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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半個月軍訓(xùn)很快結(jié)束了,通過這次軍訓(xùn),讓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對“團隊價值”有了更深的體會,在軍訓(xùn)中,不論是立正、稍息,還是向左轉(zhuǎn)、向右轉(zhuǎn),不論是齊步走、跑步走,還是唱歌、喊口號,光靠一個人做好是遠遠不夠的。在自己做好的同時,還要兼顧他人,互相照應(yīng),這樣才能做到大家步調(diào)一致。作為一個團隊,只有凝聚成一個共同的信念,相互團結(jié)朝著一個共同目標前進,才能把任務(wù)完成好。
正如軍訓(xùn)前班長秦玉婷說的那樣,“團結(jié)就是力量”,這句話讓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切實體會到一個實在的人生的哲理,無論在單位,還是在家庭,都要發(fā)揮團結(jié)協(xié)作的精神,要完成好工作任務(wù),要構(gòu)筑好和諧家庭,就需要成員之間緊密地團結(jié)。
通過軍訓(xùn)也是大家體會到了,部隊最重要的是強調(diào)鐵的紀律,強調(diào)團結(jié)協(xié)作,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在軍訓(xùn)中,一招一式都有嚴格的紀律。比如集合站隊時,隊列里不能講話,不能隨意亂動,吃飯時也不能講話。立正就是立正,稍息就是稍息。軍號一響,必須起床,口哨一吹,必須集合。這些看似都是小事的規(guī)定,在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剛?cè)胲娪?xùn)基地時并不能都完全做得到,而一兩天之后,便都成了大家的自覺行為。
軍訓(xùn)的時間是短暫的,軍訓(xùn)過程中的紀律要求也只能夠起到點到為止的作用,而青年干部守紀律的習(xí)慣,則貴在以后的堅持。作為跨世紀中青年干部,遵規(guī)守紀是基本要求,時刻保持一種按規(guī)矩辦事的原則。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應(yīng)該怎么做,都要按規(guī)定辦。這才是省委黨校讓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參加軍訓(xùn)的最終目的。
軍訓(xùn)是比較辛苦的。每天重復(fù)著立正稍息、跨立敬禮、齊步走、跑步走、正步走,雖然枯燥乏味,但是卻培養(yǎng)了學(xué)員們吃苦耐勞的精神,以及堅忍不拔的意志。當咬著牙把早操跑完,當滿身汗水地做完規(guī)定的動作,在堅持結(jié)束一天訓(xùn)練的時候,使大家都能感受到,軍訓(xùn)即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zhàn),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戰(zhàn)勝。軍訓(xùn)給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提供了反思自身作風(fēng)的機會,也警醒著大家,要時刻不忘艱苦樸素,吃苦耐勞。
九月二十八日下午,學(xué)員們從軍訓(xùn)基地回到黨校,班主任張超然把全體學(xué)員集中到206教室里,對軍訓(xùn)進行了簡單的總結(jié),張超然說:“這次軍訓(xùn),是對我們錘煉作風(fēng)、磨練意志、增強體魄、提高綜合素質(zhì)、培養(yǎng)大局意識、團隊精神、提高辦事效率而進行的一次訓(xùn)練。我們不僅在身體素質(zhì)上有了一定的提高,而且在精神和思想意識上也得到了進一步提升。我相信,有了這樣一個好的開始,我們一定能夠順利圓滿地完成青干班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
張超然講完話,陳德銘宣布說:“從明天起,開始放假三天,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半個月的軍訓(xùn),各位也辛苦了,遠處的同學(xué),如果想回家,一會就可以走,十月一日晚上七點半大家在206教室里集中,二號我們正式上課。”
兩個班主任交代完注意事項,離開教室后,教室里頓時熱鬧起來,經(jīng)歷了半個月的軍訓(xùn)生活,青干班的學(xué)員們彼此間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大家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討論著三天假期該怎么度過。
李曉輝、馮明軒兩人到了岳浩瀚跟前,在岳浩瀚對面的兩個空位置坐下,李曉輝問:“瀚子,梓穎什么時間到?”
岳浩瀚回答道:“明天上午的飛機,明天上午我到機場去接她。”
馮明軒望了眼李曉輝,接過話說:“浩瀚,晚上我們在一起聚聚,我做東,我們一會到中南師范大學(xué)把你妹妹們也接出來,估計他們也放假了。”
三個人商量了一陣,便離開了教室,走在路上,馮明軒說:“浩瀚,施小寒施處長讓我告訴你,假期這幾天,想找個時間組織一下在江漢的同學(xué)們,大家在一起交流交流。”
岳浩瀚笑了笑,說:“施書記的建議不錯,到時間你打我尋呼機就行。”
說完話,岳浩瀚心里想,軍訓(xùn)結(jié)束了,假期過后班干部要正式選舉,施小寒這是在聯(lián)絡(luò)感情拉選票啊!軍訓(xùn)的半個月來,班兩委還是非常負責(zé)的,積極配合著教官們,從訓(xùn)練內(nèi)容到學(xué)員生活,班兩委成員們都盡心盡力地厲行著自己的職責(zé),同學(xué)們也基本認可了大家,不出意外的話,班兩位成員都可以留任的。
晚餐馮明軒安排在中南師范大學(xué)旁邊的一家餐館,李曉輝喊上了肖涵、程梓梅,然后又把鄭紫煙、岳春芳、岳春霞接了出來,大家開開心心地吃了頓飯。李曉輝同馮明軒的戀情,也算是在大家面前半公開化了。
第二天上午,岳浩瀚打的到了江漢機場,下車后,看看時間還早,岳浩瀚便在航站樓前的廣場上漫無目標地溜達著,轉(zhuǎn)悠到十一點半左右,這才進入航站樓,在乘客出口處找了個位置,坐著等待著程梓穎。
將近十二點鐘,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乘客從出口出來,朝著行李轉(zhuǎn)盤走去,岳浩瀚頓感心情一陣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出口走去,剛剛向前走了兩步,便看到程梓穎款款走了出來,當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岳浩瀚時,程梓穎興奮地疾小跑著到了跟前,伸開雙臂,同岳浩瀚緊緊擁抱著,二人就這樣抱著,誰也沒有說話。
二人熱情地相擁了一陣,岳浩瀚這才抬起頭,猛一眼看到了程梓穎的媽媽李丹桂右手拉著個行李箱,站在程梓穎的身后,正靜靜地望著二人。
岳浩瀚楞了一下,大腦剎那間一片空白,臉漲得通紅,輕輕推了推程梓穎,聲音怯怯地問了聲:“阿姨好,你也過來了?”說著話,忙丟開程梓穎,上前接過李丹桂手中拉著的行李箱。
看著岳浩瀚的窘態(tài),李丹桂微笑了下,點了點頭,把行李箱遞到岳浩瀚的手中,問了句:“聽梓穎說你在上黨校?”
岳浩瀚仍然有點不自然地回答道:“阿姨,是的,昨天才軍訓(xùn)結(jié)束。”
問過這句話后,李丹桂便不再說話了,徑自走在前面,朝著航站樓外面走去,程梓穎挎著岳浩瀚的胳膊,開心地抗了抗岳浩瀚的身子,偷偷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媽媽李丹桂,向著岳浩瀚做了鬼臉,二人便緊隨著李丹桂出了航站樓。
到了停車場旁邊,李丹桂說:“你梁阿姨說,讓你韓伯伯的司機來接咱們,不知道車子這會到機場了嗎?”
程梓穎回答道:“媽,我們到停車位置看看,韓伯伯的車子和司機我認識。”正說著話,只見韓德威的司機陳國棟,從剛剛到達停車場上的一輛車子上下來,環(huán)顧了一下,疾步朝著程梓穎們站著的位置迎了過來。
韓德威的司機陳國棟到了跟前,很是歉意地說:“李院長、程經(jīng)理,實在是對不起,剛才在路上堵了會車,所以來晚了。”
李丹桂笑著回答道:“沒關(guān)系,我們也是剛剛才下飛機的。”
陳國棟上前接過岳浩瀚手中的行李箱,邊朝著車跟前走著,邊說:“李院長,中午生活已經(jīng)安排好了,韓省長說,今天放假也沒什么事情,他們?nèi)胰私o你們接風(fēng),讓我直接帶你們到就餐的地方去。”
李丹桂笑了笑說:“這個老韓,難得他能抽時間接我們吃頓飯。”
到了車子跟前,陳國棟把行李放進車子后備箱,李丹桂瞟了眼一直同岳浩瀚黏在一起的程梓穎,沒有說什么,直接拉開車子副駕位置的門坐了上去,程梓穎同岳浩瀚兩人雙雙坐在后面,坐定后,程梓穎伸出右手拉著岳浩瀚的左手,把頭輕輕靠在岳浩瀚的肩膀上,岳浩瀚偏過頭望了望程梓穎,用右手偷偷指了指前面副駕位置上的李丹桂,程梓穎微笑著,向著岳浩瀚挪動了下身子,兩個人靠得更緊了。
車子直接開到橘子湖邊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在一棟雅致仿古建筑的四合院大門口停了下來,等車子停穩(wěn),大家剛剛下車,便看到韓德威在前,后面緊跟著梁云和兒子韓天宇、秘書趙翰文迎了過來;韓德威爽朗地笑著,握了握李丹桂的手,說:“李大院長,幾年沒見,你可是越活越年輕了啊!”
李丹桂笑著道:“老韓,你還是老樣子沒變,我們家老程讓我?guī)蚰銈內(nèi)覇柡茫憷享n抽空一定要帶上梁家妹子和孩子們到東海去住段時間。”
韓德威道:“身不由己啊!有機會了一定去。”
韓德威簡單地同李丹桂寒暄著,梁云上前,親熱地拉著程梓穎打著招呼,眾人站在院子門口拉了會家常,趙翰文讓著大家進入院子里,院子內(nèi)干凈整潔,兩邊擺放著各種顏色正在盛開著的菊花,把整個四合院點綴得古樸典雅。
大家進入東頭一間房間里,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房間墻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靠著窗前放著一組紅木沙發(fā),站在房間里,韓德威介紹著說:“這里是個家庭式的小餐館,平時不對外,比較安靜,菜也都是些平常農(nóng)家菜,這會都餓了,上菜吧。”
大家按次序就坐后,菜很快上來了,韓德威吩咐趙翰文開了瓶茅臺,除了司機陳國棟外,幾個男人都斟滿了一高腳杯白酒;然后,趙翰文又開了瓶干紅,給幾位女士斟上。
今天純粹是家庭式的聚會,大家邊吃邊聊著家常,氣氛非常和諧融洽,很快一瓶茅臺酒和一瓶干紅喝完,大家便開始吃飯。
從機場開始,一直到就餐結(jié)束,李丹桂只是在機場剛見面的時候,同岳浩瀚說了句話,其余時間便沒有再理會過岳浩瀚,道是梁云對待岳浩瀚很是親熱,吃飯時又是夾菜,又是噓長問短的,這讓程梓穎心里多少沖淡了些對媽媽李丹桂的不滿情緒。
實際上,對于岳浩瀚來說,今天再次見到李丹桂,雖然李丹桂不怎么搭理他,但從李丹桂看自己的眼神中,岳浩瀚感覺到了,這個未來的岳母娘,其實內(nèi)心還是喜歡滿意自己的,今天見面,沒有了第一次和春節(jié)前在東海見到自己時的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看來這個未來的岳母娘在耍長輩的脾氣,對自己的冷淡都是裝出來的!
李丹桂同程梓穎的住宿,被安排在距離中午吃飯地方不遠的一處叫做“菊園”的院落里,菊園四周風(fēng)景秀麗怡人,緊靠著橘子湖畔,里面整齊地分布著一排排六十年代建成的平房,這些平房后來被改造裝修后,便成為了中南省政府的內(nèi)部招待所。
韓德威等人,陪同著李丹桂母女,步行到菊園內(nèi),在中間一排平房,靠著左手耳房的一間大套間里坐定,服務(wù)員端著一托盤水果進來,把水果放在會客廳里的茶幾上,然后忙著給每位倒著茶水。
坐在梁云旁邊的李丹桂,望了望正在同岳浩瀚聊著天的韓天宇,吩咐說:“天宇,你帶著梓穎們,你們幾個在外面看看風(fēng)景,我在這里有話同你爸媽他們講。”
韓天宇應(yīng)著,起身道:“好的,阿姨,那你們聊,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說著話,韓天宇引領(lǐng)著岳浩瀚、程梓穎,以及韓德威的秘書趙翰文、司機陳國棟等,一行人出了房間,說笑著朝著橘子湖畔走去。
房間里只剩下韓德威、梁云、李丹桂三人,李丹桂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兩口,放下杯子,皺了皺眉頭說:“老韓,梁家妹子,你們都看到了吧,梓穎這孩子一點讓人不省心。”
韓德威“哈、哈”笑著說:“我說老李啊,我看梓穎這孩子挺好啊,既懂事,又聰明,有眼光,又有主見,哪一點不好了?哪一點讓你覺得不省心?”
李丹桂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你們說說,她今年多大了,同那姓岳的小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天各一方的,有可能組成家庭嗎?你說說她讓我省心嗎?”
坐在旁邊的梁云抿嘴笑了笑,說:“丹桂,我覺得小岳那孩子挺不錯的,同梓穎道是很般配,我就聽喜歡小岳那孩子,中午吃飯時,我可是看到了,你看人家小岳的那種眼神,那可是標準的岳母娘看女婿的神態(tài),你丹桂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呀。”
梁云話音剛落,韓德威接著來了句:“丹桂,你是不是骨子里嫌棄人家小岳家是小縣城里,覺得人家家庭配不上你的家庭,是不是?我們這些人誰祖上不是農(nóng)民?”
韓德威的話,把李丹桂鬧了個大紅臉,因為兩家以前是多年的鄰居,韓德威同程向東又是關(guān)系密切的戰(zhàn)友,所以說出話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李丹桂嘆了口氣,說:“老韓,你說到哪里了?我同梁家妹子我們可都是品嘗過兩地分居苦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