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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同仁,克制!克制!”
國王迅速和十七王子交換了個眼神,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后他接著對天璣長老問道:“天璣長老,不知林辰所言是否屬實?”
天璣長老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找到了理由,他拱手道:“英明的陛下,我那頑劣的徒兒的確同黃風(fēng)妖王混到了一起,但是他本人已經(jīng)逃離了王城,這件事我們九曜門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轉(zhuǎn)過頭,天璣長老走到了林辰面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元嬰后期大修士的攝人威壓,他冷冷地說道:“其實老朽也有個問題弄不明白,為什么守衛(wèi)森嚴(yán)的黃風(fēng)洞,居然被我們的林辰府老,輕易突破然后救人?”
“難道說黃風(fēng)妖王是瞎子嗎?任由一名人族修士闖進(jìn)來將自己的老家砸了個稀巴爛?”
“還是說?我們眼前的林辰府老,和黃風(fēng)妖王之間有什么過人的交情?打個招呼就將人給放了?”
真是老狐貍,林辰暗罵一聲,被天璣長老這么一煽動,大臣們那爆棚到不知何處安放的正義感,瞬間集中到了林辰身上。
不能這樣下去了,再讓雙方互相攻擊下去,王宮就要炸鍋了。
國王用力拍了拍王座的把手,揮手道:“今天的詢問到此為止,還有什么問題,日后再說!”
……
王宮深處,一座偏殿之中,江延恭恭敬敬地扣響了大殿的門。
“誰?”
江延在肚子了里面腹誹一句,自己的這位宗室長輩,修為極高,但偏偏喜好閑云野鶴的那一套。
喜好清靜無為,清凈到不允許自己住的地方有一名修士,甚至是修士的靈識也不允許出現(xiàn)。
就連他自己,也不喜歡動用靈識。
但高人畢竟有一副高人的作風(fēng),江延恭聲回答道:“是我,江延。”
“進(jìn)來吧。”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江延面前掉漆的朱紅色大門吱啞一聲打開。
江延走進(jìn)這宮殿里,只覺得外面雖然是烈日高掛,但這里面卻好似一個大冰窟一般。
“老祖宗修為又進(jìn)一層,江延恭賀老祖宗!”
饒是江延金丹期的修為,還是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被江延稱呼為老祖宗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從蒲團(tuán)上站了起來。
“江延,我對你還是有點印象的。記得三十年前,我敢準(zhǔn)備入定的時候,你那時剛結(jié)成金丹,到我這里來打聽穩(wěn)定金丹的法子,我給了你一個法門之后,就入定閉關(guān)了。”
他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感嘆道:“時間過得真是快啊,轉(zhuǎn)眼間,三十年就過去了。”
眼前塵霧迷茫,這可是積攢了三十年的灰塵,端的是氣味難聞。
江延也不好意思捂住口鼻,只好緊緊屏住呼吸,悶聲悶氣地回答道:“是這樣的,老祖宗,晚輩在一次外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九曜門的人和黃風(fēng)妖王勾結(jié)的事……”
聽得江延將事情說完,老祖宗哼了一聲,道:“事情我倒是聽完了,可是你用這陰腔怪調(diào)在我面前匯報,是不是覺得我這老不死的沒什么作用了?不頂用了?”
江延連忙擺了擺手,緊張地解釋道:“晚輩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咳咳……”
這一張嘴,倒是吸進(jìn)去了大量的灰塵,嗆得江延一陣咳嗽。
老祖宗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這件事我算是知道了,你退下吧。”
“可是……”
沒有得到任何明確答復(fù),江延遲疑了一下,然后試探性地問道:“老祖宗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
老祖宗轉(zhuǎn)過身子,將微微駝背的后背露給江延,道:“我是元嬰后期,那九曜門的天璣長老也是元嬰后期,難道就因為你這一番說辭,就讓我們兩個元嬰后期的大修士在王城里面廝殺一場?然后讓那些魔修開心?”
江延一時間愣住了,老祖宗不會是閉關(guān)太久了,腦袋都變榆木疙瘩了吧。
他張了張嘴,自己卻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然后一道微不可查的傳音從偏殿之中傳來。
“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待到對面的老魔頭們都動手了,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活動的時候,到那時,再和天璣長老算算賬!”
“是!”
江延心中大喜,跪下對著大門已經(jīng)緊緊合上的偏殿叩了三個響頭,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離去。
……
回到西面城墻上,林辰悶悶不樂地站在吳德旁邊。
吳德拍了下林辰的后背,打趣問道:“怎么這么不開心?國王賞你個公主了?”
“吳師兄,別鬧了。”林辰揮了下手,“那九曜門的老狐貍真是難纏,幾句話就讓朝中大臣懷疑上我了。”
吳德指著城墻的西北角,道:“別生悶氣了,快看城墻那邊,有幾個老魔頭參加戰(zhàn)斗了,尤其是那個叫蒼焰老魔的,真是厲害!”
順著吳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蒼焰老魔人如其名,手上揮舞的,正是他的成名兵器,蒼焰棒。
他本在西面的荒漠之中祭煉自己的蒼焰棒,這次也不知為何,突然從西面荒漠之中和幾位老魔一起出來參戰(zhàn)。
這幾名金丹后期的老魔一加入到戰(zhàn)斗之中,整個戰(zhàn)局瞬間倒了過來。
原本有著江威緊急調(diào)動的軍隊的守衛(wèi),西面城墻已經(jīng)擋下了兩撥連續(xù)的魔修攻擊。
老魔們在蒼焰老魔的帶領(lǐng)下,猶如下山猛虎一般,從側(cè)面撕入西面的城墻防線。
尤其是蒼焰老魔,也不見他使用什么大威力的法術(shù),就揮舞著手中的那根冒火的大棒子,一棒砸下,紫府期的修士登時皮肉綻開,短短幾個呼吸,就會被烈焰吞噬。
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遇到了這老魔也是避退三舍,唯恐被盯上。
這老魔一見到合適的對手,登時就不死不休,偏要分個你死我活才罷手。
前面已經(jīng)有兩名金丹初期的修士,橫死在老魔的棒子下了。
站在林辰身邊的吳德,看到這老魔揮舞著大棒子沖入修士群眾的威武姿態(tài),羨慕地感嘆道:“我要是有這老魔的實力,那得有多爽。”
林辰白了吳德一眼,這吳德估計是看到了老魔揮舞的大棒和自己的骨棒紋器有點類似,于是才有這種感受。
于是他笑著說道:“吳師兄,你可得注意自己的立場啊,咱們可都是人族的修士,怎么能站在云澤王室的對立面呢?”
“云澤王室?呸!”
吳德朝半空中吐了口口水,不屑地回答道:“這種爛透了的王國,也不比對面魔修好多少!”
“算了,不講那些往事了……”吳德有點出神地說道:“都過去了。”
林辰見吳德眼中淚光粼粼,似乎是觸動了這胖子心中難受的部分,便也不再多問。
“林府老,林府老……”
“叫你呢,林府老。”
吳德用胳膊肘拐了下林辰,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叫你呢,林師弟,不,林府老……”
“去你的。”林辰同樣是一胳膊肘回了過去,“吳師兄你這樣一叫,真是把我給叫老了。”
方悅那大嗓門似乎是不想讓林辰休息了,一直在西面城墻上叫喊著,讓人覺得林辰要是不出來,他就會將這城墻喊倒一般。
林辰只好無奈地?fù)]了揮手,提醒道:“方大校尉,你能不能小點聲,沒看到守衛(wèi)西面城墻的兄弟們都睡著了嗎。”
方悅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焦急地道:“對不住啊,林府老,江威王叔來我們威遠(yuǎn)軍的軍營了,他讓你快點過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行動要安排。”
“行動?”
林辰一邊朝方悅走過去,一邊揶揄道:“你們還會讓我參加行動?不是說我有可能是碧波山脈妖修的奸細(xì)嗎?”
方悅尷尬地笑了笑:“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您這氣可不能朝我撒。”
“一口一個府老,難道方道友日后就不會晉級金丹嗎?”
林辰看著這個老實校尉的模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悅自然聽出來,這是林辰對他的鼓勵,同時也是暗示他,這府老的稱呼,是疏遠(yuǎn)了兩人的關(guān)系。
“哦,還是我拘束了。”
方悅干笑一聲,連忙改口道:“林道友,還是快點走吧,去晚了,江威王爺發(fā)起火來,我可承擔(dān)不住。”
“那就走吧。”
順著熟悉的路,兩人一前一后地來到威遠(yuǎn)軍的軍營之中。
一路上,林辰還見到了那被自己用極品紋器自爆炸出了個大坑的倉庫,由于戰(zhàn)事緊張,缺乏人手,這大坑遲遲沒有填補上。
戰(zhàn)斗的遺跡還在,可魏王爺已然不在。
被紅衣女子一招滅殺的魏王爺,可謂是云澤王室中最短命的元嬰修士了,魏王爺已經(jīng)無法聲張,這件事目前也就九曜門的天璣長老和林辰兩人知道。
當(dāng)初在朝堂之上,看天璣長老的那副敬畏的姿態(tài),應(yīng)該是不準(zhǔn)備將這件事說出來了,林辰自然不會閑到給自己找麻煩。
魏王府對外只能說是魏王爺另有行蹤,不便透露。
林辰用力搖了搖腦袋,將這些雜念驅(qū)逐出去。
當(dāng)他走入威遠(yuǎn)軍的軍營的時候,發(fā)現(xiàn)營地之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幾名金丹修為的王室供奉,在大營之中的空地上擺放著一些晶石材料,似乎在布置什么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