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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不再理會慘叫的矮胖青年,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大樹下昏迷的狠戾青年,廉珀也現(xiàn)此人已經(jīng)蘇醒,急忙上前護(hù)衛(wèi),生怕對方有詐。
然而狠戾青年早就被廉珀之前那塊石頭狠狠一擊打成重傷,如今眼看大口吐血氣息奄奄,哪里還有能力搞突然襲擊。
“好好說是怎么回事吧!心情好了就少敲斷你幾根骨頭!”青陽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就好像鄰家小哥般和藹可親,這次沒有人敢忽略他的話。
“咳咳咳——”
狠戾青年躺在地上又是連串咳嗽,一大口血吐出來,混合著其臉上的鳥糞,青紅黃綠,好似開了個染坊格外惡心,但是沒有人同情他。
良久青年才恢復(fù)一些力氣,他做出一副狠陰厲樣子輕聲道:“不要得意,你竟敢打斷主人嫡次子雙腿,接下來一個月讓你青氏一名農(nóng)夫、一名野民也無法招募到。
沒有勞力看你如何秋收?等下月秋雨來到谷物全毀,咳咳——繳納不上公賦,你青氏就等著被國君剝奪封土吧!咳咳咳——”
“原來是吉氏搞出來的這些小動作就是為了這些!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你吉氏如意?”青陽雖然不愿意在秋收時跟吉氏耽擱太多時間,但對方既然施展出這些手段就必須報復(fù)回去。
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對廉珀道:“這家伙嘴臭的很,把他牙齒還有四肢全部打斷!”
廉珀早就對這青年心中含恨,聽到自家主公的吩咐是一點折扣不打的兌現(xiàn),狠戾青年即便再能隱忍也忍不下去了,凄厲的慘叫聲,哪怕手指全斷的矮胖青年也為之膽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他說的,他說青氏主母曾以符師聞達(dá)于國君,這幾個少年如此年少就外出辦事,要想在荒野間安全過夜必然身上帶著護(hù)身符,這才喊我悄悄追上來搶奪——”矮胖青年聲嘶力竭大喊著。
護(hù)身符?符師?
青陽還是第一次聽說護(hù)身符,聽這青年所述,便宜老娘似乎是一名很厲害的符師呢,看來自家似乎真的沒有那么簡單,青陽也不好仔細(xì)問究竟是怎么回事,留著以后慢慢問吧。
“吉氏這些混賬東西,我要去找他們算賬!”看鐘瑞遲遲昏迷不醒,廉珀紅著眼睛,掕起自己兩柄巨斧就要往吉氏領(lǐng)地而去。
“你哪里也去不了!”
青陽狠狠瞪了廉珀一眼,“吉氏封土現(xiàn)在至少有兩個力士境強(qiáng)者守護(hù),你現(xiàn)在去就能把吉氏全都打敗么?即便能夠打敗吉氏,國君嚴(yán)禁私斗的法令是說笑么?趕緊先把鐘瑞抬回去救治!今天這個仇,咱們?nèi)蘸笠欢〞覚C(jī)會報回來的!”
看看兩名已經(jīng)沒有力氣哀嚎的青年,青陽對秋娘道:“秋娘你和廉珀帶著鐘瑞他們先走,我和賀甲馬上就過來!”
秋娘當(dāng)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皺皺眉頭有些猶豫,不過看著一身血跡的四名少年,還是一咬牙帶著幾名受傷的少年先離開了。
“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丟到山林里面去!”
青陽信奉的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既然兩名青年要殺自己麾下的幾名少年搶掠財物,那就要承受著同樣的報復(fù),反正他們也是悄悄出來,死在這片山林也不會有人現(xiàn)。
“主上未及冠而染殺戮,不吉!此次終是無奈之舉,日后切不可再如此!”
秋娘早就知道青陽要做什么,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讓青陽將心中這股火泄出來,將來更不利于青陽的修行,此刻也只好緩緩勸諫。
“這是自然!”
對秋娘的好意青陽不會拒絕,但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他必然還是會再次出手,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趕緊把幾名少年帶回家治療。
鐘瑞、方俊、于海、賀甲都是戰(zhàn)兵之子,得益于最年長的鐘瑞保護(hù),另外三人傷勢較輕修養(yǎng)幾日就能恢復(fù),這才讓青陽稍微放心一些,這些都是自己日后的班底啊。
“混賬的吉氏,老主母在時奴顏卑膝,哪怕鐘兄在時也不敢如此放肆挑釁,現(xiàn)在居然做出這種可惡的事情,只可憐了幾個孩子受牽連!”秋娘一邊為受傷的少年包扎一邊含恨道。
青陽見鐘瑞遲遲昏迷不醒,秋娘用的膏藥卻是黃綠色的普通藥膏,于是開口道:“秋娘,之前我修行鍛體術(shù)的時候受傷,不是有一種墨綠色靈藥膏很管用么?趕緊拿來給他用吧!”
“主上,那可是鐘兄專門從國都找來為你修行所用的頂級靈藥膏啊?這種黃綠色藥膏雖然比不上靈藥膏,但是日日涂抹,不出百日也就能恢復(fù)大半了!”
從秋娘的臉色可以看出那靈藥膏似乎格外貴重,但是再貴重也比不過救回來一名忠心的家臣啊,尤其是從小培養(yǎng)這種。
“鐘瑞他為我青氏慘遭奇禍,我身為家主又豈能吝惜曲曲靈藥膏?哪怕用光了日后再去找也就是了!”青陽的態(tài)度很堅決,讓聽到這話的幾名少年頓時感動的涕淚直流。
有了墨綠色靈藥膏,很快鐘瑞折斷的骨骼被恢復(fù),好在內(nèi)臟沒有被斷骨刺破,只需要靜養(yǎng)一個月就可以完全恢復(fù),如果沒有這種靈藥膏,傷勢完全恢復(fù)至少也需要小半年時間。
目送秋娘帶著三名少年離開,青陽心中許多煩憂沒有說出來。
秋收還沒有開始,就接連遇到吉氏這么多手段,吉氏究竟為了什么才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難道
真的是為了謀取自己封土么?
吉氏家主吉單也不過是曲曲下士爵位,貴族爵位級別比自己還要低,竟然敢針對青氏布局,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白天看到四名少年被吉氏仆兵打的一身傷勢時,青陽心中極為憤怒,真想跟廉珀一樣不顧一切帶人掃平整個吉氏封土,然而他根本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實力。
現(xiàn)在封土幾乎所有武力都被鐘伯帶去北疆,另外不管是與自家交好的葉大夫還是名聲不怎么好的費(fèi)大夫也都去了北疆作戰(zhàn),唯一的高端戰(zhàn)力龍雀,卻根本不是自己能夠使喚的。
按說自己這么一個少年肯定不會得罪吉氏,有可能是母親過去遺留下來的麻煩,聽上去母親好像是一名符師?似乎身份也不簡單。
究竟是誰這么仇恨自己?
吉氏這些年來依附于費(fèi)大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家跟葉大夫交好。
明白這種關(guān)系依然敢對自己動手,那就說明吉氏并不懼怕葉大夫施壓,答案至此呼之欲出,如果沒有費(fèi)大夫撐腰甚至指使,吉氏絕對不敢施展這般手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一切糾紛的源頭,都必然因為利益而起。
青氏封土號稱一千五百畝北地良田,青陽卻有些懷疑,下大夫封土方九里,至少擁有良田八萬畝,又怎么會看得上自家這么一點土地,莫非自家還有其他值得其覬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