確實有那么點地位,也就那么一點點,還是你騙來的,像你這種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會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錢能維持一輩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還覺得自己很受人愛戴,我真的覺得你很悲哀,結婚后,將女人帶到家里,睡婚房,這種事也就你做得出來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連珠炮彈說完,轉身要走。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越來越放肆了!”鐘飛云咬牙,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走向了臥房。

    陳月兒狠狠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可惜掙脫不了,他到底要干什么?真是瘋了:“鐘飛云,你這個無賴,你放開我,放開我!”

    鐘飛云滿臉陰桀,這輩子,還沒一個女人敢當眾甩他耳光,更是說一些不著邊的話,面子丟了,就得找回。

    “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場,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計待會該拋尸大海了!”

    群眾們是這樣反應的。

    莫修想追,卻被十個黑衣男人阻擋,這鐘飛云不會亂來吧?完了完了,出事了,應該暫時不會的,月兒姐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呢。

    剛到走廊,鐘飛云就覺得哪里不對勁,為何一個手下都沒有?見女人還要叫囂就垂頭沉聲道:“不要說話!”

    “鐘飛云你……”月兒見他斂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樣,趕緊住口,也看向走廊,這里是客房部,為何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

    來到主臥,男人一腳踢開房門。

    “不許動!”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內沖出,手槍個個上膛,鐘飛云咬牙,看向那個坐在沙發(fā)里,拿著錦盒正沖他邪笑的女警。

    硯青一手撫摸著錦盒,一手翻轉著黑色手槍,挑釁道:“沒想到吧?”

    “硯青?”陳月兒一見是熟人,頓時笑了起來,好歹人家以前也救過她一命,因此還受傷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沒多少心機,她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喲!月兒,你怎么也在?”硯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們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陳月兒不還去葉楠那里祈禱這個男人不要再去糾纏她嗎?這么快都摟一起了。

    聞言,月兒這才想起來,再次大力的掙扎:“鐘飛云,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鐘飛云心情不是很好,硯青怎么會在這里?如此森嚴,她是怎么進來的?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加上孩子的娘和奸夫眉來眼去,更是不好受,垂頭道:“放你繼續(xù)去和那小白臉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陳月兒使出吃奶的勁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忘記當初是你自己說要打掉他的話了?鐘飛云,感情不是游戲,我知道,很多人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愛他,被他拋棄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輩子愛著他,這是一種變態(tài)的想法,雖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種關系,但是我有權利去尋求我喜歡的男人,你懂嗎?”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頭?

    “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會因為一句對不起而來原諒的,如果當時不是我以離婚來做籌碼,孩子他已經不存在了,被你親手殺死了!”說到此,眼底出現(xiàn)了恨意。

    鐘飛云揉揉額頭:“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就必須給我生出來,到我家!”

    陳月兒很是無助,她不敢激怒他,如果他找她哥哥報復,她承受不起,無所謂的點頭:“好哇,既然你這么想要孩子,只要你答應我,會好好善待他們,孩子我給你,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可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什么叫‘他們’?鐘飛云擰眉看向女人的肚子,確實大得有點迅速,天,難道是兩個?亦或者三個?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斬釘截鐵:“我要的是你和孩子一起回家,我不想孩子從小沒有母親!”毫無商量的余地。

    硯青安靜的充當起看戲者,這鐘飛云還不是一半的傲慢,他以為他是誰?比陸天豪還要自大。

    月兒笑了:“不可能!”

    “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和女人亂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那些女人聯(lián)系了,而且以后在家里,你想怎樣就怎樣,陳月兒,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女人會不會太不識抬舉了?

    “讓步,這本來就是愛情的基礎,需要讓步嗎?現(xiàn)在我想到你就會反感,你覺得我會和一個令自己作嘔的男人在一起嗎?”

    鐘飛云眼角抽了抽:“你到底想怎樣?”

    陳月兒摸摸肚子:“我說過,你不可以再騷擾我,孩子你一定要要,我給你,但是我不想再回那個家!”垂頭越過幾個手下直接向遠處走去。

    女人的話語字字都充滿著決絕,毫無余地,鐘飛云意識到對方不是開玩笑,見已走遠,幾個箭步追上:“如果說……我想挽回呢?”

    “呵呵!挽回?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過,何來的挽回?”頗為好笑的轉身,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還是這么的不可一世?

    “或許我在你心里,真的很爛,但只要你給我個機會,我會去改變,會變成你愿意托付的男人,這個機會你給我嗎?”

    聽起來是很誘人,可是她知道,他做不到,無所謂的攤手:“現(xiàn)在我確實沒有遇到中意之人,勉為其難給你個機會,期限一年,如果這一年之間,我對你依舊感到厭惡,一年后,你不可以再來糾纏我,孩子歸我,這一年內,我若碰到理想中的男人,有權跟他在一起,你同樣不可以有意義,如何?”不忘加一句:“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鐘飛云幾乎殺人的心都有了,誰來告訴他,女人為什么想法這么稀奇古怪?這么一會就想出這么多要求,而他還沒拒絕的權利,厭惡?明明就很帥,何來的厭惡?腹誹了半天,不得不點頭:“為了孩子,我忍!”

    “這就是你的誠意?”陳月兒瞪了一眼,要繼續(xù)走。

    “好好好,為了你,我心甘情愿,這樣總可以了吧?”

    月兒無奈的搖搖頭:“成!”報仇的機會到了,這口氣,總算找到了出口,一年,夠她報仇雪恨了,折磨不死他,玩夠了再一腳踢開,這一趟沒白來,還機會,她腦子進屎才會去吃回頭草,這么一來,一年后甩掉,他也不會找哥哥麻煩,這一年,希望生意可以做到國外去,就不用成天面對這張臉了。

    硯青見鐘飛云還在那里樂就咂舌,傻子,被擺了一道還不知道,這陳月兒夠精的,這一年,不但可以出氣,一年后還可以徹底擺脫,孩子還歸她,這得一箭幾雕?最毒婦人心啊。

    “硯青,識相的就把東西給我!你跑不掉的!”鐘飛云這才看向那可惡的女人,又是女人,這些女人沒一個省心的。

    硯青嗤笑:“沒這金剛鉆,本警官也不會來攬這瓷器活,看看外面!”指指窗外,就她這小組,還真跑不掉,鐘飛云有的是辦法威脅她,不敢殺她,可他敢殺那些無辜游客,逼也逼得她就范。

    “云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面全是海軍!”

    “云哥,外面好多……唔!嫂子?”

    “誰你嫂子?”李英白了那男人一眼,這陸天豪也真是的,不知道管管他的這些手下,老大可是云逸會的大嫂,什么時候成臥龍幫的了?

    硯青沒有糾結這個,笑得更邪佞了,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進這里的?那還得靠洛城那群小騙子,至于過程,雖然復雜,可也相當順利,這群街頭小騙子,本事夠牛,要不是人各有志,他們喜歡當閑云野鶴,真想拉過來做手下。

    鐘飛云看向了窗外,好家伙,三艘,數(shù)之不盡的槍眼正對著他的腦門,夠下血本的,轉身拿起手機問道:“大哥,硯青又他媽把貨搶了,怎么辦?要不要現(xiàn)在把東西摧毀?”

    臥龍幫

    “又搶了?”陸天豪眨眨眼,完全無法消化:“這女人真是……趕緊想辦法脫身!”

    ‘那東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么人,到了她手里,想破壞,她指定跟東西一起玉石俱焚,別管了,脫身!”

    扔掉手機,有神仙相助不成?如此保密,那女人是怎么知道有這玩意的?好在貨是柳嘯龍的,大不了分文不賺,也不賠,要是他的,這心得多疼?那是扔給國家,等于打水漂,要是硯青自己擁有,也沒什么,問題是……

    嘖嘖嘖,硯青啊硯青,什么時候你能稍微自私那么一點點?

    云逸會

    “這次大哥一定得好好治治她!”林楓焰邊沖向辦公室邊發(fā)火。

    皇甫離燁嗤笑:“可不見得!”

    “大哥可沒有這樣吃過虧,這次是去總局,下次說不定榮升什么官位,到時候又來搞我們,說不定哪天她上頭那些人還會利用這一點,給她個國際緝毒警的身份,那我們云逸會還要不要活了?我不管,這次大哥不給個交代,難以服眾,直接逼得她不得不辭職!”他還就不信大哥治不了她。

    巧克力挑眉,那你去吧,大哥現(xiàn)在深怕那女人受半點委屈,會聽你的就奇怪了,而且他已經把這段話錄了下來,哪天說不定有用,呵呵,小子,最好別得罪哥,否則一定全部交給大嫂。

    兄弟嘛,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

    會長辦公室,大門口,林楓焰調整好心態(tài),哼,他就不信大哥是個庸人,為了一個女人,棄云逸會的利益于不顧。

    ‘砰!’

    門被大力推開。

    柳嘯龍不滿的蹙眉,只撇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手下,后垂眸快速在審閱過的文件上簽名。

    “大哥!”林楓焰趴伏著桌子故作驚慌道:“不好了,我們價值三億的貨已經被大嫂給劫走了!”硯青,看你這次以后還怎么囂張。

    翻閱資料的大手頓了頓,劍眉微微收攏,看手下那恨不得抽了那女人的筋,喝干那女人血的憤慨模樣,似乎在手下前來的一瞬間,就已經有了眉目,并未太詫異,垂眸淡漠道:“劫了就劫了!”

    “您怎么能這么鎮(zhèn)靜呢?她這樣下去,我們以后都去喝西北風嗎?兄弟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說法,您到底是管還是不管?”該死的,這會慣出毛病的。

    柳嘯龍抿唇,瞪了手下一眼:“這事你們最好別議論,免得又來跟我鬧離婚!”

    “啊?”某林差點栽倒,還以為他會說什么呢:“您不能這樣慣著她的!”大哥,您怎么變這樣了?是不是那女人給您喝了迷魂湯?

    “放心吧!”

    呼!某林松出一口氣,就說嘛,大哥哪能善罷甘休?您就應該給她點顏色看看。

    某柳陰沉著臉,一副絕對不會放過的表情:“晚上我會在床上好好懲罰她的!”末了狠狠捏拳,頗有此仇不報非君子地味道。

    ‘砰!’林楓焰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快速爬起:“您……大哥,您怎么……”

    “不然呢?東西都被劫走了,又不能去要回,而且你希望我給你什么說法?我還要問你給我個說法,要不是葉楠從中作梗,她能做到嗎?”

    林楓焰語塞,無奈的豎起大拇指:“大哥,您狠,問題是她要一直這樣……”

    柳嘯龍揉揉眉心,后冷哼:“大不了月底之前我不出貨!”惹不起,躲總躲得起吧?

    南門警局

    “哇!國寶,國寶啊,你們看,真漂亮!”

    “長孫皇后戴過的喲!”

    總局一些老一輩干部圍堵在局長辦公室揣摩,老眼冒綠光,近年來,A市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發(fā)生,特別是武陽山下的文物,九鳳護心,都是見所未見的好東西,更奇怪的是,還都出自一人之手得來。

    大伙紛紛看向那個在沖他們笑的干練女警。

    “硯青,你好本事!”

    “這你都能拿到!”

    “青春與藍勝于藍!”

    硯青被夸得飄飄欲仙:“這也多虧你們的栽培!”也瞅向了那鳳冠,有著無法清數(shù)的米粒珍珠,純金打造的鳳凰飛天,皇后呢,要不是怕出意外,真想戴在自己的頭上看看,至高無上。

    宋局長過去彎腰沖干女兒附耳道:“總局的位子,我也會給你爭取,按照你現(xiàn)在的成績,再努力努力,非你莫屬!”好吧,其實那個位子早就給她騰出來了,搞這個選拔賽,也只是個幌子,畢竟這個東西只有她有幾率拿回。

    大伙并沒抱多大希望,可她還真給弄回來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刀疤三那批軍火,要是黑幫自己制造,上頭也不會如此在意,主要是這代表著國家尊嚴,黑社會能將軍用的武器偷盜出來,還賣給別國,有損生威,刀疤三做事狠絕,但他對柳嘯龍頗為敬重,換別的人去攔截,恐怕死傷不計其數(shù)。

    硯青去,就是不費一兵一卒,案子牽扯太大,要從軍營偷東西,沒有內應怎可行?繳了這一批,那么刀疤三還會去偷,這個時候才能將那內應給扯出來。

    再說了,大伙也只知道是二十八號走貨,卻不知道從哪里走,他相信女兒有這個本事的。

    “那批軍火,也就全靠你了,我們都很重視的!”

    “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的長官!”硯青快速嚴肅的敬禮。

    這關乎著國家生威,她當然不會馬虎,那可都是軍區(qū)的東西,就算不是為了去總局,她既然知道了,就一定會追回。

    至于一群老頭臉上的高深莫測,她已經不想去猜,她知道他們不會害她,干爹是最愛她的。

    “老大,云逸會不出貨了!”藍子將最新情報口述。

    還在查看下一步計劃的某女吹了聲口哨:“愛出不出,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知道這叫什么嗎?敗下陣來!”得開香檳慶祝,居然搞得兩個黑道頭子不敢出貨,硯青,你太厲害了。

    藍子失笑:“老大英明!”后走出。

    英明,功勞可全不在她,葉楠,要怎樣才能把這家伙拉來警局做她的狗頭軍師?算了,希望渺茫,知足者常樂,出了事她能幫忙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一個星期后,云逸會。

    已經閑暇了十天的一群大男人都坐在了辦公室里玩起了游戲機,像孩子一樣操控著手柄,林楓焰也消了火,不就是玩不過一群女人嗎?她們要真厲害,有本事翻天,論實力,照樣被云逸會踩在腳底下。

    如此一想,也就釋懷了。

    巧克力拿著一本戀愛守則欣喜道:“這個書上說,要想向一個女人表達你的愛意,其實很簡單,只要把她的名字刺在你的身上,我覺得不錯!”

    “那都是愣頭青才會干的事!”蘇俊鴻潑冷水。

    “這你們就不懂了,只要她真的開心,不就好了?”巧克力不贊同。

    西門浩摸摸腦門:“其實吧,我們確實應該送她們一份禮物,或許離燁說的這個確實能哄女人開心,反正就是一個名字而已!”

    林楓焰扔下手柄,也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想法是不錯,而且我們每人都刺一個字,也代表著兄弟同心嘛!”

    “我覺得這事不靠譜,真的,不信就找個人試試!”蘇俊鴻依舊堅持自己,萬事總得有個示范者吧?

    “這個主意不錯,可找誰呢?要是效果真的像書上說的這么棒,可以依樣畫葫蘆!”黑皮舔著唇瓣,目光在三位兄弟身上繞來繞去,找阿浩?可阿浩在這里,有誰不在,又成天想討好老婆?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一張俊臉,這個想法會不會太大膽了?

    ‘啪!’

    林楓焰打了個響指:“找大哥!”

    “心有靈犀啊!”西門浩摟住了某林,他也是這么想的。

    一個小時后……

    柳嘯龍狐疑的盯著站成一排的四個得力手下,見都不說話,一副獻媚,也不問,低頭忙碌。

    “大哥!”沉不住氣的林楓焰樂道:“您不是一直想送禮物給硯青嗎?”

    “你們有好的主意?”某柳挑眉問。

    “是這樣的!”離燁過去運用著三寸不爛之舌:“其實有一種禮物,最為真摯,您得讓她知道,她在您心里何等重要,彼此相連!”

    柳嘯龍?zhí)鹱笫纸渲福骸斑@還不夠?”

    “當然不夠,有一個禮物,它代表著她,會一直住在您的身軀上,即使哪天離開了人世,那個東西,也還在,比如失憶什么的,就算失憶了,您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個人是您此生最重要的人!”

    “你這意思,要我拿刀在身上留個痕跡不成?”

    “痕跡能看得出她是您的嗎?”

    柳嘯龍迷糊了:“重點!”

    林楓焰別有深意的附耳低語,不一會,又笑著撤離。

    “這個……聽起來確實不錯!”某柳似乎相當滿意。

    “當然不錯,不但能能令您更有威嚴,還可以讓大嫂感動得淚流滿面!”

    事過兩天,這夜,硯青有氣無力的走出浴室,可以幻想到,丈夫已經躺在床上看書了,但意外的是,男人正穿著灰色絲質睡衣斜倚在門框上,而且堵住了她的去路。

    柳嘯龍邪魅的瞇眼道:“硯青!”

    “嗯?”這什么眼神,太勾魂了,快速伸手抱住胸,不對啊,他們是夫妻,沒必要怕什么,勾引她?一定是。

    男人大義凜然的仰頭,翹高唇角道:“我在我身體最重要的部位,紋了你的名字!”

    硯青條件反射的垂頭,看著男人的垮下。

    柳嘯龍愣了一下,咬牙道:“看哪里呢?”

    某女仰頭木訥道:“你最終要的部位啊!”

    這個沒情趣的家伙,某男繼續(xù)擺出最帥氣的姿態(tài),后冷著臉一把扯開睡衣,露出大片胸膛,拍拍心口:“是這里!”

    硯青傻了,小手兒捂住了大張的小嘴,盯著那白皙的肌膚上,一個拳頭大小的青字,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還可以這般好看,底色是烏青,青子的開頭是一朵雪梅,落款一筆的勾同樣是一朵梅花,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了上去。

    “怎么樣?感動吧?”

    “嗯!”難以相信這個男人會為她做到這一步,居然把她的名字刻在了胸膛上,見他還一臉的笑意,眼淚瞬間滑下,傾身將腦門抵在了其肩頭:“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柳嘯龍揉揉女人的后腦,后緊緊擁住:“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會跟在我身邊,哪怕有一天,我忘記了你,也能憑著它將你找回!”

    “老公嗚嗚嗚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幸福到害怕失去,如果某天他真的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堅持下去。

    “有你這句話,我也覺得自己很幸福!”閉目將臉頰在愛人的秀發(fā)上蹭蹭,回頭給那四個人加薪。

    第二天,為了這一個刺青,硯青特意請假一天,拉著丈夫逛街,她真的太幸福了,幸福過頭了,要多抽時間陪老公,她劫他的貨,他不怪她就算了,還給她送禮物,這么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很幸福。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西門浩等四個大男人尾隨,表情跟吃了黃連一樣。

    硯青拉著愛人的大手,提著包包走著貓步,好幸福啊。

    柳嘯龍的表情就可以用陰霾來形容了,為什么?仔細往下看。

    只見潔白整齊、高級襯衣愣是被剪出一個大圓洞,還是在胸口位置,那個醒目的字體全數(shù)曝光,外帶春光一同被人路人盡收眼底,回頭率百分百,看著那些怪異的目光,心想,還好沒紋在她所謂的最重要部位。

    “硯青啊,我們能不這樣嗎?”某柳惱火的抓抓頭發(fā),丟人死了。

    硯青搖頭:“不行,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很愛很愛的我的老公!”

    后面四人那叫一個惡寒,全都白了臉,西門浩道:“還好沒紋在屁股上!”

    “紋在屁股上也沒什么,紋在鳥上才叫有什么!”林楓焰咂舌。

    總結,還好讓大哥做了示范,否則就是五個傻鳥穿著漏洞衣服走在大街上了。

    紋身這玩意兒,還是有待考慮的,好吧,絕不考慮。

    事情總不會那么過于的不如人意,硯青也非那種傻帽,也就是拉著最富有,最出色,臉色最黑的丈夫炫耀一天而已,實在是曾經太憋屈,難得的機會,豈能放過?也就一天,這一天,為丈夫買了一大推的透明絲質襯衣,且顏色偏淡,穿在身上,那個青字都會若隱若現(xiàn)。

    太帥了。

    比起胸口破洞,透明襯衣某柳表示一百個滿意。

    難不成開會時,穿著破洞西裝?呼!老婆還是挺懂事的。

    回到家里,老三見爸爸正在沙發(fā)里翻閱賬目,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奇怪,媽媽一整天都笑不離口,爸爸為何不開心?上前窩在了父親身旁,看了一會,一定是媽媽欺負他了,為何不去打媽媽的屁屁?

    是哦,爸爸從來不會打媽媽,幾乎媽媽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頂嘴,不會叫板,瞪著水汪汪的大眼問道:“爸爸,你為什么對媽媽這么好?”好得有些讓他都羨慕了。

    柳嘯龍閉目,外帶閉氣,仿佛在練絕頂神功,后睜開眼淡漠道:“如果有個男人成天盼著你老婆離婚,你也會對她特別好!”

    “好像很深奧!”寶寶抓抓頭,沒聽懂,既然是他的老婆,為什么別的男人又要盼著他的老婆離婚?太深奧了。

    “兒媳婦,今天氣色不錯嘛!”李鳶都有些覺得自己老花眼了,咋了這是?一整天,笑得嘴都快歪了,什么事把她樂成這樣?

    硯青摸摸臉蛋,哎喲,笑得嘴有些僵硬,搖頭道:“沒什么,媽,你越來越漂亮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老都老了!”李鳶也捂住臉,有些臉紅了,兒媳婦的嘴真甜,這日子,一天更勝一天,希望兒媳婦每天都這么笑容綿綿吧。

    二十八號,經過硯青的精心布置,葉楠的奇思妙想,總算得知了萬龍盤出貨的路線,出站口,看似停靠著不少的私家車,可里面坐的,幾乎個個一身勁裝,硯青戴著鴨舌帽,一身運動裝,斜靠一旁。

    藍子則坐在了亭子內負責放行。

    夜間十一點,天空都彌漫著濃厚的壓抑氣息,讓人呼吸困難,害怕待會會大打出手,命喪黃泉,連硯青都沒把握刀疤三不會對她出手。

    不管怎么說,最壞的打算還是要具備的。

    這時,六輛超大型卡車然然而來,第一輛內,司機嘴里叼著香煙,路過收費站時,沒有四下張望,這里已經被清掃過,不會有異動,伸手剛把卡遞出,手腕便一涼,銬在了金屬上,驚呼道:“有埋伏,后面的趕緊撤!”

    ‘呼呼呼!’

    先前的私家車頭頂都被黏上了一個圓形警報器,一百多輛直接蜂擁而上,堵住了前后退路。

    “不許動!”

    “都老實點!”

    硯青這時一個翻身跳躍上了第一輛卡車,手槍穿透車門抵住了要掏武器的男人:“你們被捕了!”

    司機并沒太慌張,反正后面還跟著一大票的弟兄,只要一聲令下,眼前的一百來個條子根本不夠大伙練手,只是來人是硯青,這有些棘手,掏出手機道:“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可以!”硯青點頭。

    “三哥,我們在收費站被圍堵了!”

    萬龍盤總部,刀疤三拍案而起,怒吼道:“多少人?”

    ‘一百來個!’

    “叫后面的人上!”

    ‘三哥,是柳嘯龍他女人,硯青!’

    刀疤三捏緊手機,扭曲著臉道:“把電話給她!”

    ‘說!’

    “硯青,我實話告訴你,真正被包圍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那四周現(xiàn)在有一千多人護送,你要識相的話,立刻給我撤了,以免傷和氣!”

    ‘刀疤三,警察和土匪有和氣可講嗎?我也老實告訴你,就算周圍有一萬個人,我死也不會放手,要么你就今天弄死我,要么叫他們聽話一點,人,我們可以不要,但是這批軍火,我必須帶走!’

    刀疤三再次狠狠錘了一下桌面,要是換個人,都不需要廢話,直接干過去,就是仗著他不敢動她是吧?該死的,他還真不敢,柳嘯龍那玩意可不好惹,誰他媽不知道那家伙戀妻成癡?還在身上紋了名字,可惡,這要怎么辦?他不是云逸會,六車丟了就丟了,再說了,這次是六車,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懶得再廢話,直接切斷。

    “三哥,怎么辦?”一旁的秘書也甚是為難。

    刀疤三氣急敗壞的咆哮:“還能怎么辦?找柳嘯龍說理去,不給我個交代,這事老子絕不會罷手!”轉身就要去拿外套。

    “可是三哥,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還是明天吧?”

    刀疤三心想現(xiàn)在去,說不定討不到好,點點頭:“好!明天!”一把將外套給扔到了地上。

    “我呢,今天是沖貨來了的,所以你們可以走了!”硯青將手機扔了回去:“檢查!”她相信自己已經被包圍,反正上頭也說了,要貨,她不能拿周圍的弟兄開玩笑,人身安全最重要。

    十來個人下車,暗罵了幾句,吐口口水,掉頭就走,這叫什么事?

    后車門打開,所有警員都不禁搖頭,這么多,瞧瞧那密密麻麻的木箱子,一車少說有五百箱,平均下來,槍支也得十萬把,膽夠肥的!

    回到警局,硯青看著清單,完成了四項,加上其他,十宗案子,哼,她就不信別的小組比她更威武,穩(wěn)如泰山的感覺真他媽的帶勁,大后天就要考核了,望著待了十多年的辦公室,很快,就要離開,都有點舍不得呢。

    為了慶祝這個盛大的日子,特意到全市最著名的小吃街買了十籠屜的水晶蒸餃,柳嘯龍最愛吃的,當初覺得味不錯,給他帶了點,結果那家伙一口氣給全吃光了,還說什么要加盟這個街邊小攤,呵呵!其實真要加盟起來,說不定也就不是這個味了。

    柳宅

    “老公,你最近不是都不出貨嗎?怎么還在加班?”來到書房,將食物攤開:“吃點夜宵!”

    柳嘯龍有些受寵若驚,放下筆,看著餃子沒有開動:“你是不是有事求我?”無緣無故對他這么好?

    硯青擺手:“怎么可能?我就是覺得你身強體壯,吃得一定比我們多,沒有夜宵哪能行?就去給你買了!”

    “這么好?”見妻子已經用嘴來喂了,張口薄唇含住。

    “我跟你說,總局的位子,我穩(wěn)拿,上頭發(fā)的任務可都完成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么高興:“萬事沒有百分百,不過還是值得恭喜,來,多吃點!”

    硯青嘟嘴:“哼,大不了這兩天再爭取一下,如果有誰比我更牛叉,OK,我心甘情愿的讓賢,外帶佩服得五體投地!”絕不會難過,警界有如此才人,她會覺得是一種榮耀。

    柳嘯龍哭笑不得,豎起大拇指:“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出色的!”

    “呵呵,你還是第一次夸獎我!”硯青膩歪的撲過去躺在了愛人的懷里,端著飯盒你一個我一個,再次看到了襯衣下的名字,咋看咋拉風。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等榮升后,就請大伙全體到KTV去樂一樂,好久沒和組員們喝幾杯了,想到那種激情滿懷,豪氣萬丈的畫面,嗯!必須的!

    翌日,正在參加一個合作伙伴壽誕的柳嘯龍終于知道硯青昨夜為何那般熱情了,也知道她所謂的完成任務是指哪些。

    “讓開!”

    “先生,你們不能這樣進去!”

    刀疤三才不管那些,現(xiàn)在他氣得快破口大罵了,不就是穿了雙拖鞋嗎?還不讓進了?扔下一疊錢,當賀禮了,直奔大廳最中一桌,上前拍桌子指著柳嘯龍怒吼道:“柳老大!太過分了,你馬子劫了我六車的軍火,你讓我以后怎么過?讓我的兄弟們怎么過?”唾沫橫飛。

    皇甫離燁舔舔唇角,怪不得如此氣憤,這大嫂到底要干什么?

    “柳老大,您女人確實有點過分了,現(xiàn)在道上人人自危……”

    “咱不能趕盡殺絕吧?”

    “回去說說她,又不是養(yǎng)不起,還上什么班?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是不是?”

    “這種不服管教的女人其實不要也罷!”

    “對啊,聽說還是個潑婦……”

    柳嘯龍垂頭狠狠閉目,對周遭的指責充耳不聞,有的說著說著,似乎有些過分了,冷冷的掃視過去,多嘴者才住口。

    “你說怎么辦吧,這事今天不給我個交代,誰他媽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刀疤三是豁出去了,直接將槍拍在了桌子上。

    “三條,跟誰說話呢?”壽星公也大拍桌子而起,指著刀疤三低吼。

    刀疤三知道有些過火,可他委屈啊,不要命的繼續(xù)道:“我不管,今天這事沒完!”

    柳嘯龍擺手制止了要動武的手下,只用了幾秒鐘,便接受了事實,好看的薄唇緊抿成線,起身瞅著怒不可恕的刀疤三,不疾不徐的伸出了右手,比了個手槍形狀。

    刀疤三心一跳,同所有人驚恐的后退,難道剛才自己真的太過分了?可丟貨的是他好不好?如果柳嘯龍要搞他,輕而易舉,吞吞口水,聲音放低:“怎么?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某柳一陣白眼,任誰被當面拍桌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聲道:“我給你八車!”

    “真夠大方的!”

    “不是吧?他這是在縱容那女人!”

    “算了,反正他能賠就好!”

    刀疤三還沒從失而復得中醒來,樂道:“當真?”八車,賺大了。

    “別高興太早!”柳嘯龍簡略的看了一圈在座的諸位,好似在警告,又好似無意:“另外兩車是給我老婆沖業(yè)績的,她馬上就要考核了,你想辦法讓她劫走!”沒有扭頭離開,繼續(xù)落座,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捏著白瓷杯的手卻暗暗使力。

    一句話,全場誰都不敢在議論,已經說得很明顯了,馬上考核,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且更是給了大伙一個下馬威,不就一個女人嗎?至于?

    刀疤三為難了,收到失去的,他確實很開心,問題是還得想辦法讓那女人劫走兩車,這怎么想辦法?還想說什么,但見柳嘯龍眼里陰森森的,不敢再多說,咧嘴笑道:“這事指定給您辦成!”是他太莽撞了,應該私下解決,彎腰賠禮:“剛才多有得罪!”

    “嗯!”淡淡的回應。

    離燁聳肩,恐怕從今往后,道上的人再也不敢背后道大嫂的壞話了。

    一些試圖勾引的女人們都羞愧的垂頭,這么好的男人,就應該三妻四妾是不是?暴殄天物啊,也不知道這硯青使了什么狐媚之術,居然把兩個男人都迷得團團轉,她們究竟哪里不如她?可恨!

    占一個,你就好好占著,還占兩個,可惡!

    怎么就沒男人愿意為她們這么做呢?可嘆!

    與此同時,孔言家。

    “美麗,孔言姐,今天把你們兩個都找來,是有一個重大的事情需要告訴你們!”英姿和茹云一人手持一份報告,表情嚴肅。

    甄美麗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我只請假一個小時,到底是什么事?快說吧!”

    孔言也是一身警服,知道英姿不會胡亂開玩笑,換個人,她絕不會翹班:“是啊,我這里一會還有工作!”

    “忙著解刨尸體啊?”英姿打趣,見孔言姐有些不滿就笑著將檢驗報告送上:“孔言姐,我相信你懂的,這是美麗的!”

    “這是你的!”茹云將自己那份也遞上。

    果然,孔言看了一會,再三的確定,后睫毛眨眨,兩滴淚滾下,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一臉迷茫的甄美麗:“這……是真的嗎?”末了失控的抓住了茹云的雙臂:“是真的嗎?”聲音顫若游絲。

    “什么真的假的?”美麗沒看懂檢驗報告上寫的是什么。

    蕭茹云也吸吸鼻子,后點點頭:“是真的,我們拿著你們的頭發(fā)去化驗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檢驗一次!”

    美麗倒退一步,這都聽不出來,她也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愣愣的望著孔言:“你……是我姐姐?”她有姐姐?她真的有姐姐?可是孔言的爸爸媽媽都去世了啊,那她沒有爸爸媽媽,只有一個姐姐?

    “其實我早就覺得你們兩個長得很像了,只是想碰碰運氣,畢竟美麗和你的妹妹同一年生,而且又是孤兒,沒想到世界這么小,還真是這么回事!”

    孔言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可英姿和茹云她真的信得過,美麗是她的語兒,鑒定上寫得很清楚,她的語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人疼,沒人愛,而她卻從小錦衣玉食。

    甄美麗同樣有些無法消受,低垂著頭哽咽了起來,一直沒忘記過尋找,原來親人一直就在身邊,怪不得那么投緣,一見如故,原來我們流著相同的血,她有姐姐了,小時候總是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幻想著家人是什么模樣,他們是做什么的,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為什么這么難過?

    為什么她的家人比她還幸酸?兩個丈夫,一個不忠,一個天人永隔。

    “美麗,我相信你就是我妹妹!”孔言抬手抹去美麗的淚花:“如果我知道你一直就在這個城市……我一定會去找你……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你才是他們的語兒,一定會很難過的……”掏出一張金卡塞了過去:“這里面有六十億,姐姐一分都沒動用過,是爸爸給你的!”

    甄美麗擦擦眼淚,搖搖頭,將卡塞進了孔言的手心里:“我不要這個,而且你看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你留著給倆孩子!”

    “好!”是啊,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而她卻需要,或許真的只有親妹妹,才會這樣忍讓,伸手大力抱住:“嗚嗚嗚嗚姐姐好想你!”

    “姐,我也是!”她從小到大,每天都在想,都在思念。

    原來她還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姐姐,還有一個已經在讀高中的侄女,和一個兩個月的侄子,這個姐姐,是她見過最好的姐姐,情愿這個時候去上班賺錢養(yǎng)家,也不動用這一大筆錢,只為了留給她,這么好的姐姐,上哪里去找?

    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讓她去工作了,再也不會了。

    “下來了下來了,老大,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大,我們成功了,偶也!”

    一群人將還在犯傻的女人給抱了起來,激昂的拋向高空,后接住,繼續(xù)拋,難以掩飾的興奮就得找個方式來發(fā)泄。

    硯青深怕落地,大喊道:“喂喂喂,夠了夠了,哈哈別玩了!”最近真是好事連連,美麗找到了姐姐,她也升職了。

    說起這美麗,真夠幸運的,要不是她,或許她們兩姐妹永遠也無法相認,好在美麗這孩子夠孝順,離燁是成天往孔言家跑,送這送那,就說嘛,人生是美好的。

    就這樣,大伙搬離了老巢,入住新家,站在總局門口,那種巍峨的建筑,在他們的心里,就仿佛置身大會堂,新同伴也都久仰大名,對硯青這個新隊長,很是喜愛,愿意將生命安全交予她,當夜,全體進攻大型娛樂場所,盡情的享受。

    硯青今夜還有其他活動,所以并沒喝太多,望著包間幾乎站不下的成員,心里那個感動,她成功了,為了助興,親自為大伙演唱曲子,一人一首,到藍子時,雖然都在鼓掌,但硯青聽著那一首‘廣島之戀’卻哀傷了起來。

    曾經兩個人唱,如今卻只有你一人,當初她真的是以為不會走到那一步,才將藍子和李英安排過去的,想保護她們,卻弄巧成拙,羅保,你此刻是否在身邊呢?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

    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

    掌聲隨著女人隕落的淚而消停,除了李英和硯青,幾乎無一人知道她為何會哭,愛情,真的這么令人瘋狂嗎?李英還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最近似乎有那么點想戀愛了,昨天收到了一份禮物,幾乎沒幾人記得她的生日,也不知道那老外是從哪里打聽的。

    布斯,她不是太喜歡法國人,當然,如果他能讓她瘋狂,她也不介意和他交往交往,老大不小了,再不結婚,真成圣誕樹了。

    這一夜,大伙玩得很開心,也互相的一一自我介紹過,沒有誰排斥誰,更沒有人不服新任隊長,比想象中的要來得順利,回到家,姐妹們又都聚集,只為幫她慶功,呵呵,事業(yè),家庭,朋友,愛人,孩子……幾乎全都那么完美。

    看著英姿他們在草坪內嬉鬧打滾,慢慢坐地,雙手托腮,舍不得移開眼。

    整個院子內都形同白晝,處處燈光閃耀,耳邊圍繞著孩子們的嬉笑聲,好友們的尖叫聲,婆婆正和老三老四坐一起玩塔羅牌,老大陪同著芽兒累積木,老二和祈兒正在切磋武藝,喃喃道:“這一幕能永久維持嗎?”

    “當然不能,長大后,他們就會逐漸離開你身邊!”

    柳嘯龍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并肩坐下,將一杯紅酒遞上:“老婆升職,做老公哪能不親自祝賀?恭喜!”

    “謝謝!”接過,小喝了一口,揉著后頸,偏頭懷疑似的笑看著男人:“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前兩天收了一批貨,刀疤三的,我才剛攔車,他們就跟見了鬼一樣,撒腿就跑,這事是你干的?”

    “嗯!”某柳不否認,點點頭。

    “為什么?”其實他沒必要這樣的,當時已經一錘定音了。

    男人綻放出了一朵傾國笑顏:“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我的人,還輪不到他們來評判!”手臂摟過嬌妻的身子,輕嗅其發(fā)間的芬芳,有些事可以大方,有些事,不可以。

    硯青瞬間明白了什么,分析一下,應該是有人說她了,后他在她不知情下給她出氣了,這家伙,每次做了好事都不說,笑著依偎了過去:“你知道嗎?從最初到現(xiàn)在,你還沒說過你愛我!”這么浪漫的情景下,他應該會說吧?好期待呢!

    “這個愛呢,還是做起來比較真實,要不現(xiàn)在就去……”

    ‘砰!’

    “流氓!”

    罵完就起身拍拍屁股,沖向了寶貝們:“我來啦!”

    柳嘯龍揉揉后腦,要怎樣才能清除她的暴力傾向?這個問題相當嚴重。

    漆黑的夜空下,柳宅的院落徹夜歡歌笑語,沸沸揚揚,連月亮婆婆都因此變得和藹可親,舍不得眨眼,癡癡的觀望著。

    一年多后……

    “自廈門前來的航班已抵達……請各位旅客到……”

    “大哥,到了,我看到大嫂了,在拿行禮呢!”皇甫離燁指著遠處站在人群中的一抹倩影提醒。

    兩個月,大嫂第一次離開大伙這么久,大哥每天廢寢忘食的等候,終于把人給盼回來了,大嫂現(xiàn)在是如日沖天,一年里,戰(zhàn)功赫赫,國際刑警都開始邀請她,這不,為抓捕一個毒梟,硬是在十多個國家中穿梭了兩個多月,將大哥一人扔在家中,她也忍心。

    柳嘯龍倒是顯得很鎮(zhèn)定,想給妻子留下一個好印象吧,始終掛著二月春風般的微笑,見妻子已經走來,平整的西服下,心臟‘砰砰砰’的大幅度跳躍著。

    硯青一身休閑,拉著行禮邊望著遠處的丈夫邊露齒而樂,兩個多月了,這家伙還是那么炫目,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思念之情,走著走著,直接扔掉行禮,大喊道:“老公!”一米距離時,直接跳起,雙腿緊緊圈住了男人的虎腰。

    男人無奈的笑笑,托著愛人的小屁股道:“能注意一下場合嗎?”

    “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硯青趕緊下地,抓過丈夫的手邊走邊講解:“我跟你說,這一路可刺激了,那混蛋真能跑,一會到米蘭,一會又到意大利了,我就這么一路追啊追啊……”說著說著,站住腳,仰頭吸吸鼻子:“老公,我好想你!”外帶擦了一把淚。

    柳嘯龍敲了女人一擊腦殼:“想我還走那么久?”

    “我也不想,可人家都再三請求,你也知道我這人,呵呵,比較虛榮,難得被人如此欣賞是不是?”

    “下不為例!”

    “OK!”

    濱海,面積浩瀚,卻僅僅只豎立著五棟大宅,絕非有錢就可霸占的佳境,除去傲人的地段,那天然散發(fā)出的溫水更是奢侈,五座露天游泳池冬暖夏涼,這種地方,用來做為住宅,實在浪費。

    可對于某些人來說,只要住得舒適,又有何妨?

    柳家,位居正中,僅僅是外觀,就足以令人忘記所有,墻角四周種滿了各色花草,烈日下,說不出的怡人,除了大門過于詭異外,毫無缺點。

    大門詭異在于它實在太嚴實,讓人捉摸不透,且大白天,還不對外開放。

    ‘叮叮叮!’

    大門外,陸天豪叉腰退后兩步,望著特別改裝的大鐵門不斷搖頭,有意思。

    正在屋內看報紙的柳嘯龍緩緩起身走向院子,再看看二樓,硯青確實在家,該死的,一定是陸天豪那頂綠到發(fā)黑的帽子,二話不說,拿出一把手槍,到達門后,咬牙問道:“誰?”

    “我!”門外,陸天豪回答得迅速,還故意扣著嗓子。

    這聲音,似乎耳熟,又不熟,某柳不敢掉以輕心:“你是誰?”

    “我就是我!”某陸不耐煩的踢門。

    柳嘯龍臉色唰的一下鐵青:“不說不開門!”絕對不可以冒險。

    “送快遞的!”

    呼!松了一口氣,剛開出一道小門,就看到此生最痛恨的臉,立刻要把門關上。

    陸天豪完全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先見之明,快速擠進去半塊身體。

    柳嘯龍粗喘了幾聲,直接陰冷的抬起右手,槍眼對準了情敵的腦門:“這里不歡迎你,立馬給我走!”該死的,還防不住了?

    某陸非但不害怕,反而還揚唇邪笑,慢條斯理的把背后早有準備的沖鋒槍拿了出來,挑眉道:“柳老大,我不找你!”

    找他就不攔了,某柳咬牙切齒,非要逼他爆粗口是不是?不過看看對方那已經上膛的沖鋒槍,再看看自己的手槍,隱忍住滿腔怒火:“陸老大,我呢,是文明人,從沒想過要跟你靠武力解決問題!”

    陸天豪別有深意的垂眸,瞅著某男手里的手槍道:“那這是什么?”

    “防身……”用品二字還沒說完,對頭已經進屋,且還是直奔二樓妻子的房間。

    二皮臉,牛皮糖,狗皮膏藥……

    剛要關門,就被外面正在施工的一幕給怔住了,驚愕的走出,誰這么大膽?敢在他家門前搞建筑?而且他怎么不知道?

    只見大片草原上,已經大概的以白灰畫出了別墅線條,拉過一農民工:“你們這是干什么?”

    “蓋房子啊!”

    “誰準許的?”

    “哦,是這樣的,臥龍幫的幫主,要在這里建立一座私宅,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找他……喂喂喂,你沒事吧?快來人啊,這里有人暈倒了!”

    柳嘯龍已經無力推開陌生人了,只覺頭暈目眩,無語問蒼天,或許這就是宿命,好在他一直抓著那幅畫的秘密,哼!路還長著呢,他就不信擺脫不了這貼膏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閉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膏藥!

    (大結局!)

    ------題外話------

    我的天,總算完結了,感謝一路追隨的親親讀者們,琪琪實在不擅長寫番外,其實還是有很多搞笑情節(jié)沒寫,根本不知道怎么穿插進去,搞笑段子是需要其他情節(jié)來襯托的,可男女主夠相愛了,沒其他情節(jié)可寫,那些搞笑的留到下個文吧。

    文寫到這里,有哭過,有笑過,嘔心瀝血,希望親親們滿意吧,短時間里不會再開坑了,寫文太累了,抱歉了。

    希望這個結局親們會滿意吧。

    對于那些始終不放棄的讀者,琪琪給你們鞠躬了,嘻嘻,么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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