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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完顏東生前怎么想,我都沒有興趣再和他耗下去了。
這家伙的心思不僅細密,而且歹毒,蠱域娘選的那些珠寶,已經(jīng)足以讓我舒舒服服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我可不想再用自己和蠱域娘的生命去冒險。
“好了,這里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至于完顏東,還有他的這座墓穴,以及他隱藏在這里的秘密,就讓他們都見鬼去吧。”
我爺爺活著的時候,經(jīng)常對我說一句話,那就是入水點金,最忌諱的就是一個貪字,往往一個貪念,就有可能讓全船的伙伴都為一個人陪葬。
我們現(xiàn)在,身上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要是再繼續(xù)在這墓穴里探尋下去,天知道完顏東這家伙還會在這里設置什么機關等待我們呢。
盡管之前耶律彌勒告訴我,在這水下還有另外一座寶庫,但是我卻沒有任何興趣,人貴知足,我們進入這座古墓,本就是因緣巧合,收獲也已經(jīng)夠多,付出也夠大,是時候該收手了。
“剛才在埋葬李哥的石棺里面,我找到了這個。”
蠱域娘神秘兮兮的對我揮了揮手中的一個古樸的小冊子。
“知道這里面記載的是什么嗎,你絕對想不到,是一份名單,參與設計這座水墓的人的名單,你更絕對想不到,這里面會有誰的名字。”
“行了,你就別和我賣關子了,快說,你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長嘆了一口氣,直到現(xiàn)在徹底閑了下來,我才感覺自己右手的關節(jié)疼的厲害,渾身的骨頭,也都像是快要散了架子一樣。
在這片墳墓里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我精疲力盡,唯一想著的就是盡快離開。
“你看。”
蠱域娘把那本名冊打開,指著其中一個名字。
“謝云天,是這個老家伙。”
我滿是驚愕的叫了起來,直覺告訴我,這個謝云天,就是之前那座墓前葬鎮(zhèn)的設計者,他不是明朝人嗎,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金朝的古墓里面?
這座古墓的修建,他到底參與了多少,或者確切的說,這座古墓,難道完全是出自于他的手筆,而那位完顏東,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掛了個名而已。
在這一刻,我心中對于這云天這個人充滿了疑問,回去之后,看來真的有必要去找一些關于他的資料了。
張義帶我們進入一條昏暗的隧道,用他的話說,那里就是通向外面的道路,沿著隧道一直走,我們很快進入了一片地面上的山洞,山洞的外面,就是一片水道。
“這里并不是用來逃生的出口,而是一個古代盜墓賊打出來的盜洞。”
看了看僅能夠容納一人爬進爬出的洞口,蠱域娘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感慨。
“老家伙,你可真行啊,居然還知道玩監(jiān)守自盜的把戲,干起了盜墓這么有前途的事業(yè)。”
我戲謔的看了看老張義,能夠把盜洞打這么長,就算是現(xiàn)代化的掘進裝備,也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行,沒有哪個盜墓賊會有這么好的耐心。
更何況,這座被當做軍事基地的古墓,里面的設施保存相當完整,再加上有三尾鲝的鎮(zhèn)守,除了張義,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夠挖出這種盜洞的人了。
“嘿嘿。”
老張義笑得有些尷尬,一副你既然看懂了,干嘛非得說出來的羞赧樣。
“行啦,別在這廢話了,趕緊走吧,別讓你家主人等急了,到時候把你這塊老頑石扔進茅坑可就不好了。”
我拍了拍張義的肩膀,抓起她的手摸進自己的懷里,讓他摸了摸那里的鵝卵石。
老張義心領神會的一笑,對我說了一句以后有緣再見,就帶著我們來到水道邊,鬼使神差的掏出一座小小的石棺,揭開棺蓋扔進了水里。
石棺迅速變大,直到長到了三米多長才停下來,老張義吩咐我們進入石棺,自己最后上船,在石棺上拍了幾下,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石棺便自動的朝著遠處緩緩開去,一路的沿著水道峰回路轉(zhuǎn),很快就回到了雄獅號跟前。
“志軍,志軍,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們趕緊放纜繩,把他掉上來了!”
玉鳳的聲音遠遠傳來,聽起來有些哽咽,相當焦急的讓船上的那些僵尸士兵放纜繩,把我和蠱域娘幾個拉上船。
“老張,你家主人呢,不是說他已經(jīng)等了我很久了嗎。”
我發(fā)現(xiàn)老張義并沒有跟隨我們一起上船,有些奇怪的對他問道。
老張義對我道骨仙風的一笑,身體無比詭異的沉入了石棺,就在我感覺萬分詫異的時候,石棺突然緩緩的沉了下去,其中分明翻涌著黑色的浪花。
黑色浪花高高升起,足足升到了和甲板一樣高,翻涌的浪花里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三足金蟾。
那金蟾是用紫金制成的,足有半米多高,一米多寬,金蟾的后背上,有人一個凹形的底座,上面似乎應該有著什么東西站在上面。
站在我身邊的李香君捂住了嘴巴,慘白的臉上激動異常,喉頭翕動著,不斷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金蟾立羽童子棺!”
蠱域娘眼前一亮,忍不住叫喊了起來,對身旁的那些僵尸士兵瘋狂的叫喊著。
“太好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那個墓下的主人,果然守信用,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棺材撈上來!”
“對對,趕緊把這棺材打撈上來,都小心些,那可是你們的小皇子。”
我指揮著那些僵尸士兵,用船上帶有鐵鉤和麻繩的打撈桿把那銅棺打撈上來放在甲板上,不等棺材放穩(wěn),李香君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抱著銅棺痛哭失聲。
我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在這一刻,感覺李香君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艷名冠絕秦淮河的大美人,不是那個命運多舛的皇妃,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如今終于和自己的孩子重逢,盡管都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強烈激動與興奮。
李香君抱著銅棺哭了很久,這才爬起身子,對身后的僵尸士兵揮了揮手,那些僵尸士兵會意,從雄獅號的倉庫里搬出來一只巨大的木箱,把木箱打開,從里面搬出一只純金打造,展翅欲飛的雄鷹。
兩名僵尸士兵來到棺前,把雄鷹的雙爪放到了底座上,陣陣咯吱咯吱金屬嚙合的聲音頓時響起。
“金蟾立羽,原來立在這蟾蜍身上的金鳥,就是開啟這棺材的鑰匙,這設計也真是絕了。”
我對著身邊的蠱域娘高高挑起了大拇指。
“那還用說,古代那些機關大師們的思維,哪里是你這無知的家伙能夠理解的。”
蠱域娘瞪了我一眼,把自己的臉扭到了一邊。
隨著機械與齒輪的聲音,那只蟾蜍很快張開了嘴巴,就像是吐舌頭一樣,把里面一座小小的金絲楠木棺材吐了出來。
小小的金絲楠木棺材上涂抹著紅漆,上面用彩漆畫著龍鳳呈祥的彩畫,棺蓋都還沒有完全封閉。
李香君對著身邊的僵尸士兵揮了揮手,兩名士兵立刻走過去,將封閉的棺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用綢緞緊緊包裹的襁褓,交給李香君的侍女,讓她交給了李香君。
李香君從侍女手中接過襁褓,緊緊的抱在懷里,將自己的臉貼在了襁褓上,雖然眼睛已經(jīng)沒有辦法閉上,但是,卻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她對那襁褓中童尸的眷戀。
“這一幕,真的是太感人了……”
玉鳳和蠱域娘哭的稀里嘩啦,我也為眼前的情景感到動容,不經(jīng)意的一撇,我發(fā)現(xiàn)李香君肩頭最后一塊麟血芋,也都已經(jīng)脫落了下來,輕輕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