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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謙,我們回頭再說吧。”小腹實在不舒服,秦嫣也沒聽清陸仲謙那邊在說什么,只是皺著眉道,說完就掛了電話。
手掌在小腹上稍稍揉了揉,疼痛稍有緩解,但還是不舒服,秦嫣本想自己開車去醫(yī)院,但又有點擔心中途突然痛起來,想了想,看秦妃今晚也在這邊,又回屋里找秦妃,讓她陪她去一趟醫(yī)院。
秦妃看秦嫣臉色似是不太好,這會兒又這么晚了,話語中不免帶了些擔憂:“你怎么了?”
“我好像懷孕了。”秦嫣也沒想著瞞秦妃,秦妃是生過孩子的人,在這方面比她有經(jīng)驗,就把身體的征兆粗略和秦妃說了下。
秦妃面色微微一變,二話不說拿了件外套,陪她一起出了門。
秦正濤還在樓下,剛才看到秦嫣去而復返也沒想著什么,這會兒看著姐妹倆神色匆匆地出門,趕緊出聲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一點小事。”秦妃簡單應著,推著秦嫣出了門,她來開車。
秦嫣肚子不好受,也不敢自己開車,又擔心自己是流產(chǎn)征兆,更不敢冒險坐到駕駛座上去。
“陸仲謙知道嗎?”秦妃一邊利落地轉(zhuǎn)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我還沒和他說起,我自己也還不確定是不是,誰知道是生理期還是流產(chǎn)征兆,之前也沒有什么懷孕征兆。”
秦嫣應著,聲音有些虛弱。
她這些天也沒太留意自己的身體,也沒像別人說的懷孕時有什么特別的征兆,依然每天吃好睡好,就是早上起來刷牙時偶爾有點輕微的反胃感,但以前她體內(nèi)濕氣重時也有過這樣的癥狀,因此也沒放在心里過。
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只是她很少會痛經(jīng),而且這次還痛得這么奇怪,她和陸仲謙最近這段時間也都沒有刻意做安全措施,她大姨媽也缺了一個月沒來,就怕真不小心懷上了,剛又見了紅,就擔心是流產(chǎn)征兆,才想著去醫(yī)院做個檢查確定一下。
“一會兒我通知陸仲謙過來吧,無論你是不是懷孕這種時候他都應該過來陪你的。”秦妃說道。
“別。”秦嫣阻止了她,“先別和他提起,我們最近感情出現(xiàn)了點問題。”
秦妃扭頭望了她一眼,有些意外。
秦嫣也不懂該怎么解釋,總覺得她和陸仲謙快完了,以前還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只是今天在他屋里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東西,又在外面遇到了個像萬寧的女孩,從程婉寧話里看來陸仲謙最近也總是不見影兒,連家也沒回了,也鮮少再給她電話,怎么看都像是他們這段愛情死去的前兆。
想到和陸仲謙以后真要成為陌路了,秦嫣只覺得心里悶疼得難受,肚子也越發(fā)地難受,好在醫(yī)院離家里不遠,秦妃也是挑了最近的醫(yī)院來,剛到醫(yī)院門口就停下車來,陪著她進去看醫(yī)生。
這個點婦產(chǎn)科也只有值班的醫(yī)生在。醫(yī)生是名經(jīng)驗比較豐富的中年婦女,一聽秦嫣這介紹,馬上安排做尿檢和超聲波等檢查,檢查結(jié)果很快出來。
秦妃拿著檢查報告,有些擔憂地望向秦嫣:“需要告訴陸仲謙嗎?”
從檢查結(jié)果來看,秦嫣確實已經(jīng)懷孕,懷了一個月左右,有先兆性流產(chǎn)征兆,醫(yī)生建議住院觀察,順便做保胎治療。
雖然隱約已經(jīng)猜到自己可能懷孕了,當拿到結(jié)果的剎那,秦嫣腦子還是有些空空的,有些茫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接受自己肚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小生命的事實。
“先別告訴他吧,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秦嫣扭頭望向秦妃,聲音有些輕,“二姐,你當時知道自己懷孕時是什么心情?”
秦妃有些怔忪,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道:“惶恐吧,又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當時我已經(jīng)和可可爸爸離婚……”
秦妃突然打住,秦嫣卻還是耳尖聽到了那兩個字。
“離婚?”秦嫣狐疑望她,“你結(jié)過婚?”
秦妃垂下眼瞼,點了下頭,很輕,卻不想多提這個話題,抓著秦嫣的手臂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先住兩天院觀察觀察吧,我去給你辦住院手續(xù)。”
秦嫣盡管心底滿腔困惑,看秦妃不愿提起,也不好追問,自己也有些心慌意亂,小腹也不舒服,也就沒再追問,按著醫(yī)生安排住了院。
秦妃陪著她在這邊住下,為怕家里人擔心,等把一切安排好后,秦妃給秦正濤打了個電話,說秦嫣陪她回她那邊住。
秦妃不常住家里,秦正濤也習以為常,雖然從未見過秦嫣去秦妃那邊住,但看著很少說話的姐妹倆人主到一塊兒,心里還是欣慰的,也就沒有懷疑什么,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秦嫣剛在醫(yī)院里住下來陸仲謙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電話打過來時秦妃也在,看秦嫣捏著電話沒動,就忍不住問道:“你沒打算告訴他?”
秦嫣嘆了口氣,望向秦妃:“還是得告訴的吧,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
只是這個孩子是否要留下來,她現(xiàn)在也沒底。
自從見過可可,她是真心要要個孩子,即使她最終和陸仲謙還是分了手,她還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她有這個經(jīng)濟能力去撫養(yǎng)一個孩子,只是她現(xiàn)在的工作,現(xiàn)在的形勢,她挺著個大肚子會是個累贅。
之前和陸仲謙在一起時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多少心存了些僥幸心理,也就想著順其自然了。
“姐,你當時既然已經(jīng)和可可爸爸離婚了,又沒敢告訴家里任何人,你為什么還是要生下可可?”秦嫣心里煩亂,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打算,只能望向秦妃,試圖從她那兒得到一些建議。
“我是因為懷孕才結(jié)婚的。”秦妃似是很不愿提起那段感情,還是猶豫了會兒才幽聲開口,“只是婚姻維系了不到三個月,他以為我把孩子打掉了才離婚的。”
“誰先提出的?”秦嫣望著她問。
“我。”秦妃輕應。
“可可爸爸……”秦嫣猶豫了又猶豫,還是問出了口,“是鐘炫嗎?”
秦妃望她一眼,眼神特別的平靜,從她的平靜里秦嫣也讀不出是肯定還是否定,只是看著她指了指她的手機:“電話都響了幾遍了,不接一下?”
人已站起身,“我去給你買些吃的回來吧。”
走了出去,明顯是想要回避這個問題的。
秦嫣看著房門掩上,無聲嘆了口氣,終是接起了電話。
“怎么這么久沒接電話?”電話剛接通,陸仲謙已先開口,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靜夜里依然帶著金屬的質(zhì)感,低低啞啞的,只是有些沉。
“剛有事。”秦嫣輕應著,手不自覺地撫著小腹,那里還平坦得感覺不到已經(jīng)有一個小生命存在著。
“你現(xiàn)在不是在英國?”陸仲謙問道,聲音里隱約夾著風聲,似是還開車。
“陸仲謙,我今天下午回了一趟你的公寓。”秦嫣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間接承認了,“我的東西是你扔的嗎?”
陸仲謙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有一絲異樣:“是。”
秦嫣唇角不自覺地扯了扯:“你也決定結(jié)束了是嗎?”
“秦嫣……”低沉的嗓音隱約揉入了一絲煩躁,“你現(xiàn)在哪兒?我們談談吧。”
“我現(xiàn)在不方便,改天吧。”秦嫣拒絕道,她剛打了保胎針,需要臥床休息,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其實她更想問他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讓誰入主那個家了,把她的東西扔得這么干凈,還有那一整套全新的杯子,以及那個酷似萬寧的女孩子。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陸仲謙已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只是聲音靜冷了幾分。
“我沒在家,你要等就等吧,明天我再聯(lián)系你,我先休息了,晚安。”掛了電話。
躺了會兒,秦妃已經(jīng)買了東西回來。
看她一個人在發(fā)呆,問道:“不告訴陸仲謙你在住院?”
秦嫣搖了搖頭:“不想說,他把我留在他那兒的東西全扔了,明顯就是不想和我牽扯太深了。不想拿自己的健康和孩子來博取他的憐惜。”
“……”秦妃無言地望了她一眼,突然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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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在醫(yī)院觀察了兩天便出院了,她身子底子好,胎兒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穩(wěn)定的,只是需要多臥床休息。
秦嫣向單位多請了半個月假,還是沒想好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處理,怕在家里引起家人懷疑。
秦正濤不知道她和陸仲謙的情況,要是知道她懷孕了非得逼著兩人結(jié)婚不可,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說也不適合結(jié)婚的,因此秦嫣干脆住到了秦妃那邊,她身體情況不太穩(wěn)定,這樣也比自己一個人住好點。
剛出了院秦嫣便給陸仲謙打了個電話,約他下午吃飯。
陸仲謙答應了下來,親自開車來接她。
秦嫣平時都穿超短群或職業(yè)群搭配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也只有在家里才會穿拖鞋或者去運動時才換上運動鞋,因此當陸仲謙看著她穿著休閑的褲裝搭配平底鞋出來時,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了幾分,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圈,而后開口:“今天怎么穿得這么休閑了。”
要不是他問得隨意,秦嫣差點以為他看穿了她懷孕的事實。
秦嫣拉開車門,貓腰坐了進去,有些心不在焉:“換個打扮,換種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放假了,但朋友千里迢迢飛過來玩,得舍命陪女子逛幾天去,所以還是木有辦法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