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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我不向你借了
許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被付蒔蘿這話雷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結(jié)果,付蒔蘿更加哀怨的自言自語:“沒想到啊,我也有被潛的這一天。”
許佑嘴角抽.搐,他終于動了動,傾身撩起付蒔蘿的一縷發(fā)絲。
“既然你這么想,那就專業(yè)點兒,好好地被我潛。”許佑勾著嘴角說道,想到從今以后就能盡情的擁有她,便異常的滿足。
“老板,你這是哪一類的潛.規(guī).則?”付蒔蘿又問。
她這問題都把許佑給問愣了:“哪一類?潛.規(guī).則分很多類嗎?”
“是啊!”付蒔蘿竟然還煞有介事的點頭,“我是你的助理,如果是職場潛規(guī)則,那你會不會動不動就威脅要炒了我?”
許佑原本撩.撥著她頭發(fā)的手驟然收緊,瞇起眼睛,聲音頗為危險的質(zhì)問:“所以,為了保住你的工作,你就愿意跟自己的老板上.床?”
不知不覺的,他不小心用力的扯到了她的頭發(fā),讓付蒔蘿的頭皮也被牽扯的疼。
“如果梁宇也對你做這種承諾,你也乖乖的跟他上.床?”許佑的聲音更加緊繃,一直以來,越生氣就越溫和的表情,現(xiàn)在卻變得緊繃,風(fēng)雨欲來。
一雙上挑的眼中迸著憤怒的火星,雙唇也抿的緊緊地。
付蒔蘿心突突的跳,如果說以前許佑的生氣會讓她害怕,那么現(xiàn)在,許佑的這種憤怒就讓她恐懼。
可是,她又想不出他為什么會這么憤怒。
她不明所以的說:“老板,你在說什么呢?你這邏輯根本就不成立啊!”
她把一只手伸出被子,也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細細的手臂。
她伸手數(shù)著:“首先,是你先跟我……那個……什么了,我才問你是不是有點兒這種特權(quán)。可要是在那個……什么之前,你先以這個為條件,要求我跟你……那個,不只是跟你,不論是跟誰,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
她這么一說,許佑就好受點了,松開了扯著她頭發(fā)的手,繼續(xù)漫無目的的纏繞在指尖。
雖然付蒔蘿這個那個的聽著有點兒繞,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
許佑松開纏繞在指尖的發(fā)絲,食指勾起,勾住了她的手緊抓著的被子。
付蒔蘿的雙手立即緊張的收緊,阻止他把被子勾走,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老……老板,我……”
“嗯?”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許佑挑了挑眉。
“你就真的只是為了借我種,才對我……”付蒔蘿不自禁的緊咬住下唇,緊張的等著許佑的答案。
許佑似乎對于她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勾著嘴角說:“那你以為我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她眼皮低垂,掩住了目光,止不住失望的把頭偏到了一邊。
“沒……沒什么,我想也不會有什么別的原因了。”她低聲說道,聲音沉悶的想哭,努力的咽下已經(jīng)上升到喉嚨的哽咽,可是胸口仍然悶疼悶疼的,說不出的酸楚。
她看不到許佑看著她時眼里的光芒,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明白,那光芒對她來說太過深奧。
恐怕?lián)Q了別人,也很少有人能明白。
許佑的手指緩緩地落在她的頸子上,這一回,他的目光很好理解。
“老……老板,已經(jīng)……已經(jīng)借過種了……”付蒔蘿顫抖著說道,好像渾身發(fā)冷似的,雞皮疙瘩蔓延了全身。
“借過了?”許佑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腹之上,一邊輕笑。
“如果一次就中,你以為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夫妻為了懷孕那么努力?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吃各種補品,尋醫(yī)問藥,努力了好幾年才懷上?”許佑笑著說道。
“而且,你不知道嗎?第一次是不容易懷的,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只是成功率不高。”許佑聲音愈發(fā)的柔和。
“我想你也不打算在去找別的男人吧?”需喲按壓著她小腹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些,不至于弄疼了她,卻讓她清楚地明白他的威脅。
付蒔蘿立即老老實實的搖頭。
“很好,我也不喜歡我的種子跟別的男人的混在一起。”許佑指尖輕點著她的小腹,“這里可不能是個大雜燴。”
付蒔蘿瞪著自己的肚子,聽著許佑的話,好像她的肚子是口鍋似的。
“而我呢?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要借給你種子,那么就一定會做到它在里面生根發(fā)芽為止。”許佑改點為按,又將整只手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微笑,做出最后的結(jié)論:“所以,就讓咱們繼續(xù)努力吧!”
“可……”付蒔蘿并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她只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許佑。
雖然腦子還糊里糊涂的想不清楚,不過她就是知道她不能這樣做,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猛然間,她簡直是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個理由:“就像你說的,有些夫妻好幾年都生不出孩子,那萬一……萬一我也要好幾年呢?”
“我們總不能這樣努力好幾年吧?”付蒔蘿干笑道。
“你是在暗示我,我們最好結(jié)婚?”許佑笑瞇瞇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是!”付蒔蘿聲音尖銳的反駁,仿佛這個想法有多瘋狂似的,把她嚇壞了。“你怎么會這么想!”
許佑不悅的瞇起眼睛,掀唇說:“我倒是不介意幫上你幾年。”
“那個……老板……”
許佑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自得樣子,輕聲問道:“你想說什么?”
付蒔蘿只感覺口干舌燥的,忘了剛才到底想說什么,她到底是為什么出聲來著?
“我……我想說……”付蒔蘿因為他指尖的動作粗喘,“老板,我們這樣……這樣不好,會……會尷尬的……”
“會嗎?”許佑說著,指尖倏地離開她的粉.尖兒。
乍一失去他的溫度,付蒔蘿只覺得胸口空落落的,臉上掩不住的失望。
許佑將她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十分滿意。
“為什么會尷尬?”許佑問道。
“啊?”付蒔蘿傻傻的,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許佑耐心的微笑:“你剛才說,我們這樣不好,會尷尬,我在問你,為什么?”
“因……因為……”付蒔蘿呼吸不定的說,“你……你是我老板,我們以后還要一起工作啊!”
許佑動作停住,狀似思考了一會兒,又搖搖頭:“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結(jié)果這一夜,付蒔蘿都沒能走出屋子。
當(dāng)然,在客廳中的方佳然等人,也沒能看到許佑離開.房間。
方佳然趴在聞人的身上,吃驚還是沒有消退。
“真想不到,許佑竟然喜歡蒔蘿,他怎么一點兒都沒表現(xiàn)出來!”方佳然搖頭道。
聞人“哼哼”了兩聲,撥弄著方佳然耳鬢的發(fā)。
“你確定許佑沒表現(xiàn)出來?”許佑和付蒔蘿的事情他不吃驚,方佳然的遲鈍,實在是讓聞人大開眼界。
方佳然眨眨眼,吃驚的說:“難道他表現(xiàn)出來了?我一直覺得許佑喜怒不形于色,生氣也笑,開心也笑,生氣比開心笑的更加柔和。所以,就算他喜歡蒔蘿,也看不太出來吧!”
聞人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方佳然覺得微疼,撅起嘴揉了揉腦門。
“你覺得如果是一般人,會被帶著來參加嵐山大院的私人聚會嗎?就是咱們倆一個月期到的那天,可是只有蕭云卿和相逸臣他們那種交情的在,任誰都不會放過跟他們攀交情的機會,許佑知道分寸,所以也不會隨隨便便帶誰去,可是他就帶上了付蒔蘿。”
“還有付蒔蘿吵著嚷著找男人的那天晚上,我可是特意問過許佑,是想讓付蒔蘿去找男人,還是我把她帶到他那里,許佑可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后者。”
“你以為哪個老板會對下屬有這么強烈的責(zé)任感?下屬的私生活可不歸老板管。”聞人手指慢悠悠的在方佳然光.裸.的背上畫著圈兒。
“而且這一次,咱們都是一對對的出來,許佑有什么理由偏偏帶著自己的小助理?”聞人撇撇嘴,嗤笑了一聲,“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方佳然在聞人的懷里動了動,有些不安的歪頭:“可是許佑是真喜歡蒔蘿嗎?我的意思是……雖不至于要到愛那么深,可是他是喜歡她這個人的嗎?而不是因為無聊,要找人玩玩,恰巧蒔蘿很好玩,符合許佑對于玩具的標準?”
“我可還記得,在佟伯母家住的時候,你說讓許佑去自己找個女人解悶,他可真就去找了,雖然當(dāng)時沒找到,但是我想,會不會他一直沒有放棄,一直到發(fā)現(xiàn)蒔蘿挺能為他解悶的?”
方佳然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許佑對蒔蘿的喜歡,只是對于一個玩具的喜愛,那么對蒔蘿就太不公平了!因為這種喜愛始終不能維持太久,一旦許佑膩了,就把蒔蘿甩開,那么蒔蘿得受到多大的傷害啊!”
“她已經(jīng)很沒有自信了,而且這絕對不是她的錯,如果再受到許佑的傷害,我不覺得蒔蘿以后能夠恢復(fù)過來。”方佳然沉聲道。
聞人摸著下巴說:“許佑對付蒔蘿到底有多喜歡,這點兒我不知道,只有他自己能解答。但是他對付蒔蘿,一定是比玩具的感情要深。還是那個原因,他不會把普通的玩具帶到咱們這個圈子里。”
“一開始,他或許只是覺得付蒔蘿好玩兒,可以沒事兒拿來消遣解悶,才對她多了份兒注意。”聞人“嘿嘿”的笑,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可是不管什么事兒,最怕的就是在意,一旦在意上了,那就只能在意的越來越多,輕易地抽不回來,然后不知不覺的,就越陷越深。”聞人說道。
“我猜,許佑現(xiàn)在也就是差不多這種情形,不知不覺的,他對付蒔蘿的在意便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聞人瞇著眼笑著,輕輕地捋順方佳然后腦的長發(fā),這樣子仿佛是在說自己的經(jīng)驗談。
聞人搖頭咋舌:“有些人,多看一眼就是致命啊!”
方佳然看著聞人深有體會的樣子,不由微笑了起來。
她雙手交叉橫疊在聞人的胸口,轉(zhuǎn)頭左頰靠在了手臂上。
“希望是像你說的這樣,不知道許佑到底了不了解,不要等作出了后悔的事情,才開始了解。”方佳然嘆了口氣。
聞人輕彈著她的后背,倒是不像方佳然這樣杞人憂天。
“這話我就跟你說,你可別讓許佑知道。”聞人說道。
“什么話?”方佳然好奇地問,竟然還要瞞著許佑。
聞人不甘愿的撇嘴說:“他這人挺聰明的,不會做那種蠢事兒!”
方佳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不成,你怕許佑知道了以后得意啊!”
“嗯哼!”聞人不置可否。
……
付蒔蘿瞪著許佑的胸膛,昨夜許佑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
即使中間有片刻的清醒,也很快就被許佑給逗.弄不見。
而最后,當(dāng)許佑放過她后,她已經(jīng)累得睡死了過去,完全沒有任何力氣與精力來好好的思考。
看著他的呼吸因為熟睡而綿長,胸膛緩緩地起伏,付蒔蘿仍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
而付蒔蘿也沒想到,睡著后她竟然會無意識的同樣的纏住許佑。
付蒔蘿還沒理清她現(xiàn)在跟許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許佑便突然動了動。
他的鼻子發(fā)出一聲粗粗的欲要醒來的聲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付蒔蘿局促不安的動了動,抬眼時,卻不意撞進了許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的雙眼里。
他的眼睛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惺忪,一切的反應(yīng)都變得遲鈍。
他現(xiàn)在這樣子,竟顯得那么單純無辜,完全沒了清醒時的精明,竟讓付蒔蘿覺得可愛。
而后,他朝付蒔蘿露出一個飽睡過后的放松饜足的笑容:“早。”
付蒔蘿的心臟被他的表情狠狠地撞了一下,傻傻的完全是下意識的回應(yīng)他:“早。”
“這感覺不錯。”許佑似是喃喃自語的說,一只手攬過她。
付蒔蘿完全不知道許佑到底是指的什么感覺不錯,對她來說這不錯的感覺可就太多了。
付蒔蘿并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可是不安讓她如果不問出心中的疑問,就永遠不會踏實。
“老板。”她舔舔.唇,試探的叫道。
“嗯?”許佑抓起她的手,用她的手指擦了掉自己眼里的眼屎,然后又把她手指上的眼屎吹掉。
付蒔蘿完全不驚訝,這完全是許佑會干的事兒。
而她也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全不嫌棄他的眼屎臟,就像是對待自己的眼屎一樣的稀松平常。
她的心態(tài),完全就像是戀人之間在熱戀時,完全不會嫌棄對方身上的任何東西,哪怕是缺點。
交換口水,共用餐具,吃對方吃過的東西,動動對方的腳,沒有一樣是覺得臟的。
“我們……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付蒔蘿鼓起勇氣問道。
許佑并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只是低頭,眼睛不眨的定在她的身上。
面對這目光,付蒔蘿心虛的想要別開眼,可是同時,又想要從里面看出點兒蛛絲馬跡,盡管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以為許佑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在許佑終于開口的同時,卻突然出了聲。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許佑的意圖時,自己已經(jīng)開口說話,也無法挽回了。
“不要再跟我說什么借.種了!這理由太可笑了!你不能……不能利用這種可笑的理由就……就隨便的這么對我!”付蒔蘿說著說著,便帶上了惱意。
“如果你還要以這個來當(dāng)借口,那么我清楚的告訴你,我不向你借了!”付蒔蘿真想為自己拍手叫好,她說的那么堅定,真是太有骨氣了。
付蒔蘿不安的在他懷里動了動,其實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逃跑,只是許佑的胳膊絲毫不放松,讓她跑不了。
許佑冷靜的好像對她的話無動于衷似的,只是挑高了眉毛,涼薄的問:“不向我借,難道向別人借?”
只有他握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的加大了力度,讓付蒔蘿好奇,他是不是并非像臉上所表現(xiàn)的那樣無動于衷。
“不借了!我不向任何人借了!”付蒔蘿立即用力的搖頭。
她把臉埋進雙手中,沮喪的說道:“我以前的想法太任性,太天真了。我……我要是……再做這個……我一定要跟我愛他,他也愛我的人做,我不要這么輕.賤自己!”
她看不到許佑的臉沉了下來,雙唇緊緊地抿出了一條不悅的橫線。
原本握著她腰的手改為攥,攥的她的腰有點兒疼。
“我不想……不想好像我們就只是泡.友一樣!”付蒔蘿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攥著她腰間的力道突然消失。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身旁床.鋪的起伏,而后她便失去了許佑溫暖的胸膛。
明明這里的天氣并不冷,可是當(dāng)許佑一離開,付蒔蘿還是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能夠直刺她心臟的涼,整個胸房都空了,心冷的厲害。
“睜眼,看著我。”許佑命令道。
他的聲音顯得很遠,話里的冷意更是讓她打了個寒顫。
付蒔蘿緊張的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許佑,許佑的表情不再像剛睡醒時那么溫暖,冷冷的帶著距離,一點兒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