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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民并非體修。
盡管他是一個(gè)修士,肉體要強(qiáng)于世俗生靈,可在這種折磨之下,依舊還是難以承受。
渾身骨骼幾乎全部捏碎,景民似若一灘爛泥,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他的臉色已經(jīng)極其蒼白,嘴中還有鮮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要說話,似乎都沒有了力氣。
只是那雙眼睛,依舊還在盯著景狂,其中沒有任何恐懼,唯有濃濃恨意和殺機(jī)。
“便是到了這種程度,你依舊還不打算求饒么?”
景狂蹲下身來,手掌翻動(dòng),竟拿出了一枚丹藥。
然后在諸多生靈的注視之下,他將丹藥放進(jìn)了景民嘴里。
“別死了,我還沒有挖掉你的眼睛,撕下你的舌頭,拽碎你的耳朵呢!”
那丹藥并不高級(jí),也不是什么毒丹,能夠暫時(shí)性為景民恢復(fù)傷勢,為其續(xù)命。
看到這一幕,許多生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景狂的話,他們不是沒有聽到。
之所以給景民喂下丹藥,并非是真的為了景民好,而是為了能夠讓景民活著,方才能繼續(xù)的將其折磨!
其手段之陰狠毒辣,算是讓他們對這位六世子,再一次刷新了認(rèn)知。
“景狂,你夠了!”
景黎喝道:“景民終究是一位皇子,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他極盡侮辱,眼里可還有兄弟情義!”
“皇姐此言差矣。”
景狂搖頭說道:“十七皇子非要與我切磋,明明實(shí)力不如,卻非要不認(rèn)輸,這一切皇姐不是沒有看到,怎能怪罪于我呢?”
“那你也不能這般折磨他啊!”景黎咬牙切齒。
“這是我十七皇子的教導(dǎo),皇姐若覺得尚可,那也可以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景狂獰笑道。
“你……”
景黎還要說些什么,蘇寒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輕輕搖頭,示意景黎坐回去,莫要多言。
景黎心中著急。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呵斥對景狂根本無用,說的再多也無濟(jì)于事。
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腳,又坐回了原位。
同一時(shí)間。
景狂伸手,在景民臉上輕輕拍動(dòng)了幾下。
“喂,沒死吧?沒死就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想先挖左眼珠呢,還是想先挖右眼珠?亦或者兩只眼珠一起挖?”
“倒也可以不挖,不過你要認(rèn)輸,而且還得向我道歉。”
景民盯著景狂看了片刻,艱難的張嘴。
“我……我……”
他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似乎很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無妨,我聽的清楚,而且我可以用修為之力,助你傳音。”
景狂故意歪著耳朵貼近景狂,同時(shí)修為之力涌動(dòng),只等景民徹底說完。
“我日/你娘!!!”
這巨大的嘶吼聲,在景狂修為之力的加持之下,令整個(gè)場中都聽的清清楚楚。
唰!
景狂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伸出雙手,抓住了景民的腦袋,兩根大拇指放在景民眼皮上面,然后狠狠用力!
“啊!!!”
饒是景民再怎么堅(jiān)持,那種鉆心的疼痛,也終究還是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了凄厲的嘶吼聲。
鮮血從瞳孔當(dāng)中溢出,景民的兩只眼珠,在景狂大力之下,被硬生生的挖了出來!
這一瞬。
高臺(tái)上面,所有皇室子弟的心,都在顫抖!
而景狂那里,則是手掌成刀,又將景民的耳朵,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切割下來!
此刻再看景民,哪里還有人形?
渾身上下布滿血跡,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gè)血人!
“你不想認(rèn)輸是吧?我還怕你認(rèn)輸呢!”
景狂低沉道:“你若真的認(rèn)輸了,我還怎么折磨你?!”
“不過你這該死的臭嘴,的確挺令人討厭的,我今天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看你還敢不敢再罵我!”
隨著話音落下,只聽咔嚓一聲。
景狂雙手布滿鮮血,將景民的嘴巴硬生生掰開,然后將景民的舌頭拽了下來!
這一幕極為血腥,哪怕景黎和景妤等人,在最后一刻都閉上了眼睛。
而隨著舌頭被拽下,景民的肉體,也徹底失去了氣息。
“沒用的廢物!”
景狂并沒有感到出氣,反而似乎還沒有折磨夠景民就死了,讓他更加憤怒,也更加瘋狂。
“砰!”
他一腳踢在景民的尸體上面,景民肉體轟然爆開!
其元神圣魂,直至此刻方才從肉體當(dāng)中分離而出。
其實(shí)在這之前,景民完全可以不用承受那種折磨,早就令元神圣魂離體的。
可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景民此次上臺(tái),就失去了意義。
“嘩!!!”
景狂猛的伸手,一把將景民元神圣魂抓住!
他眼中的瘋狂和戾氣,在此刻達(dá)到了巔峰。
所有圍觀者屏住呼吸,想看看景狂是否真的敢殺了景民。
而被抓住的景民,則是神色平靜,雙眸從景狂身上移開,繼而穿過虛空,落在了蘇寒身上。
那意思很明顯——
照顧好我的母親!
“你敢!”
蘇寒陡然起身,開口暴喝!
他的聲音,非但沒能讓景狂冷靜,反而加劇了景狂心中的殺機(jī)!
其一是因?yàn)樘K寒曾經(jīng)在川王府之前,當(dāng)眾羞辱過他。
他拿蘇寒沒辦法,卻能拿景民來出氣。
其二則是因?yàn)椋幌虢o皇室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huì)!
因?yàn)榫懊裰罢f過,只要自己有本事,那就盡管殺了他!
景狂費(fèi)盡心思,才逼的景民說出此話,正好可以成為自己的借口,又怎能就此放棄?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幾乎沒有猶豫,景狂驀然咬牙,修為之力順著右臂轟然而出,欲要將景民生生捏死。
“景民!!!”
“定!”
這一剎那,兩道聲音同時(shí)響起。
第一道,是景民的生母蕓妃秦樂瑤所發(fā)。
第二道……
正是蘇寒!
圣海山那邊,諸多世子與郡主,包括景仲在內(nèi),已經(jīng)掀起冷笑。
可緊接著,他們這種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景狂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整個(gè)人完全被禁錮,修為之力明明已經(jīng)涌入了手掌當(dāng)中,但前方像是有一道無形屏障,就是無法落在景民的元神圣魂上面。
只差一點(diǎn)!
只差一點(diǎn),景狂就可以讓景民魂飛魄散!
“咻!”
蘇寒身影一閃,瞬間站在了臨界海上面。 時(shí)機(jī),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