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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馨并沒有因為胤禛帶她出門而感恩戴德,說道:“您還是讓別人伺候吧,妾還得忙著府里的事兒呢。”
原本手拿把攥的事情,被夢馨駁回了,胤禛重新睜不開了眼睛,換了誰都會很高興的陪他出門,佟佳氏會稍作謙虛的答應(yīng)下來,怎么輪到夢馨頭上,就沒有一次讓胤禛順心的時候。
夢馨這句話將胤禛方才的好心情破壞殆盡,夢馨卻優(yōu)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府里的事情好忙的,妾實在是無法分心。妾想著佟佳側(cè)福晉會很樂意···”
“四爺,茶水灑了。”
夢馨直接被胤禛拽過去,茶水弄濕了她的衣服,夢馨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手,胤禛的掌心沒有繭子,只是在手指腹的地方略微感覺到繭子,夢馨曾經(jīng)很喜歡雍正方正的字,胤禛手上的繭子應(yīng)該是練字磨出來的。
“你在府里管事兒?”
“是啊,妾很很忙。”
胤禛額頭碰到了她的額頭,四目相對,胤禛黑亮的眸子印著夢馨的影子,“再說!再編!”
夢馨道:“既然四爺不信,妾還說什么?”
“后日隨爺出門,也不想聽你任何偷懶的借口。”
胤禛將話說得很死,容不得夢馨有任何的質(zhì)疑。夢馨道:“可府里的事兒···”
“沒有你添亂,她們管理事情會更順利。”
胤禛說完此話略帶鄙夷的斜睨了夢馨一眼,當(dāng)他不知道府里的狀況,雖是康熙帝命令夢馨管家,但是夢馨幾乎什么事兒都不沾手,除了每隔三個月調(diào)換一次之外,胤禛就從沒見過她管過府里的事兒。
好在佟佳氏她們很聽話,或者忙著爭奪好處,收買下人,或是想向胤禛表示自己的能干,四爺府才沒出什么亂子。夢馨也真敢說,她管事?胤禛會相信?
夢馨毫無被胤禛戳破謊言的窘態(tài),這就這份心里素質(zhì),一般人真的趕不上,“好吧,既是四爺誠心誠意的邀請了,妾后日會陪著您出門,只是妾脾氣不太好,一旦惹火了四爺,您可別見怪啊。四爺,容妾提醒您一句,是您死命的讓妾陪您的。”
胤禛胸口堵得難受,明明是他給夢馨的恩典,怎么在夢馨口中全然不對味兒了?胤禛恨得牙癢癢,有心扔下夢馨,但帶著她···胤禛需要她在身邊,此番康熙帝出巡,沒準(zhǔn)就是太子爺?shù)哪┤眨范G必須要得到最可靠的消息,沒有人比冠世候更接近康熙帝了。
“是,是爺命令你出門。”胤禛再一次忍下了夢馨,因為他心情不順,晚上死命的折騰起夢馨,力圖讓夢馨迷失臣服。
別說胤禛沒用,實在是除了這一點之外,胤禛也不知道他還能做什么。夢馨今日給康熙帝再一次留下了印象,即便康熙帝不會對夢馨怎么關(guān)照,但起碼知道了胤禛身邊有個懂事守規(guī)矩的側(cè)福晉。
冠世候父子好東西恨不得都給夢馨,胤禛根本卡不她。*之后,胤禛暢快盡興之余,總會有種難言的恍然若失,看著身邊滿足熟睡去的夢馨,到底誰取悅了誰?到底誰征服了誰?
等到他達(dá)成所愿的時候,他是不是能狠心折磨她?
此后的幾日,夢馨沒有聽見十四阿哥側(cè)福晉的任何消息,好像她那日沒有進(jìn)宮,沒有被德妃罰跪,當(dāng)然夢馨此后再也沒見過她,夢馨甚至不明白,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反正她一直占據(jù)著十四阿哥側(cè)福晉的位置。
當(dāng)然一個側(cè)福晉的生死,除了夢馨關(guān)心之外,旁人不會過多的理會。尤其是康熙帝最近再次表現(xiàn)出對胤礽的不滿,旁人的注意都被朝中大事吸引去了,無人會在意她的生死。
十四阿哥也像是沒事人一樣,夢馨想了好久,感嘆一句,“這就是皇子。”
隨著胤禛出門,夢馨打扮得異常光鮮富貴,她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挽著胤禛的手臂在后院的女人面前走過。既然注定陪伴胤禛出門,夢馨秉承著一貫氣死她們的作風(fēng),就是要告訴她們,她夢馨是胤禛這輩子最寵愛的女人,任你多少金手指,任你如何的高貴,賢惠,善良,始終趕不上正在風(fēng)光的夢馨。
看她們各種的胃疼,憤恨的目光,夢馨是真開心,笑容綻放在她臉上,她嬌滴滴的說道:“四爺,扶妾上車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上去。”
相比較夢馨的春風(fēng)得意,胤禛的神色就難看了許多,夢馨總是這樣的顯擺,胤禛還不明白就是蠢貨了。胤禛就沒有搞懂過夢馨不顯擺能死啊?可他轉(zhuǎn)念一想,他身邊要是站著一個低調(diào)隱忍的女人,他覺得膩歪,顯擺都不會顯擺,跟他出門像是受罰惹禍一樣。
“可是昨天···昨天···”夢馨罕見含羞的低頭,眼角余光看到以佟佳氏為首的人恨不得吃了她的沖動,夢馨給胤禛送了一陣秋波,“妾太累了嘛,腳下站不住,還不是四爺您···況且您看看她們,像是要撕了妾似的,妾上不去了。”
胤禛目光看向身后送他們出門的女人們,看到得不是對夢馨的各種羨慕嫉妒恨,而是體諒,寬容和理解,以及思念···胤禛移開了目光,表里不一的女人真心反胃啊,嫉妒就嫉妒了唄,不嫉妒得還是女人嗎?
“四爺昨天太厲害了···”
胤禛哈腰抱起夢馨,旁邊的蘭翠知曉的挑開馬車簾子,胤禛想把夢馨扔上去,省得她將后面床上自己的表現(xiàn)說出來,夢馨同樣知曉胤禛的意圖,胤禛想扔,她還不想挨摔呢。
“四爺還想試試車震?”夢馨在胤禛耳邊吹了一口氣,胤禛耳根子紅了,夢馨笑得更是嫵媚動人,得意的瞄了一眼后面的女人們,這種感覺太爽了,爽得不能再爽!
胤禛輕輕的放下夢馨,他竄進(jìn)了馬車?yán)铮俺鲩T。”
“嗻。”
這出離別相送,再次以夢馨大獲全勝告終。佟佳氏等人準(zhǔn)備好的各種體貼溫柔,各種對胤禛的思念,各種賢惠的話語,都被夢馨攪和沒了,她們眼看著馬車遠(yuǎn)去,她們可能沒記住胤禛,但卻記住了對夢馨的羨慕嫉妒恨。
于是四爺府后院瓷器的破損率會高上兩成,知曉歷史進(jìn)程的佟佳氏等人狠狠的發(fā)泄一頓,才想起來,這次康熙帝出巡會廢太子的吧,佟佳氏咬牙道:“都被那賤人攪和了。”
幾次受挫于夢馨,佟佳氏已經(jīng)以賤人稱呼夢馨了。在佟佳氏眼里,夢馨混身上下起無一處不賤,同時她心里也有隱約的羨慕,羨慕夢馨囂張的氣人模樣,可真讓佟佳氏學(xué)夢馨,她做不來,牽掛太多,對未來的恐懼太多。
出行的路上,夢馨很無聊的研究起隨侍在康熙帝身邊的皇子,比較起他們哪個長得最好。胤禛在皇子們中間,絕對不是優(yōu)等的。當(dāng)然他也稱不上歪瓜裂棗,夢馨看著略帶幾分落寞的太子爺,心想,康熙帝的太子最難做,太子是雙拳難敵四手的悲哀。
如果她是胤礽也會想著干掉康熙帝,可是康熙帝沒那么容易死的。
到達(dá)獅子園的時候,夢馨看到了早一步到來的鄔思道,她對鄔思道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自顧自的欣賞起圓明園的前身——獅子園。夢馨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美,想到后面的事兒,她卻寧可沒有圓明園。
“小妹,小妹。”
夢馨在獅子園見到了榮銳,夢馨詫異的說道:“哥?你怎么會過來?”
榮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是你讓人送信,說你病了嗎?怎么?可好點了?”
夢馨的目光看向了榮銳身邊的胤禛,自嘲的一笑:“就算是我病了,也會去找太醫(yī),哥,是有人得了心病,請你來醫(yī)治呢。”
“什么?”榮銳顯然聽不明白,“什么心病?”
“相思病”
“咳咳咳。”
胤禛用咳嗽聲掩飾尷尬,并且阻止夢馨繼續(xù)說下去,“冠世候難得來一次,爺請你喝兩杯。”
夢馨看出榮銳想要推辭,直視胤禛,將榮銳從胤禛身邊拽到了自己身后,話語卻是對榮銳說的,“哥留下吧,要不然哪一次弄不好你會接到我病重死了的信息。”
“小妹···不會的···”榮銳結(jié)巴上了,“怎么會呢?”
胤禛臉上除了尷尬之外,隱約有冷厲,“西林絕羅氏,注意你的身份。”
胤禛在提醒她是他的女人,夢馨淡淡的笑了:“妾這不是幫你留下冠世候的嘛?您還要妾怎么注意?妾從始至終都明白妾的身份。”
既然胤禛有求于人,還想夢馨說好聽的,他是做夢!不趁機諷刺胤禛兩句,還真以為他們上桿子的無怨無悔幫忙!胤禛憑什么?
“咳咳···咳咳···”
鄔思道拄著手杖從不遠(yuǎn)處走來,他顯然是等著榮銳有一會了。他一直同夢馨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但此時卻替胤禛說道:
“西林覺羅側(cè)福晉,四爺也是為了大義,您說話太重了。冠世候為當(dāng)世璞玉,四爺也是想給他提一句醒兒,你不知最近外面混亂得緊兒,萬一冠世候得罪了萬歲爺,于你也沒好處,何況四爺好,你才能好,夫榮妻貴,這話您這么聰慧應(yīng)該懂得。”
“你從頭到尾就沒說對一句話,夫榮妻貴?我是四爺?shù)钠拮訂幔课腋缰灰诨噬仙磉叄噬显俣嗟氖疾粫χ腋纾 ?
夢馨雖然諷刺胤禛,但因為身份限制和顧忌不敢太過分,可她對鄔思道就沒那么客氣了,遷怒是女人的專利,況且她扮演得還是惡毒女配的角色,既然鄔思道跳出來為胤禛解圍,也得看夢馨愿不愿意給他面子。
夢馨從見鄔思道的那一刻起,就沒拿正眼兒看過他,亦沒有像清穿女主們把他當(dāng)做智多星,各種的拉攏他!夢馨沒想到的是,鄔思道吃過自己幾次虧,還敢跳出來。
“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你,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鄔先生幫我解答,什么叫做飛鳥盡,良弓藏?什么是狡兔死,獵狗烹?”
夢馨冷冷的笑道:”鄔思道?回答我可好?”
胤禛拽住了夢馨的手臂,將她拽到身前,“你鬧夠了沒有?”
“四爺想知道什么呢?妾會幫你問我哥,我哥腦子不好用,你說得太委婉,他不一定能聽得懂!”
夢馨的手臂被胤禛抓得很疼,但還是將榮銳從這件事摘出去,夢馨陷在胤禛身邊,卻不希望榮銳陷得更深!她寧可拉住胤禛所有的恨意,一旦歷史避免不了的話,胤禛怎么對她都好,只希望胤禛能看在榮銳昔日的戰(zhàn)功上,讓他平安終老。
胤禛薄唇抿得緊緊的,冷峻的說道:“冠世候,爺不送你了。”
說完這句話,胤禛拽著夢馨離去,榮銳摸了摸腦袋,看向鄔思道,低聲說道:“太子爺最近沒有找過萬歲爺!”
鄔思道問道:“皇上可有什么動向?我聽說皇上意圖調(diào)兵?”
“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能說得都說了,別的事情,就算是四爺來問,我也只會說不知道!”
榮銳鄙夷的看了鄔思道一眼,“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回答你?”
榮銳很少擺皇帝寵臣,冠世候的架子,但不意味著他不會做,鄔思道連個旗人都算上,還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撇下面紅耳赤的鄔思道,榮銳離開獅子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