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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浩瀚起身,正準備聯(lián)系陳文昊時,身上的尋呼機響了,看了眼顯示的號碼,岳浩瀚抓起電話,回了過去,是程梓穎尋呼的,電話通后,程梓穎在電話中問道:“浩瀚,你到了嗎?
岳浩瀚道:“我剛到不久,這會在華夏大酒店馮縣長住的房間里,你呢?這會在哪兒?”
程梓穎道:“我剛剛同天婭姐也到了華夏大酒店,才登記好房間,天婭姐說,晚上就在華夏大酒店就餐,韓伯伯、梁阿姨,還有天宇哥一家晚上都過來;你們在哪個房間?待會我和天婭姐過去。”岳浩瀚扭頭望了眼馮明江,這才把房間號碼告訴了程梓穎,接著便掛斷了電話,又撥了陳文昊的尋呼機號碼。
等岳浩瀚回到沙發(fā)上坐下,馮明江微笑著,問:“女朋友從東海過來了?”
岳浩瀚道:“下午的飛機,剛到不久,她們也在華夏大酒店。”
馮明江道:“那挺好,晚上我們做東,給你女朋友接風(fēng),馬上我讓金光在二樓餐廳訂個包間。”
岳浩瀚道:“剛才梓穎在電話中說,韓省長一家今天晚上也到這里來吃飯。”
馮明江心頭一震,有點興奮地說道:“那就讓金光訂個大包間。”
不一會,電話又響了,岳浩瀚起身過去,拿起電話聽筒,對面?zhèn)鱽黻愇年坏穆曇簦骸榜T縣長,你好!還在江漢?“陳文昊以為尋呼還是馮明江撥的,因為之前,馮明江曾經(jīng)用房間里的電話呼過幾次陳文昊。
岳浩瀚道:“陳處長好,我是浩瀚呀!我這會在馮縣長的房間里。”
陳文昊問道:“浩瀚,你已經(jīng)到江漢來了?”
岳浩瀚道:“是的,過來幫同學(xué)張羅結(jié)婚的事情。”
陳文昊道:“那好,既然你也到江漢了,你告訴馮縣長,今天我剛好有空,晚上我接你們吃飯,就在華夏大酒店。”
岳浩瀚停頓了一下,抬頭望了望沙發(fā)上的馮明江,見馮明江正悠閑地抽著煙;岳浩瀚有點猶豫,心里想,也不知道鄭海峰同韓德威關(guān)系怎么樣,別讓陳文昊為難,造成對自己的不好印象;一般領(lǐng)導(dǎo)都忌諱自己的秘書同其他領(lǐng)導(dǎo)有過深的交往,不過兩個領(lǐng)導(dǎo)人之間關(guān)系密切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瞬間,很多念頭從岳浩瀚腦海里鉆了出來,略微遲疑了一下,岳浩瀚心里想,還是把問題交給陳文昊決斷吧,這樣想著,岳浩瀚道:“陳處長,韓省長一家晚上也過華夏大酒店來吃飯。
陳文昊道:“好的,我知道了,一會見。”
剛剛放下電話,有敲門聲傳來,岳浩瀚過去把門打開,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鄭紫煙,笑笑地盯著自己看,鄭紫煙身后是同樣笑瞇瞇望著自己的程梓穎和韓天婭。
岳浩瀚笑了笑,同鄭紫煙開著玩笑,說:“鄭大記者,今天是來暗訪我們的嗎?”
鄭紫煙今年七月份畢業(yè)后,被分配到《中南日報》社記者部,擔(dān)任日報“關(guān)注三農(nóng)”版面的記者,短短幾個月來,鄭紫煙同另外一名記者,到基層暗訪了幾個縣的農(nóng)民負擔(dān)問題,在內(nèi)參上發(fā)表了幾篇重頭文章,很受省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注。
鄭紫煙見岳浩瀚同自己開玩笑,便接口道:“岳大書記,說不準我哪天真的會跑到你們桂花坪鄉(xiāng)去暗訪,你可要注意點,到時可別讓我抓住你們的小辮子了。”
岳浩瀚笑著道:“不怕,反正咱頭發(fā)短,沒辮子。”
同鄭紫煙開了幾句玩笑,又同程梓穎、韓天婭打了聲招呼,岳浩瀚這才把三個人讓進房間,給韓天婭介紹著馮明江,道:“天婭姐,這是我們江陽縣的馮縣長,梓穎和紫煙都認識的,天婭姐什么時間到我們江陽宣傳一下我們那里。”
韓天婭笑了笑,說道:“放心好了,有機會我肯定去。”
韓天婭只比程梓穎大兩歲,兩個人從小在一個部隊大院長大,關(guān)系形同姐妹;實際上,今天岳浩瀚同韓天婭是第一次見面,但彼此之間卻毫無陌生感,兩個人之間有程梓穎這個共同點,彼此雖然沒見過,但已經(jīng)很熟悉對方了。
大家正寒暄著,何金光不失時機地也進了房間,忙著給程梓穎幾位到著茶水,在給馮明江杯子里添水時,何金光順便輕聲說了句:“二樓包間我訂好了,訂的中包。”
馮明江道:“那你先到二樓去,換個大包間。”
晚餐很特別,是馮明江絕對沒有想到的,開始只是覺得,晚上能同韓德威這個常務(wù)副省長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實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這對增加自己在韓德威心目中的印象很有好處,借此靠上一個省委常委,對自己今后的仕途發(fā)展肯定是有百利無一害;可讓馮明江意想不到的是,開飯前,不僅韓德威一家到了,鄭海峰一家也到了,在非官方的場合中,能同時和兩個省委常委同桌吃飯,這在馮明江的官場生涯中還真是第一次,馮明江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嘆著,道:“看來這個岳浩瀚真是我命中的貴人啊!”
一餐飯局的效果非常好,第二天上午,在陳文昊的安排下,馮明江到省委組織部部長鄭海峰的辦公室里匯報了半個多小時,至于匯報的什么不得而知;但有一點,省委組織部里的很多人都看出來了,馮明江從鄭海峰的辦公室里出來后,心情和氣色特別的好,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岳浩瀚在第二天,給馮明江報告了一聲,便讓司機開著桑塔納2000,帶著程梓穎、李曉輝、馮明軒,趕往江漢市春江縣王文斌的家,去協(xié)助王文斌的家人,張羅著王文斌、吳美霞的婚事。
省委黨校青干班結(jié)業(yè)以后,李曉輝同馮明軒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雖然李曉輝已經(jīng)徹底同方俊達斷絕了來往;但每每同馮明軒在一起親熱時,同方駿達在一起的場景就會像毒蛇一樣,鉆入李曉輝的腦海中,讓李曉輝感覺到深深的自卑與無奈;不堪回首的往事,折磨得李曉輝有段時間老做噩夢;想到馮明軒那么優(yōu)秀,又那么的苦追自己,萬一將來同馮明軒結(jié)婚時,他要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完整的該怎么辦?
思來想去,李曉輝想到了一個辦法,就在前不久,兩個人再一次約會,情到濃時,李曉輝在馮明軒的強烈渴望中,半推半就的同馮明軒有了第一次;事畢,李曉輝假裝生氣地從身上掏出一塊白色小手絹,擦了擦下身,把手絹塞到身上,便開始哭泣起來,李曉輝哭得很傷心,馮明軒越是勸解,李曉輝哭得越是厲害,馮明軒當(dāng)時不知所措,就像做錯事情的小學(xué)生一樣,一直給李曉輝道歉,安慰著李曉輝......
那次過后,李曉輝有一個星期不理馮明軒,馮明軒那個星期,幾乎天天抽出時間到省財政廳找李曉輝道歉,給李曉輝送花;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李曉輝帶著事先準備好的,染有大姨媽血跡的白手絹,再一次的同馮明軒到了二人經(jīng)常約會的地方,二人沉默相對了一陣,馮明軒再次說道:“曉輝,實在對不起,我是太愛你了,才沒控制住自己。”
李曉輝掏出白手絹,塞到馮明軒的手中,說道:“太愛我你就對我那樣子?我本來想著,我們新婚之夜我再給你,可你,你咋那么沖動呢?唉!你知道我好疼嗎?這一個星期我走路都一直不舒服,平時沒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文縐縐的,到哪個時候怎么跟瘋了一樣。”
馮明軒諾諾地道:“曉輝,對不起!”
李曉輝嘆了口氣,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深深為自己的無恥感到羞愧,長長出了口氣,在心里暗道:“明軒,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疼你的!為了愛,就讓這次的欺騙永遠埋在心底吧。”
想到這里,李曉輝主動依偎在馮明軒的懷抱中,兩個人長時間地擁吻在一起。從此,李曉輝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在同事們中徹底公開了。
9月31號上午,黃亞茹、蘇剛、李衛(wèi)東以及李衛(wèi)東的女朋友,到了王文斌的家;見到岳浩瀚,李衛(wèi)東快步上前在岳浩瀚胸前雷了一拳,大著嗓門道:“瀚子,想死我們了,鑒賞家和美霞辦完事,接著該你和梓穎了吧。”
岳浩瀚回了李衛(wèi)東一拳,笑著說道:“快給大家介紹介紹弟妹呀!”
李衛(wèi)東這才拉過身后有點拘束靦腆的女朋友,介紹道:“韓笑,我們梅源酒廠的一級品酒師,有次我到梅源酒廠辦事的時候認識的,那次我們倆談酒談了三個多小時,從那以后,我們就好上了。“
站在旁邊的李曉輝開起玩笑說:“行呀,好你個小東子,你這一輩子不愁沒酒喝了,不過千萬別那個什么什么的喝多了酒就多了。”李曉輝說完,幾個同學(xué)一陣哄笑。
下午,劉宏山也帶著個穿著稅務(wù)制服的姑娘趕到了,劉宏山如今在川西省萬山縣縣委辦上班,是萬山縣書記的秘書;女朋友名字叫李琳,在萬山縣稅務(wù)局上班。
打眼一看,李琳的外貌和氣質(zhì)同李曉輝很像,就連說話的口吻和強調(diào)也很相似,兩人站在一起,不了解的人還以為李曉輝同李琳是姐妹兩個呢,李琳的性格同樣外向潑辣,也似李曉輝一般;幾個同學(xué)在心里暗暗道:“看來大山找女朋友是按照著李曉輝的標準來找的。”
晚上在酒桌上,李衛(wèi)東幾杯酒下肚,看了看李曉輝,又看了看李琳,問李曉輝,道:“曉輝,李琳是不是你妹子,我看你們兩個坐一起,怎么看怎么像,要不是李琳穿著稅務(wù)制服,連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差點都分辨不出來了。”
李曉輝笑著端起酒杯,說道:“李琳當(dāng)然是我妹妹了,我是咱們八個里面的老大,你們的媳婦當(dāng)然都是我妹妹,你們家韓笑也要喊我姐的,韓笑,快把你的杯子端起來,我同你和小東子干一杯,你們小兩口先幫鑒賞家品嘗品嘗,看看他們這酒怎么樣,難得我們八個人又聚在一起了,可別喝到假酒了。“
李衛(wèi)東道:“曉輝,你在財政廳里怎么還不會算賬?我們今天是十六個,再過幾年可是要變成二十四個了呀。”
黃亞茹道:“就你個小東子會算賬,你敢肯定你家韓笑一下子不能給你生個雙胞胎?”
李衛(wèi)東道:“我投降我投降,我命咋這么苦呀,在學(xué)校是被你們欺負的對象,到了現(xiàn)在你們還不放過我啊;蘇剛連長,你可要可勁的耕耘,爭取讓你家亞茹給你來個四胞胎。”
晚上,李衛(wèi)東又是大醉......
等把所有人都安置休息了,岳浩瀚、程梓穎同王文斌、吳美霞四人,在王文斌的新房里,商量著婚后,吳美霞辭職,成立基金公司的事情。
程梓穎先開口道:“既然文斌和美霞都同意了美霞辭職,我考慮了,基金公司不在東海注冊,就在江漢注冊算了,這樣一來,文斌和美霞也不至于剛結(jié)婚就兩地分居。”
岳浩瀚道:“我覺得梓穎這個建議很好,文斌,美霞,你們兩個覺得怎么樣?”
王文斌道:“我聽你們的。”
吳美霞看了看岳浩瀚,望著程梓穎,問道:“梓穎,你是不是打算調(diào)到江漢來?”
程梓穎道:“調(diào)到江漢來是遲早的事情,這只是一個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反復(fù)考慮,我在東海證券交易所上班,我爸爸又是東海市委副書記,咱們把公司注冊在東海市,我感覺總歸心里不踏實,雖然咱們這些錢來路很清白,可誰知道別人會怎么樣認為?“
岳浩瀚道:“還有一點,就是將來成立公司時,股東以那些人的名義好?”
程梓穎道:“就是這個問題特別頭疼,我,你,都不合適;我爸,我媽,你爸,你爸,也都不合適,現(xiàn)在經(jīng)濟處在轉(zhuǎn)型期,一些政策和制度還不完善,但終歸會逐步完善的,我爸爸反復(fù)叮囑我,不要為了錢去觸犯政策、法規(guī)。”
岳浩瀚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人頭疼,大家都先想想辦法,等文斌、美霞婚禮結(jié)束后,我們再抽個時間專門商量這件頭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