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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仲謙和萬寧認識多年,他一向了解萬寧的性子,不是有些端倪的事,她不會無端和他說這些話。
和萬寧的消息來源多半是在萬長生那兒。
秦嫣家里昨晚剛出事,一天沒到,上邊就開始敲邊鼓兒,秦嫣也突然毫無預(yù)兆地離開,一聲招呼也沒打……
陸仲謙不自覺地擰了擰眉,手不自覺地抓過鋼筆,緊緊攥著,一上午都在為秦嫣的安危擔心,沒來得及冷靜下來細想這中間的關(guān)系。
劫匪是凌晨三點多闖進來的,秦正濤恰好起床上洗手間,聽到秦嫣屋里動靜才急去敲門。
秦嫣在家里沒有把門反鎖的習慣,因此秦正濤很輕易地推開了門,卻沒想到給了劫匪可乘之機,借著劫持他逃離。
按秦正濤的描述,劫匪當時推開他跳上車逃離時秦嫣也開車追了出去,將近兩個小時才回來,這完全不符合秦嫣的性子,窮寇莫追,依她的性子,她應(yīng)是會先看秦正濤傷得重不重,而不是即刻追了出去,除非她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劫匪手中。
手中捏著的鋼筆被重重拋下,陸仲謙深吸一口氣,煩躁起身,他鮮少有這種無力感,擔心著秦嫣,也氣著她,即使他不是她的男人,總也還是個警察,遇事就不能好好找她商量?
陸仲謙拿起手機,又試著給秦嫣撥了個電話,依然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林小由嚴厲和莫非幾個也是,就連鐘炫那邊也打不通電話。
他們有自己的通訊方式,如果不是內(nèi)部的人,根本無法聯(lián)系到人,只能試著輾轉(zhuǎn)聯(lián)系遠在海外的季閔。
陸仲謙并不認識季閔,只是從掌握的證據(jù)來看,季閔與royal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秦嫣在英國那幾年也是和季閔關(guān)系極為親密的。
季閔的電話在輾轉(zhuǎn)了幾次后才打通,打通電話時已是凌晨一點。
“您好?”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女聲,平淡如水,優(yōu)雅細致的女人。
陸仲謙捏著話筒,極力讓聲線保持平穩(wěn):“我找秦嫣!”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你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陸仲謙。”
“陸先生,秦嫣不在我這兒。”
“我知道她在。她現(xiàn)在除了你那兒哪兒都去不成。”陸仲謙淡聲道,聲音很平穩(wěn),心里卻也不太確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有別的聲音。
“陸仲謙!”
低軟的嗓音從電話那頭低低傳來,熟悉而美好,陸仲謙捏著手機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聲音有一絲低啞,“秦嫣,你沒事吧?”
“我很好。”秦嫣低聲應(yīng)著,聽聲音沒有太大起伏。
“那天晚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陸仲謙問。
秦嫣沒有正面回答:“陸仲謙,你是警察,我是賊,我們以后別再聯(lián)系,我在倫敦只是暫時落腳,一會兒就走,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見。”
“別掛電話……”陸仲謙急聲怒吼,卻依舊不及秦嫣快,那邊已掛了電話,“嘟嘟”的忙音在耳邊響著,陸仲謙差點沒將手機砸出去。
他就著原來的號碼回撥了過去,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
“shift!”一聲低咒,陸仲謙捏著手機往掌中一收,強壓下心底竄起的怒意,站起身,轉(zhuǎn)身開了電腦,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電腦上敲擊著,查詢最近的航班。
最近的直達航班都已在上午十點多,轉(zhuǎn)機這個點也沒有合適的航班。
陸仲謙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第二天一早敢去局里把手中的工作簡略交代了下,轉(zhuǎn)身便要往機場趕,卻在辦公室門口撞上了正欲開門的萬寧。
萬寧手里正拿著份資料,冷不丁被推開門的陸仲謙一撞,“啪”的一聲輕響,資料掉落在地。
“抱歉!”陸仲謙往掉落在地的文件望了眼,淡聲道歉,“有什么事兒等我回來……”
未完的話突然卡住,萬寧疑惑地望向陸仲謙,卻見他死死盯著掉在地上的文件,濃眉深鎖,墨眸凝成了兩道利劍,直直地射向散落在地上的資料。
萬寧默默地往掉在地上的資料望了眼,不自覺地抿唇,蹲□,纖白的手伸向散落在地的資料,慢慢收拾著,聲線也極其平緩:“這份通緝令是今早上傳過來的,秦嫣涉嫌多起國際文物失竊案,同時涉嫌參與去年倫敦港的伏擊案,倫敦和丹麥那邊警方聯(lián)手施壓,即使她后臺再硬,上邊也不可能為了保她得罪他國警方。”
說話間萬寧已經(jīng)站了起來,定定望向陸仲謙:“你現(xiàn)在是要趕著去倫敦找她嗎?仲謙,你要談戀愛是你的自由,但是以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和秦嫣最好保持距離。”
陸仲謙往萬寧望了眼,兩片薄唇緊緊抿成了一道鋒銳的直線,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萬寧亦無懼地迎向他的目光。
陸仲謙視線從她平靜的臉蛋上移往她捏著的資料上,銳眸一凝,伸手從她手中抽出了那份通緝令,快步往萬長生辦公室而去。
萬長生辦公室門虛掩著,陸仲謙象征性地敲了兩聲后已握著門把推門而進:“萬局。”
萬長生正在打電話,看陸仲謙進來,沖他擺了擺手讓他先等等,對著電話那頭說:“行,就先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回頭兒再聯(lián)系您。”
掛了電話,望向陸仲謙;“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出什么事兒了?”
陸仲謙徑直走向了辦公桌,“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通緝令甩在了辦公桌上,兩手撐著桌面,緊緊地盯著萬長生:“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萬長生往他扔在桌上的通緝令望了眼,頭疼地伸手揉了揉眉心:“仲謙,我正打算找你談這事兒來著。”
陸仲謙盯著他,任由他說下去。
“這事兒現(xiàn)在確實不好辦,秦嫣現(xiàn)在被人盯上了,人證物證均指向她是royal核心成員,你背著我調(diào)查過royal的案子,royal犯了多少事兒得罪了多少人你比我清楚,現(xiàn)在有別的國家要拿這個說事,我們總不能堂而皇之地包庇,該配合還是得配合。”
“這是打算要棄車保帥了?”陸仲謙聲音沉了沉,看萬長生臉色掛不住,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試圖讓緩下來的聲線緩解心底的情緒。
“萬局。”陸仲謙盯著他,徐徐開口,“這個雖然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但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不管用什么理由,這份通緝令務(wù)必先壓著。”
“來不及了。”接話的是推門而進的萬寧。
她的手握著門把,望向陸仲謙時面容沉靜:“我去找你之前已經(jīng)透過各大媒體發(fā)布出去,我們不能讓對方以為我們只是在敷衍。”
陸仲謙黑眸一凝,望向萬寧時眼眸都似帶了冰刃,俊臉緊繃,薄唇緊抿著。
他雖沒說話,但共事多年,萬長生敏感察覺到他動了怒。
屋里的氣氛有些緊張,萬長生試著緩和,語重心長地勸道:“仲謙,這次真不是局里不幫秦嫣,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在人家手上,我們就是想護著也護不了,現(xiàn)在外邊那么多人想要通緝她干什么?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把她捉拿歸案嗎?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想順著這個誘餌往上爬,看看她背后的royal和這個國家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是誰在背后縱容他們,說白了,無非是要一個可以讓他們名正言發(fā)難的理由。”
頓了頓,萬長生接著勸:“在你是秦嫣的男朋友之前,你首先是一名警察,一名國家刑警,在外面,你的一言一行甚至可能代表著這個隊伍的形象,秦嫣的身份有多微妙你又不是不清楚,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們還是情侶關(guān)系,你以為人家真覺得警方和royal完全沒關(guān)系嗎?”
“所以……”陸仲謙眉眼未動,只是淡淡瞥了萬長生一眼,唇角略略勾起。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秦嫣必須由你親自緝拿歸案,萬寧和程劍協(xié)助……”萬長生未完的話隨著陸仲謙突然掏出的槍僵在了舌尖上,面色有些難看,望了眼黑漆漆的槍口,望向陸仲謙,也動了怒,“你這是在干什么?”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一槍崩了你!”陸仲謙冷聲開口,握槍的手伸得筆直,手指扣著扳機,神色冷峻,面無表情。
“陸仲謙,你這是在干什么!”萬寧面色也微微一變,急急上前,握住了他扣槍的手腕,急聲吼道,“你瘋了嗎你。”
陸仲謙淡瞥她一眼,手腕微微一動,從她的手中掙脫開來,手掌利落一翻,身子微微一傾,“碰”的一聲巨響,手中的槍被狠狠摔在了辦公桌上,萬長生和萬寧俱被嚇了一跳,神色未定地望著陸仲謙。
陸仲謙緩緩抬起頭來,冷眸望向萬長生:“這個案子除了我,誰也不許插手!她要是出了任何意外……”
冷不丁“嘣”的一聲槍響,陸仲謙握槍的手腕一翻,槍已利落收回,捻起那份通緝令,沒再看被槍聲震住的萬長生和萬寧,轉(zhuǎn)身而去。
屋內(nèi)的聲響也驚動了屋外的同事,陸仲謙從屋里出來時,一個個探頭探腦地往里邊看,神色各異。
“他們沒事!”陸仲謙面無表情地道,邊往外走,邊吩咐,“程劍,繼續(xù)監(jiān)控唐森行蹤,今晚我要確切的玉璽交易時間地點。小柯,厲琳那邊帶回來再審一回。”
吩咐完,人已走到門外。
程劍眼看著陸仲謙已經(jīng)走到門口,下意識問道:“頭兒,你現(xiàn)在去哪兒?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royal這兩天內(nèi)部出了點事,顧不上其他,king有可能會在這兩天完成交易!”
“我出去一趟。”陸仲謙淡應(yīng),“確切的時間,地點,晚上給我!”
出了警局,陸仲謙沒有去機場,改去了醫(yī)院,從昨晚打通電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個小時,即便他飛到那邊也未必能找到人。
醫(yī)院還很安靜,秦正濤病房里卻已是熱鬧異常,或許用嘈雜更合適,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秦正濤帶著急喘的咆哮:“我們老秦家怎么出了這么個逆女,正經(jīng)事不干非去干犯法的事兒,她這幾年不是在上學的嗎,怎么就……”
秦正濤以前在部隊待過,職位還不低,有不少老下屬現(xiàn)在也在司法機關(guān)工作,想來是他那些老下屬接到通知時就順道給他捎信兒通知了聲。
陸仲謙在門口定了定,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秦嫣母親,雙眼有些紅腫,似是哭過。
“陸先生!”秦嫣母親勉強笑了笑,開門讓他進來。
前段時間秦嫣和陸仲謙交往時她和丈夫都沒在,和陸仲謙不算熟,因為陸仲謙的家世,也就習慣叫他陸先生。
秦正濤看到陸仲謙過來,手撐著床板掙扎著就想起床,邊急聲吼著:“你來得正好,你是警察,你告訴我,那丫頭到底瞞著我們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
“她沒有!”陸仲謙應(yīng)道,聲音不大,卻瞬間讓秦正濤安靜了下來,卻還是怒目瞪著他,“她人呢?人到底跑哪兒去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就這么一跑了之了?她知不知道這要被逮到了得多判幾年!”
“她要是知道當初就不會走上這條路!”秦冉突然接口,聲音有些沙啞,急怒交加,“她要是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就不會這么沒腦子,一個女孩子不安分找份工作整天打打殺殺的,現(xiàn)在還挺著個……”
秦冉及時打住,到底沒把秦嫣懷孕的事抖出來,只是朝陸仲謙望了眼,對他頗有微詞。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又讓大家等了這么久,解釋啥的就不多說了,說多了都是借口,沒有棄坑,也沒有想棄大家感受于不顧的意思,只是前段時間真的寫不出來承諾了也未必能如期更新,加上智硬比較嚴重說多錯多只好裝死,多更文才是王道,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包容,文還有1-2章完結(jié),明晚十點半會更一章的,另外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