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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家主說完之后,抬起腳便離開了晉夫人的屋子。
晉夫人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哭了起來。
她此時的痛苦,讓她再也無法去顧忌任何形象……
這么多年,晉呈對她,完全的沒有絲毫的夫妻情分,真的是很殘忍!
無論外人多么評判她的女兒,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會下得了手呢?然而,站在遠處的老嬤嬤看著晉夫人哭的厲害,卻是站著,也未曾說些什么。
她跟隨晉夫人這么多年,早已明白晉呈的冷漠無情,在更大的利益面前,這些兒女又算了什么呢?畢竟沒了女兒,還有更多的人。
晉呈這樣有些就是晉夫人縱容出來的,而且,有些人,骨子里天生便是天生的無情,無論怎樣,晉呈的存在都有著晉夫人無法推卸的責任!
晉夫人哭了許久,最后卻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只因為她要為家族考慮,要為自己的以后有所準備,如果她若不是晉家的夫人,那么她的家族又該如何?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終究是無法做到的!
她沒有丈夫那么狠毒,能夠親手對自己的兒女眼睛眨也不眨,狠厲的下毒手……
晉夫人將所有的一切告訴晉沐雲(yún)后,晉沐雲(yún)滿臉慘白,沒有任何指望的坐在了地上。
晉沐雲(yún)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為何當初有人說,她其實什么都比不上蘇皖涼和韓墨清,什么都比不上……
晉沐雲(yún)從未如此絕望悲痛過,在她的記憶里,父親雖然冷漠,但是也不該如此無情。
她蹲在地上,無聲的留著淚。雙目空洞!
晉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無能為力,也只能跟著淡淡的做著這些。
世人皆羨慕她是晉家主夫人,卻不知在享受這些虛有的東西的時候,其實過的是如此不堪的生活。她沒法護著自己的女兒。那么這樣的夫人,到底又什么意思呢?
晉呈想讓晉沐雲(yún)用完藥后死去。然后,派人告訴太后,也是暗中告訴陛下,晉家一直都是忠心的,只是女兒不爭氣罷了。
恐怕,再過幾日,韓墨清就要訂親了,路賢和和嵐的孩子也會徹底掌控路家,到時候,晉家太過明亮,也沒了遮蔽的家族,所以他急需找一個家族做晉家的遮蔽物!
在這些里面,晉家主從未想過,晉沐雲(yún)是自己與妻子的嫡出女兒,也沒有想過,這個女兒不存在了會不會傷心?
他想的,無非是他的權(quán)利,以及晉家根本不存在的榮華富貴,至于其他人……他永遠也不會想,更不會考慮。
晉沐雲(yún)哭了很久,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著一邊哭泣,卻又悲傷的母親,懇求的說道,“娘,我不想死!我不想喝藥。”
晉夫人抬起頭,看著晉沐雲(yún),只見晉沐雲(yún)淡淡的卻又瘋狂的說道,“娘,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是景陽王不娶我,與我何關(guān),憑什么啊……我是晉家的嫡女,卻不如一個小小的蘇家小姐!娘,若是我能嫁到定遠侯府,只要我能嫁入定遠侯府,一切就能改變了!”
晉夫人驚訝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說道,“沐雲(yún)!你……”
顧陌珩是怎么冷冰冰的人,晉夫人早已聽過,那個人冷冰冰的,殺人不眨眼,從前他都看不上晉沐雲(yún),現(xiàn)在的晉沐雲(yún)名聲掃地,又怎么有可能嫁給顧陌珩。
定遠侯府,怎么會要她女兒這樣的人做世子妃。
晉沐雲(yún)知道自己的母親在驚訝什么,于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有一種酒,喝了之后,定遠侯府世子一定會暈倒。娘,爹肯定有辦法的!”
現(xiàn)在。昭帝喜怒無常,能坐上帝位的人,不一定是大皇子。晉家想要穩(wěn)穩(wěn)的掌握這個位子,那么必需要真正的掌控兵權(quán)!
現(xiàn)在大齊朝除了昭帝手里的兵權(quán),掌握最多的,和很多將軍有聯(lián)系的,就只有定遠侯府。
而且。邊疆程老將軍也因為生病,已經(jīng)快不行了,不久之后,程家軍肯定也會落到顧陌珩的手中。
若是這樣,定遠侯府的兵力軍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夠左右了!
尤其是這支經(jīng)常在邊疆作戰(zhàn)的程家軍,絕對不能比擬,如果定遠侯府能成為晉家的助力,那么,未來一切都好辦了。
晉沐雲(yún)笑的不甘,笑的凄慘,“我不會和蘇皖涼爭世子妃之位,她都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別人沒有的東西了,給我一點又能如何呢?我都這么低頭了,她不會那么殘忍的!”
她是堂堂的晉家嫡女,而蘇皖涼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小姐,除了顧陌珩喜歡她,便再也沒其他。
晉沐雲(yún)哀求的看著眼前的晉夫人,“娘,只要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娘,我求求你,你救救女兒!”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卻全是怨恨,不堪,屈辱,沒有一絲傷心痛苦的模樣。
晉夫人知道,她只有晉沐雲(yún)這么一個女兒,哪怕知道女兒的性子,她也無法拒絕,只能點頭道,“你放心,娘給你想想辦法。”
等看著晉沐雲(yún)睡下之后,晉夫人這才從屋內(nèi)慢慢的走了出去。
晉夫人前腳剛剛離開,后腳晉沐雲(yún)便睜開了雙眼,只看到她,她走到不遠處的妝臺上,從小盒子里取出一個紙包,面目狠毒,眼神瘋狂殘忍,“蘇皖涼……蘇皖涼……景陽王因為你不愿娶我,我死,你也別想好過!”
而另一邊,關(guān)于晉家的事情,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到蘇皖涼的耳里。
開始傳言晉沐雲(yún)因為風寒,一直臥病在床,怕是這段日子都不能離開晉府了。蘇皖涼聞言,停下手里的書翻頁的動作,看著身邊的絲畫,“真的只是病了嗎?調(diào)查清楚了嗎??”
絲畫皺眉,“奴婢覺得,晉小姐的病情也許沒那么簡單!”
蘇皖涼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當然沒有那么簡單了。!”
晉家現(xiàn)在的聲譽并不好,而晉家主能夠還留著晉沐雲(yún)的性命,蘇皖涼驚訝的同時,也是因為她覺得,或許是晉沐雲(yún)對他們說了什么,像晉家主那樣的人,一定會殺了晉沐雲(yún),為自己找一條出路,而不是繼續(xù)留著!
不過,蘇皖涼并沒有多想這件事情。
晉沐雲(yún)如今對她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所以蘇皖涼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而此時應該需要擔心這件事情的,是晉家主。而她要的,是整個晉家消失!
就是這么簡單而已!
她看著手里的簪子,選了半響后,才將玉簪遞給韓墨清,“墨清,你看這個怎么樣?”
韓墨清接過蘇皖涼手里的簪子。放在陽光下看了起來。
離韓墨清和何珵浩訂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本來就急躁的韓墨清更是急了起來。于是最近總是在蘇府里進進出出。
韓墨清看了許久,又搖頭,“珵浩應該不喜歡這樣的!”
蘇皖涼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既然知道珵浩喜歡簡單的簪子。又何必找其他的呢!”
韓墨清垂下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些,我看著都不太好!”
送發(fā)簪有一生結(jié)發(fā)之意,而玉簪綰發(fā),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世不分離,韓墨清想要送給何珵浩,想要和他一輩子就在一起。
韓墨清看著滿桌的發(fā)簪,她覺得每個都可以,每個都適合何珵浩。哪怕蘇皖涼陪她選了幾枚簪子后,她依舊覺得還是原來的那個更加好看。。
“墨清送的東西。何珵浩敢不喜歡嗎??”蘇皖涼笑著安慰,“只要是你送的,珵浩都會喜歡的!相信你自己!”
韓墨清坐在蘇皖涼的身邊,一張美麗的臉上,時而糾結(jié),時而感到不可思議,蘇皖涼有些納悶,這怎么看上去像是韓墨清娶妻,反而何珵浩嫁人似的。
韓墨清絲毫沒猜出蘇皖涼的心思,而是有些猶豫的說道,“那好吧,就這個簪子了?”
“恩!”蘇皖涼點了點頭,目光認真的看著翰墨清,淡淡的說道,“彼此喜歡的東西,哪里是金錢多少能夠換來的!!”
蘇皖涼想到這里,又問韓墨清,“墨清,你身體好些了嗎?”
“沒事了!”韓墨清看著蘇皖涼,不在意的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前些時候,韓墨清因為突然的風寒,嚇的蘇皖涼連夜趕了過去,然后帶著何珵浩去看了韓墨清的情景。
何珵浩心里擔心韓墨清,卻又不敢冒然打擾韓家人。無奈之下,只好拖著蘇皖涼一起過去……
有蘇皖涼在,韓家人也不會說什么。
反而是蘇皖涼有些好奇,為何自己墨清昏倒的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反而是何珵浩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后來何珵浩才偷偷的告訴蘇皖涼,韓家有他私底下安排的人。
為此,她還說得很是得意,很有成就感。
蘇皖涼,“……”
好在,韓墨清昏倒過去,也不過是因為受到了風寒,只要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她陪著韓墨清又說了一會話,才從韓府離開。
蘇皖涼沒有先回府,而是繞道去找了元銘。
元銘在看見蘇皖涼來找他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疑惑而又驚訝的看著蘇皖涼,然后義正嚴明的說道,“我什么都不會再幫你了!”
蘇皖涼:“……”她還沒說什么號碼?
好在蘇皖涼沒有帶絲畫進屋,不然被人看見元銘這個樣子,肯定會大吃一驚!
不過,元銘的確是聰明的人,蘇皖涼來找他,的確是有事拜托。
蘇皖涼自己走進屋內(nèi),坐在椅子上,看著元銘,又輕聲地說,“再過幾日,我就要去狩獵宴了,你有準備的東西嗎?”
元銘聽此,淡淡的說道,“那有什么好準備的!”
“可惜我沒有武功,還需要元公子多多費心!”蘇皖涼看著元銘,淡淡的說道。
元銘不自覺的僵住,“這事,當然必須要費心了!
蘇皖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有時候,真是有意思呢!”
元銘毫不猶豫地點頭,“我當然必須要有意思了!”
“那么,名動上京的元公子。”蘇皖涼拿起桌上的茶壺,親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請喝了這杯茶。”
“我想請你查查當年文家收養(yǎng)的孩子文遠硯。”蘇皖涼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元銘的突然失態(tài)而有所停止。
元銘手里的茶杯落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皖涼,“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只是你也不需要勉強。”蘇皖涼又說了一句。
蘇皖涼與元銘的話結(jié)束之后,她回到了蘇府。
只是,聽到下人說晉家晉沐雲(yún)要見她。
蘇皖涼笑了笑,讓人把她帶了進來。
晉沐雲(yún)見蘇皖涼的時候,迅速的跪在了蘇皖涼身前,“蘇小姐,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現(xiàn)在我還不能死。我母親她只有我一個女兒,你應該能夠體會的。。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可以給顧世子做妾,我愿意一直伺候你們,懲罰我自己!你就留下我的性命吧!”
她說完后,哭了起來。
蘇皖涼的舉手之勞,就可以救她的性命,而且,她已經(jīng)表明,不會在和蘇皖涼爭奪顧陌珩了,那么這樣,蘇皖涼無論如何都要給她一條生路。
否則,蘇皖涼惡毒的名聲就會在上京傳遍!
晉沐雲(yún)如此做不僅是她不愿意死……還有就是,她要蘇皖涼名聲掃地!
晉沐雲(yún)的話,讓蘇皖涼怒極反笑。
她今天倒是又一次刷新了人的貪婪道德底線。
從前的晉沐雲(yún)是何等囂張,那時的晉沐雲(yún)怎么沒想過,要放過她和韓墨清。現(xiàn)在晉沐雲(yún)要死了,卻跑過來哀求她,讓她來饒過她的性命……
還真是無恥至極……
蘇皖涼微微瞇眼,看著眼前的晉沐雲(yún),淡淡的說道,“你的生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皖涼見晉沐雲(yún)不說話,又道,“晉夫人我似乎從未聽過,而你們晉家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嗎?況且,她死了,還會是我的錯嗎?
而且,作孽的人,從來不是她!
晉沐雲(yún)抬起頭,一臉淚水,嘶吼的說道,“蘇皖涼,你明明可以救我們的,你竟然如此狠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蘇皖涼語氣冰冷,“這個世上,并不是你知道錯了,就可以被原諒,也不是你弱了,所有人必須遷就你!”
蘇皖涼其實完全不用想,便明白晉沐雲(yún)為何會這樣。
晉呈想要奪走晉沐雲(yún)的性命,而晉夫人又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就這樣死去。
晉沐雲(yún)聽了蘇皖涼的話,卻依舊不愿意放棄。
她對著蘇皖涼磕頭,額頭都出了血,還是不停的哀求,“我求求你了,蘇小姐,我以后一定會伺候好你的。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蘇皖涼皺眉,揮手讓不遠處的丫鬟和婆子帶著晉沐雲(yún)離開。
“你既然要報答我,那就去贖罪吧!”
蘇皖涼淡淡的聲音飄蕩在空寂的蘇府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