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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趙小天的疑問

    這次是老人誤會趙小天了，他可沒有再打算親他。

    “爺爺，你不要緊張，我不親你。我就是想問問，你給我定的那門親事，對方的女孩長的漂亮嗎，個子高不高，身材好不好，皮膚白不白……最重要的是，屁股大不大？屁股大的女生，以后生孩子不難產(chǎn)，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生孩子時遭罪！”趙小天像連環(huán)炮一樣問了許多問題。

    “好了，你小子不要叫我爺爺，還是叫我老頭子吧，聽你叫爺爺我這心里顫的慌，總覺得你小子是大尾巴狼，沒安好心。”雖然趙小天像吃了蜂蜜，但老人卻一點也不領(lǐng)情，他不疾不徐緩緩說道：“至于你將來的老婆長什么樣，我也不太清楚，都很久沒有和人家聯(lián)系了。回頭我給她們家打個電話，把情況問清楚再和你說。”

    老人說著站了起來：“你小子也不要高興過頭，現(xiàn)在都兩點了，你快去刷牙睡覺，明天還要上學(xué)！”

    “嗯！”趙小天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睡，不過……不過……老頭兒你可不要忘了幫我問問，看看我那媳婦長的倒底漂亮不！”

    趙虎大有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趙小天，肯定的回答：“放心吧，我忘不了！”

    此時的趙小天眼光流動，似是無限憧憬，他在想著自己的未來的媳婦會是什么樣子。

    見趙小天一副傻了吧嘰的樣子，趙虎輕輕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小主人的確是長大了。趙虎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像往常一樣輕輕關(guān)好門。

    老頭兒剛走出去，趙小天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洶涌的激情，他噌的一聲跳上床，拉過被子蒙起腦袋。高高撅起的屁股不停的顫抖，因為他在笑，笑的快抽搐了，內(nèi)心深處像有一把火，燒得他周身燥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表達(dá)自己的亢奮之情了。

    要說趙小天的興奮也在情理之中，他想：自己要長相，不帥氣。要錢沒錢，可以說是標(biāo)準(zhǔn)的**絲一枚。雖然跟著趙老頭長了這么大，但他從來沒有奢望過，有朝一日也能抱得美人歸，在這個拼爹的時代，自己竟然早就有一個媳婦。

    也不知道自己的媳長的怎么樣，雖然自己要求不高，但必須是清白之身，這是首要條件，要是被人開發(fā)過了，再好看也不要。其次體型不能太彪悍，倒不是歧視胖女孩，主要不想以后被虐。要是滿足以上兩點要求，即使長的不是傾國傾城，自己也會以身相許！

    畢竟自己的條件在這兒擺著，跟著一個蹬三輪的老人過生活，要求太多只會讓自己太失望，人活著要有自知之明。能討個媳婦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要娶回家就是自己的女神，讓女神給自己生二胎。

    但是……

    在趙小天興奮之余，他不由想起了趙虎。雖然自己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但趙小天不能否認(rèn)，自己對這個老人不太了解，他行事低調(diào)而神秘，從來都不張揚的個性中透出一種讓人望塵莫及的沉穩(wěn)。這一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以趙小天的觀察，很多老人雖然上了年紀(jì)，卻還是很輕浮的。

    想到趙虎，趙小天不免有諸多疑問。

    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弄清楚也趙虎的真實身份，但是卻找不到一絲破綻。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蹬三輪老人，把自己從門口撿回來，養(yǎng)了十八年都沒有過一句怨言，還從來沒有以長輩的身份教訓(xùn)過自己。剛才叫他爺爺，看他緊張的不得了，分明就是受寵若驚的模樣。雖然趙虎只是蹬三輪，家里的錢從來就沒有超過一萬塊，但是趙虎卻能供自己上定海最好的頂級高中，又出其不意的對自己說，早就給自己定了一門親事。

    這些事不想也就罷了，細(xì)細(xì)琢磨，便感到一切都十分蹊蹺，簡直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

    在過去的十八年中，自己有沒有喝過奶，趙小天記不清楚。不過他敢肯定的是，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那種黏糊糊的東西，剛開始還覺得味道不錯，不過喝了十多年，就是瓊漿玉露也會變得索然無味。趙小天有時真心不想喝，每當(dāng)這種時候，趙虎就會諄諄善誘，說這種東西有多么珍貴，就是花再多錢都喝不到的寶貝。

    如果趙小天還是堅持不喝，趙虎就會和他講一大堆道理，直到趙小天妥協(xié)。總之十八年來，每天晚上都要被那種黏糊糊的東西蹂躪一次，雷打不動。

    看起來不經(jīng)意的事情，卻讓趙小天更加懷疑趙虎。雖然趙虎是一片好心，但是總感覺他有很多不為自己所知的秘密。有時趙小天甚至想，會不會是因為趙虎年紀(jì)大了，腦子不好使，所以才讓自己喝這種東西，也許這只是一個老人堅持下來的怪習(xí)慣，并沒有其它含義。

    總之，趙小天想不明白趙虎的舉動所包含的真實內(nèi)容。但是，趙小天卻認(rèn)定趙虎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唉，我去，這個老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陣天馬行空的想法之后，趙小天仍然感到很茫然，沒有一點頭緒。趙小天不是個較真的人，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要尊重他人的**。

    把頭上的被子拿開，趙小天搖頭輕輕笑了，平躺在床上，透過窗口看到一彎新月高懸夜穹。他以為剛才趙虎的話，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一些改變，但是趙小天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將完全顛覆他的生活。

    “好吧，不管這些了，趙虎老頭子不管對自己做什么，都是出于善意，他絕對沒有害自己的心思。他養(yǎng)了自己十八年，還給自己定下了一門親事，可見他用心良苦，他對自己恩情，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

    這是一個難得的清涼夏夜，夜空中有萬點繁星點綴。

    趙虎把碗洗干凈，然后就走出房門，來到小院中。在小院里，可以看到定海市搖曳的燈光，美輪美奐。但是這個大都市對趙虎并沒有什么吸引力，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只煙，點燃之后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團灰白色的煙霧。

    似乎他也是滿懷心事，無人訴說一般苦悶。

    抽完一只煙之后，趙虎轉(zhuǎn)身回到房中，拉開抽屜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黑色藍(lán)屏的手機。這款式的手機，早在上個世紀(jì)就落伍了，不過還可以用，趙虎開機，卻沒有接收到信號，他又一次來到院中，終于有了兩格信號。

    “看來移動就是移動著打！”趙虎自言自語說著，隨手按下一串?dāng)?shù)字，顯然這串?dāng)?shù)字他早就熟記于胸：“時光如箭，歲月如梭，轉(zhuǎn)眼十八年過去。我老了，小主人也長大了，是時候讓他面對屬于他的生活了，不管他做什么樣的選擇，都是他的道路。”

    電話通了，還沒有人接。嘟嘟聲不停的傳來，月色下，趙虎昏黃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轉(zhuǎn)肯即逝。又過了幾秒鐘，那邊終于有人接起了電話，還未等趙虎開口，電話那邊就傳來驚喜摻雜著敬畏的聲音。

    “趙……趙左使，是您老人家嗎？”

    “不錯，我就是趙虎。”

    趙虎拿著手機，很隨意的和對方說著話，而對方對他恭敬至極的態(tài)度，在趙虎聽來是理所當(dāng)然。他甚至都記不起來對方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我都記不清楚了……”

    “我叫沐……”

    趙虎點了點頭：“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這個名字！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有件事和你說，我記得你有個孫女和我們家小主人同歲，對不對？她現(xiàn)在許配人家了嗎？長的漂亮嗎？”

    “多謝趙左使和小主人記掛，我孫女剛剛十八歲，長的還算可以，沒有許配人家！”電話那邊的人說。

    趙虎接著說：“還沒有許配人家，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既然長的還可以，那我這個電話就沒有白打！”

    “……”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問清楚，你的孫女還是清白之身嗎？現(xiàn)在的年輕人……”

    “……”

    趙虎問的十分詳細(xì)，而對方的恭敬態(tài)度始終沒有變，趙虎問什么，對方都老實回答。對面的人倒底是誰，也許趙虎記不清了，不過他卻知道，對方不敢亂來。

    “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要問清楚，不過你必須親自問一下你的孫女，這種事馬虎不得。懂嗎？”趙虎的話飽含不怒自威的氣勢，與平時那個慈祥可親的老者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嗯，不錯，我家小主人你也有幸見過，就是當(dāng)年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小男嬰，他名叫趙小天。現(xiàn)在我家小主人在定海貴族高中讀高二，如果你的孫女在另一所學(xué)校，你就把她轉(zhuǎn)到我們小主人這個學(xué)校，讓他們培養(yǎng)一下感情。哦，你孫女也在那所學(xué)校，那事情就更好辦了，細(xì)節(jié)我就不交待了，你看著辦，一定要辦好，這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