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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微微皺了皺眉,眼見我突然間變得如此有恃無恐,鄭副校長也不由當(dāng)場嚇了一跳。
哪里還敢有絲毫的遲疑,他很果斷便放棄了對我的追殺,手中的長刀猛然一揮,狠狠便是一刀徑直向后劈了過去!
可惜他卻劈了個空,因為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壓根兒就沒有第二人在場,我不過是在故意詐他罷了!
而我之所以要詐他,當(dāng)然不是為了趁勢逃跑,而是趁他轉(zhuǎn)身的剎那間,“噗”的便是一口鮮血,徑直噴在了手里的短劍之上。
這口血其實已經(jīng)卡在我的喉嚨里很久了,我之所以一直都強忍著并未吐出,就是不想浪費。堅持到現(xiàn)在,此時倒剛好派上了用場,正好可以用它刺激我手中短劍的兇性!
無數(shù)次戰(zhàn)斗下來的經(jīng)驗告訴我,我手中的這把兇兵非常的嗜血!一旦沾染上血跡,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刻意催動,里面的殺氣便會不由自主的洶涌澎湃而出。
“嗚嗚——”
果然,幾乎就在我的鮮血剛剛噴在了劍刃之上,我手中的短劍立即就變得有些灼熱了起來!隱隱間,我甚至又再度看見了那只三頭六臂的怪物!
“混蛋!你敢騙我!”
同一時間,鄭副校長顯然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便當(dāng)場勃然大怒。手中的長刀再度揮舞,一股勢如破竹的凌厲刀氣,頓時便又將我牢牢鎖定。
“哼!騙的就是你!”
徑直冷哼了一聲,我也同樣再不遲疑,手中快速的挽了一個劍花,“咻”的便是一聲,狠狠向著對方徑直迎了上去。
“咦?”
剛開始的時候,鄭副校長顯然并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甚至還很不屑。然而當(dāng)他此時感受到了短劍中所逸散出的恐怖殺氣之后,他的眼中也不由當(dāng)場閃過了一抹凝重。
驚咦了一聲,大概是有些吃不準這短劍的威力,他竟并沒有選擇直接硬撼!而是猛然間變換了手里的招式,一個閃身,這便徑直躲了過去!
緊接著一臉嘖嘖贊道:“好一把兇威赫赫的短劍!”
“落你手中當(dāng)真是可惜了,物盡其用,我看不如就歸我了吧!”
話音剛落,鄭副校長這才終于再不遲疑,手中的長刀猛然一揮,詭異的幽藍色火焰頓時便又再度燃起,如同狂風(fēng)驟雨,這便一下子向我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吼——”
隱隱間,我仿佛還能看見那幽藍色的火焰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張又一張的猙獰鬼臉,煞是可怖!不斷的咬牙切齒,張牙舞爪便向我徑直撲了過來!
“生魂!”
狠狠的咬了咬牙,我的臉色幾乎當(dāng)場就變了,倒不是出于恐懼,而是出于憤慨!因為我一眼便認出了這些,此時正熊熊燃燒的火焰,竟全都是生魂在燃燒。
而這些人,顯然全都是死于鄭副校長之手,在它們生前,就被鄭副校長活生生抽走了生魂。
“混蛋!”
一時間,我的胸腔幾乎瞬間就被怒火所填滿,當(dāng)真可以說是怒發(fā)沖冠!不過我有短劍在手,心中卻全然并沒有絲毫懼意!
因為我很清楚的記的,我手里的這把短劍,明顯是對靈體有著極強的克制效果,遠遠超出了一般意義上的“殺生刃”!
莫說是眼前的這些普通人的生魂,便是我和舟哥一開始在縣城中所遭遇的“鬼嬰”。如此威名赫赫的厲鬼,也不過是在區(qū)區(qū)一個照面后,就被這短劍中的劍靈當(dāng)場吞噬,反而成為了它的養(yǎng)料!
“一敕!干卦統(tǒng)天兵!”
饒是我對短劍充滿了信心,可對方畢竟是“鬼修”,專門就是和鬼魂打交道的。謹慎起見,我還是在一邊催動起短劍的同時,一邊猛然掐指,趕緊又施展出了“六丁六甲陣”中的“先天八卦”!
“咦?居然是茅山宗的六丁六甲陣?”
再度驚咦了一聲,鄭副校長的眼中此時不由就更凝重了,他的眼力很好,居然一眼便認出了我的“先天八卦”!
只不過凝重歸凝重,他的眼中倒也同樣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越發(fā)殺氣騰騰的對我冷笑了一聲:“沒看出來,原來你竟還是茅山宗的核心弟子?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話音剛落,我便明顯感覺到他眼里的殺機變得更濃了,同時其手中長刀上的“鬼火”,一時也不由燃燒的更旺了!
不得不說,他所收集的生魂實在是太多了,光是此時所表現(xiàn)出的,保守估計怕也得有上百個了!
隱隱間,隨著鄭副校長的不斷催動,那幽藍色的詭異火焰,竟很快便蓋過了我“先天八卦”的鋒芒!
而眼看那抹由“先天八卦”所發(fā)出的紅光即將消失,我卻并沒有繼續(xù)再施展“六丁六甲陣”中的其他手段,而是把心一橫,咬牙切齒的同時,催動著短劍,這便向著那些鬼火徑直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
須臾間,一股股幾近實質(zhì)化的恐怖殺氣,幾乎很快便與那些幽藍色的鬼火結(jié)結(jié)實實的碰撞在了一起。
恍惚間,我又聽見了那怪物劍靈的嘶吼,同時還有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鬼哭狼嚎!
一只三頭六臂的怪物,猛然間張開著血盆大口,這便將周圍的幽藍色鬼火,徑直都吸入了腹中。
然而這些生魂,實在是太多了,便是怪物劍靈,一時間似乎也很難完全將其磨滅!幾乎就在劍靈剛剛回到了我手里的短劍之中,整把短劍都不由開始不斷的顫抖,一時只震得我渾身發(fā)麻,差點兒就要當(dāng)場脫手而出。
“什么?”
與此同時,對面原本信心滿滿的鄭副校長,此時也不由當(dāng)場嚇了一跳!
顯然沒有想到,就是我手里的這樣一把,長不過一尺左右的短劍,竟能有著如此威力,只一個回合而已,便將他幸苦收集來的生魂盡數(shù)都吞噬一空!
然而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震驚之后,他卻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是突然大贊了一聲:“好劍!居然已經(jīng)衍生出了自己的劍靈?”
“太好了!這簡直就是一把為我量身打造的不二法器!”
一時間,鄭副校長簡直亢奮到了極點,顯然是早已將我手里的短劍,直接視作了他的囊中之物!獰笑了一聲,這便又手持著長刀,一步步快速向我逼了過來。
“小子!”
“這下可就當(dāng)真怪不得我了,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你手里的這把短劍,我今天也必須殺你!”
話音剛落,一股比之前還要更加強大的炁場,頓時便又將我牢牢鎖定!
而讓我略感心驚的卻是,對方竟是一名遠遠超過了金丹境的高手,單從他此刻流露出的氣勢判斷,保守估計,他怕也已經(jīng)是“煉炁化神”巔峰境的高手,甚至都已經(jīng)半只腳邁入了“煉神化虛”境!
“c的!”
怒罵了一聲,我的心中忍不住便開始暗自叫苦,心說這還打個屁啊,這境界上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他都還沒真正出手呢,僅僅只是外泄出的炁場鎖定了我,竟都不由讓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隱隱間,我的身上簡直就像是被突然壓蓋上了一座巍峨大山,盡管我還并沒有完全失去行動的能力,可我的動作已經(jīng)變得十分的遲緩,一舉一動,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于是我鎖定就不掙扎了,而是手握著顫抖的短劍,死死的盯著對方,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靠近!
留給我的機會,顯然已經(jīng)不多了,等他靠近之后,我大概也就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一旦一擊不中,恐怕我今天當(dāng)真就得要栽在這兒了!
而更讓我心中沒底的卻是,我都已經(jīng)在這兒足足糾纏住他快五分鐘了,舟哥和老局長那邊,竟也始終毫無動靜。
難不成,真的是像對方所說,舟哥和老局長全都被困在了鬼陣中嗎?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這次,恐怕當(dāng)真就要必死無疑了!
“認命吧!”
眼看著我此時一動不動,手里卻緊緊的握著短劍,等待著機會,鄭副校長的眼中忍不住便閃過了一抹譏諷與不屑!
哪怕明知道我是在等待他的靠近,他也并沒有絲毫遲疑,而是大搖大擺便直接向我,一步步逼了過來。
他當(dāng)然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畢竟我倆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是剛剛突破到了“心動”境界,勉強算得上是“煉炁化神”境的初期。而另一個,則是已經(jīng)抵達了“煉炁化神”境的巔峰,甚至都已經(jīng)半只腳邁入了“煉神化虛”境,縱觀整個渝城宗教局,怕也就只有老局長方才能與之勉強一戰(zhàn)!
莫說是他,便是換了其它任何人,恐怕都會覺得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
甚至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我能在他手里足足堅持了近五分鐘的時間,這就已經(jīng)足可以自傲了。換了別人,甚至都有可能,第一個回合就遭到了對方的絕殺。
但我顯然并不這么看,也根本沒什么好自傲的,因為人都快死了,“自傲”又能值幾個錢?
簡直卵用都沒有,所以直到這時,我其實也并沒有放棄抵抗,腦海中一下子又想起了小時候,我十三歲那年一個人在山上遭遇到野豬時的情形!
此時的這一幕,和當(dāng)年的情形,那是何等的相似?
不同的是,當(dāng)年在緊要關(guān)頭,有我?guī)煾讣皶r趕到,一掌便擊斃了野豬,而這一次,又有誰能來救我呢?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我的心里其實早就已經(jīng)豁出去了,我甚至還趁著鄭副校長尚未臨近之前,趕緊在心里給一弦道了個歉!
因為是我把她置身在了險境之中,我不清楚,如果我死了,一弦又會怎樣?是跟我一起消亡,還是能夠從此徹底擺脫我的身體?
“閉嘴!”
然而,聽完我的道歉,一弦卻不由勃然大怒,緊接著便又一臉很沒好氣的罵了我一句:“你死不了!”
“是嗎?”
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一弦到底哪兒來的這么大底氣,這都已經(jīng)被人逼到了這份田地,難道我還能有活命的機會不成?
但我緊接著便又驚喜想道,莫不是一弦準備出手?
可問題是,一弦的實力又能有多強?
滿打滿算,即使是在她尚沒有跟我拜堂之前,頂多也不過是“金丹”境吧?就更別說自從那一晚之后,她也同樣實力大損,甚至還失去了她的本體,只能寄身在我的身上!
所以即使有她出手,怕也同樣遠不是這鄭副校長的對手吧?
“我說你死不了,你就一定死不了!”
看得出來,此時的一弦同樣也很緊張,可偏偏她這話里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大自信!忍不住便讓我相信,大概她是真的有辦法能讓我逃出生天!
果然,眼看著鄭副校長越來越近,離我?guī)缀蹙椭挥袃擅锥嗟木嚯x時,我甚至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長刀上所散發(fā)出的冰冷殺意!
就在這時,一弦很果斷便又直接奪過了對我身體的掌控權(quán),手中的短劍猛然一揮,眼看就要畢其功于一役,直接對著鄭副校長劈落而來。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不由突然間眼前一亮!
同一時間,甚至就連一弦也不由徑直長松了口氣,緊接著便又將身體的掌控權(quán)果斷的還給了我。
“咦?”
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鄭副校長的洞察力何其敏銳,幾乎一下子便隱隱察覺到了端倪。
不過他卻并沒有停手的意思,長刀揚起的同時,他的臉上還不由一臉的譏諷與狐疑笑道:“我感受到了你體內(nèi)尚還隱藏著另一股強大力量,怎么突然間又放棄了呢?莫非是真的認命了不成?”
“嘿嘿”
嘴角微微上揚的同時,我也不由同樣笑了,隨即撇了撇嘴,忍不住有用目光掃了掃他的身后,笑道:“那啥不如你再看一看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