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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腳下,果不其然,遠遠地便看到兩匹通體雪白的靈鹿停在路邊。
一輛華麗的車攆中,隱約可見一個俏麗的身影,紫色的流蘇垂落而下,隨著風吹來,流蘇便輕輕吹開,然后露出一個蓋著紅色蓋頭的女子,那女子下巴雪白,紅唇嬌艷,嘴角帶著一絲勾人的笑意。
車攆四周,天月宮的人手持兵器,眼神銳利地在四周掃視著,不容許新娘有絲毫的散失。
見到于天命身著新郎服飾,帶著人走了上來,立時便有人上來迎接。
“不知前方可是于少主?”
于天命點了點頭,道:“在下于天命,勞煩姐姐稟告一下少宮主,說于天命迎接來了。”
那人道:“少主稍等!”轉身向著車攆行去,然后在車攆中那女子耳邊而語幾句,那女子點了點頭,那人才又轉了回來。
她向著于天命大聲道:“于少主,少宮主喚你上來相見!”
于天命喜不自勝,道:“好的,好的!”說著便跟著那人走近了車攆。
遠遠地看,于天命便已激動不已,此刻離得這么近,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流蘇,于天命似乎已經能夠聞到蘇欣兒身上的香氣了,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欣兒!”于天命輕輕喚道。
車攆中女子嗯了一聲,沖他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俯身進來,于天命更是又驚又喜,將頭靠近蘇欣兒,只覺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流蘇緩緩揭開,于天命看見欣兒嬌艷的唇角,狠狠咽了下口水。
那女子輕輕一笑,一把抓住于天命的衣服,將他一把拽入車攆之中,然后整個身子都壓了上來。
于天命心撲通撲通狂跳,連道:“欣兒,這樣不太好吧!”
那女子低低一笑,蔥白的小手緩緩沿著于天命的身體一路撫上他的胸膛,忽覺得胸上一陣穿心似的痛,于天命大驚,一把將那女子的蓋頭掀開,驚道:“你不是欣兒!”
那女子咯咯一陣蕩笑,隨后便是一聲慘叫的響起,遠處的天魔教的人聽見這聲慘叫,忙互相示意,然后合圍了上來。
天月宮的人見這架勢,忙拔出兵器,阻擋著天魔教人上來。
先前傳喚那人大聲道:“你們要做什么?”
貴文擔心于天命的安危,便一邊合圍上來,一邊大聲道:“少主,你沒事罷?”
連叫了幾聲,并未有人回答,貴文這才可能出事了,強行沖破天月宮人的阻擋,要沖到車攆中去看看。
隔了不遠,忽聽到一聲憤怒的喝聲,貴文忙停了下來。
“你們要做什么?”
話音剛落,于天命便從車攆中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
眾人一愣,隨后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但這乃是天魔教的少主,哪能輕易取笑,便及時地住嘴了。
貴文驚詫不已,腸子悔得都快青了,心想今日自己當真是小事大做了,竟然壞了少主的好事。
人家小兩口情難自已,便欲在車攆上行那夫妻之事,與自己什么干系,而自己不自量力,居然敢從中破壞,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而方才那聲大叫,想必是少主太過興奮了!
貴文低下頭來道:“少主,我擔心你出事了,便上前來看看,哪知卻壞了少主的大事,屬下該死!”
于天命狠狠瞪了貴文一眼,哼了一聲道:“回山!”說著便向著眾教徒行去。
一只素白的玉手掀開流蘇,微帶著幾分慵懶與魅惑,嬌聲道:“于少主,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于天命面帶微笑地轉過頭來,道:“欣兒莫要著急,不用一個時辰,我們便可到達山上。”
那女子哼了一聲,聲音甜膩膩地道:“好吧,人家都已經等不及了。”
于天命擔心欣兒著急,便道:“大家加快腳步,務必要在半個時辰之內趕回山上。”
“是!”眾教徒忙緊緊跟隨在于天命后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上山去。
那靈靈鹿方才休息得很好,此刻駕上了車攆,便如負無物,四蹄揚塵,健步如飛起來,不一會兒便將兩隊人馬遠遠地拋在了后面。
眾人還道她是等不及了,于天命便喚了聲欣兒,趕了上去。
到了一處斷崖之上,那女子將流蘇掀開,然后從中拉出一個人來,向著斷崖之下一拋,然后對著身后的于天命微微一笑......
到了天魔教中,立時便有下人迎了上來,賓客已經在大堂等著,眼見吉時已到,便有人來通知于天命,該是拜堂的時候了。
兩人一路過軒華殿,穿水月軒,終于到了天魔教主殿。
主殿之中人聲鼎沸,坐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眼見一對新人來到殿上,忙都住了聲。
“新人新娘到!”
隨著主持的長老的一聲呼喊,一對新人順著主殿正中的紅毯款款行來。
于天命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用一根紅綢牽引著蘇欣兒的腳步。
于十成眼見自己的兒子便要成家立業(yè),心中高興無比。
這時,主持長老已大聲道:“一拜天地!”兩人背對著于十成向天地拜了一拜。
一陣血腥味道一掠而過,于十成鼻子嗅了一嗅,還道是自己聞錯了,便不去管它。
“二拜高堂!”
兩個新人一同走上前來,向著于十成緩緩跪倒,于十成臉上渾是笑意,忙虛空一抬。
便在這個時刻,一陣殺氣猛撲而來,于十成一驚,未及思考,便見兩道白光一起直刺而來。
那白光來勢甚急,角度十分刁鉆,于十成躲不開,只得擋了一下,白光沖來,正好刺穿了他的雙手。
而得了這個當兒,于十成一掌拍出,將兩人直震飛了出去。
這事在瞬息之間發(fā)生了,臺下的賓客都沒想到,紛紛睜大了眼睛看向此處,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命,你做什么?”于十成大聲吼道。
于天命邪異一笑,聲調已產生了變化:“不做什么,就是想殺死你而已!”
“你為何要這么做?”
于天命邪異的神色越來越重,道了聲“你猜”,隨后再次沖了上來。
于十成又驚又怒,一掌將其震開,然后道:“你、你不是天命,說,你到底是誰,把我的兒子藏到哪里去了?”
那人被震開,索性在耳角一拉,登時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那人是個中年男子,面目丑陋不堪,口角更有一道寬大的刀疤,顯得分外的猙獰。
而那新娘子也將蓋頭掀了下來,站在那人身旁,兩人手持仙劍,劍尖直指于十成。那新娘子容貌美麗,肌膚雪白,與那男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于十成眉頭皺成一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女子,神色冷冽,一字一頓地道:“說,你們把我的兒子藏到哪里去了?”
那女子咯咯嬌笑一陣,然后道:“你的兒子,恐怕早已摔成一團肉泥了!”
“你.......”
于天命面上陰晴不定,冷聲道:“想必二位便是傳說中的幽奇二怪了吧。”
幽奇二怪,據說是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叫二哥,女的叫二嫂,男的丑陋無比,有如夜叉,而女的則是美艷無比,像仙女一般。
兩人乃是夫妻,自來寸步不離,又是魔道中行蹤詭異的人,是以少有人能見到真人。
據說這兩人乃是師兄妹關系,二哥精通易容之術,而二嫂則擅長偽裝之術,兩人自來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正魔兩道中人都不敢輕易招惹。
那二哥道:“算你老小子還有些本事,居然知道你爺爺奶奶的名號!”
于十成冷著臉道:“于某與兩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兩位為何要來害我?”
那二嫂道:“你雖然與我們沒有什么恩怨,但你與我們的救命恩人有著解不開的血海深仇,所以今日我們受了救命恩人的命令,前來刺殺于你,沒想到你這死老頭倒也機警,居然只是受了些輕傷。”
于十成道:“你們的救命恩人是誰?與我有著什么樣的血海深仇?”
那二哥哼了一聲,舉了舉手中的劍,道:“你還是下地府去問閻王爺吧!”說著便要殺上來。
“慢著!”
一個顫抖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隨后一個身影沖了進來。
“于師兄,好久不見了!”趙先生看著于十成,不知怎地,身子有些顫抖。但看的出來,他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于十成眉頭一皺,然后笑著道:“原來是趙師弟,好久不見,趙師弟別來無恙吧!”
趙先生冷冷笑道:“拜你所賜,我每當想到阿嬌的事情,心中便痛苦無比。”
于十成皺眉道:“你還沒忘了阿嬌?”
趙先生道:“阿嬌乃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如何忘得了她?”
于十成道:“該放的還是得放,否則痛苦的始終是自己!”
趙先生微微冷笑,道:“痛苦的始終是自己?我為什么會痛苦,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于十成道:“所以今天你就派了這幽奇二怪前來刺殺我?”
趙先生道:“是又怎樣?”
于十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道:“難道你以為就憑他們兩人便可殺得了我?”
趙先生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嘴角勾起幾分笑意,道:“難道你以為我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便只有這點實力么?”
話音剛落,一個天魔教徒便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見到教主便大聲道:“教主,不好了,一大伙來歷不明的人攻破山門,眼下已經過了軒華殿了........”
“什么?”
于十成大吃一驚,忙道:“還不快派人去防衛(wèi)?”
那教徒道:“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屬下粗略計算了一下,恐怕少說也有幾萬人!”
大殿中的人都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如此多的人,只怕是勢如破竹,天魔教今日在劫難逃了。
來的賓客都被嚇住了,今日本就是來吃吃酒席、走走親,遇到這般險境,心中早已慌了,哪里還會有與天魔教一起抵抗的想法。
趙先生當即便宣布道 :“大家不要慌,今日我們只是為了剿滅天魔教,你們不是天魔教中人,此事自然與你們無關,你們只需要盡快下山去便是了!”
眾人聞言,哪還敢做半步停留,紛紛丟下兵器,作鳥獸散!
于十成見大勢已去,心中又怒又悲,暗想,想不到我辛辛苦苦多年建立起來的龐大帝國,瞬息之間便瓦解了,真是可笑可悲啊!
眼見事情無法挽回,于十成便想做殊死一搏,便吩咐下去,凡天魔教教徒,殺一人便晉一級,殺人最多者直接升任左右護法。
這誘惑極其之大,教徒們簡單的思考之后,決定拼上一把,如此一來,那從軒華殿攻來的孤軍倒一時間陷入了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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