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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要去?”
幽暗的房間里,幾只油燈搖曳,一陣風(fēng)就能將這僅有的光明毀滅。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張紙把玩,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中出現(xiàn)點點星光,他將紙交給對面的人嘆氣道:“那里是是非之地,你參與進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歷史早就說明了一切,”他接過紙小心折疊放在懷里,“喬召喚了我,我出現(xiàn)在那個世界就是一種征兆不是嗎?歷史注定讓我出現(xiàn),那么接下去的事,大概都是已經(jīng)安排好的吧。”
“不知道其他世界的我們,做出的是怎樣的決定?”男人笑了笑,萬年不化的臉上有了質(zhì)的變化,他的笑容很好看,足以讓所有人沉迷其中。
“但我知道未來的我是怎樣決定的,”他脫掉自己的白手套盯著自己漆黑的指甲笑道:“我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感受到自己的氣息,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被灌注了奸詐和嗜血的魔氣,那是身為七十二柱魔神我才擁有的能力。”
“你能想象到千萬年來無聊的人生里,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和我有一樣能力的人是一種什么體驗嗎?”他淡淡地笑了笑,“到后來才知道,原來那本來就是我給她的,是未來的我給她的。”
他的眼神開始飄忽,想到了當(dāng)初跟喬管家一起去安邦國軍營時候的事。原本只是為了找到羅拉公主,卻意外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跟自己相同的氣息,追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竟是羅拉公主。要不是因為這氣息,他絕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么遠(yuǎn)的地方還有人在。
從那一刻起,他原本只是想要完成契約的想法就改變了。
“巴爾,你相信命運嗎?”
“別開玩笑了,你是地獄七王撒旦之首,原罪驕傲的路西法,你竟然信命?”他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語調(diào)揚的老高。
路西法看他的眼神微變,似乎有些不悅,他擺擺手,“你快走吧,虛無界那位應(yīng)該在等你,別讓他等的太急了。”
巴爾嘁了一聲消失在房間內(nèi),臨別時他淡淡說道:“但愿下次見到你時,你沒有死,我們還差一場架沒打完。”
死嗎?能殺死他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
路西法瞥了一眼房門,他坐到椅子上整理了下情緒,雙眼再次回歸成死水的狀態(tài),他盯著房門淡淡道:“進來吧。”
許久門邊都沒有聲響,他微愣一下,起身去開了門。
漢娜緊貼著門旁邊的墻壁不做聲,直到路西法來開門,她才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應(yīng)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進來說吧。”路西法讓開一條路示意她進屋。
“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問了,”漢娜有些局促地搓搓手,“我只有一個問題,剛才你給他的是總都的邀請函嗎?”
明明讓出了一條路,可漢娜卻沒有進屋的意思,路西法倚靠在門邊盯著她看,點點頭承認(rèn)了那張紙確實是邀請函,見她似乎還有話要問,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說。
“最后一個問題,”漢娜抬臉緊張地盯著他的眼睛,她從路西法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亂的自己,她捏著自己的手問道:“你真是我父親?”
路西法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后才道:“你跟你母親真是一模一樣。”他指了指漢娜那半張?zhí)焓沟哪橗嬚f道。
果然是…………
“我沒有問題了,我該回總都了。”漢娜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任何遲疑,她的背影看起來那么輕松。
原本她想問很多,比如為什么拋棄她跟母親大人,為什么明明身為地獄里七魔王之首都沒有給她一席之地,哪怕下令不讓別人傷害她對她都是非常大的幫助。
可路西法沒有,他什么都沒有做,仿佛就根本沒有這個女兒一樣,任由她自生自滅。
漢娜的反應(yīng)讓路西法有些茫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接受任何盤問,包括指責(zé)和謾罵,可漢娜卻什么都沒做的就離開了,那些找好的借口通通都沒用了。
的確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了,她現(xiàn)在有自己的生活,再去追求過往又有什么意義?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回到總都,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只是傳承了血脈僅此而已,路西法并沒有給過她任何的照顧和幫助,她又有什么理由認(rèn)這個父親呢。
休息了一天后,漢娜不帶任何留戀地回到了總都,路西法親自將她送上傳送陣,看著她離開,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漢娜,可他的女兒顯然并不想多看她一眼。
那時他還在跟巴爾講話,漢娜突然從背后襲擊,因為是熟悉的氣息所以他大意了,被重重打了一拳,當(dāng)他還手傷了漢娜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打的人是誰。
害怕面對的他將漢娜一個人丟在了原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可漢娜竟然不追問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直到漢娜消失在視線中,路西法苦笑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
這脾氣,都跟她母親一個樣。
回到總都的漢娜還沒呼吸上幾口新鮮空氣,她正急匆匆跑到隔壁蘇蘇家去敲門,原本不抱希望能有人開門,誰知片刻后,西澤急匆匆推開了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是漢娜,一臉的失望。
“我徒弟?”西澤皺著眉問了一句。
“蘇姐姐真的沒回來?”漢娜一時間也慌了,她急匆匆調(diào)轉(zhuǎn)方向登上電車,沖著一臉茫然的西澤喊道:“我去問問那天殺的藍(lán)莓,大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個叫藍(lán)莓的一定知道什么線索。西澤摘掉圍裙跟著出了門搭上電車。
她記得當(dāng)時藍(lán)莓說如果要找他報仇,就去五環(huán),048找他,但愿藍(lán)莓并沒有騙她。
“大神你帶個圍裙做什么?”漢娜冷不丁想起,剛才西澤的裝扮有些怪異。
西澤正在整理自己的白襯衫,聽到漢娜這樣問,他扭過頭看向窗外淡淡道:“做飯。”
“啊,我知道大神你在做飯,可你為什么在蘇姐姐家做飯?”漢娜歪著腦袋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給她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