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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萬魂窟之中,我與李長老還遇到了兩只影魔。原本憑著李長老的實力,再加上我的輔助,對付兩只影魔是不在話下,不過當時萬魂窟之中陰氣極重,那影魔的實力大增,而我們兩個的實力削弱,再加上李長老被偷襲,故而我們勉強才從那萬魂窟之中逃出來。”宋凝道。
這一次,宋凝倒是沒有說假話。
可呂天行想聽到的并不是這些,他略一思考,道:“宋凝,萬魂窟之中還可曾遇到其他事情?這些對救助你林師兄很重要。”
宋凝沒有思考,搖頭道:“再沒遇到其他事情。”
“那么琴魔呢?可有琴魔的下落?”呂天行又道。
宋凝依然搖頭:“沒有,大長老莫非是不相信我?”
呂天行摸了摸椅子的扶手,嘆息道:“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漏掉任何線索。”
宋凝本沒有對呂天行有太多的提防,不過剛才李清靈離開大殿之時,這呂天行竟突然以結(jié)界隔絕,似乎是害怕李清靈對自己傳音,料想他是從李清靈口中問出了什么,如若不然,也不會害怕對方傳音給自己。
如此一來,這呂天行的目的便可以知曉了,他是想要分別詢問兩個人,而后將兩人的話語做對比,由此便可以做出定斷。
宋凝雖然不知道李清靈都回答了些什么,但他可以確定的是李清靈絕對不會將自己的一些秘密說出去。
“大長老,我記得的就只有這些了,萬魂窟之中,有些異常,當時我們兩人若非逃得快,怕是也很難全身而退。”宋凝躬身道。
呂天行見宋凝不再多說,便道:“那么你們從萬魂窟逃出來之后,可曾看到了什么人?或者又遇到過什么事情?”
聽到呂天行這么問,宋凝有些犯難,若是說自己什么人也沒遇到,那么之后若是他詢問自己關于天字令的事情,自己要如何解釋?
可若是自己告訴他,當日在萬魂窟那里遇到了冷月瀟等人,那么怕是又有問題。
呂天行察覺到宋凝剎那的猶豫,眼神凌厲起來。
宋凝沒想到自己只是剎那的猶豫便落在了呂天行眼中,他最終還是決定將冷月瀟之事說出去,遂是開口道:“傳聞萬魂窟之中有琴魔,除了我御道宗得知這消息外,其他宗門與家族也都得到了消息,故而當日我們在萬魂窟之中遇到了天邪教之人。”
“萬魂窟之中?剛才你不是還說在萬魂窟之中沒有遇到其他的事情嗎?”呂天行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宋凝說在萬魂窟之中,而不是萬魂窟之外,自然有著其原因,此刻看到呂天行的神色變化,宋凝解釋道:“大長老,之前弟子的確沒敢如實說,其實弟子是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連這種事情都隱瞞,莫非你不知道,萬魂窟之中那鎖鏈,應該就是天邪教之人所為?你竟然還敢將這種事情隱瞞?我看你是勾結(jié)天邪教,迫害我御道宗弟子!”呂天行高聲道。
宋凝一甩衣擺,跪在地上道:“大長老錯怪弟子了!我身為御道宗弟子,怎么可能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弟子也謹記宗門之訓,修道之人,需宅心仁厚,救死扶傷,當日在那萬魂窟之中,弟子就是因為宗門之訓而救了天邪教之人。”
說著,宋凝直接從新的乾坤袋之中取出一枚令牌,拿在手上,給呂天行看。
“弟子有這令牌為證,當日我救了那天邪教之人,他為了報答我,給了我這樣一枚令牌,說是他日若遇到什么危機,或許能夠幫助到我。”宋凝說道。
此刻饒是以呂天行的閱歷都有些發(fā)愣,這宋凝是真的傻還是算計太深?自己還沒有問到,他便直接將這天字令拿了出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不過就是宋凝這一招‘不打自招’,使得呂天行現(xiàn)在都不知道宋凝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見呂天行竟然沒有繼續(xù)責怪自己,宋凝這才稍稍放心,不過他明白,雖然將這天字令的事情瞞了過去,呂天行對于自己的問話也不會終止,自己身上其他的秘密卻不知道如何蒙混,只能夠走一步想一步。
正當宋凝認為此事過去之時,呂天行冷聲道:“你可知那些天邪教之人就是去萬魂窟中不知陷阱,而后將清遠困在了那里?你救了他們,卻害了你大師兄,此時該當何罪!”
在宋凝看來,呂天行此話有些牽強,但如今他也只能順著呂天行的話,跪在地上,低頭道:“弟子知錯,若是知道他們是想要迫害大師兄,弟子絕對不會救他們。”
“天字令上繳!”呂天行冷喝道。
宋凝猶豫,可事到如今,他也無法反抗,起身上前幾步,將天字令給了呂天行。
手中握著天字令,呂天行忽然一掌飄向正在后退的宋凝。
宋凝哪料到呂天行竟然一掌朝著自己拍來?他本就傷勢未好,如今若是再中了呂天行一掌,怕是傷勢會更加嚴重。
他腳下風動,就要躲閃,奈何呂天行的速度太快,僅僅靠著風之元素躲閃的話,卻是做不到的。
“大長老為何突然攻擊自己?”宋凝不解,在他心中想不到任何答案。
只是,既然沒有理由攻擊自己,那么他就不應該攻擊自己啊!
宋凝想到這里,臉上雖然還是保持著驚駭?shù)谋砬椋蓞s不再意圖躲閃或者是抵抗。
果然,就在那一掌落在宋凝眼前之時,便停住了。
掌風吹動宋凝的發(fā)髻,卻并未傷到他,而宋凝眼中,盡是驚惶。
呂天行心中冷笑,他之前還不確定,可此時卻已然明白,這宋凝并不是傻,而是太聰明!
憑借著眾人的描述,宋凝的實力已然超過了靈動中期,雖然如今他受了傷,但剛才那一掌,即便躲不開,也能夠抵擋得住。
然而他卻沒擋!
呂天行心想:“剛才那一刻,這宋凝定然是知道自己不會真的出手傷害他,所以自知躲閃不過,也沒有抵擋,這份心機,這份算計,當真是令人咋舌,如此看來,之前他的話我也不能全信。”想到這里,呂天行便想到了之前林清遠在萬魂窟之中對自己說過的話。
“若是宋師弟犯了什么錯誤,還請師尊不要怪罪于他。”
若是他犯了什么錯誤?
呂天行突然覺得,或許林清遠早就知道什么,竟然早早就替宋凝求情,如今他替宋凝求過情,自己也答應他了,若是宋凝真的有問題,自己該如何處理?
呂天行突然有些糾結(jié),若宋凝真的與迫害林清遠有關,自己是否還要遵守對于林清遠的承諾?
“大長老,您這是……”宋凝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見宋凝如此,呂天行冷笑,目光也沉下來:“宋凝,你若再不說實話,下一掌,我可是不會留情了。”
宋凝眉頭一皺,心跳不有加速,道:“大長老是何意思?弟子實在不明白。”
呂天行一巴掌將座椅拍碎,站起身指著宋凝道:“你與天邪教到底是什么關系!蘊氣期修為,卻能夠斬殺靈動中期修士,蘊氣期修為卻能夠使用靈力驅(qū)使靈舟,煉化了六色劍魂丹,擁有天邪教至高的天字令,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難道還要繼續(xù)瞞著我?”
宋凝手心滲出汗絲,這些事情呂天行一早就知道,可他始終沒有如此震怒,卻偏偏在剛才自己沒有躲閃他那一掌,他的神色卻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到底是為什么?
心中疑惑剛生,宋凝便當即明白,原來呂天行的所有變化全都是因為剛才那一掌!
呂天行剛才出手是試探,不過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實力,所以他想要試探的不是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而是自己到底會不會去抵擋!
自己若是擋了,說明自己心中沒有太多算計,他反倒不會對自己之前所說之話想太多。
可自己卻沒擋,在他看來,自己有著能夠抵擋的能力卻沒有擋,這便說明了自己心中有著算計,如此一來,對于之前的話,他便不信了!
心中叫苦之時,宋凝表面上卻還要繼續(xù)應對下去,否則一個不慎,怕是真的會惹怒了這大長老。
事到如今,真話不能說,假話又要算計好,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說!你到底跟天邪教有著怎樣的關系!是不是天邪教的奸細,合伙在萬魂窟布下陷阱,害了清遠!”呂天行吼道。
聲音刺痛著宋凝的耳膜,他仰起頭,看向呂天行,道:“弟子與天邪教當真沒有半點關系,那天字令也是天邪教之人在那個時候送給我的。”
呂天行的身上殺機乍現(xiàn),他雖答應過林清遠,可宋凝越是不說實話,他便覺得宋凝的問題越大:“你的六色劍魂丹,哪里來的?”
宋凝果斷道:“弟子曾近過鏡水湖秘境,在那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六色劍魂丹,而后煉化。”
呂天行聲音更加陰冷:“鏡水湖秘境曾有著數(shù)不清的人進入過,但卻從未有任何一個人在里面獲得了六色劍魂丹,你卻說你在那里尋得了六色劍魂丹?”
“弟子發(fā)誓,六色劍魂丹是在鏡水湖秘境之中所得!”宋凝當即立誓。
這是呂天行沒想到的,既然對方立誓,他便又問:“我就算你實力過人,蘊氣期修為能夠擊殺靈動中期修士,那么你那可以將人生生吸死的術法又是從何而來?不是邪教之人,又怎么可能使用那種惡毒的手段?”
宋凝沉默,這個他的確無法回答,就連大長老都不知道吸靈術的存在,那么自己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見宋凝不再說話,呂天行又道:“蘊氣期修為,體內(nèi)沒有半點靈力,竟然能夠驅(qū)使靈舟?”
這一點,宋凝同樣沒有任何辯解的余地,靈氣轉(zhuǎn)化為靈力,同樣是從吸靈術之中領悟。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與天邪教有什么關系!”呂天行這一次所說,已然陰沉到了極點,仿若隨時可能因為不滿意于宋凝的回答而動手。
宋凝抬頭,就這樣看著呂天行,雙唇緊閉,眉頭已然鎖在一起。
自己到底該怎么說?
此時此刻,他只能夠閉而不言。
宋凝如此,呂天行已然料到,他大袖一甩,掀起一陣靈力,那靈力沖擊在宋凝胸口,登時將他身體擊飛,直接落在了大殿門口之外。
他吃力地抬頭看向呂天行,這一刻,他知道,或許自己在這御道宗之中,再沒了立足之地。
若是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展現(xiàn)出實力,又會是如何?
宋凝沒有去想結(jié)果,因為他明白,自己絕對不會為了隱藏實力保全自身,而不管慕雪晗與御道宗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