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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素鳶走了之后,云瓊才想起來要問混沌劍的事,轉(zhuǎn)而一想,閻素鳶現(xiàn)在手中根本沒有混沌劍,那只是個夢,就算夢很準(zhǔn),可是還沒發(fā)生的事,問他又能如何。反正自己也打算回空桑,到時就能見著小阿音,讓阿音把混沌劍扔了去。只要混沌劍不在阿音手中,幽冥哥哥自不會找上阿音。
云瓊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容易疲乏就算了,這腦子還變得糊涂了,記憶力也越來越差。這些恐怕不只是懷孕的關(guān)系,近日來的那些噩夢攪得她整晚失眠,醫(yī)書上說,這睡覺睡得好不好是很影響,不僅會精神不佳,記憶變?nèi)酰羰桥拥脑捚膺€會變得易躁,皮膚也會慢慢變得暗淡粗糙。
云瓊坐到梳妝臺前,拿起銅鏡,上下左右細(xì)細(xì)照了照,皮膚沒有之前那般的光澤,的卻不能和從前比了,尤其是一雙臥蠶下深深的黑影,整個一副慘淡的倦容。都說世間男子是喜新厭舊的,呃,其實舊人自己也有點責(zé)任的,若是舊人越來越難看,當(dāng)然還是新人的好,誰人不愛美。女為悅己者容,就算不為了扶蘇,為了自己也要好好恢復(fù)過來。
扶蘇后天就要出發(fā)去蓬萊島了,今天必須好好同他說要回空桑休養(yǎng)的事。云瓊讓宮女好好給她梳妝打扮一番后,出了屋子,去找一早就出了門的扶蘇。她總覺得扶蘇昨天是生氣了,刻意躲著她,其實扶蘇根本沒有刻意躲她。是她自己不知道,她實在睡得太早,起得太晚。明明就睡不著,眼皮子卻重的無論如何睜不開。
扶蘇見著緩緩走來的云瓊,趕緊上前攙扶,瞅著刻意裝扮的云瓊,有些心慌,“云瓊,咲咲的事是我沒處理好,可是咲咲已死,無力挽回。我們……”
云瓊側(cè)過頭,望到扶蘇有些慌亂的眼神,不由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云瓊微笑著說道,“云瓊知道扶蘇你做得所有事都是為了云瓊和寶寶,是云瓊最近變得有點無理取鬧,不該那么說你。”
“云瓊,我這幾日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隰華宮內(nèi)都是我的心腹。我出宮之后,你絕對不能出了隰華宮,只要不出隰華宮,李阿然就害不了你。”
“扶蘇,我是想同你說,我要回空桑去休養(yǎng)一陣子,這皇宮之中濁氣太重,壞了身孕之后的我身體比從前脆弱了許多,那些濁氣擾得我整日都睡不踏實,你看看我的黑眼圈。”
云瓊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拽起扶蘇的手貼在她臉頰,一臉委屈。“皮膚也變得粗糙了,現(xiàn)在跟扶蘇你站在一起,都要不好意思了,扶蘇你冰肌玉骨,云瓊我是黃臉婆。”
冰肌玉骨這詞聽著叫扶蘇苦笑,云瓊她不是蜀山弟子么,怎么又要去空桑。空桑在凡間也是頗有名氣的,空桑在眾多仙山門派里,獨樹一幟,收弟子從來不看什么資質(zhì)天賦,只看其執(zhí)著毅力。七年一屆的空桑弟子大會,總是熱鬧非凡,扶蘇曾有幸和蒙毅去過上一屆弟子大會。現(xiàn)在算來已經(jīng)過去六年多了。
“云瓊在空桑有熟識之人?”
云瓊這才想起來之前一直說自己是蜀山弟子來著,以現(xiàn)在自己這記性,還是說實話比較靠譜,“呃,其實我是在空桑長大的,我不是孤兒么,小時候被領(lǐng)養(yǎng)自己的姑姑扔到了空桑后山,還好我命好遇上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仙長,他收留了我。空桑是不收女徒的,我怕我說出來也沒人信,就騙你們說我是蜀山的了,反正蜀山掌門是我?guī)熜郑瑳r且我還會蜀山劍法。”
“怪不得你那兩位師兄看起來那么眼熟,應(yīng)該是在上一屆空桑弟子大會有幸見過。我差點以為仙山門派的修為高的弟子因為長得都太過好看,,所以看上去會十分相似。”
原來扶蘇去過空桑,弟子大會是冬天舉辦的,雖然空桑山上四季如春,可是山下冬季還是會下雪的。那一屆弟子大會的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真的是子卿師兄說的那幾****趁大家忙的沒時間注意,偷喝了師傅珍藏的陳釀,醉得睡了過去,而且一睡睡了好幾天。云瓊想起來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法術(shù),小胖鴿子
“呃,其實仙界很多神仙長得很難看的,不僅難看,還奇怪。有三只眼睛的,有三個腦袋的,還有眉毛眼睛鼻子擠在一塊的,還有超級大臉的,尤其是玄微子道長,長得可難看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說的那些可都是九天尊神,云瓊你不怕他們聽見。”
云瓊捂嘴笑道:“空桑路途遙遠(yuǎn),我又不能車馬勞頓。我這是故意這么說的,那些神仙心眼都可小了,尤其是玄微子上仙,他聽見了肯定會下來找我的。”
“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是瞎說,若是他們不下來,你就別去空桑了。“
云瓊委屈地揉了揉鼻子,仰頭說道:“現(xiàn)在玄微子上仙在睡覺,他聽不見,等他晚些醒來,我再說他壞話,他肯定下來找我,到時候,扶蘇你不要被他嚇到就好。”
“若是父皇知道扶蘇要見仙人,說不定不會去什么蓬萊島求仙草了。”
“呃,玄微子上仙洞府里可沒什么仙草仙藥,只有一群動物,怪物。其實你父皇去蓬萊島也求不到仙草的,蓬萊島的主人可是東海龍王。聽說東海龍王很小氣的,那些仙草他連他自己親兒子都不舍得給,何況與他毫無關(guān)系的凡人。
“龍王很容易發(fā)怒,他要是發(fā)起怒來,駭浪滔天,風(fēng)雨肆虐,凡人的船怕是受不了那般猛烈地拍打。我知道你勸不了你父皇,一路多加小心,上蓬萊島之前記得祭拜龍王,多說說好聽的話,就算求不到仙草,至少也不會遷怒你們。”
扶蘇一手扶著云瓊的背,一手牽著云瓊的手,在花園里溜了好幾圈。累了就陪她坐下來吃吃點心,聽她說那些天上地下的趣事。她一說起他的時候,變得極其啰嗦,看著她擔(dān)心他時表情,心中萬分感慨,這一次分別至少數(shù)月,相思甚苦,苦不堪言。這還未分別就已這般愁苦,等分別之后豈不是萬分煎熬。
扶蘇想起一首詩歌: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猶記得當(dāng)初蒙毅念完此詩后嘲諷地笑。笑完,直道:“那個害了相思病的人,定是分不清黑夜白晝,也不知道四季變化,忘了年歲更替。”(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