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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凜聞言,立即跟上,半刻也不敢耽擱……
只是二人的身影還未奔跑出百米,只覺面前銀色的月光驟然一暗,四面八方瞬間撲來一陣凌厲的寒風劍氣……
楚飛揚劍眉一皺,眼底寒光乍現(xiàn),猛地勒住韁繩,腰間的軟劍已經(jīng)握在手中,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但憑借靈敏的聽力與長久培養(yǎng)出的警惕,瞬間便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
‘噹!’劍與劍的相擊聲在這片寂靜的夜空中響起,刺耳且充滿殺機。
習凜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擦過一道凜冽的劍氣,隨即便感覺到左邊臉頰流下一道溫熱的液體,不用觸手去摸便知臉上肌膚被劍氣擦傷。
習凜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意識到方才兩劍相擊便是在自己頭部的方向,若非王爺替他擋去一劍,只怕此時的自己早已成了劍下亡魂。
思及此,習凜后背不由得沁出一層冷汗,右手更加用力地握著佩劍,再也不敢分散精力,全神貫注地關(guān)注著四周的狀況。
“小心應(yīng)對,撲過來的網(wǎng)上布滿長劍,一不小心便會被長劍刺傷。”而這時,耳邊傳來楚飛揚低沉的提醒,隨后便是更加頻繁地打斗聲。
習凜目色微沉,雙目緊盯著黑漆漆地四周,屏息注意著四面的情況,手中的長劍也漸漸揮舞了起來,與四周忽近忽遠撲過來的網(wǎng)相斗了起來……
‘噹噹噹……’四面的網(wǎng)以越來越頻繁的速度往兩人身上撲過來,兵器的打斗聲也越來越激烈。
兩匹馬兒似是受到了驚嚇般不斷地踢著腳下的泥土,習凜一手緊握韁繩穩(wěn)住身子,一手拼命地打掉往全身刺過來的劍尖。
雙目在習慣了黑暗后已經(jīng)看清了閃爍在黑暗中的點點寒芒,看著鋪天蓋地的網(wǎng)和寒劍,習凜眉頭緊皺,眼底一片殺氣,只是卻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想象,心底不免有些焦急,立即低聲詢問楚飛揚,“王爺,敵人這是想置我們于死地。我們即便此時能夠應(yīng)付得了,長久下去體力透支,只怕……”
這一點,楚飛揚豈會不知?只怕他比習凜更早意識到這點,但見楚飛揚滿面寒霜、眼底玄冰足以澆滅火山,只是嘴角卻微微勾起一道弧度,仿若是在嘲笑面前的攻勢。
只見楚飛揚輕扯手中握著的韁繩,那原本受驚有些焦躁的馬兒瞬間恢復了冷靜,在楚飛揚的引導下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楚飛揚趁著這個機會將前后左右的狀況看了個遍,最后抬頭掃了上空一眼,楚飛揚冷峻的眼神驟然一沉。
果不出他的意料,對方連上面的路也給封死了,他們?nèi)缃癯擞碴J別無它法!
只是,硬闖也需要技巧,一著不慎不但會受傷,恐怕還會踏入對方設(shè)下的其他陷阱中。
看著四面密密麻麻張開的網(wǎng),又看向頭頂僅有張開了一張網(wǎng)面,楚飛揚心中有了定論。
想到云千夢此刻尚在錦城等著他去營救,楚飛揚素來冷靜自控的心瞬間勃然大怒,當機立斷地低聲囑咐習凜,“習凜,掩護本王!”
聽到楚飛揚的命令,習凜心頭一緊,視線猛地轉(zhuǎn)向身前的楚飛揚,見王爺已經(jīng)放開握著韁繩的左手,習凜焦急道:“王爺不可,還是讓卑職打前陣,王爺掩護卑職。”
“一切都聽本王的。”楚飛揚卻是不給習凜機會,斬釘截鐵的幾個字串聯(lián)成了一句話,直接丟給了習凜。
待習凜想出手阻攔楚飛揚時,他的雙腳已經(jīng)從馬蹬中抽了出來,右手緊握長劍直指上空,左手則是順勢將掛在馬背的佩劍抽了出來護在身側(cè),整個身子猛地從馬背上騰空而起……
“楚飛揚,這是你自找的,莫怪我不客氣了。”而不遠處的山坡上卻響起一道恨極了的陰鷙聲音,黑暗中,聲音的主人雙眼充斥著嗜血兇殘之光,看著楚飛揚騰空而起似要沖破頭頂?shù)木W(wǎng),那人猙獰的臉上顯出興奮的神色。
而騎馬立于他身旁的女子則是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繼而又將注意力放在前方被困在網(wǎng)陣中的兩人。
無數(shù)張大網(wǎng)中幾乎看不清楚飛揚與習凜的身影,只留幾道寒芒在夜空中極快地揮舞閃爍,耳邊能夠聽到的便是擊劍聲與網(wǎng)繩被砍裂的聲響……
原本靜立于山坡上的人均是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網(wǎng)陣中破空而出,緊接著另一道身影也隨之沖破了網(wǎng)陣……
一陣長劍落地的聲響傳來,伴隨著馬兒仰天長嘶之響的傳入耳中,女子知曉之前設(shè)下的這個陣已經(jīng)被楚飛揚輕易的破解,夜色中英氣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冷笑,女子出聲譏諷道:“云易珩,你精心設(shè)下的陣居然抵擋不了楚飛揚一柱香的時間,這未免也太遜色了。難怪你們在西楚輸?shù)倪@么慘!”
云易珩面色鐵青,暗色中依舊能夠看到那雙噴火的雙眼滿懷恨意地盯著不遠處的楚飛揚,咬牙切齒道:“僥幸為之。我就不信,在受到牽制的情況下,他還能這么順利地逃脫。”
說話間,云易珩抬起雙手擊掌,三聲清脆的擊掌聲瞬間傳遍這片詭異的土地上……
楚飛揚與習凜重新落座在馬背上,本要立即騎馬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突然間,漆黑一片的土地上竟亮如白晝,四周微高的山坡上竟冒出無數(shù)身穿東羽服飾的將士,將楚飛揚與習凜二人團團圍住。
立于包圍圈最里面的東羽將士單膝跪地,人人手中已是拉滿了長弓,對準楚飛揚與習凜,兩人只稍有半點動彈便會被當場射殺。
“沒想到往日威風八面的楚王竟也有今日淪落成喪家之犬的時候,這百年難見的場面,云某可不能錯過了。”雙手緊緊地捏著手心的韁繩,云易珩滿臉陰笑地開口,眼底的恨色卻是毫無掩飾地浮現(xiàn)出來,深仇大恨中卻又藏著無法言明的嫉妒,克制壓抑的情緒讓他面色變得猙獰恐怖卻又不自知。
敵人現(xiàn)身,楚飛揚心知自己若是不將此處的事情解決,只怕是難以脫身。
猛地勒住韁繩,楚飛揚端坐在馬背絲毫沒有在意腳下那一片片被割破的碎網(wǎng),循著聲音抬眸望去,只見一身藍袍的云易珩正與東羽大公主并列騎馬立于山頭。
只是,楚飛揚的注意力卻并未放在那二人身上,視線再次轉(zhuǎn)移,將圍住自己的東羽軍盡數(shù)掃了一遍,楚飛揚隨即快速地心算著敵人的人數(shù),估算著自己有多少勝算。
那一股即便陷入危境卻仍舊面不改色的氣勢,那絲毫不將云易珩放在眼底的傲氣,頓時激怒了云易珩!
‘啪!’寂靜的山谷中突然響起一陣長鞭抽地的巨響……
“楚飛揚,你少在此故弄玄虛,如今你是在劫難逃,你是想自己投降還是被我軍拿下?”壓下心頭對楚飛揚強烈的恨意與嫉妒,看著往日意氣風發(fā)的楚王已成了甕中之鱉,云易珩心頭竟涌上一股快感,腦中已是想象楚飛揚跪倒在他面前的情景了。
見云易珩的語氣中已是有些得意忘形,東羽公主那雙英氣的眉頭稍稍皺了皺,目光微沉緊盯著楚飛揚的一舉一動,神色間極具警惕之色,不敢有半點放松。
聽完云易珩的大喊,習凜眉頭已是打結(jié),握劍的手早已青筋爆出,奈何楚飛揚沒有下命,他自是不敢輕舉妄動。況且,他死事小,但若是因為他的莽撞而連累王爺受傷,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楚飛揚臉上除去一道極具譏諷的淺笑,便無其他表情,看似溫和淺笑的黑眸中卻是蘊藏著凌厲的殺氣,直直地往不遠處的兩人射去。
楚飛揚輕視的態(tài)度,讓云易珩更加惱怒,尤其自始至終楚飛揚都未搭話,皆是他一人自言自語,一時間云易珩只覺顏面盡失,恨不能立即押著楚飛揚跪在他面前求饒。
“來人,將他們?nèi)紟蟻怼!睆妷褐瓪猓埔诅耜幊恋亻_口。
而原本守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卻是先行看了東羽大公主一眼,見自家公主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騎馬離開。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眾人便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侍衛(wèi)低低的呵斥聲。
云易珩見一切準備就緒,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示意侍衛(wèi)將那些衣衫襤褸的西楚百姓推到前面,隨即便有東羽的將士走上前用弓箭瞄準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楚飛揚,看看這都是誰?”云易珩萬分得意,眼底皆是得意,等著楚飛揚變臉。
聞言,楚飛揚眼神微閃,臉色漸漸緊繃起來,射向云易珩與東羽大公主的目光越發(fā)凜冽。
“云易珩,虧得你還是西楚人,竟這般對自己的百姓,你不配為人!”習凜只覺怒上心頭,隨即出聲罵道,充滿憤怒的聲音瞬間傳遍這滿山滿谷。
“哼,一條只會對楚飛揚搖頭擺尾的狗,你也配跟我說話?你怎不問問楚飛揚,他當初是怎么對待我云家的?云千夢那個賤人又是怎么對待我們的?親人之仇,就算是殺了他們夫妻,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想到楚飛揚能夠高坐廟堂,可他卻被人陷害永遠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失去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機會,云易珩心中的恨意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恨不能立即將楚飛揚碎尸萬段。
只是,若是這么容易就讓楚飛揚死了,可就太過便宜他了。
云易珩一手抽出腰間的佩劍,劍尖點在馬前跪著的西楚百姓頭頂,眼底是瘋狂的執(zhí)念,陰晴不定地對楚飛揚開口,“楚飛揚,只要你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磕頭,請求我饒了他們,我便放了他們!否則,你就是害死他們的兇手。”
說完,便見云易珩開始用力,那名百姓頓時大聲慘叫起來,眨眼間那名百姓的頭頂便噴出血來……
“啊……”一聲短暫的痛呼,那名百姓的聲音如斷線的風箏般嘎然停止,整個人毫無聲息地往前倒去……
其余的人質(zhì)見狀,紛紛嚇得蜷縮著身子,深怕會成為第二個慘死之人,瑟瑟發(fā)抖的身子在寒夜中極其可憐,卻換不回云易珩半點良知。
“怎么樣?你還想害死其他人嗎?楚王半生為民,總不能臨死之前卻要害死自家百姓吧!”云易珩收回長劍,從衣袖中掏出絲絹細細地擦拭著沾滿鮮血的劍身,臉上是一片殺人之后的快感與興奮。
楚飛揚抿緊薄唇,目光如劍十分銳利,即便是在觀察那些人質(zhì),眼中的殺氣依舊不減。
“王爺,卑職覺得這些人質(zhì)的確是西楚的百姓。”這時,習凜牽著馬兒靠近楚飛揚,雙目在警惕四周狀況之時,低聲對楚飛揚說出自己的意見。
“楚飛揚,你不用懷疑。我既然投靠了東羽,從此便是東羽的百姓。我又豈會為了你這種虛偽的小人而殺害自家的百姓。”云易珩看出楚飛揚神色間的懷疑,冷不丁地開口。
“本王倒想看看,是你落劍的速度快,還是本王射箭的速度快!”整個晚上,楚飛揚第一次開口說話。
話音落地,軟劍纏回了腰間,掛在馬背上的長弓已經(jīng)架上了箭矢,滿弓對著云易珩的頭,速度之快讓一旁的東羽大公主眼底劃過震驚之色,原本警惕的表情更顯凝重,立即對一旁的副將示意,讓他聽從她的意思下命。
見楚飛揚這般硬氣,云易珩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一抹懊惱之色隱隱浮現(xiàn)在臉上,急于求成的心思讓他變得有些浮躁,尤其在看到楚飛揚身處劣勢的情況下依舊神色不改,更是激怒了云易珩,一手丟開染紅的絲絹,另一手已經(jīng)持劍朝著就近的人質(zhì)砍去……
‘噹……’劍鋒尚未碰觸到人質(zhì)的發(fā)絲,楚飛揚手中射出的箭矢已經(jīng)將云易珩手中的長劍射落。
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在夜空中快速地旋轉(zhuǎn)十幾回,最終劍尖直直地插入黃土中……
“給我放箭,我要楚飛揚萬箭穿心而死!”見折辱不到楚飛揚,反倒被對方折了面子,云易珩頓時勃然大怒,大聲朝著所有東羽軍下命。
與此同時,東羽大公主淺淺地對副將點了點頭……
‘嗖嗖嗖……’漫天的箭矢在火紅的燭火中朝著楚飛揚射去……
“王爺小心!”來不及架起第二支箭矢射殺云易珩,楚飛揚左手轉(zhuǎn)著長弓擋掉射過來的箭羽,右手則是摸向腰間握住軟件,瞬間抽出軟劍砍去飛過來的箭羽。
而習凜更是眼明手快地反身與楚飛揚背靠著背,兩人立于包圍圈中,替彼此擋去背后的暗箭……
‘撲哧……’雙手難敵四拳,習凜手臂被長箭射中,穿入肉中,頓時濺起一片血花……
“他們已經(jīng)有一個人受傷了,再給我射!楚飛揚,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你,讓你死于心力交瘁中!”雙目凸起,云易珩看著忙著應(yīng)對箭陣的楚飛揚,滿臉的開心興奮,“公主,除去了楚飛揚,東羽想要踏平西楚,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見楚飛揚的貼身侍衛(wèi)受傷,東羽大公主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淺顯的笑意,只是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兇殘,“楚王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這樣的人才,若不能拉攏,便只能殺之。否則將來定會成為隱患。”
“習凜!”一片凌亂中,楚飛揚聲音低沉有力,“可有大礙?”
“王爺放心,卑職無事!”習凜的聲音更是嘹亮,半點不見受傷的痛苦虛弱。
‘撲哧……’正說著,一支箭矢竟是擦著楚飛揚的脖頸而過,若是再偏幾分,只怕楚飛揚此時早已被射中身亡。
楚飛揚抬眸看去,卻見東羽大公主手握長弓,正滿面可惜地望著那支被他閃過去的箭矢……
“殺!”一聲輕喝從東羽大公主的口中吐出。
一時間,楚飛揚與習凜頓覺射過來的箭雨更密,兩人身上漸漸掛彩……
“殺!”而這時一道清朗之聲在外圍傳來……
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有力的奔跑之聲,洶涌澎湃的殺氣直直地沖向包圍圈……
‘啊……’原本專注著射殺楚飛揚習凜的東羽士兵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被沖在最前面的楚王軍砍殺。
“這是怎么回事?”云易珩聞聲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曲長卿竟領(lǐng)著楚王軍從外面殺了過來。
而東羽軍一個不察,竟紛紛毫無防備地砍倒在地,待其他的東羽軍回過神時,楚王軍已是近在眼前,想以弓箭射殺根本施展不起來。
一時間,云易珩神色見透著慌張,忙不迭地看向一旁的東羽大公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東羽大公主眼中亦是劃過震驚,目光隨即轉(zhuǎn)向已經(jīng)慌了神的云易珩,冷聲責備道:“你干得好事!只怕你早就被楚飛揚設(shè)計了!曲長卿的人不多,殺!楚王軍若是一下子沒了兩名將領(lǐng),定會亂了方寸!”
東羽大公主吐出這句話,率先把劍沖向曲長卿。
意識到危險的臨近,曲長卿手中長劍猛然刺出,直直往對方的心口刺去。
而東羽大公主立即將劍護在身前,手腕同時用力擋開曲長卿的劍,兩人竟在馬背上打斗起來……
見此狀況,云易珩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陰沉的目光瞬間轉(zhuǎn)向身后的楚飛揚,氣紅的雙目是說不盡的恨意。
最終卻只能緊咬牙齦,雙手顫抖地握緊韁繩,再次看了楚飛揚一眼,這才在眾多東羽侍衛(wèi)的保護下往事先安排好的道路上撤退……
‘嗖……’而這時,一道強勁的箭風破空而來,直直追著云易珩的身影而去……
“啊……”那銀色的箭尖竟是射穿幾名東羽將士的咽喉,在一瞬間穿過云易珩的咽喉,強勁的后力將云易珩整個人從馬背上帶了下來,摔倒在地上。
而云易珩只來得及大喊一聲,便雙眼瞪大地摔倒在地,一直利箭依舊插在他的喉間,鮮紅的血液流淌了一地,染紅了黃澄澄的土地……
“公主,現(xiàn)在該怎么辦?”副將看著東羽軍大片大片的倒下,心底焦急,若是東羽軍死絕,只怕公主也會落入楚王的手中。
原本一切均是算計好的,跟蹤了楚王前往錦城的道路,沿途設(shè)好陷阱捉住楚王,隨后將其殺之。
卻不想,這個計劃即將成功時,竟冒出楚王軍來,實在是讓人捶胸頓足。
下次若是再要等到這樣的機會,還不知要等多久!
“收兵,撤!”東羽大公主冷冷瞥了死不瞑目的云易珩,這才憤恨地吐出這句話。
此言一出,護在她身邊的東羽軍立即涌了過來,將東羽大公主護在中間,保護著她往事先計劃好的道路上撤退……
而另一部分東羽軍則是作為死士留下,拖住曲長卿的步伐,不讓其去追殺東羽大公主。
“王爺,您受傷了!”曲長卿突然率軍殺出來,不但讓東羽軍亂了陣腳,也讓楚飛揚與習凜有了歇息的機會。見四周的東羽軍已被楚王軍控制,習凜立即轉(zhuǎn)過身,卻見楚飛揚雙手持弓精準地將云易珩從馬背上射了下來,只是之前的箭羽卻也讓楚飛揚渾身受傷,衣衫皆是破損之處。
“沒事,只是皮外傷。”兩人說話間,曲長卿已經(jīng)騎馬來到楚飛揚的面前。
見楚飛揚身上衣衫破損,而破損之處皆是皮肉外翻,顯然方才東羽已經(jīng)是下定決心要殺了楚王,否則豈會出動如此多的東羽軍?
“王爺,不如卑職派人護送您吧!既然東羽得到了消息,辰王海王定會在沿途設(shè)下陷阱,您身份尊貴,可不能有半點閃失!”看著楚飛揚習凜二人均是皮肉受傷,曲長卿始終放心不下。
“不必,本王自會改變線路,海王常年待在海王府、辰王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均是比不了本王對西楚的了解。你帶人清點此處所有的東羽軍,再將那些老百姓安排妥當。至于余下的東羽余黨,就交給你了。夢兒如今被困錦城,局勢緊張,一刻耽擱不了,我必須立即趕去。”只匆匆地向曲長卿交代了這么一句話,在習凜手臂的箭傷包扎完畢后,楚飛揚立即驅(qū)馬朝著錦城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