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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弦,溫弦……
這個女人的名字仿佛鬼魅一般的跟著他,逃到哪里都是如影隨形。
如果記憶是海水,那么現(xiàn)在他一定被淹死在那漫無邊際的回憶里了。
“葉思睿,承認(rèn)你愛我,和我結(jié)婚,就這樣困難?”
“葉思睿,不以結(jié)婚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敢不敢和我領(lǐng)證去?”
……
“溫弦,我不愛你!要我說幾遍?”
“葉思睿,你再說一遍?”
“溫弦,我不愛你……”
四個字,如輕塵,卻震落在她心里,越發(fā)的疼痛。
北京。
“葉醫(yī)生,好福氣喲,每天辦公桌上都有好幾捧玫瑰花!讓我們這些單身的男醫(yī)生情何以堪啊?”
葉思睿嘴角抽了抽,自古都是男人送女人鮮花,何曾他有這等榮譽(yù)讓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雖然,不可否認(rèn),他丫的是一情場浪子。
而這些玫瑰花,不用羨慕,不是美女送來的,而是……在他手下接受治療的幾個精神病患者。
一群師奶。
葉思睿望天第十二聲長嘆。
夜間,十二點。
滿室繾綣旖旎,女子妖嬈的身段緊緊的糾纏著挺拔的男子,做 愛也能做出如此美感,著實人間妖孽。
嫵媚的申銀聲充斥著整個房間,男子修長的手指不規(guī)矩的在女子完美的胸脯上揉捏,欲望,一觸即發(fā)。
葉思睿的灼熱已經(jīng)抵在女子濕潤柔嫩的入口處蓄勢待發(fā),可不想——
手機(jī)響了,還是不罷休的響著。
一瞄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心底一沉,放開懷中軟香如玉,接起電話。
“哎喲喂,瀾少爺,你這么打電話給我是存心的吧你!”
那頭,蕭亦瀾的聲音冷凝,“十五分鐘以后,讓我看見你的人。”
葉思睿淚,天生就是這么一個跑腿的命,丫丫的!
摟起床上半遮半掩的女子偷了一個香吻,于是說:“乖,寶貝,等我回來!”
那女子勾住他的腰身撒嬌:“Andrew,不要走嘛!”
葉思睿沒了耐心,一記冷眼掃過去,那女子只好作罷,心有戚戚的暗忖,靠,沒滿足到還沒支票拿!
等到他十萬火急的沖到天源城,蕭亦瀾那廝竟然是讓他一個醫(yī)學(xué)天才來看發(fā)燒這種小病?!
葉思睿抽了抽,“你把人小姑娘做到發(fā)高燒也真夠有你的!”
蕭亦瀾冷哼。
他的一夜溫情就這樣被瀾少爺親手,親手掐死在搖籃里了。
一來北京誤終身啊。
日子恍惚,一過就是三年,什么都是全新的,只有那顆不爭氣的心臟還想著某個死纏爛打的女人,葉思睿無數(shù)次主動請這個女人走出自己的心,可是無奈,都是無果。
整日除了工作就是和蕭亦瀾季境那兩個混世魔王混在一起,玩女人?沒心情。早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jì)。
可是想起某句話,還是會讓心臟某處劇烈的跳動一下。
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葉思睿,你敢不敢和我領(lǐng)證去?
你敢不敢……和我一起一輩子?
三男人喝酒,沒意思。
酒過三巡,蕭亦瀾就開口說:“我先走一步。酒錢記在我賬上。”
季境笑,“不夠意思啊你!這么早就走?不是你的風(fēng)格!”
葉思睿明了,“哼哼哼,一定是小不點回來了是不是?據(jù)說,今晚是慕家有晚宴?”
蕭亦瀾被說中心思,冷冷一哼,“好好喝你的酒!”
說罷,挺拔清俊的身影消失在暗色里。
葉思睿一杯一杯的喝,季境皺眉:“你當(dāng)這是喝白開水?好酒,是要慢慢品嘗的。”
“丫的!反正記在蕭亦瀾賬上!這么好的酒我不多喝點對不起我的胃!”
季境眼角抽了抽,“……”
葉思睿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了,當(dāng)他喝的半醉還不要命的把車開回來的時候,眼前竟然出現(xiàn)那個死女人的影子?
葉思睿摸摸額頭。
靠!著了哪門子的邪氣?
一直恍恍惚惚的下車,那幻覺似乎一直盯著自己,他以為自己真的喝醉了,于是不理,站在路燈下的女人忽然開口說:“葉思睿,你給我站住!”
第一反應(yīng),跑!
第二反應(yīng),真的是溫弦那女人?
第三反應(yīng),玩完!
腳步就像被定住一般,溫弦一步一步像自己走來,他想跑,雙腳卻像壓了千斤重的鋼筋水泥,動也動不了。
直到溫弦走到自己面前,不過十公分的距離,她仰頭看著他說:“你怎么不跑了?跑啊你!你跑的了和尚你跑得了廟嗎葉思睿!”
一句話,震醒醉了的葉思睿。
“溫弦……你……”
溫弦精致水眸一挑,便生生生出媚惑來,讓他覺得眼前刺痛,可她的話更讓他覺得刺痛,她說:“我什么?葉思睿,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會找到你?”
葉思睿還有什么話可以說的呢,全部說中。
溫弦一向是個不甘示弱且一定強(qiáng)勢的女人。
“不說話?那我告訴你!溫家家族已經(jīng)將我視為笑柄逐我出家門!你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嗎?是你……是你葉思睿!”
若不是你當(dāng)日悔婚,何來今日?
若不是我非你不嫁,何來屈辱?
“溫弦,對不起。”
只是這樣可笑的三個字,卻將溫弦再一次打入地獄。
“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是這樣,即使心有愧疚,也不愿娶我?”
“對不起,我不能娶你!”
我不能。
“好,好得很!既然你不娶,那你這一生一世也不要想擺脫我!”
一句話,也將葉思睿打入地牢。
從此,溫弦和葉思睿,永不分離!
這是溫弦和葉思睿同居的第十個夜晚,他每晚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夜夜笙歌,她也不賴,每晚帶幾個外國藍(lán)眼的帥哥拽到房間寵幸!
她絕對不會甘拜下風(fēng)!
葉思睿那間房里,風(fēng)生水起的,她也不賴,怎么媚怎么叫,只把葉思睿的腦子都給洗了一遍。
都快進(jìn)行到最后一步了,葉思睿忽然沒了心思,耳邊全是那女人的嬌媚聲,遂放開身下的女人說:“你走吧。”
那女人莫名其妙,只當(dāng)他是神經(jīng)病,于是惱怒的罵:“你神經(jīng)病啊你!不做找我來干什么?”
葉思睿沒了心思,只冷冷吐出一個字來,“滾。”
那女人拿了支票衣不蔽體的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溫弦聽隔壁沒了聲音,于是對一旁的外國帥哥用純熟的英文說:“干得不錯!你可以走了!”
那帥哥拿了錢,便一頭霧水的離開了,葉思睿躺在床上,發(fā)怔。
雙腿間的欲望還沒有解決掉,找溫弦那死女人過來泄 欲?
正這樣大膽的想著,溫弦那廝竟然抱著雙臂高傲大方的走進(jìn)來挑眉看他雙腿間的欲望說:“喲!沒做完?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沒做完叫小姐拿錢走人?葉思睿你這腦子里裝的什么東西?”
葉思睿就看見她那張小嘴一啟一合的,一下子覺得欲望被沖刷的更強(qiáng)烈了。
偏生這個人還不自知,走過來壓在他胸膛上挑釁的說:“葉思睿,我?guī)湍悖俊?
葉思睿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肉送到嘴邊來干嘛不吃?
一個翻身,把溫弦的襯衫撕開,火熱的唇瓣又狠又重的落在溫弦薄涼的肌膚上。
溫弦緊閉著雙眼,一點享受的意味也沒有,只是緊緊的抱住葉思睿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在晴欲里沉浮。
葉思睿抬高她纖長的大腿,狠重的占有她的身體。
溫弦忍著疼痛,一個字都沒有抱怨。
她只是平靜的說:“葉思睿,你看清楚,躺在你身下的是誰,你若不娶我,那便是又一次的傷害我。不過,我不在乎。”
白色床單上,鮮艷的一抹紅色幾乎刺痛他的眼,他走到窗邊抽起煙來,靜默的說:“溫弦,我可以愛你,唯獨……不能娶你。”
床上不著一絲一縷的溫弦睜開雙眼,雙腿間的酸痛已經(jīng)微不足道,因為真正的痛,藏在心底。
溫弦輕笑,仿佛早有所料。
“葉思睿,別給我裝深沉,你那點破事你以為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溫思年的兒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葉思睿胸膛狠狠一震,“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我從小就看見過葉梨花和溫思年在一起,你以為我這么傻?”
“既然早就知道,何必還要苦苦纏著我?溫弦,我們不能在一起,你比誰都清楚。”
“葉思睿,我也只說一遍,你是溫思年的兒子,但這并不能代表我也是溫思年的女兒。”
猶如平地驚雷。
葉思睿凝眉,“你什么意思?”
“說來可笑,你一定想不到,我是趙依環(huán)和你養(yǎng)父的女兒。”
趙依環(huán),溫弦從來不叫她媽,溫思年,溫弦從來不叫他爸。
葉思睿往后虛退了幾步,眸中已是慌亂,可不過片刻,又恢復(fù)清明,他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準(zhǔn)備來北京找你之前的前一天。葉思睿,就算我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何況,現(xiàn)在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葉思睿,直到現(xiàn)在為止,你還想逃嗎?
“溫弦,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娶你。”
溫弦顯然沒料到,轉(zhuǎn)眸驚訝的看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