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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尼瑪就是大漠!”沖著一望無垠的大漠,阿豪興奮的大叫著。
“大不大!”見到久違的沙地,孤尾的心情一陣大好。
“大,真******大。”一聲爽朗的笑聲,阿豪從馬車的車廂頂部直接跳了下來,帶著興奮他狂奔著猛然撲向了一個小小的沙丘,“孤尾,你說站在這兒生活了好久?”
點點頭,孤尾的眼角有些濕潤。康魯?shù)梅颍一貋砹恕?
“那我們這兒的獸人呢?”轉(zhuǎn)頭問道,阿豪的內(nèi)心充滿著好奇。
“一直往西走吧。”看著興奮的阿豪,孤尾指了指西方。
馬車緩緩的前行著,進行得異常緩慢。正午大漠的天氣異常的炎熱,阿豪天生火屬性的身軀,自然不在乎這些,可是那拖著馬車的馬屁顯然就有些受累了。
“看來這馬是挨不了多久了,就在這兒放生吧,它知道該怎么跑回去的。”孤尾看著阿豪說道。
“好!”一把將馬車的拖繩從馬匹的背上解開。阿豪掀開車廂上的布簾,黛芙妮緊閉著雙眼躺在車廂中,面色一片慘白。
伸手按在黛芙妮的額頭上,阿豪心中猛然一驚。黛芙妮的額角冰涼,這是?
“我看看!”帶著疑惑,孤尾靠近了馬車。
“你有沒有聞到一絲腐爛或者惡臭的味道?”孤尾問道。
使勁了嗅了嗅鼻子,阿豪搖搖頭,他沒有感覺到:“會不會是這一路上旅途太過于勞累了?”
“這馬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收拾下馬車,你背著她吧。”思考片刻,孤尾覺得只能這么辦了。
簡單的收拾了下,阿豪一把背起黛芙妮,黛芙妮的體重很輕,對于一個搬運工出生的阿豪來說,自然算不上什么。
緊跟著孤尾,一路上兩人無語,阿豪甚至擔心黛芙妮的病情。
“還要走多久?”眼前的大漠,一望無邊。所有的景色都沒啥兩樣,這一路走著,阿豪完全失去了剛進入大漠的心情了。
“運氣好,我們能夠遇到一些零散的獸人村落,若是運氣不好,就這速度還有十幾天的路程要走。”孤尾看了看遠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還有十幾天的路程?”看著背上的黛芙妮,阿豪恨不得罵死孤尾這個家伙。
隨著一天天過去,疲憊不堪的孤尾和阿豪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的趕路,疲乏讓他們一直在罩著地方休息著。空間儲物袋的淡水多次在阿豪的痛飲下也漸漸缺乏。
“你喝點吧,我沒事。”伸手擋開阿豪遞來的水袋,黛芙妮的臉色有了一絲好轉(zhuǎn)。
“你真的嚇死我了。”沙丘下的陰涼處,阿豪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靠在你身上,就是治愈我身體最好的良藥。”歪著腦袋耷在阿豪的肩膀上,黛芙妮一臉的幸福,“我從未想過,我會遇到你。你身上的氣息竟然可以穩(wěn)住我的病情。”
“那就一輩子不要離開,永遠的跟我在一起。”看著黛芙妮,阿豪認真的說道。
一輩子?一輩子有多遠?抬頭看著阿豪那極其認真的表情,黛芙妮肯定的點下了頭。
看著相互依偎的阿豪和黛芙妮,孤尾此刻的心卻飄向了他的那個兄弟,康魯亞克。
又是數(shù)日的奔波,寒冷的夜晚下,阿豪緊抱著黛芙妮陷入了夢想。孤尾卻在此刻聽到了腳下一陣又一陣的沙沙聲。
帶著一抹微笑,他知道是沙蟲來了。此刻的他已經(jīng)不同以往,尤然記得那個時候和迪特他們一行人被沙蟲嚇得半死不活的。現(xiàn)在他手中的魅影匕首和玄鐵匕首無一不是重創(chuàng)沙蟲的利器。
阿豪微微打著鼾,而一邊的孤尾卻開始了戰(zhàn)斗。魅影在月光下,詭異的竄來竄去,手中的玄鐵匕首不斷的收割著。看著沙蟲一條條的倒下,孤尾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有所提高了,這一晚足足屠殺了有數(shù)百條沙蟲,卻是僅僅有些頭重疲憊,沒有了那種嚴重的不支和頭疼。
天大亮,一地的沙蟲尸體堆中,孤尾盤腿而坐,一動不動。
身后,阿豪帶著一絲疑惑環(huán)顧著四周,他完全沒有料到昨晚竟然發(fā)生了這么激烈的戰(zhàn)斗。黛芙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知道,孤尾現(xiàn)在可能在冥想著什么,不便打擾。
由于是大漠的原因,在這兒看不到青色的元素波動,有著只是那微微的紅色的火屬性元素和濃郁的褐色土屬性元素以及青色的風屬性元素。
緩緩的運作著,孤尾極力的想將那些元素帶到自己的身邊。感受著這些元素一點點的靠近,孤尾整個人的狀態(tài)盡量的放開。
死灰色的氣息在那些元素即將附著到身體上的時候突然彌漫了出來。
帶著一抹震驚,這死灰色的氣息竟然開始對周圍的元素產(chǎn)生了極大的排斥。那些好不容易靠近的元素波動竟然瞬間被這死灰色的氣息狠狠的推開,緊接著似乎有種誓不罷休的感覺,死灰色氣息彌漫著覆蓋了孤尾周圍一米左右的范圍。
有著這死灰色氣息的干擾,孤尾緊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讓那些元素波動再靠近身體一步。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皺著眉頭,孤尾看著那朦朧的死灰色氣息,心中充滿了疑惑。若是朱雀在就好了,至少能夠咨詢下。那些所買的書籍上并沒有關(guān)于這種氣息的介紹,更讓孤尾無語的是,隨著他的分析,那死灰色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了。
搞不清這氣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孤尾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將那些空氣中的元素之力融合到自己的身體內(nèi)。成為一個刺客兼魔法師的夢想只怕要等段時間了。
“哎!”從地上站起來,孤尾拍了拍身上的沙塵,隨即看向阿豪,“這沙蟲的尸體可以賣點錢,有興趣收集起來不?”
又要干粗活兒?阿豪搖搖頭,這些沙蟲一個個個頭不小,自己的空間儲物地能鉆多少個?
“不干!”說著一把抱起黛芙妮阿豪往西方一溜小跑,唯恐孤尾堅持要他清理這現(xiàn)場。
這一次,淡水是徹底的不夠了。在大漠中缺乏淡水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因為隨時有可能會死去。
正午的烈陽下,阿豪****著干裂的嘴唇,他有點后悔,當初干嘛非要那么大口大口的喝水呢?
“等太陽下去一點我們必須加快趕路,如果沒有補給,我們到不了目的地!”孤尾堅定的說道,他從小在大漠長大,對這里的一切遠遠要比阿豪了解的多得多。
下午,就是阿豪那天生火屬性的身軀都有著微微的乏力,他勉強的背著黛芙妮,豆大的汗珠滴下。干裂的嘴唇哆嗦著。
黑夜,你快點來臨吧,老子實在受不了了。
暈眩,一步步是那么的沉重。孤尾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黃沙,眼中閃過一抹執(zhí)著。他怎么可能會倒下,他的妹妹,他的兄弟都在這里,還沒有見到一眼,怎么能倒下?
夜幕,終于在期盼下慢慢的降臨,虛弱的靠著沙丘,阿豪劇烈的喘著氣,此刻他連干糧都不敢吃一口,這干巴巴的東西吃下去只有消耗更多的水分。
仰面躺著的孤尾看著阿豪和黛芙妮,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愧疚。若是支撐不到大漠里的城市,想到此處,他內(nèi)心猛然戰(zhàn)栗了下。
“特么的,老子今天就是死,做鬼也要把你這玩意兒給削干凈燉了,媽了個巴子的。”
“老大,救我。”
“撐住,死得特么跟個娘們一樣,狗屁東西。”
遠處,叫罵聲和一種生物的嘶吼中在夜空中遠遠的傳來。躺著的孤尾突然坐了起來,這沙啞的叫罵聲,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干嘛去?”看著孤尾猛然站了起來,阿豪問道。
“有人!”握著玄鐵匕首,孤尾匆忙向遠處狂奔而去。
一連繞過幾座沙丘后,眼前的一幕讓孤尾深深的震驚了。
數(shù)十具尸體,夾雜著悲鳴的馬匹。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狼藉。一名披著毛皮大衣的漢子正手持著一把鋼刀指揮著眾人僅僅圍繞著一頭足足有四米多高的獵物,他的口中不斷的吆喝著。
獵物是一頭蝎子,一頭足足有四米多高的巨蝎。漆黑色的背甲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詭異的光澤。高高昂起的尾部,那尾尖上散發(fā)著一抹藍色的光澤。兩只巨大的前肢正虎視眈眈的正對著圍攏的幾名人員,隨即突然暴起,前肢狠狠的將一人給擊飛出了十幾米遠。
“都給老子死死的圍住!”一口唾沫吐出,漢子握著鋼刀撲了上去,乘著巨蝎攻擊他人的瞬間,他的鋼刀狠狠的砍在了巨蝎的后肢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撞擊聲。
“嘶!”吃痛的巨蝎猛然回頭,前肢猛的向那漢子揮去。
“玩呢你!”大罵一句,漢子猛的一個打滾,躲過了這一擊。
“老大,根本傷不了這家伙啊,咋辦?”看著人員一個個的減少,有人害怕了。
“你特么腦子里灌大便了啊,不打也得打,跑不掉啦,這玩意兒蹦跶起來比老子的馬要快得多。”漢子說著,又是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