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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稱為甘師弟的老者面上一紅,這樣被當(dāng)眾呵斥,可謂是老臉丟盡,隱有怒意,只見他眼珠微微一轉(zhuǎn),陪笑道:“師兄勿怪,師弟也是見這小子有糊弄的嫌疑,這才出言威懾一番,想替師兄分憂。”
上官逸冷哼一聲,斜眼掃視著甘師弟,似乎余怒未消,甘師弟略顯尷尬,肩頭一晃,連忙后退一步,上官逸這才稍稍滿意。
上官逸心道:“甘有寧,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故意與這小子結(jié)下梁子,若此人真有了不得的出身,再讓老夫來頂這個缸,哼哼,你不該有這種自取滅亡的想法呀,想取老夫的位置而代之?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上官逸本不該那般直言呵斥甘師弟,畢竟如他們一般長老級別的存在,該給的面子總是要給的,讓弟子們看了笑話,對自己的臉面和威嚴(yán)也會有損,可是事關(guān)地位之爭,上官逸不得不這么做,不得不時時刻刻對甘師弟進(jìn)行打壓,尤其是這甘師弟明顯也不是省油的燈,剛才那一番作為不止是懷了害他的心思,更是一番波濤洶涌的試探和交鋒,經(jīng)此一役,雙方隨時都有可能真正開戰(zhàn)了。
甘師弟提醒道:“上官師兄,眼前這小子還是盡快拿下的好,青蓮宗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若不能搶先一步將這小子的寶物據(jù)為己有,可是不妙啊!”
上官逸捋須的手微微一頓,道:“青蓮宗自詡為名門正派,整日與我們厲鬼門作對,甚是可惡,這次他們也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知曉我們正在尋找一處仙府秘境,一路上陰魂不散追蹤至此,還真以為我們厲鬼門怕了他們!若他們真敢壞老夫的好事,老夫不介意給他們一番教訓(xùn)!”
甘師弟道:“師兄說的對,青蓮宗此次領(lǐng)頭的是歲寒三友,論修為也就那道松最高,修為堪堪達(dá)到化形初期巔峰,只要師兄能牽制此人,那道竹和道梅二人不足為慮,自有師弟我替師兄打了。”
上官逸冷笑道:“甘師弟,此次知曉秘境寶圖的人不多,青蓮宗能這么快反應(yīng)過來,該不是你給他們報的信吧?”
甘師弟心下一驚,連忙道:“師兄您可不能冤枉我,說不準(zhǔn)這秘境寶圖不止一份也不一定,師弟再怎么樣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這對我也沒甚好處。”
上官逸不置可否,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甘師弟的某些話說到他心坎里去了,若不盡快拿下牛凡,真的會遲則生變呀。
畢竟,能讓宋老魔放出的寶物,上官逸哪怕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化形中期,也依舊眼饞不已。
牛凡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有些詫異上官逸與甘師弟之間的貌合神離,可他心里有一絲焦急,再拖下去可不妙啊,但一旁的龍烈卻在那不停地掰著指頭,似乎在推衍什么,嘴巴也在微微地張合,把這一切的爛攤子都拋給了牛凡。
也就在這時,上官逸突然一掌虛按,出手毫無征兆,就是那么一掌按向牛凡所在,牛凡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罡風(fēng)撲面,臉頰如受刀割,硬撐地面的雙腳被強行挪位,腳下厚厚的苔蘚被拖出兩道劃痕,就連地下堅硬無比的青石都已碎裂。
牛凡面色猛然一變,腳下的變化倒沒什么,而真正讓他有些駭然的是身后,他身后是一處矮石,就是那么輕輕一按,只來得急聽到“砰”的一聲,便已化成齏粉,罡風(fēng)一卷,只留下地上的一處足足有數(shù)丈大小的掌印深坑,仿佛渾然天成卻又讓看到之人毛骨悚然。
剛才那一擊真正厲害的是猝不及防,和那妙到毫巔的控制力度。
上官逸瞬間變得兇神惡煞,他那倒卷的灰眉如同鋼針般直指人心,上官逸冷冷喝道:“小子,老夫沒空在這里和你磨磨唧唧,你既然搶了老夫門下弟子的寶物,老夫自然要討回公道,若你連家?guī)熋M都不肯說出,下一掌老夫就會要你小命,屆時再想說可就沒機(jī)會了。”
上官逸這是要霸王硬上弓,用強了!
牛凡心中暗罵:“你們這群土匪,想搶小爺寶物,卻又瞻前顧后,真是可笑!你們就是一群沒膽的鼠癟!”牛凡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狠狠一咬牙,似作了很大的掙扎,這才下定決心,道:“上官前輩,晚輩絕對沒有搶你門下弟子的寶物,晚輩可以斷言剛才那位道兄是在說謊......”
牛凡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也不愿說別人的壞話,甚至是遭受了別人的誣賴,都不愿拆穿別人,可形勢所逼,他也無奈,尤其是周天坤看向他時,剛一表現(xiàn)出怨毒和憤怒之色,正欲反唇對質(zhì)時,牛凡接著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實話了,事急從權(quán),相信以我那師父對我的寵溺程度,也不會責(zé)怪于我,實不相瞞,晚輩家?guī)熜账危沁@位道兄先前提到的那座寶山的主人。”牛凡說到這,不忘指了指周天坤。
周天坤剛才沒搶到說話的機(jī)會,被牛凡說自己撒謊時憋得難受,他是撒了點謊,可大部分所說還是事實,稍稍被他扭曲了的事實,他可不敢接受欺騙宗門長輩的罪名,現(xiàn)在甫一見到牛凡停頓,根本沒時間理解牛凡話語里的意思,指著牛凡張口便道:“你胡說,就是你搶了我的寶物,還敢污蔑我說謊......”
“住口!”上官逸喝到,額頭竟微微滲出冷汗,周天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可上官逸的耳朵卻不聾。
上官逸豈會想到,牛凡搬出來的家?guī)煟谷徽恰八卫夏А薄?
牛凡譏笑道:“在下與這位道兄先前并未謀面,如何搶得他的寶物?再說了,我從我?guī)煾傅膶毶饺⌒〇|西,那是天經(jīng)地義,我?guī)煾付紱]說什么,如何能說我是搶奪?莫不是我取寶時,正好被道兄你偷偷看見,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跑到上官前輩面前誣告我,倒打一耙吧?若真如此,道兄你可得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了,這種賊捉主人的做法可不甚光彩,別連累上官前輩的大好顏面都跟著你一起丟了。”