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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對疼痛敏感些,這次又是傷上加傷,容凡咬住了嘴唇不愿意叫出聲來。如果是以往他早就大喊大叫的說自己疼死了,這次卻沒有,他生生忍住了喊叫的沖動,反而朝曲青青露出笑容讓她放心。
他也開始在乎這種沒用的男人的虛榮了,曲青青抱著容凡的身體,摸到了一手的粘膩。
“這是什么……血……你流了好多血……”曲青青喘息著,驚恐的看著手掌上的血跡。這太可怕了,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你怎么樣,容凡……容凡,你流了好多血。”曲青青用帶血的手掌捧住了容凡的臉,眼淚撲簌簌的從眼眶里涌出。
如果說之前她的情緒是感動和驚訝,那么現在的情緒就完全是擔心,是心如刀割了。
她沒想到真的有男人愿意為她去死,這些年都被迫進行政治婚姻的她,從不理解,真正的情人之間的愛情是怎樣的。
從不明白,那些讓人為之瘋狂付出生命的東西,是怎樣的珍貴,是怎樣的感受。
她此刻心里的堅冰都被這些鮮紅的滾燙的鮮血融化了。她腦海里浮現起與容凡相處的每一幕,她們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卻又一次一次的巧合遇見,容凡救她的命不止一次。
那次在國會大廈,也是容凡救了她。
“什么?他是容凡?!”坐在地上神經質的米勒,看見容凡中了槍,心里還十分得意,不論他瞄準的是誰,容凡都要去救的,他想救人就不得不付出些代價,這就是米勒的算計。
他很高興自己算計的成功了,這個容凡再奸詐也不能逃脫他的圈套。但是當他聽見曲青青的話的時候,不禁愣住了。
容凡,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容凡,容凡啊,容凡不就是那個人么。
那個叔叔交代過,一定要殺死的人。那個從齊納星逃跑,后來在特博爾學院出現的年輕人,他竟然膽大包天擅自使用了王之密匙。
那樣珍貴的東西,那可是他們米勒家花費了全家的積蓄為他購買的神藥,明明就要交易成功了,卻被一個不知死活的研究員給偷竊走了。
他千里迢迢去追擊他,最后一無所獲。
然后那個叫容凡的少年,就開始在特博爾大學的機甲比賽上嶄露頭角。這一切難道不算太巧了么。
幸好他的叔叔安德魯校長一直在留意著這件事,才能及時為他弄出那半管骨髓,讓米勒的身體與之融合,才讓米勒能夠登上機甲“王者”的駕駛席。
他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想真正的達到王者的要求,他還有些距離,只有依靠王之密匙對他身體帶來的提升,他才能得到王者的認可。
這些秘密,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使用王之密匙本來就是危險的事,何況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依靠王之密匙才能達到“王者”的駕駛要求。
他是要成為新一代戰(zhàn)神的人,等這場戰(zhàn)爭結束,他就要帶著最大的功勛回來,成為整個聯邦的功臣,成為聯邦新的戰(zhàn)神。這光明的,金光閃閃的未來,就在前方的路上。
可惜此刻出現了一個絆腳石,他的駕駛技術比自己好,他的格斗能力比自己強,他的人緣也好的不像話,霍爾,內維爾還有唐禮,都跟他有交情。
平日里這些人對自己也不過是客氣而已,竟然會跟容凡一起喝酒,這讓米勒感到了危機感。
更可怕的是,他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戰(zhàn)功,他將會超過自己,成為這個戰(zhàn)場上最大的明星了。米勒的情緒只有一種,那就是嫉妒。
他在嫉妒容凡,嫉妒他優(yōu)秀,嫉妒他過的比自己好,嫉妒他能接近曲青青。
嫉妒之火時時刻刻燃燒在米勒的心臟里,這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多看見這個葉帆一眼,他會時時刻刻忍不住想殺他。
而現在他已經忍到了極限,他本來不想出手,奈何那些兄弟的槍法都無法打死容凡,這人的身體素質也好到讓人發(fā)指,竟然能順利躲過九枚子彈。
別人不知道,米勒還看不出來么,容凡的動作已經快過了正常人,他的身體里有著跟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容凡在躲避子彈時候所做的東西,正常人是無法看清的,他們只能看見容凡跳了起來之后落地,然后躺在了地上。
這個過程很像是沒躲過子彈然后中彈了倒地,所以曲青青和蓮火才會那樣擔心的沖過去。
米勒在遠處可看的一清二楚,他非但沒有受傷,反而在跳起來的時候,對每一個舉槍的士兵進行了攻擊,每個手腕都踢了一腳,讓他們的槍口朝上開了槍,他的動作已經快到人類的肉眼察覺不出什么動作的地步。
如果不是米勒也融合了王之密匙,他也不可能僅僅憑借肉眼就發(fā)現容凡的動作的。
他的身體素質雖然沒有容凡那么優(yōu)秀,但也提升了不少。
對于一個訓練了十多年的成年人來說,只要是稍微一點點的提高,就可以讓他的事業(yè)大不一樣,讓他的人生變得璀璨發(fā)光。
容凡這次真的中槍了,他喘著粗氣,后背的傷口涓涓冒著血。米勒忽然十分后悔他用的子彈殺傷力不大,如果能將容凡一槍斃命就好了。
不過如果能將他帶回去做實驗也不錯。
“米勒,你好大的膽子!”蓮火美目怒瞪,她實在沒想到,米勒竟然這般喪心病狂。“總部,請調派督察隊來,這里發(fā)生了命案。”蓮火接通了她的通訊器,將這里發(fā)生的事簡略的報告了督察隊。
如果不是聯邦的法律束縛著,她就直接一槍崩了米勒了。
但是米勒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容凡,原來你在這里啊。”米勒非但沒害怕,反而大步走上前去,用手掌捏住了容凡的下巴。“不是叫葉帆么?又叫容凡了嗯?”
米勒嘴角都是笑意,他似乎想起了那個在機場倔強的不愿意打開包裹的小男孩,當時在飛機上可是很好玩的玩具呢,想不到長到這么大還是這么倔啊。
“你在胡說什么。”容凡揮起一拳打在米勒的臉上,米勒沒有躲開,臉一歪,嘴角出現了一絲血跡。
“容凡不是軍部的通緝犯么,居然參軍了。聽說你跟臭名昭著的邪教研究室有所關聯被通緝了,還……還參加了反叛軍。怎么,現在在這里要暗殺我了么?”米勒帶血的嘴角擒起了勝利的微笑。
他意外的發(fā)現了什么,一個被他抽干用完的寶藏,他的一切資料他那里都有。
怪不得,他有著那么優(yōu)秀的表現,原來也不過是藥物作用啊。
害他還以為容凡是個那么優(yōu)秀的,自己都趕不上的人呢。
“什么,他是通緝犯?”
“容凡?那個火燒學院的瘋子?”
“聽說是反叛軍埋伏在聯邦的奸細呢。”
“國會大廈的爆炸事件也是他干的吧,當時他不是出現在現場了么。”
“是啊,這個人的來歷好奇怪啊,他混進這軍隊里是什么目的?”
所有人重點都從米勒當場槍殺戰(zhàn)友,變成了對容凡來歷的討論。
容凡這個名字,在聯邦可是很出名的,聯邦人對容凡這個名字的了解多數來源于報紙上的通緝令,他被媒體渲染成了很可怕的****。
他身上攜帶重磅炸藥,他是反叛軍打入聯邦的奸細,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和角落,貼心的新聞主播告訴大家要小心。
可是所有新聞和通緝令上都不過是僅僅出現了容凡的名字而已,他的照片至今沒有一個人拍到過,他就像是一個隱形人,偶爾會出現一下,但是大多數時間,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沒有人知道他生活在哪里,好像完全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
現在他們開始后怕了,原來容凡融入的,正是他們之中
天吶,他們居然跟一個****稱兄道弟這么久,不知道他有沒有將軍隊消息遞出去,會不會是他做內奸給帝國人通報信息的?
各種各樣的猜測紛至沓來,容凡就這樣成了眾矢之的。米勒一下子變成了正義的那一面,容凡百口莫辯,也不愿意辯。
“天吶好可怕,他這樣的人居然還做到了上尉,用假名字么?”
“聽說是他把帝國太子給追跑的,會不會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他也殺了不少帝國人,不太像帝國內奸,頂多是反叛軍的內奸吧。而且反叛軍也投靠了聯邦啊,跟聯邦合作打鬼子呢。”有些人開始為容凡說話了。
他的軍功赫赫是有目共睹的。
“這是一個反叛軍的奸細,反叛軍是不會那么容易就投靠聯邦的,他們將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放在這里,就是為了分裂聯邦,搞內部陰謀。”米勒從地上撿起一桿槍,開好保險朝容凡走來。
“我們必須逮捕他,處決他,岌岌可危的聯邦已經禁不起折騰了。”米勒說著給子彈上了堂。
“米勒你敢,督察隊馬上就到,你怎可動用私刑。”蓮火板著臉擋在了米勒和容凡中間。
霍爾也默然站在了容凡的身前,給他擋住群眾們的圍攻。“有我在這里,誰也不能動他。”
霍爾語氣不重,隨便的把手臂往胸前一插,云淡風輕的他,卻像是一座堅實的山,守護著他認為重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