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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崎南后悔來這雪山一趟。自己在這上躥下跳,那倆人像是沒事一樣!
娘的!安錦南開啟封印的時候也沒這么多屁事啊!
手里攥著法劍可卻找不到機會刺怪獸。安崎南急得有些不淡定了。
邛海也不知道在那里鼓搗什么,沉寂了一會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弓箭。安錦南瞧著那弓箭不一般,想著應(yīng)該也是法器了。
弓箭拉得滿滿的,徑直瞄準(zhǔn)那個骨架的眼睛。
“安崎南,你順著一個方向跑!”邛海的靈力似乎快要撐不住那個弓箭了。
挺好邛海的喊聲,安崎南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跑。
逮到了機會,“嗖”地一聲,一箭射穿大骨架子的左眼。
被這一射穿,大骨架子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
三個人被這聲嚎叫震得耳朵發(fā)麻。
可就在這聲嚎叫停下之后,安錦南發(fā)現(xiàn)又有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他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頭頂上突然出現(xiàn)雪崩!
“不好,有雪崩!”安錦南沖著安崎南喊道。“快點進(jìn)山洞!”
安錦南和邛海匆匆往山洞跑。可安崎南有那個大骨架子纏著根本無法接近山洞。
剛躲進(jìn)山洞,雪崩就埋住了洞口。
等安錦南喘了幾口氣,回身看看。“安崎南!”身后全是雪,竟然沒有安崎南的蹤跡!
這個人不會是被埋在雪了吧?“安崎南!”
安錦南趕緊拿手扒著堵著洞口的雪。
“愣著做什么!趕緊動手啊!”安錦南沖著邛海大喊了一聲。
邛海挑了一眼他,遲疑了片刻便開始動手扒著雪。
齊耀國的皇宮里,云風(fēng)的心底突然一抽搐。聚精會神地感受了一下,之后立刻坐了起來。
“主子,把血盟吐出來!”濃如黑墨的眸子灑落一絲凝重。
廉薇薇正抱著孩子玩,被云風(fēng)突然起來的舉動下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我要吸食法力,這次會很多,估計會傷到你。等我離開之后,你就練習(xí)《雙心訣》恢復(fù)下你的身體。”云風(fēng)看了一眼逸兒,抱起孩子放到了嬰兒床上。
“你要離開?去哪?”廉薇薇看他那樣子似乎很緊張。之前他說什么都不肯吸食血盟的法力,可今天突然要吸食很多,那肯定有事發(fā)生了。
云風(fēng)也不說什么,唇瓣貼在廉薇薇的唇瓣之上,吸食起了血盟里的法力。感覺吸食的差不多了,又把血盟送回了廉薇薇的體內(nèi)。
完美的薄唇貼在那水潤的嘴唇之上。“好好恢復(fù)身體,我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寢殿里。
廉薇薇去抓人,可卻什么都沒抓到。突然之間,她又看覺得自己特別的乏累,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她立刻按著云風(fēng)教給她的方法調(diào)息休養(yǎng)。
云風(fēng)看了一眼雪峰,明顯的雪崩痕跡。沿著雪山飛轉(zhuǎn)了一圈,突然看到一副巨大的骨架被積雪覆蓋著。
感受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邛海的位置,一抬手,一道光束射出,崩開了堆在山洞門口的積雪。
安錦南被這一下彈出了老遠(yuǎn),等他爬起來沖出山洞的時候,卻見云風(fēng)立在洞口。
“云風(fēng),你看到安崎南沒?”安錦南瘋了似地抓住了衣服的衣領(lǐng)。
“他?沒看到。”云風(fēng)四下感受了一下。
沒有安崎南的氣息,絲毫都沒有。他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安崎南出事了,主子會怎樣?
安錦南四處望著,可茫茫一片雪,絲毫沒有安崎南的蹤跡。
“安崎南!”安錦南大聲呼喚著。
突然間,邛海側(cè)了側(cè)身,看向那個大骨架子。它又站起來了!
“不好,那個怪物沒死!”邛海從包袱里掏出一個法器扔給了云風(fēng)。“我已經(jīng)沒太多法力了,恐怕支撐不了太久了。你來解決那個怪物吧。”
云風(fēng)接住邛海扔過來的法器,一把布滿靈力的匕首。在接住匕首的那刻,云風(fēng)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又恢復(fù)了許多。邛海竟然有這種好東西,早知道早奪來了!
握著匕首,云風(fēng)便飛向了那個大骨頭架子。
“它的致命之地在它的右眼!”邛海沖著云風(fēng)喊了一聲。
“知道!”云風(fēng)揮著匕首和大骨頭架子搏殺起來。
安錦南也不管他們?nèi)绾危诿C5难┑厣习侵瑢ふ抑财槟系南侣洹?
邛海看了一眼安錦南那慌亂的身影,嘴角噙著點笑意。許久以來第一次這么笑過。
又掏出了一個東西,投向了空中,最后大手一舉,最后一點法力輸進(jìn)了那個法器之中。頓時一道強勁的風(fēng)吹開,慢慢地把山洞前的積雪都吹了起來。
安錦南被大風(fēng)吹得快要飄了起來,他趕緊趴在了地上,四處張望尋找著。
在那!安錦南趴在雪地上慢慢爬向了那個身影。安崎南,你要堅持住!
看到了安崎南露出來的身影,邛海便收了手。空中的法器徑直落了下來,深深砸在了雪地里。
與此同時,那一向挺拔桀驁的身形也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慢慢地,一陣青煙飄過,原本圓鼓鼓的衣服下空空蕩蕩。
齊耀國的皇宮里,廉薇薇調(diào)息了一會,慢慢睜開了眼睛。
“大巫師!你怎么在這?”廉薇薇看著站在自己床前的男子。
“邛海來看王妃最后一眼,有件事交待給王妃。”面前的人伸手交給廉薇薇一塊玉。
“這是什么?”廉薇薇有些不明白。這玉石雕琢成一個小人的模樣。
“把它帶在逸兒的脖子上,不要摘下來。時機成熟,嵇傲自己會脫離逸兒的肉身的。”
邛海笑了。廉薇薇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
“大……”就在廉薇薇還想問邛海問題的時候,突然看到一縷青煙飄起,這個人慢慢消散在眼前。
“大巫師!”廉薇薇起身去抓人,可卻什么都沒有抓到。
來看自己最后一眼?這個人是要消失了嗎?廉薇薇突然心底有點澀澀的感覺。
對于邛海沒有太多接觸,只知道他冷漠,一副生人勿近,也是真的生人勿近的感覺。可就是這么一個生人勿近的人,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里,沒有太多波瀾,簡直是一潭死水。可就這么一潭死水的人卻突然消失了,留下那個坑,那個位置,再也無法填平了。
看著自己手里的玉,廉薇薇不明白嵇傲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他能預(yù)見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有此一劫,那他何不化解這個劫呢?
邛海雖然是他幻化出來的,可他畢竟有了自己的生命,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就心甘情愿這么消失?他就心甘情愿被嵇傲這么利用?在那冰冷的心底他就沒有抗?fàn)庍^?沒有怨怒過?他就沒有想過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死魚臉,苦行僧,你想過你該要過生活什么嗎?
云風(fēng),你有朝一日會不會也如邛海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要,絕對不要。
正在專心和那巨大的骨架斗在一起的云風(fēng)突然感覺到心底一澀。那是自己主子對自己的感情。冷峻的面容突然擠出一點笑意。
可就在遲疑這么一瞬間,巨大的手掌拍了過來,重重打在了云風(fēng)的后背上。
一口鮮血噴出。云風(fēng)看了一眼那大骨架子。
真夠丟人!如果在以前,自己早就一掌拍死它了!
收了雜念,云風(fēng)又飛身和那個大骨架子斗了起來。
遠(yuǎn)處的安錦南把安崎南從雪堆里刨出來,背著進(jìn)了山洞。找了個地方把人放好,揉搓了自己的手,掌心開始熱乎放到了安崎南的衣服里開始揉搓著他的心口。
“安崎南,你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安錦南強忍著自己心里的害怕,繼續(xù)揉搓著。
“你給我醒來啊!”安錦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了自己手了。
脈搏沒了,一點也沒了。他死了!
“你給我醒來!聽到?jīng)]有!啊!”一雙緊緊地抓著安崎南的衣領(lǐng)搖晃著,緊咬的唇滲出了一些血。“你撞死嚇唬誰?想嚇唬音兒嗎?想讓音兒獨寵你一個人嗎?你給我醒來!”
一雙狠勁地?fù)u晃著那身體。
是吧。他裝的!他一定是裝的!安崎南,從小到大你都和我爭,先是父皇的寵愛,又是太子之位,再則是皇位,最后是音兒。你現(xiàn)在想放手了?你認(rèn)輸了?
你不是說過嗎?你什么都比我強,我永遠(yuǎn)都比差那么一截。可我比你活得長了。音兒我收回去了。你奪不走的!
安崎南,安崎南!
眼角里的是什么?淚水?我會為你而掉眼淚?安崎南!安崎南!
突然間,空蕩蕩的山洞竟然是安錦南有些詭異的笑聲。
云風(fēng)站在洞口,看著癱坐在那里安錦南,愣愣地看著。
好半天,他走到了安錦南的跟前,蹲下身,看了看安崎南的身體。“回去吧。”
一手抓住了安錦南的胳膊,一手抓住了安崎南的胳膊。
三個人瞬間出現(xiàn)在廉薇薇的寢殿里。
“你們怎么回來了?”廉薇薇詫異地打量著三個人。
“安崎南!”他怎么會躺在地上?
廉薇薇趕緊撲了過去。“安崎南,你怎么了?怎么了?安崎南,你醒醒!”
“安崎南,你醒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