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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的首都機(jī)場,龍雷焱一行人開著剛買的三輛奔馳,等待啞五叔他們落地。
這一次需要托運(yùn)的東西比較多,還有一些飛機(jī)上不方便帶,是找了專門的物流公司給代運(yùn)過來。
啞五叔他們剛從通道里走出,龍雷焱就迎了上去大笑著說道:“歡迎,歡迎老兵們重回戰(zhàn)場!”
四個老兵,看著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感慨萬千,想當(dāng)年他們多少戰(zhàn)友弟兄都血灑這片土地,他們自己也流過不少鮮血。啞五叔忍不住流下了幾滴淚,扯著龍雷焱說:“混小子,先帶我們?nèi)V場看看!”
三輛奔馳越野風(fēng)馳電掣的開到市區(qū),在廣場不遠(yuǎn)處找了停車場。一群人雄糾糾氣昂昂的到了胡xx塑像附近。啞五叔、萬博路、雷霆、老槍,四個老兵,站的整整齊齊,對著塑像伸出雙手,做出像是端著沖鋒槍的動作,嘴里噠、噠、噠——噠、噠、噠,一陣瘋狂掃射,雷霆還象征性的扔了幾個手榴彈,嘭、嘭、嘭。
一番舉動引得不少游客駐足觀望,他們四個打了一梭子過夠了癮,啞五叔把龍雷焱拉了過來,說:“這是我們的夙愿,當(dāng)年已經(jīng)快打到河嫩郊區(qū)了,結(jié)果上面叫撤退,我們做夢都想來這個廣場放幾槍,混小子你老爸也有這個夢想,今天你就代表他了,快著和我們一起沖鋒!”
說完又開始換彈夾拼命的向四周掃射,他們的神情動作,簡直和在真正戰(zhàn)場上一樣,雙眼通紅,眉頭緊皺,腮幫子鼓著,全身隨槍聲微微顫抖。
龍雷焱只覺得心里酸溜溜的,不由得學(xué)著他們也掃射了一氣。路邊過來幾個安南警察,看了半天,嘴里嘟囔著走了。
夕陽照在他們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影子拉的長長的,襯托著身材更是偉岸,他們表情那么的認(rèn)真,仿佛這不是兒戲,而是在經(jīng)歷一場血與火的洗禮。
什么是英雄,有人定義為‘能人所之不能’就是英雄。龍雷焱卻有另外的看法,雖千萬人吾往矣,明知事不可為而為之,雖粉身碎骨而不畏懼,這是真英雄。
是圖窮匕見的荊軻,是博浪一擊的張良,也是踏破賀蘭山缺的岳飛,正氣凌然含笑赴死的文天祥,當(dāng)然還有啞五叔這種為了捍衛(wèi)國家領(lǐng)土完整而舍命嘔血的最后籍籍無名的無名英雄。
龍雷焱與他們站在一起,做著著幼稚兒戲的動作,非但沒有覺得丟臉,反而在心里生起一股子自豪感。
好半晌,這些人才結(jié)束了戰(zhàn)斗,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而去。晚上龍雷焱帶著大家又去了活蛇館,準(zhǔn)備飽餐戰(zhàn)飯以壯行色,順便見一下向?qū)顟?yīng)。
一到活蛇館,王薄甩給阮雄一疊鈔票說:“撿好的上!”
接過鈔票來,阮雄一臉驚訝,這些夠吃半個月了,當(dāng)即差了一個黑妞去市場上買活魚活蝦。
這次晚宴探寶隊的全體成員都到場了,龍雷焱、王薄,啞五叔四個老兵,兩個向?qū)В€有拖油瓶黃正立,一共九個人,坐了滿滿一桌。
阮雄白來幾箱冰鎮(zhèn)啤酒,給上了幾個涼菜,說:“剛才市場上有一條龍躉,足有二十斤,我安排人去買了,清蒸了上來給你們下酒,蛇肉要多等一會,慢慢吃,我先去燒菜!”
不一會一股異香飄來,眾人之間廚房里燒了一鍋開水上面坐著一個大號的籠屜,香氣就是從那邊飄來,想必是龍躉的味道。
片刻間活蝦活蟹擺了一桌,啞五叔他們沒喝啤酒,龍雷焱提前從薇兒的空間里拿了幾瓶三十年陳釀,打開瓶子酒香不亞于魚的香味,聞之令人熏熏然。
幾位老兵做了半天飛機(jī),剛才又一番激烈戰(zhàn)斗,早就餓了,甩開腮幫子吃了個痛快。王博路嘴里嚼著螃蟹腿說:“這個黑猴子長得不咋樣,菜燒的可真不錯,那個蒸魚還沒吃呢,光聞味就叫人饞的流口水。”
雷霆一手抓著一個小胡蘿卜粗細(xì)的大海蝦,邊吃邊說:“什么啊,什么,是原料新鮮,和他手藝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不信我去做也是這個味。”
萬博路吐著嘴里的螃蟹殼,說:“你懂個***人家是專門去光州學(xué)的海鮮料理,要是你去做啊,興許弄得像手榴彈一個味。”
老槍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老萬說的有理,別看做海鮮簡單,清蒸白灼即可,可是沒手藝別想做得好,凡事都是一門學(xué)問,老子不是說過‘治大國若烹小鮮’嗎,可見這個做菜也不是簡單的事!”
雷霆不愛聽了:“別你媽張口老子老子的,咱們弟兄們都是平輩,誰是誰老子啊?”
啞五叔剛喝下一口酒全噴了出來,指著雷霆說:“你丫少說話吧,叫人家笑話!”
雷霆把手里的空蝦殼一扔,說:“老子說的是江城土話,他們安南猴子能聽懂了?話說回來,蛇無頭不行,這次行動咱應(yīng)該選個隊長,一切行動都聽從他的指揮,要不然憑咱們的脾氣走不到半路就亂套了。”
臨來的時候,分了兩隊,第一梯隊是龍雷焱負(fù)責(zé),第二梯隊是啞五叔,現(xiàn)在兩只大軍會師了,自然要選一個領(lǐng)頭羊出來,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沒有頭不行,眾人都覺得有理,于是決定選個隊長。
龍雷焱首先說道:“我選啞五叔,他老人家人老鬼多,不不,是老當(dāng)益壯,肯定能帶著咱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啞五叔品著三十年陳釀?wù)f:“小子,馬屁功夫見長啊,看來京城走一遭就是非同一般,不過我干不來,老了腦筋慢,還是讓給年輕人吧,我負(fù)責(zé)保駕護(hù)航。”
王薄說:“那就叫萬大叔當(dāng)隊長,他花花腸子多,不不,他老人家高瞻遠(yuǎn)矚,心思縝密,臨敵不亂,肯定能當(dāng)好隊長。”
被人夸獎自然是高興,萬博路笑呵呵的說:“這些小家伙嘴巴一個賽一個的甜,我也不行,今年馬上就五十了,我看還是選龍雷焱吧,這次出來基本上都是他安排的,有大將風(fēng)度,我們在后面幫他撿撿漏,對他以后獨(dú)當(dāng)一面也是一個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