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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浩瀚剛出院子,見到鄭紫煙手中拎著個提包,岳春芳、岳春霞一左一右的擁在鄭紫煙身邊,三人并排說笑著,從學校操場邊,朝著家中走來。
岳浩瀚看見三人,忙笑著迎上前去,接過鄭紫煙手中的提包,問:“紫煙,酈城縣衙好玩嗎?你們幾點從酈城縣走的?”
鄭紫煙笑著,答道:“浩瀚哥,酈城縣衙太好玩了,你這學歷史的應該去好好看看,這次你要是在一起的話,估計又會跟我們講好多故事的。我們是上午八點多坐上車的。”
鄭紫煙說完,岳春芳接著道:“哥,酈城縣衙內,大堂,二堂,三堂,有好多對聯(lián)啊,我都抄下來了,帶回來給你看看。”
岳浩瀚望了眼岳春芳,笑著調侃道:“行,像個重點大學中文系的學生,是個有心人。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昨天你和春霞的錄取通知書都到了,如愿以償。”
“真的?快,快回去讓我看看,錄取通知書是啥樣的。”岳春霞一臉興奮的神態(tài),加快著腳步,朝著家中走去。
岳浩瀚三人,緊跟在岳春霞的后面;四人進入家中的小院,客廳中的鄧玄昌見大家回來了,笑著迎了出來,說:“幾個閨女坐了一上午的車,肯定累了;都快到客廳坐,我去拿菜刀給你們切西瓜吃。”說著,鄧玄昌便到廚房拿刀切西瓜去了。
鄧玄昌在客廳里,剛把西瓜切好,上午去補習英語的岳浩江也回來了;岳浩瀚把切好的西瓜,用托盤端了幾塊到廚房里,給爸爸、媽媽、干媽三人。轉回客廳時,看到鄭紫煙正同岳春芳、岳春霞開心興奮的在看著錄取通知書。
鄭紫煙看完錄取通知書,拿起一塊西瓜,遞給岳浩瀚,說:“浩瀚哥,通知上說,春芳、春霞九月五號開學報到;我想下星期一先回江漢;開學時候我再到車站去接兩個妹妹。”
岳浩瀚道:“紫煙,我上午給你爸爸的秘書陳文昊陳處長通過電話,他說你要想回江漢的話,給他打電話,他讓江陽縣委組織部派車送一下你。”
鄭紫煙吃了口西瓜,抬眼望著岳浩瀚,說:“浩瀚哥,不必了,讓組織部送我不太好;我前天給媽媽通過電話,她說下星期一江陽縣公安局可能有車到江漢,到時,我搭乘他們的便車回去就可以了。”
岳浩瀚道:“紫煙,春芳、春霞開學報到的時候,我有可能會請假親自送她們;到時間還準備在江漢辦點事。”
鄭紫煙開心的說:“浩瀚哥,那太好了!”
岳浩瀚同鄭紫煙兩個人正聊著,岳玉林端了一盤油炸花生米,到了客廳,對岳浩瀚,說:“浩瀚,快把桌子收拾下,菜好了,馬上吃飯。”
客廳里的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很快把來客時用的大餐桌收拾好,岳春芳和岳春霞到廚房里,把餐具拿過來在餐桌上擺放整齊。
菜上齊后,大家熱鬧的圍坐在客廳里的餐桌上,看著王素蘭忙活了一上午,收拾好的一大桌子菜,鄭紫煙笑著來了句:“王阿姨做的菜,讓人看著就流口水,我在江陽這段時間,整個人都胖了,再這樣下去,將來真會嫁不出去的,回江漢了要好好減肥啊。”說著話,鄭紫煙便偷偷的睨看了岳浩瀚一眼。
鄭紫煙話音剛落,王素蘭望向鄭紫煙,笑著說:“紫煙,就你嘴巴甜,會哄你阿姨開心,我這炒菜的手藝哪能跟你媽媽相比呀,她可是我們老姐妹幾個做菜手藝最好的。”說笑著,岳玉林已經(jīng)把打開的三白酒,給每人面前斟滿了一小碗。
開始喝酒時,大家都鬧著給岳春芳、岳春霞兩姐妹祝賀,你一小碗,我一小碗的,開開心心的,很快便把鄧玄昌帶過來的兩壇子三白酒喝完。
見兩只壇子已經(jīng)見底,王素蘭又從廚房里拿出自己做的米酒,給每個人倒了一碗,米酒倒好后,王素蘭端起酒碗,說:“今天大家都開心,酒也不多喝了,你們看看,把紫煙、春芳、春霞這三個孩子的臉喝的紅成什么樣了,我們把這碗米酒喝了就吃飯。”說著,王素蘭帶頭把碗中的米酒喝完,接著大家就開始吃飯。中午的飯,一直鬧到兩點多結束。
飯后,鄧玄昌對岳浩瀚,說:“浩瀚,我下午聯(lián)系一下縣委副書記陳國運,看他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明天上午要有時間,我們兩個到縣委找他去。”
岳浩瀚道:“就按干爹的安排,明天上午去找陳書記。”說著話,岳浩瀚一家人就陪著鄧玄昌和朱秀珍走出了小院。
第二天早飯后,岳浩瀚沖了個涼水澡,換了身衣服,便到鄧玄昌家,約鄧玄昌一起到江陽縣委去見縣委副書記陳國運。
走在路上,鄧玄昌告訴岳浩瀚,說:“浩瀚,陳國運其實也是土生土長的五龍鄉(xiāng)人,他老家是黑埡子管理區(qū)龍王河村二組的;六三年他高中畢業(yè)后參了軍,我上了大學。我們兩個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就數(shù)我倆最要好了。”
岳浩瀚聽鄧玄昌這樣說,偏著頭望了眼鄧玄昌,問道:“干爹,陳書記在龍王河村老家還有親人嗎?他父母還在嗎?”
鄧玄昌嘆了口氣,說:“陳書記在龍王河村什么親人也沒有了,但他這么多年來,每到清明節(jié)都會回去一趟;他父母和他的奶奶,都在七三年那次龍王河發(fā)洪水的時候去世了,墳就埋在龍王河村二組的后山洼里。”
鄧玄昌停頓了一下,在馬路邊的一家商店里,買了包煙裝到身上后,兩個人繼續(xù)朝前面走著;邊走,鄧玄昌邊說:“七三年八月份,龍王河那次發(fā)洪水,真的叫百年難遇;洪水來的那天,陳國運的奶奶和他的母親,上午到黑埡子村走親戚,下午返回來的時候,遇到龍王河上游的山洪下來的,當時這河上連現(xiàn)在的漫水橋也沒有,只是用十幾個大石頭,擺成的過河通道。
那天下午,陳國運的奶奶和他母親到河邊的時候,河里水流還不大,兩個人便冒險涉水過河,他父親站在對岸迎接著;可誰知道,當他奶奶和母親手拉著手,快到河對岸的時候,山洪咆哮著從上游下來了,轉眼間兩個人就被卷入洪水中;陳國運的父親在岸邊看到,心里一急,就跳到河里,想去救人,結果也被洪流卷走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村里人才在下游十幾里遠的一個回水灣,找到已經(jīng)去世了的三人。
當時已經(jīng)是副營長的陳國運,聽到噩耗,連夜從部隊趕回來,當天夜里,我陪他坐在龍王河邊,他望著河水一支接著一支的抽了一夜的煙,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在村子里鄉(xiāng)親們的幫忙下,陳國運料理完父母和奶奶的后事,就匆匆的趕回部隊;從那時起,除了清明節(jié),他很少回到龍王河村;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的煙癮特別大,幾乎是煙不離手。”
鄧玄昌一路上講著陳國運的家庭遭遇,很快兩人就到了江陽縣委附近;走到江陽縣委大門口,值班室里那位六十多歲的門衛(wèi),坐在值班室窗口跟前,向著外面,木然的看著二人,沒有說話;岳浩瀚便同鄧玄昌仰首走進了縣委大院。
到了縣委大院里面那棟五層辦公樓的三樓,在靠右手,最里面的一間辦公室門口;鄧玄昌抬起手,剛剛準備敲門,從旁邊辦公室里出來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子,望著岳浩瀚二人,笑著說:“鄧老師過來了;陳書記這會在樓上開書記辦公會,估計一會就開完,你們先在辦公室坐一下。”說著話,那小伙子便拿出鑰匙,把陳國運的辦公室門打開,把岳浩瀚和鄧玄昌,讓進去,在沙發(fā)上坐下。
在陳國運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坐下后,鄧玄昌才給岳浩瀚介紹正在給兩人倒著茶水的那年輕人,說:“浩瀚,這位是縣委辦秘書二科的科長劉化民,劉科長。”
鄧玄昌介紹完,岳浩瀚望著正忙碌著的劉化民笑著,說:“劉科長好!”劉化民微笑著,對岳浩瀚點了點頭,然后把倒好的兩杯茶水放到鄧玄昌和岳浩瀚旁邊的茶幾上。
劉化民倒好茶水,又從辦公室里的文件柜中,拿出包紅塔山香煙,放到茶幾上,說:“鄧老師,你們先在陳書記辦公室等一會;我這里還有個材料要寫,有什么事情,你們盡管吩咐,我就在隔壁辦公室里。”
劉化民走后,鄧玄昌道:“在我們江陽縣,除了縣委書記顧正山,縣長馮明江有專職秘書外,縣委副書記和副縣長都沒配專職秘書;不過這縣委辦秘書二科,是專門為副書記陳國運服務的,其實這劉化民就相當于陳國運的秘書。”
岳浩瀚坐在沙發(fā)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環(huán)顧了一下陳國運的辦公室,問鄧玄昌:“干爹,陳書記是什么時候轉業(yè)的?”
鄧玄昌回答說:“陳書記是八三年轉業(yè)的,他當時在部隊上,已經(jīng)是團政治部主任了,副團職;轉業(yè)回地方后,被安排在前進公社任書記,就是現(xiàn)在的石家灣鎮(zhèn);后來就由公社書記到副縣長,到現(xiàn)在的縣委副書記。”
鄧玄昌同岳浩瀚正聊著,聽到辦公室外面走廊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小劉,鄧老師到了吧。”
岳浩瀚循著那聲音,朝著辦公室門口望去,這時,就見一位身高一米八零左右,面色微黑的中年男人,右手夾著一支煙,微笑著走進了辦公室;鄧玄昌和岳浩瀚同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岳浩瀚,笑著問鄧玄昌:“玄昌,這就是你的干兒子?小伙子看著不錯,這身板沒當兵可惜了。”
鄧玄昌笑著說道:“老陳,你別老拿你在部隊上的眼光,來看待每一個人;我這干兒子可是響當當?shù)慕瓭h大學的高材生,省委組織部的選調生,竟然讓你們給發(fā)配到黑埡子管理區(qū)去了,你說說,這算哪門子事呀。”
鄧玄昌說完話,扭頭對岳浩瀚介紹,說:“浩瀚,這是陳國運陳書記;你陳叔。”
鄧玄昌介紹完,岳浩瀚望著陳國運,笑著說:“陳書記好!”陳國運點了點頭,用夾著香煙的右手,朝下按了按,道:“快坐下,都坐下,我們坐著說話。”
說著話,陳國運就在鄧玄昌旁邊坐下;劉化民這時從旁邊辦公室,拿著陳國運的杯子,走了進來,把杯子放到陳國運面前的茶幾上,又拎起開水瓶,把鄧玄昌和岳浩瀚的杯子里續(xù)了水后,才出了陳國運的辦公室。
陳國運坐下后,抽了一口煙,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說道:“老鄧,小岳是省委組織部選調生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要早知道這層關系,小岳去五龍鄉(xiāng)報到的時候,我就應該送送他,我道是要看看那吳有德還敢不敢把人給我往管理區(qū)里發(fā)配!”
鄧玄昌道:“浩瀚畢業(yè)回來,報到上班的時候,我剛好到南方去了,沒在家里;我也是回來后才知道這孩子到五龍鄉(xiāng)黑埡子管理區(qū)上班去了。”
陳國運把手中的煙屁股在煙灰缸里按了按,又從茶幾上放著的一包紅塔山煙盒中,抽出支點上,吸了口,說:“玄昌,你昨天在電話里說,今天找我來商量個事情;是不是讓我想辦法,把小岳的工作從新給調整一下?”
鄧玄昌笑著道:“老陳,調整工作是個小事情,今天我們父子兩個來,是想和你商量件大事;這件事保證你很感興趣。”
陳國運道:“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別在那里給我打啞謎了,你知道我的性格,能幫上忙一定幫你們。”
鄧玄昌道:“老陳,我們今天找你,是想讓你幫忙協(xié)調一下縣里和鄉(xiāng)里;浩瀚給我談了,他想在龍王河上架橋。”
“什么?架橋?錢從哪兒來?”陳國運感覺很是意外和吃驚的望了望鄧玄昌,又看了眼岳浩瀚,問道。
“是的,在龍王河上架橋,資金由浩瀚想辦法籌集;你只要出面讓縣里和鄉(xiāng)里能夠同意這件事情就行,剩下的工作就由玄發(fā)和浩瀚去做。”鄧玄昌望著陳國運說道。
聽著鄧玄昌的話,陳國運從頭到腳,從新上下打量了又打量岳浩瀚,說道:“真是后生可畏呀!行,既然你們這樣說,只要能夠籌集到資金,縣里和鄉(xiāng)里,誰要是不同意架橋,就是和我陳國運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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