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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銀羅盤
轉(zhuǎn)身回去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后面有個東西隨后跟著我進了陰陽事務(wù)所里面,出于本能我便有些害怕,但害怕也沒有用,家里沒人,總不能哇哇大哭一場。
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看去,結(jié)果身后果然站著一個什么東西。
看到那東西隱約好像是在陰陽事務(wù)所的里面,可又覺得不對,我明明貼了一道藍階的符箓在門上,怎么還會進來東西。
要真的是有什么東西,要不是歐陽漓那樣的鬼王,就是我那張藍階的符箓沒畫好,畫殘了。
可我怕殘還好好的檢查過,肯定是沒殘。
想到這些我站在院子里念起心經(jīng),結(jié)果給我一念,那東西果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院子里面,一眨眼便不見了。
那時我便想,我應(yīng)該好好研讀佛經(jīng),不管是不是潛心向佛,總有些用處,最好哪天我去趟大一點的廟里,進去求個神拜個佛。
那東西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去準備休息。
但這晚上門關(guān)上我便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外面撞門,而且撞一次哀嚎一聲,擾的我心不靜,只好躺在床上在心里默念心經(jīng),可不知道為什么,不管怎么念,還是能聽見外面撞門的聲音,而宗無澤竟睡得十分安穩(wěn)。
實在受不了我便起身從床上下來,穿好了衣服去了門口,打開了門準備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在哀嚎。
但等我把門打開,門外卻一片晴空,根本沒什么東西在外面。
畢竟天有些冷了,開著門擔心把宗無澤凍到,便忙著把門又給關(guān)上了,而后坐在床上打坐。
其實我并不是個打坐的材料,但也見過一些和尚打坐的樣子,于是便學著那些和尚打坐,而后莫念心經(jīng)。
奇怪的是,這一次我念便聽不見門外的撞門與哀嚎聲,反而覺得心明如鏡,眼前一片華光普照。
心靜之后我便躺下了,而這一躺下便夢見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周圍十分的黑暗,而我只有一個人,不同于以往,夢里總有歐陽漓陪我。
許是歐陽漓此時正在忙著追趕參靈,故此他也無暇顧及我了,而我平常膽小如鼠,每次遇到這種境況都忍不住拉住歐陽漓的手,躲到他身后去,這次竟出奇的安靜。
只不過害怕還是有一些,畢竟沒有歐陽漓我是那樣的弱小,而且僵尸鬼此時也幫不了我,能靠的只能是自己,我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進到這么個地方我其實就知道,我是著了什么東西的道了,現(xiàn)實里它進不了我,便到我夢里來害我了。
不過好歹我也經(jīng)歷過許多,只要它是只鬼,我便不會怕它。
雖然邪不勝正有些俗套,但我此時倒是十分相信這話。
于是我前后左右的看了看,確保這里確實只有我一個人,而后才朝著前面一步步的邁步走。
只是這里到處一片黑暗,別說是人,就是一只鬼影都沒有,實在叫人奇怪。
而我又不能大聲呼喊,總覺得那不是我的性格。
不想喊我便只能在這里找到出口出去了,于是便一直走,一只朝著前面走,我本以為路總有盡頭,總會走的出去,結(jié)果我走了這一路,竟沒找到一扇門,更加奇怪的是,這地方好像是在隨著我的行動而擴大,我走到那里,這里就擴大到那里,著實叫人吃驚不少。
而我走的腿都累了,竟又回到了原地。
停下我便知道,我要不是進了幻術(shù),就是遇上鬼打墻了。
這兩個不管是那個,我都覺得走也于事無濟,我這才停下不走了,順便歇了一口氣。
“你為什么要把我困在這里?”它不出來我只好追問,結(jié)果身后變一陣陣的涼意襲來,我馬上回頭去看,也只是看到一條黑色的影子,而后影子便忽然沒了。
轉(zhuǎn)身又看見那條影子,而它始終不靠近我,而是徘徊在我的左右。
我走一步它便退一步,而后飛到我的身后,我轉(zhuǎn)身看它,它又去了別的地方。
我本打算自行解開這個夢,但周圍沒有嚇人的東西,我醒不過來,這個夢就解不開,也只能跟這東西糾纏。
結(jié)果這一夜我與它糾纏到了天亮。
等我睜開眼已經(jīng)天亮了,它才自行消失。
葉綰貞進門問我不去學校了,我這才起來看了一眼已經(jīng)醒了的宗無澤,飯都沒吃便去學校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和宇文休有些關(guān)系,他說不定是要害我,結(jié)果等我去了學校,宇文休果然看著我眉頭皺了幾次,上課的時候也總是看我。
“昨晚你都夢見什么了?”下課宇文休把我叫去了他的辦公室,我正好也有事問他,便跟著他去了,結(jié)果進門倒是他先問了我。
于是我便仔細的看了他一會,而后把自己做夢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和宇文休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結(jié)果我說完反倒是看到宇文休一臉怪異的樣子,到不像是得逞。
“我給你一根紅線,睡覺之前綁在手腕上面,今晚你在夢見它,我?guī)湍闳タ纯矗降资莻€什么東西。”宇文休說的好像真的一樣,而后真的拿了一根紅線給我,我低頭看了一眼,和宗無澤的紅線也沒什么兩樣,我便有些奇怪的看他。
“你現(xiàn)在身體好承受的了,但要繼續(xù)下去,不出三天必會命喪黃泉。”宇文休說的十分嚴重,而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
宇文休看我不信,便和我說:“它跟著你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看沒有十天,也有七天了。”
宇文休要是這么說我就更不相信他了,要是跟了我這么久,歐陽漓一定會有所察覺,怎么會那么久所有人都沒有察覺?
不過我還是把他手里的紅線拿走了,免得他在我耳邊嘮叨。
收齊了紅線我便回去上課了,今天周五下午的時間比較充足,早早的我便回了陰陽事務(wù)所。
進門葉綰貞正要準備做飯,她還問我什么時候在門板上貼的符箓,我說是今早貼的,省的葉綰貞多問些什么。
但葉綰貞還是問了許多,比方說我怎么有這么高的天賦,能畫出這么高級的紫符,結(jié)果我問了才知道,葉綰貞從小就喜歡畫符,但畫到了二十歲,她也只是畫了一張黃色的出來,這事就成了她的傷心事,從此她便一張符箓也不畫了。
至于宗無澤,葉綰貞說倒是能夠畫出兩張藍階的,但要一年才畫出兩張,以至于后來也不經(jīng)常畫了。
而我這才恍然所悟,為什么宗無澤總是要我畫符,原來是他真1;150850295305065的畫不出來。
我這人就是喜歡多嘴,于是我便問:“那半面呢?”
結(jié)果我一問葉綰貞便愣了一下,而后便說:“他的倒是很高,我十歲的時候就看見他畫了一張紅的出來,要知道紅階是最厲害的,別說是小鬼,就是魔王也要化成灰了。”
聽葉綰貞這么說我還真是驚訝,看了她半天,原來半面這么厲害,十歲就畫出來紅階的符箓了,比起半面我可是笨多了,我都成年了,才畫出紫色的來。
不過我倒是奇怪,半面為什么不畫符了,葉綰貞是因為畫不出來才放棄了,半面總不至于是畫的太好放棄了。
結(jié)果給我一問,還真是這樣。
“師叔給半面看過,他是佛子轉(zhuǎn)世,修的是善德,至于符箓,要是次次都畫出紅階的,那不把鬼族滅了?”葉綰貞這么說到也不錯。
不過也是很可惜了,半面這么好的本事,卻扔下了。
飯做好了我和葉綰貞去宗無澤的房間里面吃飯,吃過了飯便按部就班,昨天做什么今天還做什么,但倒了晚上宗無澤睡著之后,我又去了一趟外面,果然藍階的符箓也是擋不住那個東西,于是我把紫階的幾張也貼在了門上,覺得這樣總行了,至于宇文休的那個紅線,給我綁在門口的瓷娃娃身上去了。
此時的瓷娃娃里面空空如也,宇文休要是想要害,就害瓷娃娃吧。
準備好我便朝著回去走,結(jié)果走了幾步身后便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我便停下了,而我轉(zhuǎn)身果然看見了那個東西,我便想和它好好談?wù)劊瑔枂査椅宜鶠楹问隆?
只不過我還不等問,它便眨眼不見了,等我找它也找不到了。
而我回去之后便又聽見了門外哐當哐當?shù)淖查T聲,每次撞哀嚎的聲音都很凄慘,我便想,到底它是個什么東西,我察覺不到太大的陰氣,但是也不是一點陰氣沒有,這便有些奇怪了。
想到這些我便把棺材拿了出來,萬一有事我還可以要僵尸鬼幫幫我,要還不行,我就去外面,問問僵尸鬼到底怎么回事,僵尸鬼知道的多,肯定看得出來它是什么。
我正這么想門口沒有了聲音,我起來去門口看了一眼,竟風平浪靜。
想到風雨前的安寧我也不敢掉以輕心,于是回去床上默念心經(jīng),不想等我累了竟靠在床上睡著了。
結(jié)果我一睡著便又去了那個地方,而這次進去之后我便覺察出來,那東西今天更加的強大了一些。
而這樣的強大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似乎這些能量都是我的,而此時我很虛弱,它卻在強大。
今天我沒有到處走,而是站在原地四下看了一會。
看上去它是要在我夢里把我困死下去,而后把我的能量都拿走。
不過它也太小瞧我了,畢竟我是溫家的后人,是鬼師傳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抬起手我咬了一下手指,雖然是在夢里,我相信只要我咬破了,真的疼了,就能醒過來。
結(jié)果我還真的把手指給咬破了,而里面也真的冒出了血,只不過手指頭上的這點疼根本不足以把我從夢中喚醒,這便說明我是醒不過來了。
但有一樣,我沒那么容易就被困住。
看著手指上的血我蹲下,在地上寫起心經(jīng),而這些心經(jīng)一寫,地上便有些顫動,好像我的手是一把刺刀,每次寫下一筆,腳下便疼的發(fā)抖。
而那時候我已經(jīng)遁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周圍都是白色的迷霧,比起黑漆漆的那個地方,我倒是心里清明許多。
等我寫完,腳下也平靜了下來,而我睜開眼睛看見的,竟是那天我和歐陽漓在天青河下帶回來的銀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