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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離也顧不得管他,兩步跨到床前,只見玉瓏正躺在床上,衣服卸了一半,身體微微扭動,臉上面色如潮,眼波如水,眸光掃過來,讓他心驚肉跳。
他一把扯下來自己的外衣把她整個人裹住了,然后抱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
寧重懷里的玉姝和玉瓏大概是一樣的情況,在他懷里扭來扭去,細(xì)細(xì)的呻吟聲音哼得人頭皮發(fā)麻,寧重手足無措,忙亂中向趙離求助:“趙……趙將軍,怎么辦?”
趙離沒心思管他,橫了他一眼:“自己看著辦!”
他抱著人出了門,在門口喊過隨他而來的羽林中的一人來,在那人耳邊叮囑了幾句,快步離去。
寧重跟著出來,趙離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無法可想,轉(zhuǎn)身黑著臉對身邊的侍衛(wèi)道:“剛才的事,誰要敢胡說半句,我要你們的命。”
說罷,他也管不了其他人在做什么,手上象抱著一塊熱炭,不能扔也舍不得扔,也只能想法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她了。
等寧重走后,那名羽林走到寧重帶來的侍衛(wèi)面前,道:“我們爺說把人放回床上去,把門再銷上,兄弟們就可以離開了。”
剛才寧重說得話兇狠異常,幾名侍衛(wèi)心里發(fā)悸,一聽說可以走人當(dāng)然求之不得,連忙道:“好好,就這么著。”
趙離抱著玉瓏回府的時候,剛到了自己的臥房前,才想起兒子還在里面睡著,趕緊轉(zhuǎn)了方向,去了旁邊的廂房,平時廂房偶爾石中玉會住,所以打掃得還算干凈。
府里的下人沒敢多問,也沒敢看他抱回來的人是誰,只是看趙離的臉色就知道這人肯定十分重要,趕緊按吩咐把送了水進(jìn)來。
不過床上的人動靜不小,嬌媚的吟哦聲聽上去讓人臉紅心跳,趙離把人都趕出去:“院子里不準(zhǔn)留人!”
她現(xiàn)在這種情形明顯是中了暖情香之類的毒,寧重沒辦法,他其實也一時沒想到辦法,只好用冷水幫她擦。
他雖然今晚是準(zhǔn)備去她那里住一晚,他當(dāng)然絕不可能讓什么內(nèi)中侍伴進(jìn)她的臥房,可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出。
他一邊絞了毛巾給她擦臉,一邊在心里重新審視剛才發(fā)生的事。
如果是與寧重有關(guān),以寧照的行事方式,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寧照主使,那么就是說很有可能和玉婷,玉妶有關(guān)。
目的大概就是要借著近來玉安表現(xiàn)出來的對玉瓏的猜忌,設(shè)計讓玉安更加厭惡玉瓏?
那么沐氏宗家呢?剛好在這個時間把燕項支走,這只是巧合嗎?
這樣看起來沐家的情況也比想象中復(fù)雜,沐白羽的處境以后也不會輕松。
他正在想,一雙手纏上了他的頸,她整個人貼上來,不耐地磨著,聲音象貓一樣哼哼:“好熱……”
她的聲音異乎尋常的嬌媚,讓人心跳不已,口干舌燥。
趙離把住她的手,感覺聲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瓏兒,你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熱……好熱。”玉瓏一只手吊著他,一只手放在胸口扒自己的衣服。
原本趙離就是直接用他的衣服把她裹著帶回來的,所以她的衣物還象剛才在寂然庵的床上時一樣半褪著,再這樣一拉扯,立刻露出整片如玉的肌膚來。
再加上此刻她的形容神情與往常大不相同,香腮粉紅,唇色斂艷,媚眼如絲。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嬌媚勾人的樣子。
趙離心里惶惑不定,她第一次這么主動地送上門來給,他卻不敢順?biāo)浦鄣囊^皮快炸了。
“瓏兒,你別動。”
他讓她忍,自己卻幾乎到了極限。
她偏要動,往他懷里鉆,哼個不停,嘴唇在他的胸口一磨,他整個人猛地一顫。
瞬間便決定不能再忍了,扣住她的手,一把把她壓回到床上,
她笑得象一只喝醉了的小狐貍,含煙帶霧的眸光勾魂攝魄。
趙離控制不住吻上她的雙眸,她整個人軟得沒了骨頭一樣,象羽毛又象一潭春水,讓人輕易就陷落下去。
趙離心猶不甘,停下來,低聲審問她:“我是誰?瓏兒認(rèn)得我么?瓏兒告訴我,我是誰?”
“嗯……”她腦子里是昏沉迷亂的,不滿地哼著,緊緊抓著他,把她往下扯,嘴里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他不想折磨她,但是也不想折磨自己,堅持著問她:“瓏兒,說啊,我是誰,說了我們再繼續(xù)。”
被他逼得緊了,她委屈地隨著腦中下意識的反應(yīng),如同本能地吐出兩字來,“趙離。”
她的聲音里帶些委婉的尾聲,仿佛無限的委屈,聽的人心頭猛地一顫,心里一下子仿佛被填滿,這時候,她竟然認(rèn)得自己,他嘴角勾起,實實在在的滿足,親她:“真乖。”
他揮手滅了燭,屋里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鬢廝磨,一夜旖旎。
玉瓏醒來時,天已大亮。
環(huán)顧四周,并不在明華殿的臥房,然后又發(fā)現(xiàn)被下的身上未著一物,她緊緊掩住被子,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
只記得自己和玉姝在說話,然后突然被人打昏。
后來……
隱約記起來一些事,甚至想起來,自己主動去勾住人的頸脖,還有纏綿的時候她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她一下子閉上眼睛,不敢再想,把頭縮進(jìn)了被子里。
許久,周圍還是一樣的安靜,她才偷偷地探出頭來,再次打量房里的陳設(shè)。
然后斷定,自己應(yīng)該是在趙離的府邸里。
應(yīng)該是他把自己從王宮里帶了出來,可是中間還發(fā)生了什么?
她有些不敢去想,索性不再去想,決定還是先起床穿衣離開,剛一起身,身上一陣酸痛,又倒了下去。
她自然明白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而且肯定比以往都要激烈,心里又羞又氣。
原本是迎兩名侍伴進(jìn)來的日子,她即使不與侍伴合房,也不應(yīng)該在趙離這里。
這一晚,她不在明華殿,居然在趙離府過了一夜,若是女王質(zhì)詢,該如何回答?
而且,她望了望窗欞中透過的天色,大概已經(jīng)快到午時了。
昨晚和別的時候不同,她要是昨晚一夜未回明華殿,王宮里怕是早傳遍了,就算是想找個理由撒謊,似乎也來不及了。
正好,她也想不出理由來……她自暴自棄地窩在床上,瞇了一會,倦意濃濃,居然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里仍然沒有人,玉瓏勉強(qiáng)坐起身來,轉(zhuǎn)頭這才注意到在床邊的錦杌上擺著一套新的衣服,由內(nèi)到外,備得齊全。
她抿了抿唇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拿了往身上套。
她聽得見屋子外面的聲音,有人在竊竊私語,定然是有人候在門口的。
“公主還沒醒么?”
“沒有啊,爺說不要打擾公主睡覺,再等等吧。”
可是她不想叫人進(jìn)來,自己悄悄地穿衣服。
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一邊穿衣服,視線一觸到身上印跡,立刻轉(zhuǎn)開,結(jié)果落在別處,又一處又進(jìn)了眼底,深深淺淺的如雪上紅梅一樣的,她害羞得不行,心里喜著惱著,矛盾重重,紅著臉咬著唇心里罵著某人,好不容易才穿完了衣服。
然后坐在床頭發(fā)了一會呆,她想,趙離為什么還沒來?之前才醒的時候她不希望他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又有些不開心,這個時候了,他到哪兒去了?就這樣把自己扔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她在心里埋怨,又莫名地有些難過。
猛然間,突然又意識到,只是一晚,自己怎么就變得這么小女兒氣,就象是第一天做了新嫁娘的女孩一樣,嬌里嬌氣,胡思亂想。
按理說,她的確可以算是新嫁娘,可是即使是這樣,明明昨天晚上明華殿才是她的新房才對啊。
她起了身走到旁邊桌邊坐下來,桌椅拖動的聲音驚動了屋外的人,立刻外面的聲音靜下去,接著有人大聲道:“公主醒了么?奴婢侍候公主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