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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窗外的雨依舊不依不撓的拍打在玻璃上,屋子里一片寧靜,蕭亦瀾在廚房弄夜宵給慕庭晚吃,慕庭晚則套著蕭亦瀾粉色的襯衫在臥室、書房、客廳……各個角落隨意穿梭,赤著白嫩嫩的腳丫子,走起路來像貓兒一樣,輕盈無聲。 大膽又放肆。蕭亦瀾微轉(zhuǎn)頭向外看了一眼,縱容的笑笑。
慕庭晚坐在書房地上翻看舊照片,有許多蕭亦瀾小時候的舊照片,翻到末尾,一張家庭合照赫然呈現(xiàn)。那時的蕭亦瀾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嘴角還掛著若有似無的溫暖笑意,和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照片上的男人很英俊,連一絲不茍豎著的頭發(fā)也訴說著風(fēng)情與光芒,仿佛要與日爭輝。而照片上挽著發(fā)髻的女人卻柔美的像縷海藻,唇邊綻放玫瑰笑意。完美的一家三口,說不出的和諧與賞心悅目。
不知不覺盯了許久,連蕭亦瀾看來也未發(fā)覺,“舊照片有什么好看的?”語氣里有難以察覺的憂傷。
“蕭亦瀾,我喜歡你以前的模樣。”
“小丫頭果然不懂欣賞成熟男人的魅力。”蕭亦瀾回避了她的目光,邊調(diào)侃邊將面條放到書桌上。
慕庭晚嘁了一聲,復(fù)撫上照片上少年的眉眼,指尖似乎都變得溫柔繾綣了起來,她喃喃道:“那時候的蕭亦瀾笑起來一定很像青春美少年。”
蕭亦瀾走過來,彎腰拉起她,她邊起身邊嘀咕著:“果然是時光磨蝕了你,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可愛。”
“我可不可愛,晚晚都一樣喜歡我的,對吧?”他今晚有點(diǎn)反常,故作輕松和死皮賴臉。
她又嘁了一聲,坐到椅子上,開始專心致志的吃面條。
“蕭亦瀾,你廚藝怎么可以那么好?”真是該死的男人額,軟件和硬件都相當(dāng)優(yōu)越啊。
“我自己倒沒發(fā)覺。”
真是不自知,該遭天譴的男人。
“你這樣我很有壓力哎。”
蕭亦瀾笑笑,不說話,將照片和相冊拾掇好,放入書架的原位。
慕庭晚偷瞄了一眼,第一次發(fā)覺,他的背影也可以這樣孤單。慕庭晚腦海里的蕭亦瀾,一直是被榮耀光芒照耀著的,要說萬人敬仰的話也不為過。可是現(xiàn)在,他只是蕭亦瀾。
等他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她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與他的視線撞個正著。
蕭亦瀾勾起唇角,淡笑說:“你的目光會讓我誤以為你很渴望我。”
慕庭晚的臉唰一下紅了,迅速低下頭,捧起碗,咕嚕咕嚕的喝湯以掩飾自己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蕭亦瀾總讓她感覺對什么都興趣缺缺。
慕庭晚吃完面條起身說:“我去睡覺了。”然后聲音小了一點(diǎn),說:“晚安。”
“晚安。”
他還在擺弄那些舊照片,神情落寞,因背著光,所以淺灰色的影子落在他唇角,像一個拓荒者,孤獨(dú)而沉重。
慕庭晚暈暈乎乎的睡到一點(diǎn)多鐘的樣子,窗外的雨似乎已經(jīng)停歇。有點(diǎn)渴,起身去客廳倒水。
蕭亦瀾靠在沙發(fā)上,目無表情的看著電視,聽見開門聲,表情才緩和了一點(diǎn),“怎么醒了?”
慕庭晚愣了一下,顯然沒適應(yīng)這樣的蕭亦瀾,她低下頭,走到桌邊,說:“我渴了。”端起杯子,一口氣喝光了里面所有的水。
咬著唇,轉(zhuǎn)身面向蕭亦瀾,吞吐的說:“蕭亦瀾……明天我要回家。”
“好啊,要我送你嗎?”
慕庭晚沒忍住,鼻頭一皺,兩眼就已蓄滿了眼淚,搖搖欲墜。借由電視機(jī)的光芒,蕭亦瀾看清了她眼中水泠泠的眼淚,一驚,趕緊起身走過來,抓住她,緊張的問:“怎么了,誰招惹你了?”
“你混蛋!”一把推開他,跑進(jìn)臥室把門甩上,靠在門后不停的掉眼淚。
蕭亦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聽見他說:“晚晚,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你還記得我救你的那天嗎?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慕庭晚氣呼呼地打開門,用質(zhì)問的口氣道:“所以你就趕我走?你一看見我就會想起不好的事對不對?蕭亦瀾我討厭你!”
蕭亦瀾一把抱住她,用輕柔的口氣說:“怎么會呢?我怎么會看見你就想起不好的事情來呢?”
“明明就是這個意思……討厭我直說好了,你干嘛拐彎抹角的?欺負(fù)我腦子轉(zhuǎn)的沒你快是吧……”她的臉被壓進(jìn)他的胸膛,再加上哭聲,嗚嗚咽咽的更加模糊不清,卻有一種撒嬌的味道。
“誰敢討厭你?我哪敢討厭你呀,哪天你要是氣跑了我上哪找去?”
慕庭晚趴在他胸膛上,仰起臉,眨著眼睛說:“你剛剛說要送我回家的。”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上面還沾著淚珠,晶瑩剔透。
蕭亦瀾輕笑一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點(diǎn)壞的說:“不過是順著你的話隨口說說,明天再找個借口不送你回家便是。”
慕庭晚委屈了,“你就欺負(fù)我好騙……”
這樣費(fèi)盡心思的騙一個人,蕭亦瀾還是第一次。他只打算把這樣的機(jī)會只留給慕庭晚一個人。
“我困了要睡覺了。”慕庭晚乘機(jī)逃開,誰知蕭亦瀾完全不給她面子,一把拉過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言:“你穿粉色襯衫的模樣有幾分我母親的韻味。”
所以,他拿粉色襯衫給她穿是別有心機(jī)的?蕭亦瀾果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