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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些東西本來都是我的!”炎凰大喊道。
這一聲喊出后,她的情緒終于失控。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炎凰委屈地大哭起來:“全部都是我的!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所有的都是我!都是……為什么……為什么我……”
“原來你是這么認(rèn)為的。”凰后嘆了口氣,“那就真的無解了。”
既然無解,就不需要再多解釋。
凰后不是善男信女,楚若惜也沒有圣母情懷。
炎凰不想給自己活路,她們又怎么可能給她活路?
“請你去死好不好?”楚若惜和氣地問著,突然一劍劃出,刺破炎凰的翅膀。
炎凰大驚,道:“你這個——”
“怎么,不能接受嗎?”楚若惜故作驚訝地問道,隨后手腕用力,把炎凰的翅膀割了下來。
炎凰發(fā)出痛苦的呼喊:“你竟敢——我的翅膀!我的翅膀!”
對鳳凰族而言,翅膀不僅僅是飛翔和身體完整的象征,它也是身體免疫的最重要一環(huán)。失去翅膀的鳳凰,將會再沒有辦法抵御病痛的傷害,傷口也會永遠無法愈合,哪怕一個小小的風(fēng)寒都可能要她的命。
所以,裂羽是鳳凰界最可怕的刑罰,裂羽以后,鳳凰就只能慢慢等死了。
楚若惜并不知道翅膀?qū)︼L(fēng)凰的重要性,她只是單純惡心炎凰的傲慢態(tài)度,看到炎凰痛得嗷嗷叫,心里也就舒服了。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她冷冷地說道,“可是你真的知道痛是什么感覺嗎?”
“啊!”
炎凰再次發(fā)出痛苦的呼喊,楚若惜的手段讓她心驚,甚至膽顫!
楚若惜看炎凰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準(zhǔn)備給她一個痛快,但是凰后卻在這時候出手,道:“就這樣吧!”
楚若惜很意外:“為什么?”
“活著的炎凰,比死了的炎凰更有價值。”凰后冷酷的說道,“她的翅膀已經(jīng)斷裂,作為一名鳳凰族成員,沒有比這更痛苦更傷尊嚴(yán)的處罰了。”
“原來如此。”
楚若惜看凰后都這樣說,自然也不堅持殺炎凰,放過炎凰的她,對凰后道:“接下來做什么?”
“只要她肯認(rèn)錯,我不會繼續(xù)為難她的。”凰后寬宏大度地說道,“可是她真的能認(rèn)錯嗎?”
聞言,楚若惜也看向炎凰:“認(rèn)錯吧!凰后沒有殺你的意思!”
炎凰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痛恨地說道:“真的沒有嗎?為什么我的感覺……你們真的很惡心,一眼看過去就受不了的那種惡心!我也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們是好人!”
說著,她開始后退,楚若惜不禁道:“可你怎么……”
“我是鳳凰,我不會死!”
炎凰的態(tài)度非常強勢,強勢得讓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凰后看炎凰這么不知死活,要下手給她更大的懲戒,卻因為楚若惜就在附近,于是選擇住手,改口道:“好吧,你走吧!最后一次勸你,鳳凰雖然是上天界最有地位的生物,但是在整個九界的大版圖里,鳳凰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環(huán)。”
說完,她揮手,讓侍女們散開,允許炎凰離開。
炎凰不知道感恩,看大家都散開,立刻馬上就跑走了。
楚若惜不明白凰后的“仁慈”,問道:“為什么放過她?以她的心思狹隘,肯定會——”
“敵人都在暗處,不讓她們主動跳出來,我怎么一口氣收拾。”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楚若惜,道:“你通過了考驗。”
“考驗?”
楚若惜頓時意識到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確實有點——
“是啊,考驗,”凰后淡淡的說道,“我打算將你委以重任,可是僅僅是個煉藥師,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幸運的是,你證明了自己。你確實是個如我所愿的女人。”
“所以刺客其實是你的安排?”楚若惜問道。
“不,刺客不是我的安排,”凰后微笑著說道,“我只故意給他殺你的機會。”
“原來如此。”
楚若惜很平靜地接受了真相。
凰后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對她沒用的東西,哪怕是親生骨肉也可以拋棄。何況楚若惜和她的關(guān)系,連楚若惜自己也不確定。
凰后看楚若惜竟然一聲不吭地就接受了事實,不禁道:“為什么這么平靜?我原以為你會呼天喊地甚至——”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除了接受還能做什么?怪命運不公平嗎?”楚若惜淺淺一笑,“我沒有那么嬌弱,何況你也沒有多么嚴(yán)重的傷害我。比起那些打著親人旗桿偷偷捅刀的家伙,你甚至沒有親自出手。”
看著她平靜地不真實的面容,凰后也忍不住了。
“你曾經(jīng)被最親最重要的人背叛過?”
楚若惜道:“談不上最親最重要,畢竟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背叛我也是為了救她的親生女兒。人心總是偏的,在養(yǎng)女和生女之間,她做了個合理的選擇。”
她態(tài)度越是翩然,凰后的感覺就越是糟糕。
“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楚若惜無所謂地說道,“走吧,我們還要向鳳帝解釋呢!”
……
鳳帝畢竟是鳳凰界地位僅次于凰后的存在,炎凰的事情,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楚若惜陪著凰后回到圣城中心的時候,他正在暴怒。
“為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我絕對不會傷害她嗎?!為什么這樣做!她的翅膀……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看到凰后進入,他沖到凰后面前,惡狠狠地說道:“不就是有不臣之心嗎!她撐死也就是要你的命,還有你身邊人的命!為什么要斬斷她的翅膀!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為什么不能這樣做!”凰后反問道,“她要殺我,我為什么不能殺她!”
“當(dāng)然不能!你可還活著,安然無恙的活著!”
鳳帝痛苦極了。
戀愛中毒的他甚至當(dāng)眾說出極端不合適的話:“你什么事都沒有!憑什么斬斷她的翅膀!那可是翅膀!沒了翅膀,她要怎么活下去?”
“這么說,她要殺我,我就該站在原地讓她殺!”
凰后一巴掌打在鳳帝臉上。
鳳帝喃喃道:“反正你那么強,她也不可能傷到你……讓她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