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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府
夏芷提前拿到了苗夫人的請?zhí)淮笤绲木蛠淼搅嗣缂摇?
細(xì)說起來,夏芷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來過苗府了,上一次她來的時(shí)候,苗府的情況還不是這樣。
經(jīng)過了苗夫人這么一段時(shí)間不停的修繕之后,這苗府有了很大的變化。
整個府中都種滿了花草,還有隨處可見的各種擺件裝飾,看起來頗有幾分雅致。
再加上這宅子之中原本的回廊設(shè)計(jì),同現(xiàn)在的景色交融在一起,一點(diǎn)都不顯得突兀。頗有幾分江南水鄉(xiāng)園林的味道,這在京城之中,倒是也少見了。
“娘,你這里的風(fēng)景可真是不錯,感覺比我那府上要好看多了。”
夏芷左右打量著這里的景色,給了苗夫人一個非常中肯的評價(jià)。
對此,苗夫人表示非常滿意,樂于接受。
“你呀,我當(dāng)時(shí)說了要幫你一起布置了的,結(jié)果你偏偏不讓,非說你那里要走什么簡潔風(fēng),現(xiàn)在來羨慕我這里,晚了吧。”
說起這府衙,苗夫人可以說是費(fèi)了不少的功夫,這有人贊賞,她自然是樂意的。
“對了,娘,你這又是下請?zhí)质沁@么早的,你到底叫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事情啊?”
“娘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么,想要找你問問你女子生產(chǎn)之事。”
“怎么,那人今個要來?”
對于這個人,夏芷倒是有些好奇了。
“沒錯,就是那人,因?yàn)橹苯尤ツ愀峡峙卤蝗硕嘈牟乱闪耍晕揖蛯⑦@地點(diǎn)訂在了我的府上,然后又早早的請了你過來,這樣的話,估計(jì)旁人還會少那么一些猜測。”
這苗夫人竟然這么精細(xì)的為這人打算,這倒是讓夏芷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了。
夏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娘,這人到底是誰啊,你這么緊張?”
“唉,說來,她也是個命苦的。”
趁著人還沒有來,苗夫人就將其情況說給了夏芷聽。
“想當(dāng)初,我同她姐姐是手帕交,自小一起玩耍,因?yàn)槟菚r(shí)他們家里的園子建的最好,所以我們經(jīng)常去她家玩,這一來二去的,就認(rèn)識了她。她的年齡比我們要小七八歲,乖巧的很,就在我們的屁股后面跟著,不吵不鬧的看著我們玩。”
這苗夫人一回憶起往昔,就容易說多。
只是夏芷也不敢就這么貿(mào)然的打斷了她。
要不然的話,今個是什么都聽不成了。
好在苗夫人的話還不算是特別的長,這又說了許久的往事之后,終于說到了正題上面。
“這些年我在苗疆的時(shí)候,她沒少同我聯(lián)系,更是送了我不少的年禮。這一次我回到京城之后就去見了她,只是我沒有想到,她那么好一個人,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苗夫人說著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
夏芷在一旁看著,很是惶恐。
“娘,您這說就說吧,怎么還哭了呢。”
“沒事,娘就是有些心疼她。”苗夫人擦干了眼淚,“這是個苦命人,嫁人之后一直沒有孩子,得不到夫家重視,她一個人操持著一整個家,還要管著那滿院子的狐媚子跟她們的孩子,現(xiàn)如今更是有人要迎娶平妻進(jìn)門,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
這苗夫人如今的性子可以說是直來直去,說起話來也是全由性子。
這會子的情況,可以說是常態(tài)了,大家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夏芷對此也算是理解。
畢竟這苗夫人的年齡大了,這脾氣嘛,總是這樣的。
正當(dāng)兩人說話的時(shí)候,外面有人來報(bào),龐夫人到了。
“哎呀,可算是來了,芷兒,快跟我一起去見見。”
苗夫人拉著夏芷的手,就朝著外面迎了過去。
這龐夫人過來的時(shí)候,倒是沒有帶幾個丫鬟,身后只有一個伺候的,如今年齡還頗大了。
“可算是將你給盼來了,快來快來,我們?nèi)セ◤d里頭說話。”
苗夫人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龐夫人的手,很是熱情的拉著她到了花廳去了。
這苗家的花廳,里面花團(tuán)錦簇的,當(dāng)真是好看。
苗夫人在一角處布置了茶水點(diǎn)心,三人坐在那里,看著這周圍的花草,心情自然是好了許多。
而且這個地方位置比較偏僻,三人坐在這里,隱蔽性都是不錯。
“有勞姐姐費(fèi)心了。”
“妹妹這是哪里話,我們相識多年,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苗夫人同龐夫人客套的時(shí)候,夏芷也在打量這位龐夫人。
按照苗夫人的說法,這龐夫人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四十歲左右,但是看其保養(yǎng)的情況,頂多也就是三十五歲的年紀(jì)。而且這龐夫人渾身上下有一種通透的感覺,似是已經(jīng)看透了人間的浮華一般。
讓人不得不贊嘆一句,好氣質(zhì)。
不過在那樣的家庭之中生活,如果不是這樣的脾氣的話,恐怕也待不下去吧。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可憐的女兒,老天爺看我可憐,二十年之后又將其送還給了我。”
“姐姐向來是有福氣的,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能將孩子從您的身邊奪走了。”
“唉,不說了,不說了。芷兒,這位是龐夫人,同娘一起長大的手帕交。”
夏芷同這位龐夫人相視一笑,這就算是認(rèn)識了。
苗夫人也不耽誤時(shí)間,直接就奔入了主題。
“芷兒,玉蘭最近一直覺得精神不濟(jì),正巧你來了,快些給她來看看。”
不得不說,這苗夫人說話是非常有技巧的。
這女子不能生育,一般都藏著掖著,尤其是像龐夫人這樣的,自身上面有很大的壓力,自然是不愿意多說。
夏芷也沒有說破,笑了笑就開始為其診脈。
龐夫人雖說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的,但是從這脈象上卻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緊張了。
“龐夫人還請放松,沒事的。”
“你瞧我,倒是有些魔怔了。”
龐夫人笑了笑,隨口開了兩句玩笑,不過這心情卻是沒有放松下來。
沒有辦法,她已經(jīng)失望過太多次了,這一次,不由得她不緊張。
夏芷一看這個樣子,倒是也不急著診脈了。
“娘,你這有香爐嗎?我近日新做了一種熏香,格外好聞,不如你們來試試?”
“有的,有的,我這就派人去取。”
這香爐來了之后,夏芷取來了熏香,將其放在其中,慢慢的點(diǎn)燃,一股淡雅的香氣傳來,給人一種清涼之感。
“這熏香的味道很是淡雅,就適合午后,大家坐在一起吃著點(diǎn)心聊著天,別有一番滋味。”
“是啊,玉蘭你也來嘗嘗,這點(diǎn)心的方子還是我從這丫頭的府上討來的,我倒確實(shí)是不錯。”
“那我倒是要嘗嘗看了。”
龐夫人微微一笑,拿起了一個點(diǎn)心,放入口中。
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好吃,真好吃。”
“你呀,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是同以前一樣,就愛這桂花的味道。”
“姐姐竟然還記得我喜歡桂花?”
“那是自然,我這還有不少的用桂花的方子,到時(shí)候你可以拿去試試。”
說起這做吃食,夏芷可以說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了。
她同龐夫人說了好幾道做法,這讓龐夫人看她的眼神是越發(fā)的友善了。
沒有多長時(shí)間,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拉近了一大步。
等到她們的精神都放松下來之后,夏芷又一次開始為龐夫人診治了起來。
這一次,龐夫人的心態(tài)就要平緩許多了。
夏芷仔細(xì)為其診脈,又問了好些問題。
龐夫人倒是不忌諱,一一的都回答了。
只是她這回答,卻是快要將夏夫人給氣炸了。
“可惡,他們怎么能這樣!”
苗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卻是將他們都嚇了一跳。
誰能想到,這苗夫人的脾氣竟然變得如此的暴躁了呢。
不過夏芷倒是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夫人,您如今這身子挺好的,沒有問題,您放心吧。”
“真的沒有問題?”
“沒有,您就放寬心。”
夏芷這話,倒是讓龐夫人有些難以置信了。
“穆夫人,您就跟我說實(shí)話吧,我這身子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些年,我也私底下看了不少的大夫,這答案各有不同,我這心理是可以接受的了的。”
“龐夫人,您如果能夠信得住我的話,就什么都不需要吃,什么都不需要考慮,您只要放平了心態(tài),一起都會沒事的。”
夏芷光這么說,龐夫人是不會信的。
她就只能是同龐夫人細(xì)細(xì)的解釋了起來。
“您年輕的時(shí)候,曾經(jīng)有過小產(chǎn),當(dāng)時(shí)落下了一些病根,不過如今都已經(jīng)調(diào)理好了。您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精神太緊張了。您要知道,這種事情,放松心神很重要的。”
龐夫人聽了夏芷的這個說法,倒是信了一些。
她這曾經(jīng)小產(chǎn)過的消息,被她瞞得死死的,旁人是斷然不會知道的。
夏芷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倒是真的有幾分真本事了。
夏芷又問了問龐夫人的月事情況,為她確定了幾個食療的方子,順便圈定了幾個日期,然后將其交給了龐夫人。
“您按照這個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了。”
龐夫人雖說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到了如今,她也是沒有什么好法子了,只能是根據(jù)這個先來了。
“今日真是謝謝穆夫人了,如果他日有了好消息的話,我再來感謝。”
雖說龐夫人對于夏芷的說法半信半疑,不過最終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反正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試試又沒有什么壞處。
送走了龐夫人之后,苗夫人就將夏芷拉到了一旁,然后小心的問了起來:“芷兒,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娘你說哪方面?”
“當(dāng)然就是龐夫人的身子了。”
“她的身子問題倒是不大,只是比起尋常人而言有些難受孕罷了,如果她能夠按照我寫的方法調(diào)養(yǎng)一陣的話,想要懷上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老天保佑啊。”
苗夫人雙手合十,好好的感謝了一下上天,然后就同夏芷說道:“她這人也是可憐,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傍身的話,這將來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對此,夏芷不屑一顧。
“這男人就為了一個孩子就這么苛責(zé)她,那么這男人不要也罷。我看還不如和離呢。”
“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她家那樣的情況,能讓她和離嗎?”
這龐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龐家現(xiàn)任家主可是伯爵,這位龐夫人那也是一位伯爵夫人。
爵位世襲,如果沒有嫡子的話,這爵位就算是沒有了。
偏偏這位龐夫人也是一個性子倔的,這小妾們生的孩子她不愿意認(rèn)在自己名下,這也是家族之中的人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想要讓伯爵再娶一平妻的。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名聲上頭都不好聽就是了。
“這么說,這位伯爵還算是不錯了?”
“他倒是不錯,反正他也無心仕途,每天就在家中寫寫畫畫的,日子倒是也清閑。不過他無心仕途,不代表著他背后的氏族同意他的做法,要不這日子也不會過得這么的艱難了。”
說起來,也是這伯爵平日里頭沒有架子,不然的話,這族老又怎么能管得住他呢。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兩人都算是堅(jiān)持到了現(xiàn)在。
雖說外人不知道,但是這上層人家誰不知道,龐夫人每日里頭求神拜佛的,就是為了能夠懷上孩子呢。
但是誰能想到,這兩人就是這么不爭氣呢。
這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是沒有子嗣。
“娘,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說。”
“如果龐夫人將來真的有孕了,你可要同她說好了,她這有了身孕的事情可千萬別說是我調(diào)理的。”
“為什么?”
“我可不希望將來誰都來找我問這些事情。這要是看治好了還行,看不好的話就要得罪人了。再說了,這宮中還有那么一位,至今都沒有身孕呢。”
夏芷這話,自然說的是那位在宮中榮寵了十年的珍妃。
這珍妃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芷的心中也清楚。
但正是因?yàn)槿绱耍挪幌M@件事情攬上關(guān)系。
這皇宮之中的事情,那是絕對沾染不得的。
“芷兒你放心,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娘還是知道的。要不我今個這么將你給請來了呢。”
“不過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少做才行。我可不想人家當(dāng)我是送子觀音身邊的童子。娘,你就這么一個手帕交不會生育吧,斷沒有別人了吧?”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娘的手帕交們都好著呢,都當(dāng)上奶奶了,哪里有你這么咒人的。”
“我這不也是隨口一問么。娘,時(shí)間不早了,我回家去了啊,今個貓貓說要吃雞蛋羹,我得給他弄去。”
這事情一旦牽扯到了貓貓,苗夫人很快就放人了。
“那你快去吧,我這里就不留你了,別餓著了孩子。”
“娘,我才是你的孩子呢。”
“去去去,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里跟個小孩子爭寵,你也不知羞,快點(diǎn)去吧。”
夏芷同苗夫人好一陣撒嬌之后,才算是從苗家離開了。
時(shí)間推移,這天氣變得越來越炎熱了。
這京城之中的夏天,比起以前來要熱上許多。
現(xiàn)在沒有事情,夏芷很少離開房間,房中放了冰塊,倒是清涼不少。
至于貓貓同小老虎,也是成天趴在屋子里頭,懶得動彈。
雖說如今到了夏天,它們都換毛了,但是還是熱。
這天氣悶熱,讓人忍不住的厭煩。
偏偏貓貓的年齡變大,這性子變得越發(fā)的活潑,成日里頭四處亂走亂爬。
這要是一眼看不住的話,就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是在房間里頭照顧這小家伙,都要花費(fèi)夏芷不少的力氣。
到了要收割麥子的時(shí)候,夏芷索性給醫(yī)學(xué)院的人放假了。
這假期直接放了兩個多月。
她這個舉措,倒是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院長,這好端端的放什么假啊。”
“天氣太熱了,大家在教室里面也學(xué)不下去,人多還熱,講的不用心,聽的也不留神,不如索性放假吧。”
夏芷懨懨的看著仇萬山,給出了答案。
她是真的提不起精神來。
只是這理由,未免有些太任性了吧。
“那這學(xué)員們都在學(xué)院里頭,讓他們干嘛呀。”
“這個簡單,我都給他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