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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因為你在我心里。
——慕庭晚的日記
慕庭晚宿醉,第二天早上意料之中的頭疼,翻個身,溫暖的胸膛,嗯,溫暖……???
慕庭晚差點滾下床去,好在那俱溫暖的身體伸手一把托住她,她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她極力的想確定眼前的這個人。
“蕭亦瀾?”
“嗯。”
好聽的鼻音。
慕庭晚定下心去,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
好笑的敲敲自己的腦袋,蕭亦瀾只是深深的看她,她的小動作全部落在他眼底,忽然而然的心疼,拽了她按進懷里。
慕庭晚疑惑,蕭亦瀾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
“蕭亦瀾……”
“嗯。”
“……我的腿麻掉了。”你能把腿從我腿上羅開嗎?
蕭亦瀾這才放開她,可是雙手依舊扣在她腰間,他定睛看她,“晚晚,抱歉。”
慕庭晚一愣。連日來他都是兇巴巴的“慕庭晚慕庭晚”的喊,忽然改口,她都有些不適應(yīng),她以為是為壓麻她的腿的事情,于是尷尬的笑著說:“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麻了。”
“……我說的是半年前的事情。”
瀾少爺一度覺得自己是在對牛談情,只是今天教他更加確定,他真的是在對牛談情!
慕庭晚囧。
等等……
“……你都知道了?”
蕭亦瀾溫暖的掌心撫上她的臉頰,溫聲說:“你自己昨晚喝醉酒對我說的,你不記得了么?”
“……”
慕庭晚囧。
她正尷尬,蕭亦瀾一把把她壓到身下狠狠的親,慕庭晚推拒著,蕭亦瀾皺著眉頭說:“不愿意?”
“……沒刷牙。”
蕭亦瀾再度俯身,蹂躪她嬌滴滴的唇瓣。
慕庭晚身子弱,蕭亦瀾沒有真的欺負她,只是把她抱在懷里啞聲問:“你就不怕我真的和柯笑訂婚再也不理你?”
“……你和柯笑沒訂婚???”
“……!”
蕭亦瀾汗,在她額頭親了一會兒說:“這顆腦袋是因為動過手術(shù)了所以越來越笨了?”
“……好像是的噯。”
蕭亦瀾的滾燙的吻游移到她眼皮上,輕輕的吻,微微的癢,一直撩到慕庭晚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去了。
“晚晚,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慕庭晚眼眶酸澀,拉低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紅著眼睛說:“可是我笨,我又很麻煩,還會給你添亂子,你真的要和這樣一個我在一起嗎?”
“你再笨,再麻煩,再會添亂子,我也不嫌棄。慕庭晚,我很小氣,你答應(yīng)了做蕭太太,以后就沒有反悔的機會。”
慕庭晚,我已經(jīng)受不了再度失去你了。
慕庭晚鼻涕淌了蕭亦瀾滿胸膛,蕭亦瀾繼續(xù)說:“就因為你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好好活著所以就輕易離開我?慕庭晚,我不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你那么笨,重要的事情,還是我來決定好了。”
“我以為我真的活不了了,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我想,我走就好了,等我病好了再回來解釋。”
“難道你走了,我就不會難過?”
慕庭晚摸到他的俊美的臉頰,細細的摩挲,“你都說我笨了,我想不到那么多。”
我只是在用我笨拙的方式愛你。
“還好,昨晚你喝醉酒了,不然你要等到哪天才能和我解釋?”
“……不知道,我一直想解釋來著,是你不聽。”
蕭亦瀾捏捏她的臉,可恨的說:“我什么時候不聽你解釋的?”
“你和柯笑訂婚的那天,我都說我沒有和白流光在一起了。”
蕭亦瀾笑,那也能叫做解釋?
蕭亦瀾握住她的手,手心微硌,打開一看,鴆之媚在她無名指上翩然。
似乎是感覺到蕭亦瀾的不對勁了,于是她問:“怎么了?”
蕭亦瀾牽起她的左手問:“這枚戒指你一直戴著?”
“嗯,你沒發(fā)現(xiàn)嗎?”
蕭亦瀾真想把自己揍一頓,這么多的不對勁,慕庭晚這么多的舍不得和眷戀,難道他還不明白慕庭晚情有苦衷?
平時倒是聰明,怎么一遇上慕庭晚,就變笨了呢?
蕭亦瀾拉過她,親親她的唇瓣沙啞的反問:“晚晚,我遇見你怎么就變笨了呢?”
慕庭晚抱住他的脖子,莞爾,“亦瀾,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幸福是會降低人的智商的。”
蕭總裁當(dāng)天下午就擼著慕小姐去民政局領(lǐng)了紅本子,出門的時候,慕小姐一臉茫然,“我們半年離婚又復(fù)婚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
說罷,就倏地抱起慕庭晚上車。
蕭亦瀾本想重新購置一套房子,最好是客廳全空沒什么家具的那種,寬敞,這樣慕庭晚行動起來也不會很困難,不會撞到東西,慕庭晚沒準(zhǔn),自己已經(jīng)對這里相當(dāng)熟悉了,沒必要花那個錢。
偶爾也還是會不方便,比如說,慕庭晚自從那次在浴室摔倒以后,蕭亦瀾就沒允許過她自己洗過澡,可是一來二去,慕庭晚怎么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洗澡的時候,總是要折騰個把小時,那不是洗澡,那是鴛鴦浴。
如今,蕭亦瀾整天把慕庭晚帶在身邊,他上班,就把她帶到辦公室,他飯局,就把她帶在身邊蹭飯。
整日形影不離。
某晚,剛從酒店出來,蕭亦瀾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慕庭晚一個人站在門口等,忽然過來幾個流氓小混混,慕庭晚這模樣是標(biāo)準(zhǔn)的清純蘿莉,看樣子就清麗可口,其中一個小混混對她吹了個口哨,慕庭晚看不見人,當(dāng)然不為所動。
那幾個小混混發(fā)覺不對勁,在她眼前招了招手,發(fā)現(xiàn)這妞沒反應(yīng),又吹了個口哨:“喲呵,原來是個瞎子啊!”
慕庭晚警惕的往后退,那幾個小混混一步步逼近,賊笑著說:“不知道和瞎子美女做起來是什么感覺?”
剛要伸出爪子,蕭亦瀾的車開上來了,車燈一晃,刺得幾個小混混眼睛發(fā)酸。
蕭亦瀾快速下車,把慕庭晚一把抱進懷里輕聲問:“有沒有傷到哪里?”
慕庭晚只是有點緊張,不過倒也沒真的害怕這些人,“沒有。”
那幾個不識相的小混混指著蕭亦瀾的鼻子不知死活的說:“開個破名車就了不起?今兒老子還告訴你了,這個瞎女人老子把定了!”
蕭亦瀾面無表情的把慕庭晚抱進車里,揉揉她的頭發(fā)說:“在這里乖乖等我。”
蕭亦瀾再走過來的時候,已是一身凜冽。
那晚,很慘。
據(jù)說,那幾個小混混被廢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蕭亦瀾嫌臟,沒動手做掉他們,只是打電話讓葉柏過來收拾了。
蕭亦瀾只是冷漠的吩咐:“讓他們也嘗嘗看不見的滋味。”
葉柏了然。
等蕭亦瀾進了車,就抽了一張面紙擦了一下本就非常干凈的雙手才伸手過來抱住慕庭晚,柔聲問:“剛才沒嚇到吧?”
“……他們剛來,你就來了。”
“一點都不怕?”
慕庭晚搖頭,理直氣壯的說:“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你在嗎?”
蕭亦瀾承認,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一下子被滿滿的填充了。
“我真想把你裝在口袋里一秒鐘也不離開我。”
以前,還好。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慕庭晚看不見,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困難,就算是逛街這樣簡單的事情,他也不敢讓她一個人,有車,有意外,一個看不見的姑娘,他不知道除了把她死死的留在身邊還能怎樣才能護著她。
慕庭晚涼涼的手指攀上他的側(cè)臉,笑意溫暖,“蕭亦瀾,你在我心里就像是全世界,全世界是不會倒塌的,而你,也不會讓我受傷的。”
因為是你,所以我相信,你會及時的保護我。
全世界,多沉重。
慕庭晚的頭發(fā)逐漸長長了,蕭亦瀾愛不釋手的撫著,他說:“晚晚,你的頭發(fā)長了不少。”
“你喜歡長頭發(fā)還是短頭發(fā)?”
“長頭發(fā)。”
所以不要剪了。
“為什么男人都喜歡長頭發(fā)?”
蕭先生一向異于常人,于是他給出了一個很紅果果的答案。
“做愛的時候會更有感覺。”
“……”
那要不,還是剪了?
蕭先生膩著她,她耳根通紅,于是他俯身上去咬住她的耳垂說:“所以不要剪。”
“……”偷偷剪掉吧,省得你每天晚上想著法兒的折磨我!
事實證明,她沒有可以偷偷剪掉頭發(fā)的機會,因為她和蕭先生形影不離,吃飯工作睡覺做愛通通黏在一起。
等等,貌似……做愛本來就是黏在一起的?
有一晚,慕庭晚趴在蕭亦瀾胸膛上默默的哭起來。
蕭亦瀾大驚,拍著她的臉,緊張的問:“晚晚,哭什么?”
“亦瀾……我想看見你。”
蕭亦瀾一怔,心口子跟撒了鹽似的疼痛。
“晚晚,不要哭,明天我就帶你去葉思睿那里看看,他認識不少在美國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生,你一定能好的。”
慕庭晚抱著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脖頸處說:“我本來覺得無所謂的……可是……你在我身邊了我又奢望想要看見你……”
“會看見的,總有一天會看見。”
親娘有話說:
有木有很有愛啊~~~~我在想讓晚晚的眼睛好起來呢還是就這樣呢?我覺得就這樣瞎著聽好的昂~~~(BT!誰想當(dāng)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