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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左烈在辦公室里招待沈家大公子的時候,程素心正窩在里間休息室的躺椅上曬太陽。
由于這里是頂層,噪音基本為零,所以,外面兩人細碎的交談聲,就順著虛掩的門縫飄了進來。
“……沈氏雖然是第一次和秦少合作,但是秦少的口碑在整個天藍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再加上您背后秦氏財閥的雄厚實力,這個項目想不賺錢都不可能。”
這個聲音,估計就是那個沈家大公子的了。
好像這人是叫沈墨來著吧?
她就回想起以前聽過的金冰冰對沈家的評價:“沈家?沈家那可是大有來頭了,人家祖上還曾經(jīng)出過好幾個宰相呢,建國前甚至還有人做過大總統(tǒng)呢。后來,人家不從政了,改做實業(yè)了,那生意,真的是遍布全國。咱們白家興旺起來,那也就是在這兩輩人的手里,跟他們沈家就沒法比。不過呢,我最討厭這沈家了,他們家啊,連家里面的傭人都端著范兒,用眼角斜著看人,好像顯得他們有多貴族似的。他們還當(dāng)是在從前呢,覺得自己是宰相門房三品官吶。我就看不起這樣的人,真要是神仙那你就別下凡啊!”
程素心閉著眼睛聽兩人說話,就跟聽廣播劇似的,光靠著想象來揣摩兩人各自的表情和動作。
剛才說話的那人,雖然言語間充滿了恭維和尊敬,可語氣不咸不淡的,聲音里還有一絲清冷,總讓人覺得這個人連說句好聽話,都好像紆尊降貴一般。
秦左烈溫和中帶著笑意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我早就聽人家說沈家的大公子英俊偉岸,才智不凡,是將來沈氏企業(yè)不二的繼承人選。今天見了,才知道原來傳言也不可盡信……”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僅僅英俊不凡幾個字,實在是不足以形容沈大少的優(yōu)秀。”
程素心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左烈你可太壞了,說話大喘氣啊。連姐都以為你想說“見面不如聞名”了。
外面的談話聲驟停。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
程素心就有點為難了。現(xiàn)在出去吧,好像挺尷尬的。但是不出去吧,貌似還有點失禮……
算了,還是讓秦左烈去解決吧。
秦左烈果然笑著開口:“我的女朋友在里面看電影,不好意思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我覺得,沈氏……”
午前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慵懶地躺在椅子上,程素心的睡意也襲了上來。
等秦左烈送走沈大少之后,推門走進休息室,看到的就是程素心像只小貓咪一樣,蜷縮在躺椅里,雙眼緊閉,眉眼舒展,小臉紅潤,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動人好看。
秦左烈就輕手輕腳地靠近她,忍不住吻上了她翹起的嘴角。
有你在身邊陪伴,真好。
程素心突然輕笑著:“大總裁不務(wù)正業(yè),跑來偷香了。”
話是這樣說,她卻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伸出手,摸索著秦左烈的方向,想要抱住他。
秦左烈索性靠了過去,讓她抱緊自己的脖子,把她從躺椅里抱了起來,自己坐上去,然后又把程素心放在了懷里。
程素心拍拍他的胸膛:“還不如我的躺椅舒服呢,硬邦邦的。”
秦左烈摸著她的手,極為自然的引到了自己的身下:“哦?這里么?這里要是軟可就糟了……”
要說秦左烈吧,這幾天確實有點小心事了。
這都一個多月了,怎么程素心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道是他還不夠努力?
可是平均下來,每天也有兩三次了啊……
他在得知程素心來了月經(jīng)之后,就一直暗自苦惱。
大話說得太早了,一個月沒完成任務(wù),讓他既丟人又失望。
他就琢磨著這個月得加班加點,勤奮耕耘,爭取早日造人成功。
程素心這時才睜開眼睛看著他,并不是很真心地勸阻著:“秦大總裁,這里可是辦公室啊!你能不能克制點啊!”
秦左烈已經(jīng)開始脫她的衣服了:“你都跟我一起來公司了,就算咱們什么都不做,外面的人猜測辦公室里肯定是香艷一片……素心,我這里視野好吧?而且不管我們做什么都不用拉窗簾……”
真沒想到,原來秦大總裁還有在光天化日之下xx的癖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程素心修長白皙的雙腿非常愉悅地纏上了他的腰間:“你這個暴露狂……”
加油吧,秦大總裁!
就只剩下十次了哦呵呵!
陽光柔和地照在兩人身上,室內(nèi)漸起一陣曖昧的喘息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女人的嬌媚叫聲和男人低沉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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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左烈就這么公然地帶著程素心上班下班。沒過多長時間,天藍市的上流圈子里就都聽說了,一向不近女色的秦大少身邊,多了一位頗受寵愛的紅顏知己,兩人每天形影不離,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不過么,這女孩好像是出身平民,并不屬于天藍市富豪圈里的哪一戶,到底秦大少會不會娶她過門,實在不是很好說。
宋詩劍前段時間,聽人家說T國有個很有道行的*師,能給死去的親人招魂,他就千里迢迢跑去找到這個法師,給金念念招魂去了。
那*師開始的時候并不情愿做,他說,想招魂的人并非死者的直系血親,貿(mào)然招魂會有風(fēng)險的。
宋詩劍也不跟他廢話,一千萬砸下去,法師的眼睛都看直了,立馬的多大風(fēng)險都不是問題了。
就這么著,那法師鼓搗了好幾個小時,又是念咒又是燒香又是哆哆嗦嗦的,還真讓他給招來“魂”了,就附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那魂根本就不認識宋詩劍。
既然不認識,那就表示*師招錯人了吧?
可那魂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金念念,提起金冰冰和白家父子的語氣也極為熟稔,看著又不像是招錯了。
還沒等宋詩劍仔細詢問呢,*師那里就撐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暈倒了。
再后來,不管宋詩劍給他多少錢,那法師也招不回來之前那魂了。
宋詩劍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國。
金念念斬釘截鐵地說不認得他了,這打擊他一時半會兒都接受不了。
金念念為什么不愿意認他?還不是嫌棄他沒用么?她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那些害她的人還繼續(xù)逍遙在外!
本來,他是想用鈍刀子慢慢地磨那些人,讓他們每天都活著去面對不同的痛苦和殘酷的現(xiàn)實。死對于這些人來說,那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可是,顯然他現(xiàn)在做的這些,念念都不滿意。
宋詩劍輕輕摸著纏繞著層層紗布的左手腕。
這上面的幾道傷口是*師劃下的,他做法的時候,需要事主的血做引子,而且還是滿滿的一海碗。由于這人并不是專業(yè)放血的,所以劃了一道不夠,又接著劃了兩道才放滿他需要的血量。
但是,手腕上的疼,遠遠比不上他心中的痛。
他看著陳子寧,語氣有些陰森冷漠:“那個殺了林叔的孫大力,你通知監(jiān)獄里的人,額外關(guān)照關(guān)照他。我看他那口牙也沒什么用了,就甭給他留著了。原先不是每天揍他一頓么?你讓他們給我加十倍,只要別把人弄死就行了……姚文莉那里,你讓那看護別再給她洗澡,也別給她收拾屎尿的了,喂她一口飯吊著一口氣,看好了別讓她有機會尋死……林自強的手指頭還剩下幾個?四個?都給我剁完了給林若水送過去……至于林若水那里,把她的粉給我停幾天,就當(dāng)是我給她個機會讓她戒掉……”
陳子寧一一仔細地記下來:“我保證會辦的漂漂亮亮的。”
“姓吳的還沒找到么?再多派點人去!找到之后,把他的子孫根也一并給我廢了。我讓他跑!秦左烈……”
想到秦左烈,他還真是有些煩躁。
這算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仇人了。
想j□j他、弄殘他吧,可是他身邊的保鏢太多,自己的人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近他的身。想給他的公司下套吧,他這人分明比猴還精,就是不上當(dāng)。
想到這幾天的傳言,陳子寧就跟他報告了:“聽說秦左烈有了個心愛的女朋友……”
宋詩劍恨得咬牙切齒,憑什么這種畜生還能有幸福!
“心愛么?別說我坑他,我來幫他試試他到底對那女人是不是真愛!”
陳子寧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那,宋少的意思是?”
他一臉陰鶩,冷哼著吩咐陳子寧:“你去找?guī)讉€兄弟,把秦左烈的那個女人給我綁了,順便再發(fā)點有看頭的照片給他,我看他還會要不要她!”
陳子寧就猶豫了一下:“宋少,秦左烈那里我們并不是很確定的……而且,那個女的,她也是無辜的……”
雖說他這么多年跟著宋詩劍沒干過多少好事,但是像找人給女生拍j□j這種沒品的事情,他還真的從來都沒干過。
其實,提起當(dāng)年金念念的爆炸案呢,要說復(fù)雜也并不是特別復(fù)雜。
公安那邊自然是以意外結(jié)案,白家信了,秦左烈信了,但是宋詩劍就是不信。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巧合和意外。
宋詩劍的司機小張,在第一時間就站出來指認了林若水。
那會兒林若水已經(jīng)被宋成德接到了宋家大宅,她曾經(jīng)以回龍騰小區(qū)收拾東西為借口,坐過宋詩劍的車,而且還是在金念念出事之前,唯一坐過那輛車的人。
宋詩劍就順著林若水這根線往上查。
林自強突然出手變得闊綽起來,一口氣輸?shù)袅肆嗳f……
林若水的媽媽開了個美容店……
林若水的老爸也減了刑……
這一查,果然就查到了姚文莉的頭上。
林家人的錢都是從姚文莉的賬上走的。宋詩劍拿到調(diào)查結(jié)果之后,拿著刀子就把林若水本來就被劃了十道傷口,還沒有愈合的左腳戳了個稀巴爛,只交代了醫(yī)生別讓她流血過多死掉了,連止疼藥都不給她用。
然后,他就想回宋家去找姚文莉算賬,結(jié)果剛好就在門口遇見她往外走,宋詩劍就踩下油門沖了過去。
但是這還不算完。
姚文莉的二哥早就被宋成德的人打成了重傷,昏迷不醒,姚文莉是從哪里弄來的炸藥,還做成了炸彈?
繼續(xù)查!
那年正趕上天藍市建市四十周年市慶,政府對炸藥監(jiān)管得特別嚴,幾乎所有行業(yè)都被禁止使用炸藥,連黑市軍火j□j都歇業(yè)避風(fēng)頭了。
而這再查,居然就查到了秦左烈身上。
秦左烈公司新開工的幾個項目,都需要爆破作業(yè)。憑著秦家的身份地位,想要申請使用炸藥,那真是太簡單了。
而其中一個項目的負責(zé)人,從炸藥庫買來炸藥之后,沒全用掉,他又嫌退回去下次再申領(lǐng)太麻煩,就把剩下的炸藥和雷管都藏在了工地里。
當(dāng)時負責(zé)那個工程的人就是吳經(jīng)理。
也不知道姚文莉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吳經(jīng)理,反正就是從他手里拿到的炸藥,找人改裝成遙控定時炸彈之后,就被放到了宋詩劍的車里。
事情查到這里本該一目了然了,可宋詩劍心里還有兩個疑問。
第一個疑問就是姚文莉到底是通過誰跟吳經(jīng)理接觸的,不是他小瞧姚文莉,沒有她二哥在一旁幫忙,她就是頭沒牙的母老虎,根本成不了事。他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問過吳經(jīng)理,吳經(jīng)理承認他曾經(jīng)賣炸藥給姚文莉,但是卻不知道姚文莉怎么知道他手上有炸藥的。
第二個疑問就是,很顯然姚文莉弄這枚炸彈是沖著他來的,那為什么會只炸死了金念念呢?難道拿著遙控器的人不知道車里面只有金念念一個人嗎?
可不管他怎么折磨姚文莉,她就是不說。
她不說沒關(guān)系,宋詩劍自己會琢磨。
金念念以前給他打電話告狀,說是秦左烈故意欺負她,還想要打她。而宋詩峰葬禮的時候,秦左烈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可這次怎么會就這么巧,炸藥竟然就是從秦氏那里弄出來的。
那吳經(jīng)理是最受秦左烈重用的人,沒有秦左烈的默許,他敢私自把炸藥送給別人?
所以,秦左烈就變成了宋詩劍心中除了姚文莉、林若水之外的第三號兇手。
宋詩劍抬起頭看了看陳子寧,眼睛里一點生氣都沒有:“那我的念念呢?她招誰惹誰了,一個個的都想要她的命?難道她就不無辜嗎?誰他媽的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美女們好~
今天寫了一章,但是非常不滿意,全部刪掉了。晚上我回來再重新寫。
小四就是沈大少,放他出來打半瓶醬油~
感謝雨后婷院、JIAQIU親的地雷,讓二位破費了~
祝大家心情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