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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希瞧見這般境況,登時眼眶欲裂,牙齒都快嚼碎了。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師弟,平日里與他親如兄弟的人,看著他們在眼前慢慢地倒下,他心中就像被人一刀刀地剜割著。
“大家背靠背呆在一塊兒,然后結(jié)陣抵御。”蕭希在身前結(jié)了面氣墻,使得血尸不能靠近,且戰(zhàn)且退道,“三師弟、五師弟、小天,莫小賢、楊開行,你們跟我出來,掩護他們撤退!”
幾位師兄弟領(lǐng)了命令,拍眾而出,與蕭希站到了一起,而其余的師兄弟則依照蕭希所說,背靠著背,站到了一起,紛紛手結(jié)法印,在身前結(jié)成了面光盾,將血尸阻擋在外。
“御!”
一聲雷霆暴喝,光盾光芒大綻,倏然將沖上來的血尸震退了,而后一個年紀較大的弟子道:“退!”
眾人依著光盾,一步一步向著沙海外面退去。
血尸一個勁兒地向著光盾上撞去,直撞得頭破血流,竟也是無果,索性便放過了眾弟子,向著光盾外面的五人殺去。
蕭希微微冷笑,道:“大伙兒小心些!”
率先運起真氣,劍芒狂震,霍然將沖上來的血尸逼退,血尸似也怒了,爪影帶風(fēng),凄厲猛抓而下。
“無禮的畜生,今日被打得你們魂飛魄散不可!”
蕭希眉頭一皺,豎指在唇中一咬,將鮮血在仙劍上一拭,當(dāng)即用仙劍在血尸額頭上狂刺而去。
“噗!”
仙劍入骨三分,一團波紋在血尸額頭上蕩漾開去,霎時間,只見厲芒一閃,血尸抖若篩糠,倏然變作一團粉碎,飄灑而下。
“嗷嗚——”
鬼哭之聲大作,五人皆是眉頭大皺,凝神應(yīng)對,見蕭希一擊奏效,其余幾人索性對望一眼,依樣學(xué)樣,以生靈之血破血尸的煞氣。
眼看著血尸一具一具向下倒去,五人愈戰(zhàn)愈勇,而在這時,眾位師兄弟也離沙海外面越來越近。
“大伙兒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安全了!”
劍芒無匹,霍然從一排血尸的身體中貫穿而出,血尸嗷嗚哭叫一聲,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不知又戰(zhàn)了多久,忽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喊道:“大師兄,你們快快出來吧!”
蕭希抬眼看去,眾位師兄弟已經(jīng)退到了沙海外面,見他們安全了,蕭希已不再戀戰(zhàn),當(dāng)即道:“師弟們,大家退吧!”
秦天幾人聽了,紛紛點頭,接連御劍飛起,眨眼間便逃離了沙海。
“好厲害的畜生!”
蕭希微微氣喘,向眾人看去,見他們也是汗水淋漓,但好在每個人都沒事,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大伙兒都沒事吧?”
“我們沒事,大師兄!”
“沒事就好!”
“只是......”一人支支吾吾地道,“只是幾位師弟不幸......”
蕭希心中一寒,順著那人目光看去,沙海中那些血尸見眾人退去,卻也不追出來了,只是將幾位師兄弟的尸體圍在中間,利爪紛紛落下。
每一次伸起來,便帶著一蓬血花,蕭希劍眉一擰,匆忙一瞥之間,他竟然發(fā)現(xiàn),那些血尸正將尸體的碎肉往口中塞去。
“畜生啊!”
蕭希怒吼道,身子大震,滔天的恨意沖上心頭。
不行,我不能讓師兄弟的遺體不保,一個念頭隨之而起,蕭希沖身后的眾人道:“大家在這里等我,誰都不許跟上來!”
聽他語氣悲戚,怒氣洶洶,眾人皆是一震,旋即便見到他再次御劍飛起,到了沙海上空。
“大師兄,你......”
秦天原本想跟上去的,但見他那般可怖的模樣,便停下步來。
只見蕭希在沙海上空默念法訣,周身光芒大綻,一團火光在他手間閃現(xiàn)。
“熊熊圣火,焚汝殘軀!”
火光越來越烈,隨后便見蕭希舉掌向前,圣火帶著無盡的正氣猛撲而出,落到眾血尸的身上。
這種圣火乃是世間最為純凈的陽火,見了陰煞之物,誓要燒個干干凈凈。
不一會兒,眾血尸身邊竄起了滔滔火海,將其盡數(shù)圍在了中間。
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陣亂爆,血尸身上皆著了火,圣火似從九幽而來,要將世間一切不干凈的東西都焚燒殆盡。
“嗷嗚——”
鬼哭之聲大作,只見火海洶涌,再難見到一具完整的血尸,一股滔天的腐臭之氣沖天而起。
映天的火光之中,蕭希雙目緊閉,張口念起往生咒,祈盼著剛剛通向地府的亡魂能夠安息。
眾人等了很久,終于見到光芒一閃,隨后蕭希御劍飛落,而在此刻,他的面色陰沉,臭得怕人。
“大師兄!”秦天走到他的身旁,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難過了,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不要說了!”蕭希揮手打斷,看著不遠處天空飛舞的無數(shù)死靈,沉聲道,“魔道妖人,我與你勢不兩立!”
恨意滔天,令人動容,看的出來,這件事對蕭希影響非常大。秦天還想再勸上兩句,卻聽蕭希道了聲“走!”,遂不敢再言,跟著他向著山谷中行去。
死靈谷!閣樓中!
此刻,李雪與杜凌打得難舍難分,斗得不分上下。
兩人皆是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年輕高手,修為不相上下,而冥門與血煞門又分屬同源,所修行的秘術(shù)大同小異。
這樣一來,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斗了大半個時辰,毫無結(jié)果,場外的眾人卻也累了,呵欠連天,一口一口地將茶水往口中倒,偶爾張大嘴巴叫上幾句:“兩位,不要再打了。”
杜凌生性倔強,只要是讓他盯上的人,不將其打敗或者被其打敗,他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兩人的身子浮在半空中,周身被一團光芒所包裹,而在兩人的中間,兩道光芒如同兩條相斗的蛟龍,來回撕咬,難舍難分。
“轟!”
一聲雷霆炸響,一個巨大的血球在兩人身前炸了開來,一股巨大的沖擊力使得靠近的幾人都被震飛了出去,一旁的桌椅更是被震了個粉碎。
“好厲害的修為!”
眾人驚嘆不已,看著這半空中如同殺神一般的兩人,面上流露出羨慕、贊嘆之色。
“你是打不過我的!”杜凌冷笑著道。
不遠處的李雪也是微微冷笑,回應(yīng)道:“你也打不過我!”
“是么?”杜凌冷笑更甚,看他那般自信的模樣,似乎還留有后手,只見他面色微微一變,隨即道:“若是我將你打敗了,你的副門主讓給我來做可好?”
李雪斜斜瞥他一眼,道:“那自然可以。不過呢。”話鋒一轉(zhuǎn),微微冷笑,“你須得先叛出冥門!”
聞言,杜凌面色更冷:“你放屁!”身上紅光大盛,方天畫戟騰飛而起,凜然撞了過去。
李雪不慌不忙,低低喝了一聲,背后陡然升起三柄骨刺,紅芒狂閃,帶著嗜血的渴望,迎上了方天畫戟。
“轟!”
兩件兵器在空中對擊了一記,而后快速分開,片刻后又猛然撞在一起。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地打在了一起,斗得難舍難分,四周慘碧幽綠的光芒流離變幻,詭麗難言。
那三柄骨刺不知用什么制成,與那方天畫戟對撞,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忽聽到李雪一聲清嘯,一個圓形的波紋閃現(xiàn)而出,隨后三柄骨刺便消失其中不見了,杜凌一驚,忽覺得背后冷風(fēng)一掠,召回方天畫戟來,擋在了身后。
“咔咔咔”三聲脆響,那三柄骨刺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繞到了身后,若不是杜凌耳朵靈敏,只怕已著了道兒。
經(jīng)此一擊,李雪下手更不留情,殺招不斷出現(xiàn),打得杜凌連連退避。
杜凌一陣氣結(jié),瞧向眾人,見他們來了精神,目光中帶著復(fù)雜難明的顏色看著他,似乎在嘲諷他。
“今日不管如何,我不能丟冥門的臉!必須給李雪一些苦頭嘗嘗。”
心中這般想著,杜凌一引法訣,方天畫戟在半空中一陣震蕩,隨即整件兵器上金光大亮。
“破!”
伴隨著一聲大喝,方天畫戟帶著無匹的勁氣,猛刺而下!
李雪不敢大意,忙召回骨刺,在空中一陣舞動,隨后一面氣墻迎了上去。
“轟!”
氣墻應(yīng)聲而碎,杜凌一喜,方天畫戟順勢一斬,只聽嗤啦一響,李雪的衣袍倏然被劃破開來。
“杜兄弟果然厲害啊!”
李雪似笑非笑,難以看出他究竟是怎樣一番心思,杜凌笑了笑,道:“李兄,過獎了!”
“哪里哪里!”李雪作勢擺了擺手,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的身上卻已是真氣鼓涌,看樣子是想蓄力一擊了。
正在這時,一陣大笑聲傳來,真氣充沛,震得廳中眾人耳朵陣陣發(fā)麻。
“大家好啊!”
恍如雷霆一般,那句問好聲使得眾人皆是一驚,究竟是誰?竟有這般雄渾的真氣修為。
李雪停下手來,循聲看去,見一瞬之間,一個老人已出現(xiàn)在了廳上。
那老人肩上停了只怪鳥,身著黑色衣袍,袖口處用紫色絲線繡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看那樣子,想也是冥門中掌握大權(quán)的人。
杜凌見了這老人,登時一喜:“師叔,你終于出現(xiàn)了!”
聽見杜凌稱這人為“師叔”,廳中眾人心中皆是一驚,莫非此人便是當(dāng)年名震修界的幽池老人?
這位幽池老人,是幽玄老怪的師兄,修為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但其人十分低調(diào),只在幾十年前正魔大戰(zhàn)中,以一人之力對抗正道的十大高手,成就了其威名。
而如今,幾十年過去了,只怕他的修為已過了觸天之境。
那老人面帶微笑地看了眾人一眼,隨后目光一冷,轉(zhuǎn)身看向杜凌:“我若是一直不出現(xiàn),你是不是要與李副門主斗個你死我活啊?”
杜凌身子大震,忙道:“弟子不敢!”
幽池老人道:“諒你也不敢,還不快快向李副門主與魔道的眾位兄弟道歉?”
杜凌不敢違背他的意見,旋即躬身向著眾人行禮:“李兄,眾位兄弟,適才多有得罪之處,望大家多多見諒。”
眾人忙道:“哪里哪里,杜兄弟多慮了。”
李雪道:“方才只是切磋而已,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大家開心就好。”
幽池老人聽了這話,微微點頭:“李副門主說的極對,切磋罷了,千萬莫要放在心上。”轉(zhuǎn)過身來,低聲訓(xùn)斥道:“凌兒,你何時才能改了你那爭強好勝的脾氣啊?”
杜凌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老人招呼眾人一一坐下,然后道:“眾位各門派的兄弟,大家也來幾日了,都是為了那柄軒轅劍而來,老夫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軒轅劍已經(jīng)煉成,請大家移步到鑄劍洞中,一同觀賞如何?”
聞言,眾人一陣沸騰:“真的么?可莫要說笑。”
“老夫所說,并無半分虛言,請大家隨我來!”幽池老人率先走在前面,衣袍微擺,態(tài)度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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