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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盡管墨非明如何喊叫,仇云天都絲毫不予理會,直到后來墨非明整個身子都再也動不了了,這是仇云天強行傳功導(dǎo)致的。↖,
仇云天百余年的修為,被譽為仙下第一人的他就這樣將自己的修為全部灌入墨非明的體內(nèi)。
半晌后……
墨非明的修為在飛快的上升著,恐怖的力量自他體內(nèi)洶涌著,加上他本身的修為,這時的墨非明怕是要不弱于長老了。
仇云天的眼神盯著墨非明,半晌終于無力的笑了:“非明,修出你的道……”
接著,他的臉色變得萎靡了,十分嚴(yán)肅的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還有,小心……他們……”之后,在墨非明的耳邊傳來了兩個名字,這讓墨非明的臉色大變,感覺自己的身子可以動了,傳功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他連忙抬頭看向了仇云天,面帶驚訝和疑惑。
“您是說……”他剛要開口去問,就見仇云天放在他頭頂?shù)氖郑従彾鵁o力的下落了。
墨非明臉色大變,連忙撲上前去,驚叫道:“仇師叔,仇師叔!”可不管他如何去叫,如何去搖晃床上躺著的仇云天,仇云天都在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了。
墨非明面若死灰,之前聽說仇師叔受傷很重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有過最壞的想像,可身為人的自私讓他不敢想這些,饒是如此,這種想法依然如滲入泥土的水,流入他的心中。
他曾經(jīng)想過,或許仇師叔在知道自己真的無法獲救之后,他會有著怎樣的變化,他大半是很豁達的。
可不管怎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仇師叔會以這個方式逝去,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通,即便仇師叔覺得他的一身修為不該化作塵埃,那樣是很可惜的,但傳功的對象怎么說也不該是他。
他的師尊是掌門,仇云天只是他的師叔,可為什么?
正在這時,外面已經(jīng)有人進來了,看到這樣的情形,兩位長老和掌門的臉色都出現(xiàn)了一抹狐疑,不過很快都恢復(fù)了正常。
他們看見這里的情況,大概都已經(jīng)知道仇云天仇長老已經(jīng)辭世了,一時間,眾人圍在了丹堂之中,誰也沒說出一句話,都默默的低著頭。
不多時,墨非明抬起了頭,他的臉頰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行淚痕,看著掌門說道:“師尊,仇師叔他……”
掌門這才看向墨非明,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氣息比之前竟是強悍了許些倍,掌門的面色一變,問道:“非明,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仇師叔他……”墨非明說:“仇師叔把他的修為傳給了我,之后就……”
墨非明說完,掌門的眉頭皺了皺,心中大抵是在琢磨為何仇云天這么做。
掌門閉上了眼睛,這時,在他的腦中好似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大劫將至,世間需要我的修為。”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就是仇云天,他的師弟。
“我知道了。”掌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墨非明還是在回答仇云天的最后一句話。
看著已經(jīng)沒有絲毫氣息的仇云天,掌門嘆了口氣,心說:“師弟……沒想到是你先走一步,輪回匆匆,不知來世還能否遇上。”
以掌門當(dāng)今的境界,對于生死之事大半都能看的透徹,可他從未想過仇師弟離去的會這么匆忙,甚至連一句道別都沒有。
仇云天的死沒有帶來陰雨,甚至沒有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唯獨是氣氛,變得十分沉郁了。
突然間,后面跑上來了一個人,直接撲向了墨非明,在場的眾人看著都愣住了,當(dāng)所有人看清,撲上來這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陸久,仇云天的親傳弟子,陸久。
陸久沖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墨非明的衣服,喊道:“墨非明!是你殺了我?guī)熥穑悄悖∧氵€我?guī)熥稹!?
墨非明渾身一陣,之后臉色也垮了下來,他低著頭,雖然不是他墨非明殺死仇師叔的,但仇師叔卻是因他而死,現(xiàn)在他的徒弟前來問罪,他又能說出什么?
墨非明不知該如何辯解,只得將實情又說了一便:“仇師叔把修為傳給了我,我……”
陸久的眼睛一瞪,怒視著墨非明喊道:“你騙誰?你是師尊的弟子么?師尊憑什么把功力傳給你?!”
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覬覦師尊的修為,趁著師尊受傷才殺了師尊的!”說著,他大喊道:“我和你拼了!”說著,他一手緊握拳頭,狠狠的打向了墨非明。
“住手。”一聲嚴(yán)厲的喝聲傳來,陸久整個人都僵住了,這聲音的來源正是掌門。
陸久看向了掌門,緩緩的放開了墨非明的衣服,低著頭,“掌門師伯……”
掌門皺著眉頭,聲音嚴(yán)厲的說:“仇師弟去世,你身為徒兒,未曾未師尊超度守靈,卻在這里吵鬧,你當(dāng)是對得起他么?”
“我……”陸久說不出一句話,只低著頭,不敢去看掌門,甚至不敢去看躺在那里的仇云天。
陸久雙拳緊握著,他痛恨墨非明,這種恨甚至到了骨子里。
若說傳功,他身為師尊的親傳徒弟,為什么師尊不傳給他,卻要給一個外人?憑什么?難道在師尊的心里他也不如墨非明么?
“呼。”掌門閉著眼睛,呼出了一口氣,許久后,嘴中這才說出了兩個字:“布靈。”
“是……”其他弟子們都應(yīng)了一聲,都忙碌了起來。
掌門心中暗自說道:“師弟,放心去吧……我知道你的擔(dān)心,青云宗還有我呢。”
或許仇云天的逝去對于仇云天自己是很省心了,大劫臨近,他不用在操心天下生靈的命運,反倒是掌門,只覺得肩頭的擔(dān)子又重了一分。
在青云宗的葬禮中,參加葬禮的人是不許哭的,因為對于生死,青云宗身為仙派自然是都看得通透,哭是最無用的情緒,再者就是怕啼哭使得逝者在歸去的路上找不到方向。
這時的青云宗上下,所有人都只是低著頭,沉默著,很少有說話的聲音,他們將用青云宗的法訣送仇云天一程。
……
【洛陽城·城郊】
次日,傍晚十分
楚浩歌三人乘坐御空梭而來,齊齊跳了下去,慕容曉煙收了御空梭之后望著不遠處的洛陽城的方向,說道:“我們到了。”
“……”楚浩歌看著她,心說慕容這家伙還有臉說,便做出一臉久違的樣子:“可算到了。”
他們自今早之后,又飛了大半天,這才來到洛陽城,事實上,不周山與洛陽城之間的距離,若是御劍行去怕是也不過半日,慕容帶著他們愣是飛了兩天。
后來楚浩歌和九黎芊芋才知道,慕容這家伙原來是繞了不少的路,到后來還差點迷路了,多虧問了個農(nóng)父,這才找到了洛陽城的方向。
九黎芊芋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說什么,慕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這路程是有些遠……”
“看來咱們還是得買個地圖了。”楚浩歌看著慕容,略有深意的說道。
“我說楚浩歌,不用你在這兒陰陽怪氣的,你要是厲害下次你帶路。”慕容曉煙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我?”楚浩歌指了指自己,是呀,慕容曉煙是個路癡,他也好不到哪去,再說飛到天上,看不清地面,怎么辨別方向呀。
楚浩歌趕緊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我也不行呀,所以要賣個地圖嘛。”
“切。”慕容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向著洛陽城的方向走了去。
楚浩歌和九黎芊芋二人也快步跟上了。
到了洛陽城的城門外,三人都是略有感觸,沒想到走了一圈之后又回來了,唯一不同的便是之前他們是用雙腳走來的,而現(xiàn)在,他們有了御空梭,日可行千里。
洛陽城的建筑好似沒什么變化,猶記得他們那時離開洛陽城的時候走的好像也是這個城門,那時離去的時候,在城門的角落處堆著幾個麻布的袋子,里面裝著的是沙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
相隔時間不是很長,這里的建筑沒有比之前老舊,若說是不同,只能說是外面守門的人比之前少了。
記得之前進城還需要盤查,雖然不是很嚴(yán),但也算是有個樣子,而現(xiàn)在進城的人基本就是隨意了,出入都是隨意。
城門外也只站著兩個衛(wèi)士,這兩個衛(wèi)士手持長戟,各站一旁,仿若兩根木頭,一動不動。
三人便快步走上了前去,二位衛(wèi)士看見來的三人中有兩位是美女,都是看的呆了一陣,看著她倆,就差把口水流出來了。
慕容瞪了他們一眼,他們這才回過神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看了看中間的那人,見楚浩歌的體格不是很壯,卻有兩位美女立于左右,還真是好命,像是個小白臉,于是就起了歹意。
二人拿著長戟贏了上來,攔住了楚浩歌三人,說道:“二位美人……二位姑娘,請接受盤查。”他們的樣貌十分猥瑣,看樣子是想趁機占便宜的。
楚浩歌皺了皺眉頭,想起之前在江陵城的事情,心頭就是一陣火氣,這感覺簡直是太像了,難不成現(xiàn)在的城衛(wèi)都有這個毛病?
不過看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楚浩歌三人自然是沒放在眼里,他們可是與“神明”都交過手的人,還會怕兩個普通的士兵?
楚浩歌皺了皺眉頭,說道:“讓開,我不想傷你們。”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家伙,楚浩歌是沒多少好脾氣的。
“小子,你說什么?”二人走上前來,用長戟抵在了楚浩歌的身前。
楚浩歌十分不耐煩,這次他們前來可是還有事呢,要找那個梅老頭,沒想到被這兩個小小的城衛(wèi)給攔下了。
于是氣息運轉(zhuǎn)間,將真氣匯入了雙手,突然間,他的雙手變成了古銅色,雙手一揮動,便撥開了兩人手中的長戟。
二人一愣,哪有用手去撥擋別人兵器的?除非是什么武學(xué)的高手,能夠有空手接白刃的本領(lǐng),可看楚浩歌這年齡,應(yīng)該不是吧。
可下一刻他們就徹底懵了,巨大的力道從戟上傳來,竟是使得他們二人都踉蹌的向旁邊摔了個跟頭。
二人大驚失色,看向了楚浩歌,心中雖然有怒氣,卻不敢絲毫發(fā)泄,這人絕對是不好惹,光隨意一撥的力氣就這么大,他們很難拆測楚浩歌的實力。
三人也就進了洛陽城,這次再也沒受到一點阻礙。
而被撥倒在地上的二人也緩緩起身,看了看一旁圍觀的眾人,怒喝道:“看什么看,都看什么看,不想進城了?”說著,都回了原處。
便在這時,二人才發(fā)現(xiàn)了一見更讓他們驚訝的事,他們的長戟竟是出現(xiàn)了裂紋,甚至有一人的長戟上都落下了茬兒。
這怎么可能,二人大驚失色,之前那人只是隨手撥了一下,怎么會把金鐵做的武器都給打壞了?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打壞金鐵?
可事實真就擺在這里,他們后背一陣發(fā)麻,突然打了個冷顫,他們剛才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事實上會有這個效果,楚浩歌自己都沒想到,他之所以用真氣護住雙手,是怕被那長戟傷到,萬一剛剛他伸手一撥被上面的刃口給劃出了血,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氣竟是已經(jīng)到了這么強的地步,他只是按照掌門之前所言,每日修習(xí)掌門給他的御神訣,之后也沒有太多增進的感覺。
即便他現(xiàn)在真氣很強,但不知道如何用的他也只是坐擁寶庫而不自知。
三人進了城之后,慕容轉(zhuǎn)頭看向了楚浩歌,一直盯著看,使得他渾身都有些發(fā)麻,問道:“怎么了慕容。”
慕容曉煙搖了搖頭,沉吟了半晌,說道:“之前在江陵城……對不起……”
這遲來了許久的道歉讓楚浩歌一愣,回頭奇怪的看向了慕容,問道:“什么?”
“沒什么。”慕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快速的向著城西的方向走了去,楚浩歌見此也趕緊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便到了洛陽城西的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